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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和日丽,清风不时从清澈的河面上掠过,抚起一阵阵碧纹,小河半围绕着的一座小山坡上一个土包凸起在坡面上,从新鲜的灰色土质上可以看出没堆起多久。土堆前仰卧这一个十四五岁左右的少年,坚挺的鼻子,细长的剑眉,脸型轮廓分明,及其清秀。
“恩,头好痛!”张子封努力睁开眼睛,只感到脑袋好像被数根针扎着一般,难受无比。
“哎哟!不好!”张子封正揉着脑袋缓解疼痛,刚揉了两下,脑袋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了什么,心中一惊,方才自己好像被一只不知何处来的怪鸟给袭击了,那怪鸟一身紫色,单单一支翅膀就比自己双臂张开的两倍还长,自己被其振翅之下的气流给震翻自后便晕了过去。不顾脑袋的疼痛一骨碌站起来,心有余悸地警惕地四处打量起来。
待确认那怪鸟确实已经不见,张子封不由舒了一口气。“也许那是只吃饱了返家路过的家伙而已!”张子封回过头来望向身前的土堆,看到土堆并未受损,心绪终于平稳下来。
土堆——也许应该叫土坟,里面躺着张子封从小就相依为命的爷爷,老头子下葬之后张子封每隔七天都来祭拜一次,到今天正好是第七个七天,七七四九,正好为圆满之数——念往生,佑来世。
老头子并非张子封的亲爷爷,老头子一辈子以为人算命相风水为生,一路的闲云野鹤倒是逍遥。那一年的冬天特别冷,老头子路过一片乱坟岗,天已经微暗,老头子一边喝着小酒暖身一边哼着轻快的小曲(张子封怀疑老头子这是给自己壮胆)。就在老头子的小酒快喝完,走出乱坟岗时,突然被一声凭空响起的婴孩的哭声给吓了一跳,想想大冷的冬天,夜幕降临,乱风岗里婴儿生凭空传来......
婴儿就是张子封,当年还是婴儿的张子封被一个妇人和一个中年男子环抱着,从他们的褴褛的粗麻布衣及粗糙的皮肤上可以看出两人是农户,而从青黄干枯的皮肤是被冷死饿死的,两人应该是被这百年一遇的寒冷天逼得没有收成四处流浪。到乱坟岗来估计是找找看是否有祭品可以充饥......
再后来因为不知道张子封的父母来自何处,姓氏,所以张子封便随了老头子的姓。
墓地是老头子自己选的,这是个三面环水的半山腰,水自东向西逆流而上,张子封从老头子身上学的风水之术上知道坟地首选气脉冲和的红黄穴土为佳,半岛小山坡似龙舌之状,龙舌型的山前之水风水学上又叫尨诞,再加上三面环水,这样的落穴是为福地,不仅福佑来世还蒙阴子孙,可是这里的土质却是灰色,加上土坟落在半山腰更是伤了龙舌是为失穴。而水流东西逆流则为诞回咽是自为亏损之像。无论是对后人对己都是自损之道,轻则轮回道里受尽所有苦难折磨,重者则无来世。
张子封不解,可老头子却说自己一辈子算命看风水,偷窥与泄露了天机命数不知凡几,是被天灭的对象,只有自污自损才能寻得有来世的可能,反正自己没有子孙血脉。
摇了摇头拜别老爷子的坟地,张子封便转身往家里走去,张子封住的地方叫西槐镇,张子封在此地生活了是十四年从未走出古哦小镇百里外的范围,平时最多随老爷子到周边的小镇村落里给人看风水定宅,落坟。或者偶尔的游走算命起卦。虽然老头子算卦很准,相风水很老道,但是却不摆架子让别人赶来相请。而是很是喜欢游走各处边赚银子边为别人服务,所以附近的人们都恭敬的尊称老爷子为“张半仙”。
“恩?怎么回事?”刚到屋外,老远就看到自家大门敞开着,自己出门时已经锁上了的,而现在门上的锁扣掉在地上,张子封皱了皱眉头。镇上的人平时都对老少两人充满了恭敬,绝对不会他们的屋子有半分窥探之心。而自己锁门只是出于防人之心不可无的下意识行为而已。
“该不会是水看老头子西去,自己这个少年郎好欺负吧?”张子封知道小镇上有那么几个无赖虽然曾经被老头子教训过,看到老爷子就像看到猫的老鼠一般,老头子还在当然有多远跑多远,但是现在老头子已经不在了,谁敢肯定对方会不会......张子封暗自冷笑,虽然自己不敢说已经把老头子的所有学问完全继承,但十多年来自己的刻苦努力,给老爷子打下手加上老头子的言传身教,反复指导之下,张子封自问老头子的八卦算术,奇门之法,风水造诣也学了个七八层,剩下的只是经历历练的问题而已了。
带着一丝疑惑与不满,张子封大踏步迈进大门,
“恩?”此时屋堂内正坐着四个人首座上一个灰衣的中年男子在张子封踏进门口的一刻边有所察觉,抬头望了过去。
一个站在堂中一脸猥琐紧张赔笑的汉子顺着灰衣中年男子的目光转头望过去,见到是张子封顿时松了口气般,赶紧笑道“哎呀!小半仙终于回来啦!”接着忙对那灰衣中年男子陪笑道“大爷,这位就是小半仙,我说的吧,小半仙饷午肯定回来,我刘老三没说谎吧!”
