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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新获得的能力总是充满好奇,木三焱慢慢沉入其中,第一次对脉力的外部控制虽显有些生硬,但能够使得脉力遁着新建立的脉络图运行已经非常惊人了。建脉不易,但控制脉力遁着脉络图运行更是难上加难,新人启脉谁不需要花上几年来慢慢适应和悉脉力的控制?木三焱何以如此刚启脉就能做到这基本的掌控,这跟他十来年时间不断的摸索底子和这几月的小心翼翼的离不了关系。
修脉者淬养经脉身骨奇佳者一般一至两年可成,差些的也是三五年上下,只要养脉达到能够感应并轻微控制做出鼓荡就会开始启脉过程,所以很多启脉者都是十一二岁到十五六岁之间,启脉后用几年到十几年不等的时间去掌控脉力的运用,到内外如臂挥使时便可开启脉门,纳天地脉力于八穴之门。
而木三焱因为木老爷子的原因迟迟不能启脉,近十来年的时间他将多余的精力都花在对脉力的感应控制之上,甚至熟悉到了能感应炁的程度,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奇葩的机遇,在加上这几月的精微控制所以如今这一下启脉成功后才能做到脉力控制有度,虽有后续乏力之势,但就此成果也足以自傲。
启脉成功是惊喜不断的,力量的增加无疑是最大的收获,在脉力支撑下明显已经感受的了力量的增加。身体的力量跟脉力显于体外后的攻击力量是不能相论的,也就是说一个人如果打出的脉力攻击力度有着两千斤,但是他自身却拉不开两千斤力量的弓,为什么?因为本身肌肉使不出那么大的力量,而脉力这种能量体的存在是无法和肉体一加一等于二的,想要达那种精微控制到灵身(脉力之域)与肉力而合,那得是聚脉后的境界,开脉门是一个由溪聚湖的过程,而湖为静;聚脉则是多湖成海,海浪生而力生。修脉一生要经过养脉,启脉,开门,这才到聚脉,木老爷子想要开个八门圆满愣是硬花了甲子时间用来积脉开门,有的人一生只开得一门也无法迈过第二门的门槛,就是因为先天根骨不足,这里的根骨不是全指肉身骨架,更多的是意指人体经脉,有的人生来就经脉宽广,通透奇佳,这是先天赋予的,强求不来。
如何聚脉有种说法,开得三门才算是跨入了可聚脉的门槛,五门才能够真正触摸聚脉境力量的真髓,而八门大圆满那是极为少数天赋异禀和毅力心恒者才能达到的巅峰境界,木老爷子天赋也算不错的了,但还是用了甲子年时间才算是做到了八门齐开的壮举。天赋异禀那是娘胎里带来的恩赐,想靠后天能弥补的就只能在养脉阶段,但养脉离不开药物支持,是药三分毒,木老爷子为了减少药物的副作用不惜花大力去专门寻找珍贵草药,并靠猎杀猛兽来食养等等手段,到头来还是逃不了那道枷锁。光木三焱吃下的滋补珍物若换成价值来算,木老爷子的感叹就是能换来一座世界之城的半壁江山了,也难怪到头一场空后他受不了这刺激旧病复发,如果不是木三焱另辟蹊径,而又大机遇的能空炁逆行,他已绝无启脉的希望,至于依靠神药那是不现实的,那等至宝珍药说百年难得一见都不为过,至于效用有没有过于神化都是无人验证的。
谁都想多开几门,但在开三门就可聚脉的情况下不是谁都能有毅力和恒心去多花上数十年时间来积累开门,那不仅是时间的煎熬,更是聚脉境的引诱,那比残疾人渴望肢体新生的诱惑还来得浓烈,如果说开门境是积水装缸的过程,那聚脉境就是化水为冰的质变,更是人体的第三肢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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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三焱乐此不疲的将脉力鼓荡而出,然后又归于八脉,如此反复去熟悉脉力的运行掌控,半日时间也就这般过去了,再次憋不住的咳嗽使得木三焱不得不散了脉力停下来,一是伤的,二是累的。
