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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矢一闪而没迎向了那道阴影,跨越半空还未落地的金角兽直接被箭矢巨大的冲击力撞飞了而出去,摔倒翻滚数米开外,一路撞飞得数株绯红色彩的辣孢子四处纷飞。虽然这有惯性使然,但也可见这一箭的力道是何等之大,四五百公斤的体型也是受不住这一击,粗大的箭矢半截已没入金角兽腹部,如此致命之伤仍然没能阻止已经狂暴的金角兽,它又一次翻滚而起,身躯摇晃晃的差点再次摔倒,那辛辣的孢子散发的红雾直接迷糊住了它的眼睛,但其凶性仍然不减,晃动着脑袋再次向木三焱扑来,威势虽然已显颓势,但凶猛气息依然绝伦让人难以生出抵抗之意。
木三焱尽量将自己往树洞里面缩,看着又是伸爪刨地又是伸头张口嘶咬的硕大脑袋,血腥气息铺面而来,他仰卧着在狭窄的洞窟里换上臂弩,一箭箭从张开的大口里射入咽喉,这几箭可算直切要害,挨了重创的金角兽总算慢慢耗尽了全部生命力,呜咽一声扑倒在地。木三焱也舒了口气,仰面的而倒,喘气如牛,浑身大汗淋漓。感受着右臂的酸麻颤抖,一箭而已,十七石力道的大弓第一次尝试还是有些勉强,如此强力的弓力使得箭矢有着变态的初速度以及带来的超压强力度是恐怖的,那是半吨重的金角兽都能射飞出去的力道,一箭就让自己有些脱力了,冒然调节增加了两石的力道果然是有些勉强了,老爷子号称开门境高手,借脉力弓力最大时也不过十八石,十九石也只能一拉而半,而他仅仅凭借肉体蛮力便足以使用十五石力弓,今天更是强加两石拉开了一箭,如此成绩足以让人咂舌。
休息了一会儿恢复些力体后,木三焱用脚踢开横在洞口的硕大头颅,爬了出去。八年之执念一朝得尝此时心情难免有些唏嘘起来,回想这般看似轻易的独自猎杀了这凶猛的猎食者,即便靠的不是强横的自身武力,但是内中却是步步算计惊险,从一开始的子弹连射,杀伤力虽然不足以致命但起码也能给其造成点不小的脑震荡了,这间接影响到其视觉和敏捷度,是为重要一环,接下来木三焱那全力一脚之后又一轮顽石砸击依然盯准它的脑袋,这集中打击下才算是雪上加霜,使得金角兽脑部遭受重创,而最后集全身气血之力的一箭才算是给了金角兽致命之伤。
一切看起来简单轻易,但其掌控难度只有切身体会才能所知难度,内中计算之复杂,就连那藤断的细小末节等因素都要算计在内,内里环环相扣,只要其中一环出错木三焱就有直接的性命之忧,最好的结果除了仓皇逃命别无二路。
看着已经死透了的金角兽一时感慨不已,真心不容易啊,不算尾巴两米多近三米长的体型,异常粗大的如砂锅脚爪让人望而生畏,两道尺长‘金角’金灿灿的极为泛光芒。硕大的头颅上布满了数个血窟窿,木三焱用手指摸了一下,内里已没有子弹的踪迹,那般力道压根没法击穿头骨,子弹不是被它抖落了就是被弹射开了。
将嘴里的弩箭和腹部的箭矢拔出,一股淤血就飚了出来,看着那已经微微变形的箭头,这支弓箭已经是不能再用了。将箭头丢在一旁,木三焱一时间有些苦闷了,这可不好弄回去啊,能拉十七石的弓箭这八-九百斤倒是不怎么在意,但这体型和那十数里的路程就让人感到麻烦了。
没奈何,考虑再三木三焱还是舍不得丢下一点,只能咬牙一手提尾根部一手揪住背脊皮肉猛一提气将兽尸反扛在肩顶上,掂量了一下后便步履阑珊的离开这片凌乱之地。
夕阳已经开始倾斜,闷热的渝州气候没有片刻转凉反而显得更加闷热,守山无精打采的趴在阴凉的角落里假寐,长长的尾巴无力的有一下没一下的晃悠着驱赶蚊虫,突然它那晃动的尾巴一顿,耷拉的小耳朵立起,紫黑色的鼻子抽动了两下,焉巴巴的神态立时睁眼昂头,那杂乱的兽毛更是根根扎起,唇裂开露出狰狞的獠牙无声低吼着,此时如小土狗倒也有了一番凶恶威势,然而片刻后它不断抽动的鼻子停了下来,透着凶狠的眼睛突然间消失全无,根根炸起的毛发也立时恢复了那不堪的凌乱状,守山嗅出了自己主人的气息,它激动的嗷嗷嚎叫两声弹跳着蹦了出去,长尾依然舞动如风轮。
