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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村。自从郑有才回三凤县后,马振飞总感觉有些心神不宁,似乎将有大事发生。然而,村中的一切照常如旧,这让他又觉得自己太过敏感。这天,马振飞正在组织人手开始对陵园的墙体进行动工。在休息之余,他和众人随意聊天。“村长,听说了没有?你那兄弟郑有才出事了。”这是位姓苏的村民。“什么事?”马振飞有些吃惊,似乎心中的那种忐忑不安终于找到了原因。“唉,别提了,这人看起来长得小白脸似的。实际上却是个吃喝嫖赌的败家子。听说他把三凤县的店铺都给卖了。整天不是逛窑子就是进赌馆。你说这是人办的事儿吗?”这姓苏的汉子是个直肠子,不管马振飞和郑有才的关系,直来直去。旁边有人捅了他一下,意思是让他少说话。“你捅我干什么?”姓苏的汉子把眼一瞪。旁边那人哼了一声不再说话。“常明,你这是听谁说的?”马振飞问着。原来这汉子名字叫做苏常明。“哎,还用听别人说吗?王家的管家李桥山去了三凤县一趟,回来后脸上被打得乌青一片。哎呀,这个我可是亲眼看到的,可惨了。”苏长明说着,连连叹息。“谁打的?”马振飞心中一动。他似乎猜出了是谁。“除了你兄弟郑有才以外还能有谁?人家李桥山看到他进入赌馆,人家念在同乡的份上好心劝他。结果被他打了一顿。你说这顿揍挨得值不值?”他说着顿了一顿,摇了摇头继续说着:“唉,这年头真是好人没好报啊。”说着他连连叹息。“瞧你说的这么仔细,难道你亲眼看到了?”旁边那人有些怀疑。“我不是说了吗我是亲眼看到的。而且不仅是我,当时正是黄昏,大伙儿从田地耕种回来,恰好碰到他,结果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马村长,不是我不给你兄弟留面子,而是如今全村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如果我再不告诉你,反而是对你隐瞒了。”说着他顿了一顿继续说:“唉,自从老村长马云飞禁赌以来,如今已经过了几十年了。没想到这郑有才不敢在这里赌,竟然跑到三凤县去赌,而且连家当都输了进去。唉,真是丢李家村人的脸啊。”说着他站起来边摇头边叹息着走了。马振飞知道这定然是王世均的诡计。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王世均既然敢放出谣言就必然更有一系列的阴谋,然而却别无他法,只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乡亲们,大家加把劲儿,争取在三月中旬就将这陵园建完,这样四月份清明节前就可以迁墓了。”马振飞只好把话题转移,给大家鼓劲儿。“对,让先人们有个好家,咱们给老人家多烧点纸钱,好保佑咱们村的人长命百岁,五谷丰登。”有人趁着干活的间隙接茬。大家受到鼓励,鼓足干劲儿,一时间热火朝天。
俗话说“天有不测风云”正当大家铆足劲儿的时候,黑云压城,闪电突至。转眼间瓢泼大雨倾盆而下,看着大伙儿本来就满身满脸的尘土被着大雨一淋,一个个成了泥人一般。马振飞有些担心:“大伙儿暂时就到这里吧,等雨停了再干。”“村长,您就放心吧,我们几个保准按时给你完成,这点雨怕什么?是不是?弟兄们”“对”大伙儿打算雨中继续干着。就在这时,突然间一声炸雷响过,大家都被这震耳欲聋的雷声震得晃了一晃。“娘的,差点把老子给震到地上去。老子还要老爹老娘保佑长命百岁呢!”这人笑骂着就从地上站了起来。大家也纷纷笑骂着。马振飞看着这些可敬而又可爱朴素的乡亲兄弟们,心中一阵暖意:“有这样一群兄弟,这是我马振飞的福气!”