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筑基成功是需要巩固的。洪岩再次静下心来运转第三重玄元诀,丹田中的真气在经脉中运行,空间中的灵气也进入身体。现在真气运行起来流畅经脉不再疼痛,反而说不出的舒爽,精神十足。这就是养生功的好处。运行九个周天,稳定一下筑基成果。他站了起来,感觉身上粘糊糊的,决定先出去洗澡。
从太阳位置能够判断出,现在应该是上午。洪岩没有惊动其它人,反正只是从仙园中提水到外面冲洗。他注意到房后阴沟中此前他冲澡后的废水流经之处,野草长得格外茂盛。
再次进入空间,洪岩能够明显感觉到空间中灵气的存在了。如果说筑基以前只能说空间中比现实中要舒服的话,那现在他已经知道那就是灵气了。他惊异地发现,即使闭着双目,周围十数米范围内的植物也如在眼前,而较远的有充沛灵气的千年人参这类灵药,更是很轻易就感知到。灵气最大的地方是山洞,洪岩估计应当是那个玉床的原因。天然雷达么?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神识?
筑基成功,经脉打通,接下来的修炼就是气聚丹田,再把真气注入经脉和穴位蓄集起来。洪岩吞下一粒聚气丹。聚气丹可以快速补充体内消耗的真气,一般在修炼初期使用。洪岩刚刚筑基成功,筑基丹的灵气消耗得差不多了,补充一颗聚气丹有益于真气蓄集。又九个周天,他只觉真气充盈,身轻如燕,耳聪目明。丹田如海,经脉如溪,真气周而复始地运转。
他起身站定起手,再次打出太极拳。只看他,提手起步,前进后退,别有一番韵味,以前轻飘飘的招式,今天格外有些不同了。不同在哪,以洪岩目前的水平好象还不能领悟。洪岩觉得现在每招每式,都内含劲道,劲随意走,圆转如意,连绵不绝,犹如水银泻地。如果有太极行家在侧的话,会惊讶于洪岩领悟了太极拳的真谛。军体拳反而因拳劲内敛更加朴实。
洪岩把蒲团送回原处,再到空间东部的树林深处,站定运气于身,一个右蹬腿,踹向一棵合抱粗的大树,树身不动,树枝摇摇晃晃,树身被踹处一个明显的脚印,看来力道不浅。然后纵身一跃,踏上一根横枝,离地四五米高、横跨10多米。试验结果表明,洪岩现在虽做不到登萍渡水,但那种飞檐走壁还是能轻松完成。他对目前的身体变化还不是很熟悉,只好又花了一段时间来控制自己的身体,以免在现实中惊世骇俗。
出了仙园,洪岩到了前院,没发现老祖以及小峰等。出门来到垸里,她们正在藤架下找东西!从叶子上判断,应该是黄瓜。黄瓜叶枯黄、稀疏,季节过了。
“祖祖,摘菜啊?”洪岩问道。
“大哥!”“大锅!”“大锅!”稚嫩的声音此起彼伏。小丫头手中还有一根中间细的小黄瓜,跑向他,然后匍匐在田埂上,双手快速撑起爬了起来,跌跌撞撞扑向洪岩。
洪岩伸出双手,做出拥抱状,嘴里喊道:“慢点,慢点,莫达倒了!”
小丫头扑进哥哥怀里,搂着他的胳膊,好象哥哥不要她或者很长时间没见过了。洪岩也抱着小丫头,小手在她后背上轻轻拍着。老祖慈祥地看着兄妹俩,笑眯眯地。
小丫头松开双手,小峰、小峥也跑到大哥跟前,搂抱在一起。或许他们都没有意识到这是兄弟姐妹之情,只是一段时间没见的依恋而已。洪岩却不同了,前世兄弟感情虽说不上淡漠,但也说不上很亲密。他一直上学,两个弟弟最后初中毕业就外出打工,很难相见。就是小学阶段,洪岩也是经常换学校,两个弟弟却是在公社新建的中心校就读。初中阶段,上学时间不一致,很难走在一起,然后高中两地上学,唯有周六才能见面。上了大学之后就是几年才能见到了。他也紧紧地搂住两个弟弟,轻轻拍着他们的后背。
双手难牵3人,小峰大些,只好站在前面了。洪岩牵着小峥和小丫头,问老祖:“祖祖,有几天了?”
“没几天,昨天没见你的。一天半吧!”老祖回答得很快。“他们三个没烦着你吧?”洪岩笑道。“还算听话,就是唠叨你去哪了,耳朵都听出茧子了。呵呵!”