木三焱大汗淋漓的显出了身形,巨大的兽尸衬托着他那略显单瘦的身形如同背着壳的蜗牛般显得那么吃力难行,守山跳到木三焱身前一尾灵活的尾巴缠着木三焱小腿后亦步亦趋的跟着,盯着那肩头的兽尸眼馋的摇头晃脑。
将兽尸体丢在基地前的空地上,木三焱吐了一口浊气,总算是可以歇口气了,他坐下来一手拍在守山脑袋上就吩咐道:“守山,拿水”。
守山立时会意转身几个跳跃间便钻入了基地通道,不一会就叼着一个水壶跑到了木三焱的身边邀功的打着转,木三焱摸了摸它脑袋接过水壶一口喝干,顿时舒爽得浑身细胞都在呻吟。
分解兽尸是拿手小菜,那么多年下来早已驾轻就熟,这一身的宝贝之所以不舍得丢掉就是它太有价值了,继虎骨之后这金角兽的骨头也是论两计算价值的,更不要说其皮毛和其它珍贵食材。
刚刚给兽尸开了皮老爷子就叼着烟杆晃荡着出来了,看见那金角兽不由一愣,惊讶道:“哎呀,你还真把那毛角兽给弄死了?”
木老爷子的确惊讶,这些年猎杀这等猎食者都是爷俩配合进行的,知道这小子手段能耐,但没想这么能耐,一个人居然就把这事给办了,见木三焱专心剥皮没回答木老爷子没觉得什么,围着金角兽尸体转了一圈后突然咋呼道:“造孽哟,这么好的皮子就那一脑门子值钱,你看看那满满的全是洞子,这可就废了大半了,这价值一撸到底,只能卖个皮料价了”。
木三焱手下不停,道:“你老前些年丢掉的那几张皮子随便一张也能抵这档次的几倍了吧?有什么好可惜的”。
对爱财如命的老爷子来说这就戳到痛处了,木老爷子顿时跳脚大骂:“老子那叫遗失,不叫丢,要不是为了逃命谁舍得丢,到现在想想我这心里还跟割肉似得,这种情况下叫‘遗失’,用‘丢’得多糟心啊”。
木三焱抬头,“有啥区别?”
木老爷子脸皮子跳动着,义正言辞道:“瘪犊子没见识,己所喜而失者是为遗,己所厌而失者是为丢,那些皮子我可都宝贝着呢,遇到行商都没舍得换,这说多了都是泪啊?”
“……”
老爷子犹是心疼的嘶嚎:“那可都是钱啊,你和你爹我是可指望不上的,总得给自己攒点棺材本不是,你说我这把年纪了……”。
木三焱听得头皮发麻,赶紧打住道:“这些都是您老的”。
“呃”,木老爷子咽了一下,马上换脸道:“那既然你一片孝心我也就收了吧”。
“……”
木三焱一阵默然不语,看着守山那流成了丝线的口水更是一阵无奈,这两贪货。没法只得先开了个仓,将心肺掏出来先给它打打牙祭。
皮剥得很麻利,不到半个时辰就搞定了,老爷子拿上皮子后喜笑颜开,顺手再割了两腰子这才心满意足的走了,生皮得趁早用盐硝制一番杀毒防腐,之后去刮去脂肪才算完成一道工序,接下来几道工序硝制好后就是一张价值高昂的皮料了。
守山也叼上内脏后很没义气的往阴凉处独自啃食去了,木三焱工作却还得继续,虽然此兽一身是宝,但肉实在是太多了,只能挑些好的精肉出来,其余的只能制成腌肉了,这可舍不得丢弃,此肉滋补甚好,可慢慢食用。
骨头也得剔出来,这东西用来炖汤药用都是最好的食材,而且给行商也能卖个不错的价钱。兽胆也得好生剥弄,不能让它变质了,这也是一味好药材。就是尿泡也有用,经过特殊加工后可是做革囊的最佳材料,兽-鞭也得......嗯,这鞭哪去了?木三焱拨弄着也没见那玩意儿,想想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老爷子动作倒是麻利,割两腰子也能把鞭割走,这手法不是一般的犀利啊,不过话说回来他老人家还补得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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