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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良苦用心
“二哥，把车钥匙给我”。大厅外梁军对梁冰说。
“干嘛?”梁冰一只手揽着王霞的肩膀扭头问。梁军有些害羞地摸了摸鼻子说：“那个，明天不是接女朋友吗？”
“泡妞啊，二哥别给他。谁知道他会不会乱搞一气”。梁天突然插进来抢过钥匙，反手挂在腰间。
“大哥都同意了你凭什么不给”。梁军毫不示弱地把大哥抬出来，希望能长长身价，也好一报他们欺负自己的一箭之仇，灭灭他们的威风。
“你不是开着车的吗？”梁盛百问。
“那是公家的不能私用，否则要出罚的。我刚升官，我可不能因为这被罚。再说了我就用一天又不会把晦气带回家吧”。
“哎哎哎，打住啊你刚才没有听大哥说现在的年轻人就喜欢一夜情，要不就是什么什么震，万一你弄一点儿什么会来.....”。梁天若有其事的说道。
“哇，三哥，我可是堂堂大队长啊，哪有那么下流，你不会和二哥干过这样的事儿吧？”梁军说。
“你说什么呢？”王霞和李萍走到梁军的跟前，梁冰个梁天退往他的身后把他包围在中间。看到四个人形成的统一战线，梁军就知道自己有头脑发热说了不该说的话了，就立马妥协说：“二位嫂子对不起，是小弟的错一时糊涂，有口无心恕罪恕罪”。
“梁军你给我们听好了，我们进这个架势光明正大的你那么说是什么意思？”
“是呀，你得把话说清楚了，不过我得提醒你现在大哥退位了我们就有把你扫地出门的权利”。
“随时”。梁天和梁冰附和道，梁军看着他们完全就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很想反驳，但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
看到两位嫂子脸上的怒容他心中不免泛起阵阵寒意，当看到两位哥哥满脸邪邪的笑容就明白了，他们这是要索贿，大哥不让行贿受贿但没有不让索贿，所以两位就陷害自己当了冤大头，难道就这样让他们得逞，不行可是又不能得罪他们。“你们给不给？”梁军下通牒说。
“不给”。四个人同时回答道。梁军就准备用无赖撒娇的招数时，就听到有人喊自己，顿时犹如救兵天降一般，自己能得到这个强大的火力支援一切不再是问题。梁军赶紧跑到梁盛百的面前，抽出一根烟并点上，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车钥匙在想自己在招手。
“四弟，不是我说你，你刚才的话有一点过了，你那是什么态度？”梁军本以为抓到了救兵，却听到了大哥的责备，不但帮不上忙还把自己给数落一顿。
梁盛百看着梁军不悦的脸色说：“你也可以怪我，不过我可提醒你，现在这个家不是我做主，他们不让你开车我也没有办法。不过作为一个单身男男人我决定.....”
“还是把车要回来”。梁军抢先说道，
“那是不可能的”。两军听到大哥的话脸又拉长了。看着梁天梁冰搂着妻子向自己挑衅的笑容，气得咬牙切齿。就见低头忙了半天的梁盛百把手一伸说：“给你”。
梁军回头看了看钥匙，又哼了大哥一眼说：“干嘛？”
“钥匙，不要可别后悔”。梁盛百一边说着一边把钥匙串挂回腰间，生怕别人抢走似的。梁军看了看手中的要是说：“大哥这好像不是我们车上的钥匙吧？”
“当然不是”。梁盛百慢慢地说。“那有什么用？”梁军小声抱怨道。
“那是我车上的，不是他们车上的总行了吧”。梁盛百说。
“谢谢大哥，我就知道大哥对我最好了”。看着像自己撒娇的梁军梁盛百摇了摇头。
“真是小孩子好哄，笨蛋了你”。旁边的两位哥哥有讽刺上了、
“我是......”。梁军都被气得说话都不顺利了。
“你什么你，说你是小孩子错了吗？要不然大哥随便拿出一串钥匙就把你给哄了，你真的很乖，拿着鸡毛当令箭。再说了谁不知道大哥那叫一个抠门儿，连一件衣服都不舍得买，还会花钱买车，做梦吧，我看玩具车还差不多”。
“大哥这...？”梁军也怀疑了。哥哥们说的对，老大就是一个老瘪一，这辆车不会真是玩具车吧。
