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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距离村落不远,莫言停下脚步,沉声道:“你到底是何人?”
哑叔在前面略微停顿,转过头来,带着中年人士特有的沉着笑容,双手比划,让莫言不要再言语,赶快走,前方村落很多人都在等着他们。
无奈,哑叔似乎并不知道莫言的意思,也许在莫言眼里,哑叔此刻是装的,是在刻意隐瞒,但是自己没有真凭实据,并不能搅出什么动静,只能等待机会。
渐渐地,村落映入眼帘,一干朴素的村民站在村口观望,扬长着脖子,有的焦急,有的不安,各型各色。
“哑叔,是哑叔,还有莫言哥哥!”二娃在人群里,眼神好,一眼就看到了朝着村头走来的莫言,兴高采烈的奔跑过去。铁叔缠着纱布,不便的也跟着小步快速走来。
“莫言哥哥,你没事吧?”二娃冲上来就是四处检查莫言,生怕他受到伤害,那满脸的焦急之色是纯真的。
莫言看在眼里,伸手抚摸在二娃的寸头上,带着和蔼的笑意,示意二娃自己没事。赶来的铁叔在他人的搀扶下,“莫小哥,没事吧?那几个强盗?”铁叔最关心的还是这个。
“没事了,他们以后不会再来打扰你们了。”莫言看着铁叔拍着他的肩头微笑道。
“不会再来打扰我们了?真的?”铁叔很是激动,泪眼婆娑的紧握着莫言的手臂。
“恩人呐,恩人请受王铁一拜。”语毕,铁叔直接跪在地上对着莫言就是磕头,带着哭腔。身后赶来的一干村民闻声全都跪在地上不起,对着莫言感恩戴德。
“恩人,请受石村村民一拜,大恩大德无以回报。”村民全都激动地长泣不止,好似多年的苦怨此刻得以宣泄。
“快请起,快请起,老乡都起来吧,莫言受不起如此大礼。”莫言连忙搀扶一干老弱病残,连拖待扶的总算让村民起来了,着实捏了一把大汗。这石村村民还真是朴实,感恩。
在众人的围簇之下,莫言被捧为石村的英雄人物,就连三岁小孩刚刚下地会走的孩童都围着莫言,喊着英雄叔叔。
还真是红了一把老脸,莫言都二十六岁的人了,还被这么些孩子围着崇拜。不过心里总算还是挺爽的,这么久了,第一次被人家捧为英雄,被这么多人感恩戴德,心里那个乐啊。
“老村长怎么了?”莫言在村长屋舍内询问村里的赤脚医生。此刻的村长屋舍站满了村里的强壮男人,一干人等围在村长的床前,都是满脸的焦急与不安。
老村长因为被草莽大汗的一脚踹伤了,本来就半截埋入黄土,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赤脚医生也是无计可施,无奈的摇摇头道:“神仙来了也没用了。”
莫言看着躺在木床上的老村长,消瘦的只剩皮包裹着的脸庞,没有一丝血丝,深陷的眼窝,干裂的唇角,瘦骨嶙峋的身体,不住的颤抖,好似忍者巨大的痛苦。
“啊.......铁,阿铁啊。”老村长突然醒转,小声呢喃道,“阿铁啊,那个孩子去哪了,他有事没?不要让人家替我们出头,给人家造成困扰。实在不行,你们就搬走吧,搬走吧。祖宗留下的,让我这个糟老头子陪葬吧,你们还年轻,带着妻儿离去吧......”
眼看着老村长自己呢喃,村里人都不好受,小声的哭泣,一些大男人竟在抹眼泪。王铁铁叔上前,跪在老村长床头,手里紧握着冰凉的村长的手掌,“叔,你醒醒,叔。你不能丢下我们,石村不能没有你啊,阿铁离不开你啊。”说着,铁叔竟然浑然不顾自己大男子的形象开始大哭。
“不行了,老头子我不行了,祖训留下的让我一个人背负吧,没必要拿你们来遵循,祖宗要是惩罚就我一个糟老头子。”老村长慢慢的睁开混沌没有生气的眼睛,眼神涣散的吞吞吐吐道。
“孩子,你回来了,没事吧。”老村长无意间看到了站在一旁的莫言,挤出几丝病态的笑容。
“老村长,我回来了,没事,以后石村没事了,你放心,好好休息,大家都在等你好转起来。”莫言上前握住老村长的手臂,诚恳的说道,怎么样也得安慰好老人家的最后时刻呀。
“好好好,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咳咳咳——”老村长猛然咳嗽起来,直接咳出一大片血,染红了床被。
“叔,叔,不要说话了。”王铁最为紧张,拼命的揉着老村长的胸口。
“莫言小兄弟,能答应老东西我一个请求吗?”老村长推开王铁的手,颤巍巍的起身,拉住莫言的手恳求道。
“老村长,你躺下,你说。”莫言自然不能一口答应,忙搀着老村长让他躺下,可是老村长似乎很是倔强,用力的捏着莫言的手不松开。
“答应老朽吧,老朽把这个石村交托给你了,带他们走出去,不要再回来了。老朽给你跪下了。”说着,老村长不知哪来的蛮力,就要下床跪拜。
莫言一把拉住老村长,这怎么能行,中华上下五千年流传的古训,尊老爱幼,更何况眼前是这么个将死之人,莫言怎能让他对自己行跪拜。可是这个没有任何征兆的要求,着实让莫言头疼,一时间陷入沉默。