他微笑地看着大家,然后继续和大家一起搬动石块。就在这时,突然听到一声大喊:“村长危险——”这声音才一入耳,马振飞就感觉到一股大力传来,被人猛推一把。他一个没留神,被人连推四五步才稳住身。再抬头看时,就看到刚刚修建好的陵园周围的墙体如同多米诺骨牌,瞬间垮塌。墙体倒塌声、人们被砸时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顿时,刚才热火朝天充满生气的一群汉子瞬间成为一具具死尸。陵园瞬间变成了地狱。雨水、血水夹杂着泥水汇聚成一条条不规则水流从山上往山下流着,犹如这些人的生命在不断地被无形的野兽给残忍而又贪婪的吮吸着,更像是整座富贵山流出来的血泪。“赶紧救人”马振飞大叫一声一马当先就往倒塌的墙体瓦砾冲去。其余众人也紧跟着奔了过去……马振飞拿着镐拼命地将巨大石块翘起来,两只手磨出了大大小小的泡也毫无所觉。他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始终不要命地在救人。然而,人毕竟不能与天相斗。随着时间的推移,众人的挖掘行动也慢慢归于平静。两个时辰过去了,有人清点人数:死亡七十五人。重伤三百二十九人。轻伤无数。马振飞一动不动,这一个个数字如同沾满了盐水带有倒勾的鞭子狠狠地抽在自己的心上。“马振飞,你还我儿子的命来!”“姓马的,你还我丈夫的命来!二宝,你死得好惨啊!”“我也不活了,姓马的,你要替我丈夫偿命。”死者家属的哭泣声如同针扎在了心上。众人赶紧拦着,避免他们在冲动之下伤害到了马振飞。五位老者看着马振飞,他们均为村中德高望重之人,然而此时的眼中也说不尽地冷漠以及难以言表的愤恨和责备。
他年少有为,从小就跟随着父亲,从一个不懂世事的小跟班到强有力的助手,再到如今年轻的村长。他始终顺风顺水,虽然在此过程中也看到李家村经历过各种风风雨雨,但是在父亲镇定自若地指挥下,在村民的不懈努力下,无论是天灾还是人祸最后都一一克服。在这过程中,从来没有发生这么严重的事故。如今,自己才做了村长不到半年,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听着别人的怒骂斥责、老人那忧伤失望的眼神,自己还有什么面目去见列祖列宗?郑有才为此投入巨资,表面上是为了全村村民,实际上还不是助自己一臂之力,让自己的村长位子尽快稳定下来?他乃心高气傲之人,想到这里再也承受不住内心的这份痛苦,一口鲜血喷出,顿时晕倒在地。
马振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他躺在床上,不吃不喝,不休不眠,这一躺就是三天。这三天有些村民轮番来看望。他们虽然也失望,但是大家都是明事理之人,都知道这是意外而非他本意。因此,带着水果、做好的饭菜纷纷来探望。这更让他无地自容,却也让他能够很快振作起来,带领大家度过这一难关。
这天,陈孝乾和那几位老者在马振飞家陪伴他。“晓乾,你家少爷呢?”“哦,昨晚刚回来的,现在正在家里。”陈孝乾小声回答着。“唉,没想到发生这么一档子事,我真是愧对全村村民、愧对我列祖列宗啊。”马振飞自怨自艾。“振飞啊,‘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可千万要注意了。毕竟你的日子还长着呢!”一位姓李的老者安慰着。“抚恤金都发下去了吗?”马振飞问。“放心吧,都已经发放到每家每户。死者、重伤者、轻伤者、救人者都有份。”姓李的回答道。“嗯。当然,这次也不能全怪你。主要是下雨天,这陵园的墙体被雷劈,所以搞成现在这个样子。”一位姓张名长明的说着。李长峰把眼一瞪:“错了就是错了,什么雷劈?如果是雷劈,山下村民家的院墙怎么会好好的?”