近四十个小时,他一点都没感觉,似乎过得很快。这两天三个小孩都由老祖看管,确实有点累。
牵着小丫头,陪着颤微微行走的老祖回到家里。洪岩打来半盆清水,抄着给三小洗手。老祖放下摘回来的菜,也洗净了手,坐在小峰端过来的小凳上歇息。小峰这方面的眼力劲儿很好。转眼间,洪岩端出一小盆粉红的西红柿。表皮光滑,透着光亮,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波波(圆形物的统称,鸡蛋、苹果等都可以叫)!”三小眼里放光,哪见过这种西红柿,灰黑的双手就抓过来。生产队里也有人栽植,但都是青皮就摘吃了。
“这是番茄,也叫西红柿。”洪岩清晰、慢慢地说道,然后叫三小跟着说了几遍。
“能生吃吗?”老祖问道。这个年代了,他们老一辈还认为番茄有毒,必须炒熟了才能吃。
“能吃,很好吃的。祖祖你也吃吧!”洪岩递给老祖一个。说话间,三小早已啃开了。红红的瓤肉、小小的白籽、流淌的汁水、吸吮的声音,西红柿味道一定很好。
老祖牙掉得差不多了。洪岩再次拿起一个西红柿轻轻揭掉表皮,递给老祖。老祖放下手中的番茄再接过揭过皮的,放在鼻下深吸一口气说道:“香!”然后,放进嘴里磨动着。
洪建国回来得很早,远远看见洪岩,加快了脚步,来到跟前,端详着儿子,点点头猛夸起来:“两天不见,白了,高了,有精神多了。事情办完了?”
洪岩出仙园后,没有照镜子,不知道黑白。父亲说“白了”还不一定呢,说不定看着儿子高兴言不由衷呢!至于身高也没有测量过,肥大的旧衣服倒是不太明显。筑基相当于脱胎换骨,皮肤、筋骨有些变化也应该是正常的。
“办完了。没担心吧?”洪岩笑道。
“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洪建国似乎真没有担心过,颇为轻松。不过,洪岩察看到父亲脸色却不是太好,眼圈发青。这两天多半没有休息好。
时间不长,母亲以及爷爷一家都收工回家。母亲很是欣喜,埋怨了一通父亲,怎么放心让儿子一个人去办事,而且还是一走两天。不过,她看着厨房里的番茄、豆角、辣椒之后,更是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如果不是水灵得如刚摘下来的,李芸甚至怀疑儿子是不是有不名誉行为。自家菜地里哪有这么多啊,番茄是整个大队也没几户种植的。
有了实打实的证据,洪建国也就放开了。他收拾干净柜子中所有的稻谷,搬到阶前。大姑二叔正在推磨,打胡豆瓣。胡豆,也叫蚕豆。晒干的胡豆,放进石磨去掉外皮,选出豆瓣,泡好滤干,摊入蚕簸等竹具,再盖上高粱叶,一周后豆瓣上面长满了黄色的长毛状物。这不是豆瓣腐烂变质变坏了。洗净会发现,豆瓣还是完整、潮的。长毛状物叫香灰,一般越多以后做出来的豆瓣酱越香。起好香灰后的蚕豆瓣,要立即晒干,否则会真的变坏了。晒干后的蚕豆瓣收起来,什么时候方便什么时候做酱。
石磨还比较新,上下两片差不多各有一尺厚。地主家的石磨已不足五寸,年代久远得多。厚重,推磨之人就多花力气。
老祖在选豆瓣,白白的半边豆瓣放在撮箕里,没有磨开外皮的放进对窝。对窝里还有木制冲棰,专门捣具。对窝有的地方叫石臼,也是相当坚硬的石料。中秋节糍粑就是在对窝里打出来的。想到糍粑,起码20年没吃过了。啊,糯糯的糍粑,淡淡的清香,记忆中那软软甜甜的糍粑。不行了,今年无论如何也要打糍粑。
洪建国在石碾旁放下箩筐。这是要碾米了吗?如果不是看到这长长的石槽状石碾,洪岩真还不记得这个东西。前世从课本以及影视作品中看到的多是北方石碾,嗯,延河边的枣园里就有一副。
“要碾米吗?”老祖问道。“嗯,碾米,小孩子好久都没吃过米饭了。”洪建国解释道。
“你一个人吗?”
“李芸马上就来。”
洪建国拿扫帚先清扫一遍再用高粱刷把细细清理一遍,然后系绳,套碾。石碾下半部埋在地中,两头高,中间呈大弧形。外长3米左右,内部石槽长约2米,最宽处有30公分,深40公分左右。石碾是完整一块,外形至少长3米、宽0.5米、高1米。只不知当初怎么弄来的,后来又不知哪去了?
碾架整体颇象是十字架,高有2米多。横梁两端有尺余长的把手成直角状,正好容一人站立推碾。竖柱顶上有粗绳与横梁相连,底部安装一个石轮。石轮直径有尺余,中心厚10公分。
李芸来了,倒入半箩稻谷。然后在东边站定,洪建国就在站在西头。两人一推一送,石碾就运行起来。洪岩观察这种石碾真不太省力,而且必须要两个人才能推得起来。北方的那种石碾只要一个壮年就能推动。石轮随石槽来回做弧状运动,原来碾架的顶端大约就是圆心。石轮深插在石槽之中,熟练之人推起来不会偏离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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