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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山水好风光。一个年轻人在艳阳高照的情况下戴着斗笠身着斗篷丝毫不顾及旁人眼光的走在驿道上。而且还是官驿。年轻人嘴里叼着一根蒹葭草,其实就是狗尾巴草。吊儿郎当的走着。突然脚下一个踉跄,年轻人一个没站稳就摔倒在地。尴尬的笑了笑,拍拍身上的土站起来。
这时已是接近黄昏。虽然已经接近黄昏,但热度依然不减,驿道两旁的柳树无精打采的抽打着叶子,就连知了也无力的去发出往日的高歌。一切显得如此的颓靡却又充满了生机。因为在一旁的农田里农夫们在努力的耕作,在一旁的的妻子也辛勤的工作着,就连在一旁的稚童也在背诵着百家姓三字经这种启蒙文学之时帮助着长辈、一切是那么的祥和。
秦洛的心中突然涌起一种强烈的守护欲,他想守护这里的一切。
这里富有人类风格,这里的房子,这里的向日葵,这里的树,这里的蝉鸣。这里的一切一切
现在已经是将夏未夏。树叶刚刚发芽却还不能遮天蔽日。太阳虽并不强烈却足以让人焦躁不安。
秦洛看着前方出糗的年轻人不禁笑出了声。这笑声招来了男子的眼光。但二人均为多想。就此别过。
从军营里出来之后日子便一天天的过去,路也一天一天的走着。身上的盘缠也花了个精光。在这个月明星稀的晚上,秦洛终究还是决定铤而走险去干一件坏事!
那就是偷瓜,没错就是偷甜瓜,在这样的暮春时节甜瓜已经成熟,在田间地头到处都是散发着清香的瓜。
到了瓜地,秦洛发现在不远处也有一个身影在弯腰弓背,仿佛是还在辛勤的劳作着。
秦洛这可被吓了一大跳。心想完了自己出师未捷身先死,还没吃上好吃的甜瓜就要被抓住成为偷瓜贼了。突然却发现情形有点不对劲只见那被误认为在辛勤劳作的人看到秦洛的身影,立刻放下了手中的家伙站起来还拍了拍手上的土。看起来颇为紧张。
两人都没有先说话,就这样静静的对峙着。似乎都在等对方先说出你是偷瓜贼这样的话语。
很可惜这两人都是偷瓜贼。让人惋惜的是这片瓜地彻底被两个走投无路的年青人给糟践了。最终还是秦洛先打破僵局,说道:“你是哪位啊,现在这个时候来瓜田?”换来的就是对面的年轻人掉头就跑,事已至此秦洛算是明白了。两人都是偷瓜贼。
也不知怎样两人就做到了田边一人一只薄皮甜瓜吃了起来。完全不顾及自己的形象。
趁着月光,秦洛打量了下年轻人的脸,发现他看起来十分的眼熟,仿佛在哪见过一般。对了,今天白天那个自己被自己绊了一跤的男人。
想到今天的事情秦洛不禁哈哈大笑,这让旁边的落魄青年诧异起来。
“你笑什么。”“我笑你今天啊。”“今天?”“就是你今天摔倒的时候啊。你知不知道真的好搞笑啊”虽然是晚上看不清楚脸上的表情,但明显的感觉到年轻人的脸抽出了下似乎变得更黑了。“你去哪啊?”秦洛问道。“对了还未请教?”“请教?啊。我叫张长生。”“我叫秦洛,你好啊。”两个偷瓜贼倒是在地里吃的开心。但他们很显然没有想到被发现的后果……
“大叔,你别追了!不就是几个瓜么。等我以后出了名挣了大钱还给你就是了”回应他的只有一片呼声“抓住那个偷瓜贼,把他送到官府去。”年轻人一脸无奈只能继续和后面的大叔们赛跑,在他之前还有一个跑得更快的年轻人。
他们俩就是昨天才认识今天就一起“亡命天涯”的好兄弟。
昨天一个晚上的畅谈,秦洛了解到。张长生是京都张家的嫡系传人,而张家则世世代代为牧国只做一件事情那就是观天象望龙气。正因为他们做的事情有违天道所以他们的寿命大多不长。名字自然都是用一些希望自己能够长寿的来了。
他要去洛阳,这个秦洛做梦都想去的城市。他要去哪完成他的学业任务,就像去天赐山下的童彤一行人一样。而书院的任务不能依靠任何外力,所以他这个嫡系的未来家主才会如此凄凉。连吃个甜瓜都只能靠偷。不过还好,他就一个乐天性子这些事情对他来说倒也没有什么,只是为短暂的人生多增加些乐趣罢了。
在经过了大半天的奔逃之后。两人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
秦洛便去旁边青阳山的青阳道观去借了两件道袍去街上去坑蒙拐骗。青阳山下是一个不知名的小镇,两人身着道袍,倒是有了一些仙风道骨的气味。虽然秦洛一张口就露馅。不过毕竟张长生是一个观星家族出来的倒是有一些常识与术语,倒也是可以唬的那些村民野夫乖乖交钱。况且两人相貌堂堂,倒是不乏有些妇人来主动算卦。一天下来到也挣到了不少。
