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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坷人生
——瞿永顺的人生传奇
瞿永顺是我的战友。我俩的关系保持了几十年,每次回乡探亲,如果他在家乡或天水,我都要去看他,他听到我回乡的消息也来看我。战友情份挺深。
2010年7月,我把《我的家庭档案》一书寄给了他一套。
2011年5月,老瞿到农七师一个连队走亲戚路过乌鲁木齐,我请他来我家住宿,他说不方便,于是我去看他。说到我的书,他很感慨。
“老伙计,你的书写的太棒了,它就像招魂的幡,一下子使我的魂魄回到了童年,回到了军营,回到了几十年前;它勾起我往日的喜怒哀乐,酸甜苦辣。通过写你的童年,把咱清水农村当时的艰辛、贫穷、困苦,祥细、真实地再现在我面前,我感到很亲切、很感动,不由使人掉泪。我们几个老战友在一起谝闲传时都说:‘老洪这家伙真行,官居地师,还成了作家,我们脸上也光彩……”
“老战友们过誉了。无论我这个人、还是我哪本书,都和咱清水的泥土、牛头河的流水、老家的乡音一样普通、寻常。你说我的书使你回到了童年、回到了军营。这感觉道是对我的奖赏。”我说。
“你哥当道士、你弟弟逃荒的事写成书,读了不止一次使我落泪。我想,如果把我那段经历写出来,一定不会太差。你能把我写进你的书里去吗?”他用期待的目光瞅着我。
“老瞿,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再写一本书,我怕难以完成你的宿愿。关于你的事我听说过一些,但只是道听途说、只言片语。”我不敢贸然答应他的要求。
“你一定能再写一本书,我很有信心。我的事我可以说给你听呀。”他是那样的认真、坚定、执着。
“可是我……”我没有勇气,不敢许诺。
“我知道,写书不像我们割谷子、掰仙麦那么简单。我可能给你出了个难题。其实我也没什么事好写。只是说说而已。”我好像看到他脸上出现了“失望”两个大字。
“那好,把你的事给我说说,我争取去写。不过如果写不出来,你别怪我。”我想能不能写先不说,不要直接拒绝、泼冷水,使他难堪。
“好、好!我相信你一定能写出来。”他脸上的皱纹立即舒展开来。
我在他住的旅馆呆了两天,除了吃饭那儿都没去,听他给我讲他和他家人的故事。哪些故事惊险、传奇、曲折、感人。给了我教育、鼓舞、鞭策和推动。
两个月后的一天,接到一位战友的电话:“瞿永顺战友十天前得脑溢血在宝鸡去世了……”
我的脑袋轰然炸响,眼睛不由湿润了。老瞿已往的英容笑貌、言谈举止浮出脑海、来到面前。
“为了告慰瞿永顺老战友的在天英灵,我也得把他的故事写出来。”我这么想。
当我提笔在手时,又犹豫了。老战友不在了,把他的故事用真实姓名一五一十道出,他的亲人、子孙们会同意吗?或许他的许多事情,连他的后人也不知道。去征求他们的意见吗?那么远、人又那么多,认知的水准又参差不一,未必能理解我的苦心。
想了想,我给战友起了一个化名:“瞿永顺”。相关的人也都起了化名,试着写他的故事,来完成老战友的遗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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