梁盛百看着众人那种神情，觉得好笑又好气。弄了半天自己在他们心中就是这样一个人，就对梁军说：“你要不要，不要还给我，一辆可顶她们三辆新车”。
“三，三，三辆，开玩笑吧？”梁天也不禁怀疑是真是假了，回头看了看梁冰。只见他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说：“小孩子好哄”。
“宝马的，原装进口”。梁盛百继续说道。
“宝，宝马的”。梁冰的笑容也不禁僵住了，接着又摇了摇头说：“不可能的，我相信自己”。
“不到黄河心不死是吧，老四推车”。梁冰和梁天拦着妻子相互看了一眼，难道是“真的？”
王霞和李萍拍开他们搭在肩膀上的手，对他们说：“想想吧”。
“砰”。
“哎哟，啊你不会慢点”。因为心急，两人撞了个正着，相互埋怨对方。
“还说我，你不会慢点”。王霞和李萍百了相互埋怨的两人说：“走了”。梁冰和梁天个字捂着脑袋追了上来。
“你们没事儿吧？”轻柔的关怀似一道暖流沐浴着他们的身心,这一刻他们感觉到了一种特别的浪漫和温馨，而这一刻是用心交流的时刻不需要任何语言。
“大哥，这不是水池吗你干嘛不会是想洗澡吧？”梁军看到面前反射出微微亮光的大水池说。
“怎么说话呢？还蹬鼻子上脸了，你去吧墙上的镜子拿开把这个放进去就可以啦”。听到梁盛百的诉斥他一言不发地从梁盛百手中接过东西依言把镜子拿开，露出一个黑黝黝的龛接着把那个有许多棱面的小球放进去，就听到传出沉闷的开门声。
“啪啪啪”。随着掌声落下一团巨大的光束冲天而起，使着黑暗的角落顿时金碧辉煌。梁军梁天等人被这一连串的变化弄的目瞪口呆。梁冰用手遮住强光说：“这玩意什么时候弄的，我怎么不知道”。
“走啦，你们几个等以后有时间了再慢慢欣赏吧”。梁盛百对看着迷离灯光发呆的几人的说。
明亮的灯光照射着白色的墙壁，平坦宽阔的斜道随着众人的目光向前延伸，响亮的脚步声和清晰的呼吸声回荡在耳边。
梁冰也不知道走了多远，更不知道转了几圈，看着一样的灯光，一样的墙壁，感觉像进入了一个不为人知的空间。沉寂的空气个人一种强大的窒息感，而清亮的脚步声就像敲在每个人的心坎上，阵阵寒意浮上心头。
梁盛百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眼中，是每个人犹如浮萍的心有了着落。数百平米的圆型空间灯光依旧，高大的空间让众人都眼前一亮，顿时散去了心头的疑问和郁闷。
四辆崭新的轿车时刻充斥着他们的眼球车身反射着刺眼的灯光。梁军直接就冲了过去，迷失在沉醉的氛围中。梁天和梁冰也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被吸引过去，说：“太漂亮了，我不是在做梦吧”。
“二哥你那是什么款的？”梁冰听到梁军的问话就到对了两步，看看标志说：“奔驰的”。
“三哥你的呢？”梁军又朝梁天问道。“废话，不用说当然是德系三豪门的一款，嗯你的呢？”梁天鄙视道。
“兰博基尼。我靠，太他妈爽了”。听了梁军的回答相视一眼，梁天用手指了指那边，只见梁军伸开胳膊似乎在测量车的宽度，不对那是拥抱，把自己的上身趴在车身上像是拥抱自己的爱人。车身清晰地照出他那痴迷的脸庞。梁军还不觉地爬到车身顶上躺在上面，发出无比享受到呻吟。
王霞和李萍围着车转了一圈拉着手来到梁天他们的跟前说：“真是好车”。
梁天横了一眼打断自己美好幻想的妻子，不高兴地说：“你看梁军那小子美的”。
“怎么了？”王霞被梁冰那份充满欲望的眼神丑的不好意思地问。李萍听到王霞的声音一转身仿佛被电击了一下。看着那熟悉的不能熟悉的标志也深深滴陷入沉醉中。
“老四，那一辆车给你了”。听到梁盛百的声音不亚于天上的仙音，像弹簧一样弹了起来兴奋地说：“真的给我啦？”梁盛百点了根烟说：“钥匙都给你了，还有什么假的”。
“谢谢，谢谢啊大哥，太感谢您了”。看着在车上不停作揖地梁军梁冰抱着梁天的肩膀四人围成团说：“梁军这小子什么也不干就拿现成，是吧是有点不公平，我们是不是......”。听了梁冰的计划梁天三人的眼光时不时飘向一边刚才不太注意到的角落。
