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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墨手中握着兽核,并没有准备吸纳,而是观察了许久,之后又将兽核放回小盒之内。
萧墨受到杜镜明的影响,所以很重视身体的力量以及强度,而且也正是因为这一点,萧墨才可以勉强施展出‘合一武典,千迭’。可是萧墨知道,以他此时的身体,并不能完全发挥出‘千迭’真正的威力。不但武元量不足,更严重的则是身体难以重负。
所以,萧墨要将丹田内刚刚吸纳的所有武元全部用来强化身体。
感受着身体内四处游荡着的能量,萧墨将之前心中的猜测和担忧尽数抛去……
根据‘合一武典’的记载,再对照‘霸灵诀’。萧墨大概可以得出自己现在身体的强度以及力量大约是‘霸灵诀’中的第三重,而杜镜明则是练到了第四重。萧墨知道‘合一武典’修炼起来相对‘霸灵诀’而言,要慢上许多,可是他没有时间重新修炼其他武诀,更没有选择权。
在萧墨一心强化身体的时候,他却不知道,有一部分武元化作极其细微的丝线,游走于萧墨周身经脉。不知多少圈之后,在萧墨的那片黑色海洋上方,一点虚影渐渐浮现。
可是虚影并没有凝实,因为萧墨发现‘合一武典’快要突破了!这一大惊喜,让萧墨顿时喜出望外,引动全身的武元,来蓄积那一击之力,准备突破‘合一武典’第三重!!!
与此同时,沈洛正在紧锣密鼓的布置着,就如沈洛所言,此时的临川城仿佛笼罩在一种风雨欲来之势,甚至就连很多的百姓都嗅到了空气中渐渐弥漫出来的血腥。
自从钟于回到临川之后,钟赟渐渐放开了手中的一小部分的势力,将分割出的势力全部交予钟于。现在钟于所掌控的势力已经与沈洛相当,虽然不是拿出底牌时的沈洛。当然,这并不是说,钟于就有资格对沈洛叫板。相反,由于多年的以来,两人多次的接触,隐隐之间,钟于心里对沈洛还是有些胆怯的。
尤其是,每当钟于鼓起勇气要与沈洛正面对抗时,看到沈洛那毫无感情的双眼以及万年棺材板的脸,钟于心里都会咯噔一下,不自觉的选择妥协。
这已经成了钟于的心魔,也正是因此,所以钟于亟不可待的想要征讨乱岚岗。因为只要攻破了乱岚岗,那么沈洛对于钟赟的作用就会大大降低,届时,身为亲弟弟的钟于就可以找些莫须有的罪名,将这个心魔除掉。
只是所有人都不知道,早在当初走进临川县的时候,一个精密的计划就已经在沈洛手中开始实施了。
首先不论用什么手段,先行控制钟赟身边的一两个心腹,可以随时知道钟赟的计划。
其次不惜一切代价,买通、威胁一切官员,即便最终没有达成最大利益的协议,至少要让那些人不插手沈洛和钟赟之间的战斗。
再者便是对付一些暗中监视沈洛的人,那些人不入沈洛的双眼,但是在这一方面他做的最为仔细。
也正是如此,所以当初萧墨两人才能在沈洛府中肆无忌惮的战斗。
其中不乏许多的细节,全在沈洛的手中。
按照原本沈洛的计划,就是暗中除掉钟于,然后一步步蚕食钟赟的影响力,最终一举将其斩杀。
奈何,钟于没死,而且他依靠钟赟的势力,将原本几个月后才会发动的战争,引到近些日子开战。
虽然计划出现了些失误,但是,沈洛并不觉得有什么好担心的。因为在他一方除了有萧墨两人之外,更多了侯吉这一个‘景元’强者。
有时候,沈洛都会想,如果钟赟没有这般霸道、专独,那么自己还会不会这么轻松的展开计划。
答案是否定的,也正是因为钟赟失去了民心,失去了手下的信任,所以才有让沈洛有机可趁。
映着月色,沈洛坐在亭中,低头摇晃着杯中月道:“快了快了……”
在距离临川十余里外的山林里,有三道人影。
钟赟两兄弟正坐在一起,在两人对面,还有一个不知名的中年男子。
钟赟对中年男子很是尊重,甚至言语之间敬畏有加:“多谢先生前来相助,不知二少近来可好?”
中年男子微微笑道:“二少的事情不是你有资格知道的,做好本分便好。”
“是是是,您教训的是。”钟赟谦卑说着,忽然话锋一转:“只有您一人是不是……”
哼!!!
