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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萧墨时不时的会作上一首诗,但是那些都是兴起时随性而作。若是让其专门写一首诗,这还真是有些为难。但是看着杜洛卿满眼的期冀,萧墨只得硬着头皮憋出了一首,
“洛神初尘凌波碎,沉鱼落雁惭形秽。若得伊人裙袂顾,倾袖天下寰宇随。”
一首诗作罢,萧墨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暗道杜镜明为人真不仗义,竟然想逼自己出丑,看来以后有机会,不能再轻易放过他了。
杜镜明略带差异的看了一眼萧墨,一脸的扫兴悄声暗道:‘可惜可惜。’毕竟杜镜明成了三人的船夫,自然不想让身为挚友兼未来妹夫的萧墨独善其身。
杜洛卿则满怀欣喜的将这首诗记下,当做萧墨的定情信物收藏。
随着船上的欢声笑语,夜幕降临。经过杜镜明这个船夫的努力下,四人终于踏上了岸。在村民的帮助下,杜镜明找到那位船夫,道歉之后,便又回到萧墨三人那里。
夜,一如既往的清凉。
在萧墨熟睡时,一道纤瘦曼妙的身影蹑手蹑脚到来到萧墨的房间,悄悄钻入萧墨的被窝。
萧墨顿时被惊醒,站在床上,映着朦胧的月色,看向那道身影,那人竟然是杜洛卿!此时杜洛卿用被子半掩着娇容,露出绯红色脸颊,用微弱细腻的声音道:“墨哥哥,我,我那边冷。能不能,能不能……”
萧墨闻言,微微笑着并不言语。而是帮杜洛卿盖好被子后,顺势钻入了被窝。萧墨不是傻子,杜洛卿一个大家闺秀都已经做到了这种地步,身为男人的他,总不能转身而去吧。
可即便两人同被而眠,两人依旧不敢越雷池半步。不说发生了什么事,单单这件事被父辈人知晓都不得了。两人紧绷着身子,甚至不敢碰触到对方,直至在一阵阵困意的倾袭下,慢慢进入梦乡……
第二日,四人在村民家中吃了一些便饭,交付一定的银两后,刚准备继续赶路时。一群长相凶神恶煞的中年男子手持木棍或者刀剑气势汹汹儿来,村民们一见到这些人立刻犹如老鼠见了猫一般四处逃窜,各自躲了起来,只留下一脸迷茫的四人站在村庄的中央。
那群中年男子见到四人后,立刻将四人围起来,一阵阵的叫嚣着:“把钱财拿出来!饶你一条性命!否则今日叫你人头落地!”
萧妙龄则直接躲在杜镜明身后,露出一片惊悸的小脑袋。萧墨则将杜洛卿护在身后,审视打量着这群陌生人。
随着一个壮硕的男子摆手,吵杂的声音渐渐收敛,那人走出人群,面无表情的打量这四人,看到四人衣装华贵,绝非穷苦人家,脸上浮现一抹贪婪,笑道:“你们四个小子,识相的把身上的财物交出来,否则,老子让你们命丧此地!”说着,挥了挥手中的大刀。
杜镜明冷哼一声,观察了一下周围的中年男子,不屑道:“就凭你们几个连‘聚气’都不是的人渣?”
话音刚落,只见那领头者一刀向杜镜明迎面劈来,杜镜明嘴角挂着一丝嘲笑,双拳蓄势在腰间一拳朝领头者的腹部打出。
一声闷响,领头人的刀停在杜镜明头顶五寸的位置,而杜镜明的拳头已经深深印在了那人的小腹上。
噗!领头者口中吐着鲜血,脸上的狰狞被浓郁的恐惧所代替,颤抖的瞳孔缩成豆大,双腿踉跄着向后退去。
其余那些人一窝蜂的将领头者扶起来,满脸怒气的瞪着杜镜明,但是却没有人敢再向前一步。
领头人躺在众人怀中,虚弱道:“退,快撤退!”紧接着一群来势威猛的人以这种虎头蛇尾的方式结束了一次的抢借。
杜镜明嗤笑一声,并没有追赶。因为杜镜明深知,在这四人中,只有他是武者。若是连杜镜明都不在了,那么萧墨三人就难保自身周全了。
村民们也渐渐露出头,一片欣喜的看着如退潮一般退走的中年男人们。
经过之后的了解,四人方才知晓,原来那些人都是附近一带的土匪。说是土匪却是有些严重,其实都是一些远地而来的饥民,在经过此地的村民救济后,渐渐露出狰狞,逼迫村民们每个月交一定的‘保护费’,否则每拖一日便会杀一人。
杜洛卿气得小脸涨红,怒道:“不知恩图报也就算了,竟然还忘恩负义,以怨报德!可恶!人渣!”