马振飞脸上一红。如今这墙体倒塌的原因还不清楚,但是大家清楚的是这负责人就是他马振飞。“哼,就是怪不得马村长,是龙脉被压,发怒翻身作怪。”张长明喋喋不休,不依不饶。“胡说,什么龙脉被压,简直是一派胡言。”“你不相信算了,反正大家都这么说。”马振飞大为震惊:“大家都说什么?你说清楚一点。”“我、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张长明尴尬地笑笑。“我就想知道他们说些什么?”马振飞两眼紧盯着张长明。张长明胆怯地看了一眼李长峰。李长峰哼了一声,白了他一眼把头转过一边。张长明赌气似的胸脯一挺:“您晕倒后,被我们几个抬了回来。哪知下午就有人说这龙脉本来是一条潜伏在山脉中的神龙。它本来是在这里蛰伏入眠的。所以自从李家村建立以来一直顺风顺水。如今,它身上被压着这么多死人棺材、死人墓碑。所以它被压疼了,就惊醒了。惊醒后大怒发威,就翻了一下身子将身上的墙体全部掀翻了。他们还说以后这龙再也不会保护我们,必将会给咱们村带来无穷无尽地灾祸。所以,现在大家心里七上八下,惶惶不可终日。”“这些是谁说的?”陈孝乾再也忍不住。张长明白了他一眼:“大家都这么说,我怎么知道是谁说的?”说话间,大伙儿就听到“砰砰砰”的敲门声,把门敲得震天响。“谁呀?”陈孝乾边跑出去开门边嚷着。“让马振飞出来。”门外有人大声嚷着。马振飞等人在屋里听着。“你们是谁?干什么私闯民宅?”这是陈孝乾的声音。“你是谁?”这是刚才那粗狂的声音。“大哥,别理他,他只是郑有才的狗腿子。咱们找的姓马的。”“走,进屋去。”后面有人接着嚷嚷。“你们干什么?你们私闯民宅,我要告你们去。”陈孝乾大声喊着。这人停住脚步回过头来笑着:“你去告吧,如今你家少爷都自身难保,还去告我们?你去啊!”这句话引来哄堂大笑。说话间,他们来到了屋里。为首之人络腮胡须,护心毛黑扑扑一片。如今他袒胸露乳眼睛斜睨着躺在床上的马振飞:“姓马的,我们几个是村民代表,我们决定罢免你的村长职位。”说着此人洋洋得意。“你们是什么人?给我出去?”李长峰喊着。“老李头,你装什么横?这小子已经完了你们还在维护着他?”“闭嘴,有我们几个在,就凭你们这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想把横?”“哼,我知道论资格排辈分我们自然不是你们这几个家伙的对手。不过,我们这次来是代表全体村民来的。”“你们可有什么凭证?”“要凭证吗?这还不容易,你看——”说着,这人从怀里拿出了一张纸,递给了李长峰。“这是全体村民的联名上书。大家一致要求罢免了马振飞。”马振飞心中一动:“如果真的是大伙儿的意思,这个村长我二话不说立即辞职。只是,我辞了村长职位,谁来做?”“这就不用你管了。你以后就老老实实地种你那一亩三分地,做你的村民吧。”这人冷笑一声,语带讥讽。几个老头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既然如此,我尊重大家的决定。不过,我有个请求。”“什么请求?”“我希望在辞去这个职位之前,召开最后一次村民大会。”“怎么着?是不是还想过过村长的瘾?”这人冷笑着。马振飞一笑:“就算是吧。村长职位不是随意能改的。既然我做这个职位做的坦坦荡荡,那么我走的时候就要走得光明磊落。”这几个人相互之间看了一眼,犹豫不决。“怎么?难道连这个简单的要求都不能答应吗?别忘了,他现在还是村长。”李长峰恼怒。“好,好,你说吧,什么时候?明天还是后天?”马振飞略微思考一下:“后天吧。”“不行,这富贵山被你搞的一片狼藉还得我们新村长替你收拾烂摊子呢。明天,明天一大早,把老村长辞职、新村长上任这两件事一起办了。”说罢,这些人扬长而去。“振飞,你打算怎么办?”