中年男子对于钟赟不相信自己的实力很是恼火道:“一个小小的临川而已,弹丸之地罢了,临川毕竟是临川不是凌川。”
“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做的,这么多年竟然连计划的一半都没做到!”说着,语气愈发刻薄严厉,“你要知道二少可不养无用之人。”
钟赟脸色微变,却没有说什么。然而,一旁的钟于却是站了起来,一脸恶狠狠的盯着中年男子,仿佛要生吞了对方一般。
中年男子冷笑一声,随即一股强大的压力从他体内蔓延出来。
感受着空中渐渐升起的压力,钟赟的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他没想到眼前这人竟然当着自己的面,想要杀自己的二弟。
可是随着空中逐渐沸腾起来的元力,钟赟自知不是中年男子将的对手,对着钟于骂道:“还不退下!”
言罢,语气一转对中年男子道:“先生莫怪,他是我二弟,平时少了管教。”
“有些人和狗一样,仗人势。但是狗毕竟是狗,做得再好也不会便成人。”中年男子微微起身说道,“狗要有狗的自觉,不要以为在一些地方散了一泡尿,就以为那里是的自己地盘。”
钟赟的脸色愈发难看:“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先生请便。”
看着钟赟和钟于走后,中年男子满脸的不屑道:“真不知道当初是谁推荐的如此无能之人。”
一出山林,钟于就想询问那中年男子的来历,钟赟摇了摇头,骑上马向着临川县而去,钟于只得紧跟上。
一路无言,一直到了城主里,不待仆人结果马缰绳,钟赟一掌将马匹打死在地上来发泄心中的闷气。
进入大殿之后,钟赟驱散所有的仆人,一掌打在身侧的桌子上,怒吼道:“李霁,我与你势不两立!”
钟于一闻那中年男子是李霁,心中压抑的火气顿时烟消云散。
李霁,四十年前以‘结丹’巅峰修为获得四国大比的魁首,后加入御林军,不足五年的时光,李霁便成为了御林军副统领,可谓是风光一时无二,前景一片光明。可是,在如此前景之下,也就是在李霁当上御林军副统领的第十个年头。李霁有一次执行任务,被敌国强者击成重伤昏迷。苏醒后,李霁排除万难辞去御林军副统领之职,消失于世人眼中。
钟于没想到之前的中年男子竟然是传说中的李霁,更没想到的是,自己的大哥与李霁竟为同一人效力。
想起之前自己莽撞的想要从李霁那里找回面子,钟于一阵后怕,还好有大哥在,还好李霁没有跟自己计较。
“大哥?”钟于见钟赟怒火中烧,有些担心,担心的时候并不是钟赟的身体,而是担心下一步该怎么做。
“这么多年了,李霁一直看我不顺眼。他以为自己获得过大比冠军,就真的会受到重用不成!”说着,钟赟阴沉一笑,“原本想留着沈洛的为我所用的,如今看来,沈洛不要也罢。”
“原本只想废了你,可是你多次侮辱我,还说我的任务执行的慢,今日我便用你的命,来加速任务的进度!”
听着熟悉的大哥那冷飕飕的话,钟于一阵胆寒。
“天亮之后,二弟你去找侯吉和沈洛,告诉他们半个月后进攻乱岚岗!”钟赟眼神一眯道,“告诉侯吉,此事完成后,我恢复他的自由身。”
“我要让挡在我身前的人,全部去死!”
与此同时,乱岚岗的牢狱内,那名曾经被萧墨两人挟持过的狱卒喝的酩酊大醉,正躺在床上胡乱的说着呓语。
忽然,一阵黑色的奇怪的鸟从洞口飞到狱卒的窗前。
狱卒猛的睁开双眼,之前微醺的神色早已不见踪影。脚步虚挪间,一把将鸟儿抓在手里,从鸟儿的脚下取出一小张纸片。
“十天后,临川见!”
狱卒看着那熟悉的字迹,会心一笑,将纸片扔进燃烧着的火炉中毁掉。接着又躺在了床上,恢复了之前醉醺醺的模样。
“一盏风月醉倾杯,夜撩白绫缠故垒。悲霜疏疏,月下凌垂。点香茗,细品味。笑而拂衣袂,归来兮,安然微微……风卷老村碑,铜绿不识故人,凄泣悲頽。苦寻老槐树,只见半截枯黄。旧时故事,无朽人非……”
“漫步青石街,逐石追忆。拾一枚,不识年岁。倚树立,不觉疲惫。喃喃碎碎,朱残墨褪。茕影吊吊怨怼……断壁残垣,不知人家。苦涩霏霏,烟雨坠坠。岁月匆匆人憔悴,冷婵多催泪。道尽初心,无人津顾。梦里相见应不识,可怜酒无味……”
狱卒最终哼唱着,微微睁开的双眼望着遥远的某一个方向:“归来兮……”
“大哥,如果这次成了,因果也断了。我们就可以回去,回自己的国,建立自己的家……”
话音未落,两行清泪伴随着一阵呼噜声,惊飞了窗台上的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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