萧墨与杜镜明也点了点头,深表同意。
一声叹息从萧妙龄口中传出,只闻一声完全不合其年龄的沧桑味道的声音道:“人本是最可怕的,尤其是饿极的人。”说着,浓浓的恐惧爬满双眼,声音颤抖着,“以前,我还见过人吃人……”
萧墨三人头皮一阵发麻,鸡皮疙瘩掉落满地,一副不可置信的看着萧妙龄。萧墨虽然从一些古籍的记载中读到过,早在一些饥荒年代,类似发生过人吃人的事件,但是完全没想到过,时至今日竟然还会有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发生。
杜洛卿则纤手掩着小嘴,含着打着转的泪水满眼怜惜的看着深陷恐惧中的萧妙龄。然后俯下身,将小妙龄紧紧抱在怀中,细细安慰。
之后,四人告别村民们继续赶路。只是四人周围的气氛没有了之前的欢乐,而是压抑着浓郁的不解和愤怒。
自幼出生在算是富家子弟的三人,完全不能接受萧妙龄所说的‘人吃人’事件。但是,萧妙龄又不会说谎,使得四人思绪万千。
就在那种氛围中,四人在黄昏时分赶到了此行的目的地,幕林山庄。不得不说,幕林山庄的确很气派。即便是自小成长在杜家的杜镜明,也不得不赞叹一番。
一眼望不到边的围墙,一直延伸到密林深处,十余丈的铜门,两倍有余于先德县大街的走道径直延伸到山庄大厅。在大道的两侧种植了两排齐立挺拔的散发出好闻味道的树木。
在大厅正上方有一纤尘不染,纯金打造的金匾,上书写‘幕林山庄’!金匾左下角有三个小字‘东慕阳’。
东慕阳是当今东川国国君,也正是因为有这三个字,所以没人敢违背幕林山庄的规矩。
径直前行,四人进入到幕林山庄大殿。大殿分为三层,第一层较为吵杂,是一些江湖过客暂留小憩之地,二层相对安静许多,多是类似于萧墨这般的富家子弟。至于第三层,据说是只有皇亲国戚才可进入。
话虽如此,但是皇亲国戚却也不会到这穷性僻壤处来的,第三层只是单纯的摆设,做个样子罢了。
在四人顺着檀香木做的楼梯登上二楼时,一个打扮类似店小二的少年,露出让人舒服的笑容,半弓着腰迎向萧墨四人,问道:“四位客官有什么需要?”因为幕林山庄临近幕林山,所以经常有许多武者前来打探幕林山内的近况。以至于这里的店小二不像县城里问的那般‘打尖还是吃饭’。
萧墨表明来意后,在店小二的殷勤接待中,见到了幕林山庄二层的掌柜,二层的掌柜是一个挺着大肚子的胖子,他喜欢别人称他为唐胖子。唐胖子长得颇带喜气,脸上鼓着红润富有光泽的肥肉,肚子大的更是不像话,按照萧妙龄所说‘一个肚子就可以盛下两个自己!’,由此可见唐胖子是有多胖。
不过,四人可不敢当面调侃此人,因为没人知道唐胖子的来历,也正因为不知,所以显得更为神秘。
不得不说,幕林山庄不论饭菜还是住店,其价格真是贵得可怕。在这里一天的消费,可以在先德县城内的任意一家客栈中大吃大喝,加上住店一切使用的费用松松过上一个多月!
但是想到临行前柳慕绫交代要让四人玩的开心些,萧墨也没有在意金钱方面的东西。
正在萧墨准备付账时,唐胖子瞥到了杜镜明腰中别的杜家令牌。杜家令牌,只有杜家家主或者下一任家主方才有资格带,甚至于连杜洛卿都没有。
唐胖子身体为之一僵,周圈的肥肉荡起一层层涟漪,笑容可亲的问杜镜明道:“您可是先德县杜家公子?”
四人皆大为纳闷,难道这唐胖子还和杜复之有交情不成。在杜镜明点头后,唐胖子笑脸更为夸张,本就硕大的两团颧骨上的肥肉,直接几乎将双眼睛遮住,紧贴眉骨。
唐胖子略显尬尴的让自己面部冷静下来,这才看到了他的眼睛,笑道:“我家老板早有交代,杜家人在山庄内的所有消费,免单!”言罢,招来店小二,安排三楼让四人休息!
这一下子可吓坏了四人,人人皆知幕林山庄三楼乃是用来招待皇亲国戚的,平民根本没有资格上三楼,更别说一切费用免单!
四人满脸震惊的说不说出话,萧墨拱手道:“唐先生,您应该弄错了吧?”虽然萧墨知道这般说话可能会招惹唐胖子不高兴,但是为了避免遭受无妄之灾,也只得硬着头皮上了。
唐胖子满脸笑意摇了摇头,坚定道:“没错没错!”面向杜镜明道,“既然您是先德县杜家长子,那么就有资格住三楼。而且这是我们老板交代,请您别为难小的。”
听着唐胖子谦卑的话语,四人彻底傻眼了。
在经过唐胖子的一番确定后,在二楼众人窃窃私语和羡慕的眼光中,四人在二楼掌柜的带领下,登上了三楼。
三楼跟二楼比起来又高了不止一个档次,木质的地面上镀了一层厚厚的黄金,而且散发着清淡的兰花香味。
四人一一被引进各自的房间后,萧墨四处打量着房内的装束摆放。萧墨的房间被分为三个不同的小间,大间正对门口,一张精致到极致的八仙桌正在中央,上面摆放着一樽樽玉质的透明茶杯,一股冒着热气的溢出浓郁茶香的玉壶。而且桌椅也颇为不凡,看似像是某种石玉,但是一坐上去,却没有丝毫的冰凉,反而一股股热流顺着股部涌满全身。
较小的一间是书房,一册册萧墨没听过的书名整齐的陈列着。在书桌上放摆放着上好的笔墨砚台,几支萧墨看不出质地的毛笔静静地挂在那里。
接下是卧室,卧室的床更是不得了,经过萧墨仔细的观察后,发现着整张床竟然是由一大块玉石砌成!而且,棉被等一些用品更是萧墨为所未闻的丝织品。
观察房间四周之后,萧墨完全被震惊的呆立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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