李长峰愁眉不展。“伯父,侄儿如今有病在身,实在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进行。为今之计,只能是听他们的安排。等身体养好之后再作打算。”“嗯,也只能如此,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李长峰说着。“大侄子,难道你也认为这是神龙自己作怪?”张长明问着。马振飞苦笑一声:“胜者王侯败者寇。如今已经不是晚辈相不相信的问题了。”说着长叹一声,显得有些心灰意冷。张长明等人互相对视一眼,然后拱拱手:“既然如此,那你好好保重身体。你放心,我们始终支持你。如果用到我们几个,我们一定鼎力协助,先告辞了。”李长峰派派他的肩膀。“晚辈不送。”马振飞边说边咳嗽。众人一拱手一起退了出去。“晓乾”马振飞看着众人出去,轻喊一声。“少爷”陈孝乾应道。“我吩咐你两件事,你必须给我办好。看在郑马两家的交情上,我先谢谢你了。”陈孝乾一慌:“少爷这是说什么话?您虽然不是我正牌主子,但是我家少爷吩咐过,我在李家村的一切行事都要听您的安排。咱爷们相处这么久,您这是做什么?”马振飞点了点头:“客气话我不多说了。你这样,第一,给我五个人,我要用。第二,这里有点东西,还有一封信,你连夜送到三凤县你家少爷那里,然后赶紧赶回来。”说着,从床的枕头下面拿出一小包东西给他。“记住,这件事千千万万别办砸了。我和你少爷的命可都在这里面呢!”“少爷放心吧,我保证送到。还有什么话要我传达给少爷吗?”“我都写在信件里面了。你赶紧去。记住,把五个人派到我这里来;为保险起见,你化妆后再去三凤县。”马振飞仔细吩咐着。“是”陈孝乾低声应着。
晚上,陈孝乾先派五个保镖分别穿上村民仆人的衣服从郑家大院的后门出去,直奔马振飞家。这后门平时不开,而且几乎无人知晓可以说是郑家的暗门。陈孝乾则是另带着几名保镖骑着快马冲出了郑家大院。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先说陈孝乾等人。他们转眼间来到了李家河。几个人迅速冲过去。谁知就在刚上桥的一刹那,几匹马似乎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个个马失前蹄,翻到在地。“一个都不许动。”黑暗中不知谁喊了一嗓子,惊起了枝头上的乌鸦乱飞。大伙儿刚想起身,就被人四处包抄,一个个凶神恶煞一般围了上来。为首一人脸上一处伤疤从左额头划到了右嘴角。他冷笑一声:“哼,果然不出老爷所料。来呀,给我绑了。”“是——”“干什么?凭什么绑我们?”“你们是谁?还有没有王法?”这几个人大喊大叫。这人走上前来抡起手掌“啪啪”连续几个嘴巴子将这几个人打的两眼冒金星,嘴角鲜血直流。“王法?老子的巴掌就是王法,都给我带回去。”这人两眼一瞪粗声粗气地说着。属下一个个将这些人五花大绑,牵着马离开了李家桥。等他们走了将近半个时辰,陈孝乾擦擦头上的冷汗,心想:“果然被马少爷料中,这里果然有埋伏。”他心里边想边将卧倒的马匹牵起来。一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鞭一扬,这马长嘶一声,尘土飞扬,绝尘而去。