“老二，老三你们要商量好了就来我这领钥匙”。看到自己失去了先机就问：“大哥你这什么时候弄的我们怎么就一点不知道，还有就是我们给你商量一点事儿？”
“啥事儿？”梁天满脸带笑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说：“大哥你看旁边还有一辆车呢，您自己也不开，再说了您也不差这一点，是吧。我想您是不是给我或者给二哥”。
“不行”。梁盛百脸色平静地回答道。“为什么？”梁天的脸上像吃了只苍蝇的神情难看。
“因为它有主人了”。梁盛百回答。“谁呀？”梁冰问。
“你侄女”。梁盛百回答道。“那还不一样吗？给我们女儿的还不是给我们的，再说了她们还小也用不着”。梁冰说道。
“小，笑话，都上大四了，不小了”。梁盛百摇摇头说。
“不可能，我女儿才多，大高中还没毕业呢......”。梁冰瞪大了眼睛说。
“不对”。梁军突然从车上爬起来问：“大哥你女儿今年多大了？”
“十九”。梁盛百回答道。“十九？”众人扯着脖子问。
“咚”。“哎呦喂”。梁军从车顶掉到了地下的惨呼声，也没有拉回众人的思绪。看着连带笑容的梁盛百梁军顾不上疼痛走过来咧着嘴说：“大哥，你好阴呐”。
“我阴吗？”梁盛百衣服为所谓的样子反问道。“你太阴毒了心机好深让人不寒而栗”。梁军说。
“彼此彼此，你们刚才的表现为可都看在眼里的，谁也别说谁？”梁盛百说。
“大哥我们知道你有很多事瞒着我们你就不打算说出来吗？”五个人的神情都不一样了，眼中的欲望越来越炙热。
“说什么，告诉你们我的车是怎么来的，告诉你我女儿又是怎么回事。你们以为你们是什么人，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我给你们你们就拿着管它哪儿来的，怎么找你们是怕我抢啊还是怕我偷，还是怕我的女儿回来给你们分家产，是不是准备把我送进大牢，爱用不用，还惯着你们了。还有你们几个尽管放心，就这点破家产我女儿还真没有放在眼里”。
“大哥，大哥你怎么了？喂，你们几个在干嘛呢，没看见大哥的病犯了吗？”梁军一边按住梁盛百一边朝梁天几人喊道。
几双眼睛里的疯狂渐渐散去，散发的不再是热切的目光，脸上带着深深的自责和羞愧，急忙向梁军身边奔去，看到被梁军弄晕过去的梁盛百，面面相觑。
梁军说：“算了，过去的就让他们过去吧，只要你们别让老人们知道就行了，会伤了他们的心的。你们如果要钱我的那分可以给你们，别从大哥那里抠了。你们说我们当长辈的不给小辈钱，还想从他那扣钱还是人吗？”
“是啊，你说我们今天是怎么了平常也没有觉得钱是那么重要，怎么就跟走火入魔了一样，难道说我们之间的亲情就比不过这一辆车，这还是我们吗？”
“也许是我们受的刺激太猛烈了，还有就是大哥就是怕我们因为这些闹的家不家的，兄弟间反目，所以才不告诉我们，没想到我们还是没有通过钱的诱惑，以后怎么面对大哥”。
“我看这样我们不是把钱看得重吗，闲杂岂不是搞新农村吗，那我们吧养猪场捐出去，这样一来我们可以洗涤自己的心灵，解放自己的时间，还能去除对大哥的一点愧疚”。
“行，不过我们明天怎么给大哥说呢？”梁天有些心忧得问他们。
“没事大哥明天不一定想得起来，他的这个病有选择性遗忘症，就像失忆，不过这个病最好不要再刺激他发作，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后果？”王霞说。
“这句话你信吗？”众人相互看看都是一个心领神会的神色。梁盛百会得那种病吗那也只不过是用来骗他们的，为的就是免得大家以后能和平相处，一些细枝末节就让他过去吧。
寂静的夜空，幽幽的星光凉凉的夜风抽去空气中烦闷，盛开的菊花颤颤微微散发着浓郁的芳香。梁天几人把梁盛百送回卧室才离开。梁军紧赶几步在两冰耳边问：“二哥你有多少私房钱？”
“没有”。梁冰干脆地拒绝。笑话没看见你嫂子在跟前吗，有钱也说没有。
“不可能你就借我点，我又不是不还你”。梁军不死心的问道。
“小子你是借车又借钱全是为了泡妞，还真是贪呢，就是不知道借人不借，还有就是到时候还不上，该怎么办呢？”梁天突然插过话来。这小子真不知道好歹，再不把话题岔开自己的小金库恐怕也完了。