周围一干村民虽然不懂,但是也大概明白老村长的用意,王铁第一个代替老村长跪下,对着莫言留着泪水叩拜。身后村民全都依次全部下跪,代替老村长。
又来?!莫言真的很是无言,这些石村村民真是下跪上瘾了,二话不说就是跪,难不成看自己好商量。
“大家都起来,都起来,莫言承受不起,这不是在折我的寿吗。”莫言一边搀着老村长一边还要哄着神经大条的村名,真的很是慌乱,很是无策可施。
“好,好!我答应。”莫言实在无计可施,只能硬着头皮充胖子,点头答应下来,这下自己肩头的担子又多了一份,自己还没搞清楚这个鬼地方的前前后后,现在倒好,被人绑架了,还是一干大票。真的有种想死的冲动。
更可悲的是,在莫言点头答应的那一刻,老村长就飞升了,两腿一蹬,撂下摊子,交给了陌生人莫言。莫言当时也是吓了一跳,这老村长怎么这么干脆,不带这么玩的啊。
几日后,村民打点了老村长的葬礼,葬在村后一处矮山坡上,立了一块石碑,种了两棵槐树。
倒是这几日不见了二哈,莫言问了好几个村民都不知道,连一起玩耍的二娃也不知,说是那天草莽大汉来的事后就不见了。这也真是坑了莫言,虽然对于这个野生野养的二哈,放养惯了,但是这么一声不吭的就不见了,也还没几次。也不过就上次一声不吭的消失,然后给自己带来什么洛城第一采花大盗,更是惹得金城主对自己很是不待见。
不会这次又出了什么幺蛾子吧,莫言总感觉眼皮再跳,浑身凉飕飕的。
驾——驾——
数声喝马声,回旋在石村的前方大道上,一众铁骑携带漫天的黄沙,踏进石村地落。
整齐划一的步伐,两匹高大强壮的黑色骏马,套着黑金甲谓,连着头颅都包裹在内,横在石村村口,马背上是金戈铁甲,两个穿着银色铠甲的年轻人,腰际配着银色长剑,透着一股久经沙场的寒意与血气,剑刻的眉眼扫视着这不大的石村村落。身后是七八位举着金戈的兵士,个个都穿戴着铠甲,唯一慑人的就是铠甲上雕刻着骷髅头,像是死人一般矗立在黑色骏马身后。
呼嗤嗤——
两匹骏马打着响鼻,轰然惊起村民出门,看到这样一幅画面,全都吓软了腿。有人赶忙从后院翻过矮山坡,前去奔喊密林深处打猎的莫言、王铁和哑巴。
“这几位大人,不知驾临这么个小村,有何贵干?”王二虎,二娃他爹站出来先是施礼,再询问道。
可是马背上两人丝毫不把王二虎放在眼里,至始至终都没低头看过一眼,似乎眼里面并没有这么个村落,耳里并没有听到任何声响。
无声的寒意笼罩全场,冰冷刺骨,从马背上两人奔袭而来,当然这不是他们有意释放的,全是本能的反应,是自身拥有的。不多一会,周遭的植被全都被冻死,结成冰块崩碎。犹如恍然隔世,一下子进入了冬季,所有人都冻得瑟瑟发抖,尽然在顷刻间全都变成了冰人,石村也在顷刻间冰封,结上了一层厚厚的冰,所有的村名全都被冰封在冰层里,各种姿势,瞪着眼睛看着外界的那一众人马。
呲噌——
马背上其中一人突然动了,伸手猛力一掷,一杆冰标枪凭空凝结出来,轰然奔向石村后面不远处的密林里。无尽的冰冷气息从冰枪上散出,所过之处,树木轰然爆碎,植被冻结,空气都变得异常凝滞。
砰——
一声巨响,密林里烟尘四起,冰块崩碎,树木横飞。冲出一道人影,带着破碎的衣衫,露出古铜色的身板,一脸的怒意,飞快的奔向村头。
又是一道冰枪,刚才之人继续掷出,直指莫言的胸口,似乎眼前的这个男子只是猎物一般,冰枪足以狩猎完成。
莫言奔袭,看着再次射来的冰枪,猛然一跃,双臂横劈在冰枪枪体,寸寸碎裂。骤然停下步伐,胸口不住的起伏,猛然回首怒看那马背二人,手捏硬拳。看到石村此刻竟然被冰封,村民全都深陷冰层里,怎能不怒。这几日的相处,莫言已经渐渐融入这闲云野鹤的生活,已经很好地和他们打好关系。
竟然如此的视自己如猎物,更是不把一干村民的生命放在眼里。莫言心中怒火攀升。这二人不明来意,上来就是夺自己的性命,要不是自己体格强迫,恐怕早在先前那一冰枪就命丧深林了。
不过眼下,莫言知道这二人很是不简单,竟然凭空凝物,更是将一个村落冰封,那实力恐怕不是自己所能对抗的,隔着这么远,莫言也感应不到任何凝气波动,这很是让莫言吃惊,所以才停下步伐远远观望,这次恐怕遇上高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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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住各位读者朋友们,今天可能一更,下午要开会,小卡尽力二更。谢谢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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