“这就是以往的经过。”陈孝乾说着将信件掏了出来。郑有才仿佛看到了救星,赶紧走过来,一把夺过信件。他仔细地看着这封信,表情逐渐从忧愁转向欢畅,最后长吁一口气,又递给了陈孝乾。“少爷,马少爷说什么了?”“一切都被大哥料中。他说自己在村中听到了谣言。”“什么谣言?”“关于我已经店铺倒闭、在这里吃喝嫖赌、酗酒滋事的谣言。大哥知道后就知道王世均对我们动手了。所以他送来了自己唯一仅存的东西。”说着他顿了一顿:“你带来了吗?”“带来了,少爷。”说着,陈孝乾出去,不一会儿将一小袋东西带了过来。袋子不大,却显得很沉重。即便是陈孝乾这样的青年,提着也有些吃力。他放到了桌子上,桌子轻微晃动。郑有才看了看袋子,有些激动。他对陈孝乾说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陈孝乾茫然摇了摇头。“你过来看看。”陈孝乾好奇之下走过去。此时郑有才已经解开了袋子上的金丝绳。陈孝乾低头一看,眼睛睁大、嘴巴张大再也没合上。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看上去这是一袋沙子,然而抓在手里却清凉无比、非常润滑。这沙粒金光闪闪、耀眼生花。每一粒沙子都发出白光。这种白不是苍白而是一种天然的纯白。“这、这是什么?”陈孝乾有些发呆。郑有才长叹一声:“世人都认为这世上最贵的黄金,所以金沙也显得非常珍贵。而这却是比黄金贵重上千倍的铂金。一两铂金能够换七百两黄金。”郑有才长叹一声。“啊,这、这么贵重?”陈孝乾惊叫一声。“如今大家都用的是银元,这银元并非完全是银子,只要它能够起到买卖交易时的作用就可以了,所以这银元的银子实际上十成中有六七成也就不错了。而这银子与黄金的相比,一两黄金能够换取八到十两白银”陈孝乾听得目瞪口呆,半晌才喃喃自语:“马少爷哪来这么贵重的东西?”“唉,这也是我所不解的。不说这些了。晓乾,你拿去将这些给我换成银元。”“少爷,我去哪里换呀?如今的钱庄都是那姓秦的开办的。他一见这东西岂不是要——”“你说得有道理,这样吧,听大哥的,你赶紧回去。记着这件事不能对任何人说起。你回去后一切听大哥安排。嗯,最好让大哥每晚都到咱家去住,这样最起码安全些。”“为什么?”“第一,咱们家还有几个人几把枪,大哥住在那里我比较放心。另外,我要给他们一种我回李家村的错觉。只有这样,我才能在这里。”“是,少爷,我马上回去。”说着陈孝乾就要转身。“晓乾!”郑有才喊住他。“少爷,还有什么吩咐?”陈孝乾转过身来。郑有才走到他面前:“如今我和大哥处于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如果我们失败了,连命都没了。所以,接下来的每一步都不能出错。你一定要好好保重。等这件事办完了,我们结拜为兄弟。”郑有才拍了拍他的肩膀。“小的这辈子在您身边伺候您已经很值了。少爷,您多保重。”说着,陈孝乾跑了出去。他要立即回李家村听从马振飞的安排。
李家村马振飞家中。“兄弟们,今晚有劳大家了。”“少爷您就吩咐吧,我家少爷说了,他不在李家村,您就是我们的主子。”旁边一人看起来非常灵活,长的有棱有角孔武有力。“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卑职姓牛,叫牛三。”“好,牛兄弟既然这么说,我就不客气了。你们跟我来。我们今晚去抓几个人。”说着,他从怀里面拿出了名单。众人大吃一惊。马家三代在这李家村都是村长,给人的印象向来是光明磊落大公无私的,今晚竟然做起了私闯民宅抓人录口供的勾当。牛三一愣赶紧说道:“我们听少爷的吩咐。”众人接过名单一看,上面写着二十多个人的姓名,其中竟然有李长峰、张长明这两个名字。牛三大吃一惊:“少爷,这不是五个老头中那姓李的和姓张的吗?”马振飞冷笑一声:“这二人今天下午在我这里唱双簧,以为我看不出来。对手使阴招,姓马的奉陪到底,没时间多说了,走吧。”众人早已收拾利索干净,一起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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