装道士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再出了青阳地界之后他们就很难再骗到钱了。因为青阳道观将他们借走的衣服给要走了。两人一路无奈只能是用尽各种方法来维持生计。一路走一路开心倒是走出了一番开心。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终于还是到了最后一个可以同路的城市。
一座酒肆中,两个年轻人正在慢慢的喝酒,用的是大碗喝的是烈酒也是劣酒,没办法喝不起太好的酒。“小洛,你到了京都一定要好好学习,我是不是什么天潢贵胄,说好听点我是钦天监的人。说难听点我就是一算命的,看天气的。到了京都可不必在外头,京都里的人吃人都不带吐骨头的,”打了个酒嗝年轻人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说话的目标早已醉倒在桌子旁。一脸无奈的苦笑下。端起酒碗说道:“兄弟,走一个。”
两人就此别过。一个一路向南一个一路向北。南辕北辙,长生在离去之前趁着酒意给秦洛算了一卦。本来因为酒友睡着的嘲笑却变成了悲伤。醉酒之后无意识的只是在说:“苦到说不出口的苦。兄弟你难啊”。
背上行囊,怀里还有张长生走之前硬塞进来的二十多文钱。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只有不散的情。
一路走走停停,尽管已经不再是监察厅的一员,但他的本能以及每天的必要功课却并没有拉下。因为他知道身体是本钱,只有拥有一副好的躯体才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告别了兄弟,自然就是要快点到京都了。好像张长生说过,书院只在仲夏之前招生逾期不候的。而且报名费还挺贵的。
一想起报名费秦洛就不禁觉得头大,在监察厅学到的东西只是侦查反侦察,杀人不被杀。的手段。那里会挣什么钱啊。而且丛书上看到的一句话让秦洛有种想潸然泪下的感觉。“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用这句话来形容秦洛真的是一点都不过分,他已经快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了。
不过还好他已经到京都了。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而且离仲夏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足够他去挣到足够的学费了。
他想到了一个最简单的挣钱的办法,打工。他先是去了个卖胭脂水粉的胭脂铺子,却被告知人家已经满员了而且一个胭脂铺子向来是不收男店员的人家只要漂亮的小姑娘来做招牌。尽管没有收留秦洛不过热心的大叔推荐他去旁边的书店,书店老板娘是一个戴着面纱的女子,十分神秘。虽给人一种十分特别的神秘感,但声音却拉近了她与人的距离。她说话带着一种张扬的气息。“少年郎,是你要来咱的店铺呦?咱这收的人虽然工钱高但很累呦,而且咱这不是普通的书店呦~”。他的每句话的结尾都带了一个呦字让人听起来有奇怪又舒服,就好像正常说话一般。听起来就如同一只棉棒在耳边恰到好处的挠痒。
“是。是我要来做工。”不知不觉的秦洛的脸都红了,在这样的一个清秀少年脸上出现这样的表情对一些中年妇女简直就是杀招。
秦洛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脸红,大概就是在和店主说过话之后就脸红了吧。
“那行吧,那你有地方住了么呦,没有的话可以暂时先住我这里哟。不过工钱要少给点哟。”脸变得更红了的秦洛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从此秦洛便在京都有了属于自己的第一个落脚点。宁静书局。
这个看似宁静实际上也很宁静的书店。这里也成为了他新人生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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