“大不了拿人还债”。梁冰在一旁插话道。“行，有好事是怎么能忘了我呢”。梁天一脸热情地攒和道。
“你们两个真不是人，你们说这话对得起嫂子吗，对得起大哥吗？”梁军一脸鄙视地说道。
李萍向王霞使了个眼色说：“谁让你们是男人呢，天性使然，物极必反的道理不会不懂，为了家庭和谐，我们就当没有看见”。
“哎呀，我的好老婆不愧是当医生的，对心理的分析就是透彻，一目了然，为夫的工资以后一定都给你保管，有事尽管吩咐”。梁冰一副谄媚的神情说道。
“行，老婆，他们夫唱妇随咱们也别落后，以后为夫一定马首是瞻”。梁天也紧随其后地拍马道。
梁军看着拍马屁的二人实在是受不了了就说：“你们又挤兑我是吧，小心别让我抓住把柄，小心我把你们变成太监，然后再考虑借人的事......”梁军比划到。
“哎哎哎，救命啊我错了......”。梁军的狼声惨叫在寂静的夜空下传出去老远。
明亮的灯光下，梁冰和王霞坐在床边。过了一会王霞感叹地说：“大哥真行，不吭不响就整出这么大的家业，要是他不说，我们恐怕永远都不会知道”。
“是啊，也不知道暗地里大哥吃了多少苦。连他的那双腿不知什么时候就截掉了，到前些日子咱们才知道，不过今天我怎么觉得大哥像是在交待后事一样，他不会有什么事吧？”王霞若有所感地说。
“以后我们多注意点，别让他离开我们的视线就行，难道你不担心别的？”王霞意有所指的问道。
“嗯，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不过那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从小到大无论什么东西，大哥都会公平分配的。再说了，就算再少也比以前什么都没有强的多吧，何况大哥就不是那样的人，睡吧，别瞎操心了”。
“亲爱的，你在干嘛呢？”梁军拿起电话给女朋友打了过去。
“你说呢”。电话那头传来清脆慵懒的声音。“都这个时间了，你不睡觉给我打电话，说，你在哪儿，是不是正在和别人约会呢？”
“我啊，这不在床上躺着的吗，你还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没有你的允许我干那样做吗？”梁军躺在床上和他的女朋友煲起了电话粥。“..........”。
“是吗，哎，我跟你说啊，明天我给你一个惊喜，亲爱的想知道吗？”梁军一脸欠揍的表情说。
“.......”
“我现在不告诉你，等明天吧，明天你就知道了”。梁军笑的像只偷到小母鸡的狐狸。
“.......”。“好吧，晚安，亲爱的恩啊”。梁军兴奋的挂掉电话。
“我说你还睡的着啊？”李萍满脸心事的对梁天说。“怎么了，又有谁得罪你了？”梁天疑惑地看着李萍道。
“你就没明白你大哥什么意思？”李萍忧心忡忡地说道。“我大哥有什么意思，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梁天更加疑惑了难道自己真的那么笨。
“你大哥在交待后事你知不知道？”李萍神情严肃地说道。
“你瞎说什么，我大哥才四十多一点儿，你什么意思，咒他快一点儿死啊”。梁天心中咯噔一下。
“你怎么那么笨呐，是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大哥是在交待后事，就你还想头猪一样”。
“就算交待后事又怎么了，他不还没死吗，你操那闲心干什么？”梁天不以为然地说。
“我，我不都是为了咱们吗，你就不想多分一点儿，你和你大哥可是亲兄弟”。
“那又怎么样，你害怕我大哥亏了我，怎么可能，从小到大什么事他都记得我，不会亏待我的，你就不要瞎操心了”。
“气死我了，你真是个猪啊你，这么说你才明白，去，滚一边儿去”。李萍狠狠滴蹬了梁天一脚。
“哎呦，大半夜的你说你是干嘛呢？”黑暗的房中只传来梁天的惨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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