只是当下他心情好得不行,连肺咳都变得浑然不在意了,感受身体充沛的力量他拿了弓试拉了几下,十五石的大弓很轻易的就能拉开,这是力量徒增使然,木三焱将弓箭上的防滑棉绳松开,木质弓上立时露出了一个衔接口,将扣锁打开后,木质下面就露出了的银亮的金属光泽,内里机括相接如同人的脊椎骨一般节节递进,这整个木质弓箭的外表掩饰下全是合金机械的胎弓。
木三焱将力度调控阀扭拉紧两圈,然后拉一下弓弦试了下力度,增加了两石的弓力也能拉开,比之几月前的勉强这次就要应手得多,十七石,也许十八石也能开上几弓,有了强大的远程力量这无疑是最大的保障。感觉到十七石是最合适力度后他才算满意的将衔木放回原处,用棉绳继续缠绕起来。
老爷子聚脉后能拉多大力的弓木三焱没法知道,但他很清楚老爷子在开七门的情况下能拉的弓也不过十八石上下而已,聚脉之下,肉体力量终究不能和脉力相论。
又是蜗居大半月时间,丛林里已变得寒风刺骨,萧瑟了不少。木三焱走洞窟外面,深深呼吸了口清冷的空气,力由心生,浑身热力滚滚而动,他一掌击出,只见掌力之下的树干上留下了明显的掌印,坚硬的皮质层已经明显碎裂,这就是脉力外显的破坏力,不是肉身力量可以做到的。
不能畅快至极的大笑,他就整个人窜了出去,身如影子,任寒风呼啸,他不停的在丛林里跳动快速奔跑,难得的放纵了自己一回。丛林虽然萧瑟了不少,但还是有着很多动物在觅食,见着飞奔的木三焱立时抬头竖耳,或奔逃或作警惕打量状,木三焱毫不顾及,身影飘忽转瞬即过,留下满目迷茫惊慌,他只是想释放发泄而已而已,简单的奔跑,后面紧跟着个更加欢快的守山。
冬天早黑,不到五点天就已经黑沉沉的了,木三焱回程时扛着早前随手猎到的山狍,慢悠悠行走中思绪纷飞,也不知道老爷子和谭阿爷如今到了哪个地方,据说是去天冬里区,那里地方现在应该已经雪封大地了吧,要是让老爷子知道自己启脉成功不知会是何感想,思念这一刻怎么也阻止不了的冒了出来,正独自黯然中他就看到一个五六岁左右小女孩和一条狗,狗儿是半大幼犬,但也近米高,女孩半爬着骑在小狗背上,一人一犬在洞口好奇的打量着自己,出现得那么突兀,人安静,狗也安静,仿佛自家门前蹲守注视远方行人一般,带着好奇与胆怯,却仿佛那么自然相融。
小女孩看起来很狼狈,本是红花色的棉袄很多处都破烂了,露出里面白色的棉絮,小脸污花,乌黑的大眼滴溜溜的看着自己,毫不掩饰的一丝惊喜和胆怯让人心生怜惜,小手紧紧抓着那比她高了小半个身子的小狗的背毛,小狗虽大但长得憨态可掬,很多显得肉肉的褶皮堆在一起极为可爱,见着生人也不叫唤还带着憨傻的胡乱摇着尾巴,却又因气息陌生而不敢靠近。
守山有些紧张跳到木三焱肩膀上,浑身兽毛乍起作攻击状,示威的裂牙呜呜低吼着。木三焱皱眉打量了对方的‘阵势’,为自己松弛的神经暗自警惕,然后若无其事的从一人一狗身边走过,小姑娘没说话也没避让的意思,待木三焱提着猎物转进了树洞,她才慢慢的爬下狗背,揪着狗毛移到洞口,然后开始悄悄观望,也不冒然跟进。
木三焱把火生了后开始剥皮,守山紧随在一旁,视线仍然警惕的盯着洞口那小女孩和半大幼犬。
小姑娘在外面呆到天色黑尽了这才摸摸索索爬进了树洞,小狗也亦步亦趋的紧跟着,木三焱抬头看了她一眼继续收拾着山狍子。小姑娘似乎胆大了些慢慢摸到木三焱身边,蹲在火堆旁看着木三焱一丝不苟的剥皮,切割内脏,好半响小姑娘忍不住小声的开口叫了声:“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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