这刘老三是老爷子和张子封的邻居,平时好吃懒做之外还有一毛病,就是嘴碎,比那些三姑四婆还八卦,喜欢东加长西家短的谈论别人家的事情,无论是别人的喜怒哀乐,不管是别人的好意恶意的猜测还是他自己的猜测,都会被他说成煞有其事般,十分令人讨厌。这还不算,还喜欢顺手牵羊,第三只手经常乱伸,美其名曰:捡。有一次想进来屋里偷东西,自从被老爷子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倒霉了一个月之后,就再也不敢靠近这座屋子,而今竟然堂而皇之的进了屋堂,看样子还呆了有些时候了。
刘老三看到张子封忽然对他笑了一下,心中不由一惊,当年的深刻记忆顿时涌上心头,虽然那天杀的老神棍上西天了,可是这小神棍要说没有学到老神棍的本事,那才该天杀!
刘老三急忙不安的对张子封解释道“小神,小少爷,这几位爷说要找张老神仙,可是我说老神仙已经西去了,小少爷您给老神仙上香去了,这几位爷等的不耐,这不我刘老三只好陪着几位爷等小少爷您,也算是不失了礼数。”说完刘老三忐忑不安的瞄了瞄灰衣中年男子,有望了望张子封。
张子封察言观色,知道定时这四人逼着刘老三进来的,要知道这刘老三胆小怕事,信鬼神,敬鬼神,就算你给他再多的钱,他也不敢再重复当年的霉运。
“这小子就是张老头的孙子?”张子封刚要发话,四人中一个浓眉大眼的壮汉先开口了,声如奔雷,屋顶的灰尘竟然纷纷震落!张子封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给吓了一跳,而胸口好像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般,无比难受。
刘老三却因为离得近,那双鼠眼一翻,晕了过。
“狮子吼?这几个是练家子!”张子封心中一惊,而后又是一怒,脸色黑了起来。
“呵呵,有意思!小小凡人竟然可以抵住老四的音震之术。”上首的灰衣中年男子轻笑的打量起张子封来。
“凡人?什么意思,难道他们是鬼不成,什么鬼这么厉害,饷午阳气最盛的时候竟然敢现身?难道是厉害的鬼上了人身?可是也不对啊!怎么看那四人都是人身,望气之术下没有一丝鬼气和怨气!”张子封心中一动压住了几乎脱口而出的脏话。
也难怪张子封会认为那四人是鬼,鬼怪的厉害他是见识过的,想当年老头子带他去收服一个百年厉鬼一口气把自己吹飞百米远,要不是老头子,自己肯定被跌成肉酱。
张子封铁青着脸说道“我不管几位找我家老爷子何事,他老人家已经过世,几位若要坚持找他,只有到下面去找了!小爷家里穷得揭不开锅,就不请各位吃午饭了,各位请把!”说完双手往后一背,一脸傲然之色。
在几人没有看到的背后,张子封的指甲在指尖划开,挤出一滴血,心中默念道“老头子,这几个鬼太厉害了,你那杀阵不知道够不够坚挺,别忽悠我啊!——东南压壬辅,西南起惊蛰,西北立天柱,东北处伤戊,开——!”张子封每念一句结一个手印,待开“字”一出,院子四个角落的地底下谁也没有看到四道青光泛起,而张子封却有一丝微妙的感觉,仿佛整个小院内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一般。
那四人被张子封整个人的气势给唬的一愣,之后马上明白了张子封话中的意思——叫自己等人到下面去找张半仙不是叫自己等去死吗?心中恼火无比,竟然敢戏耍自己四人!
“臭小子,找死!”那浓眉大眼的壮汉最先发飙“老子要把你削成人棍!”说完右手双指在腰间的一个小袋子上一搭,一柄闪着青光的利剑便凭空出现在其手中,利剑上泛着一股令人心悸的气息。
“不好!”张子封心中一惊,急忙决定先发制人“起!——”一声怒喝之下院字忽然无故震动起来,同时小院东南,西南,东北,西北四个方位青光冲天而起,以不可见的速度急速汇聚到张子封身上,张子封双手并指成剑交叉与胸前,一道无形的屏障在身前生成,就在院子震动,四人有所分心的时刻,张子封心念一动,摆挂在正堂中央墙壁上的红色木剑突然向灰衣中年男子激射而去。整个过程说来繁杂,可仅仅是一眨眼的功夫。
“啊!”灰衣中年男子措不及防之下,在木剑几乎洞穿其心脏时虽然反应极快,但是其左肋还是被划开了一道极深的伤口。
“退!此地有古怪!”灰衣中年男子果断下达了命令!
“轰,轰......”随着四声闷响,四人野蛮的洞穿墙壁,冲出屋外。
张子封望着摇摇欲坠的屋子墙上的四个大洞一阵肉疼,毕竟在此生活了十四年,院子里的一草一木都包含着一份特殊的感情。
“竟然没有得手!”张子封遥望屋外全部挂彩的四个人,虽然那四人冲出只是瞬间的经过,但是灰衣中年男子被重伤之后在冲出的时候又被上了后背,可惜并不致命,而其余三人也被张子封控制着木剑分别伤到,可惜对方冲出时也防护着后背,所以几人仅仅是受了皮外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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