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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一号,国庆七天假的第一天。
这一天,齐高顶着黑眼圈,早早的醒了,或者应该说是彻夜难眠?
睁开双眼,双眼无神的看着灰白的天花板。
尽管还很困,但就是睡不着,也不想再睡着了。每当一闭上眼睛,全身便仿佛陷入鲜红的血海中,耳边聆听着亡灵的哀嚎,等待他的,只有无穷的孤独与绝望。
每一次,都没睡够一个小时,便会被噩梦惊醒。
终于挨到天亮了,以为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却怎么也无法入眠。
“……起床吧。”
齐高从床上爬起来,感到浑身黏糊糊的。
应该是昨晚做噩梦出的汗,不过,没想到会那么多,说不定这就是我为什么睡不着的原因,不如洗个澡看看。
走出房门,厨房里传来煮早餐的声音。
“加我一份。”齐高对厨房里喊道。
一般放假的时候,齐高都会睡到午饭时间才起床,是不吃早餐的,今天例外,不仅醒得很早,肚子还饿得咕噜咕噜的叫着。
很快,浴室里响起了齐高洗澡的声音。
洗完澡出来,早餐刚刚煮好。
吃早餐的时候,齐高的父母注意到齐高有着很浓的黑眼圈,看上去还很憔悴。
当然,他们是不可能想到真相的,只是简单的以为齐高昨晚玩得太晚了,于是趁吃早餐的时间说了几句,劝齐高注意一下时间,以后别睡那么晚。
“知道了。”
对于父母的误解,齐高自然不会做多余的解释,不如说,他们这样误解正合齐高的意。
扔下饭碗,齐高走出了家门。
齐高没有想好要去哪里,只是简单的不想再呆在家里,想要出来透透气而已。
屋外清新的空气,让齐高原本昏沉沉的脑袋好受了不少。
没有目的的走着,几分钟后,来到小区外面的小公园处,正好齐高头还有点晕,于是打算到小公园的草地上躺一会,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放松一下身心。
“嗨!”
突然,齐高听到有人向他打招呼。
齐高环顾了一圈四周,没有发现向他打招呼的人。
“幻听?”
齐高摇了摇头,可能是太累了产生幻听了吧。
“喂!”
声音再一次响起,而这一次声音比刚才清晰了不少。
“谁?”
“这里。”
看着声音的方向,齐高注意到在马路的另一边,挺着一两黑色的小轿车,而向他打招呼的正是坐在里面的司机。而且那个司机,齐高还感到有点眼熟。
齐高小跑过去,疑惑的看着司机。
“你是?”
“喂!小子!你不会忘了我吧?亏我还帮过你们呢。”
随着司机的话,齐高终于想起来了。
“你就是龙耀的那个司机?叫雷锋的那个?”
“终于想起来了?”
“想是想起来了,不过你找我有事吗?”
“我当然没事,只是上面说你可能会用到我,叫我来接你而已。”
接我?
齐高想起了昨晚白怜欣对他说的话。
想要知道答案,明天到龙耀吗?今天就是那个所谓的明天了啊!
“嘿,上车吗?”司机大叔问。
“上,当然上,为什么不上。”
齐高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的座位。
随着引擎的启动,车子向龙耀驶去。
齐高坐在副驾驶,双眼茫然的看着窗外的景色。
几分钟之后,就要到达龙耀,见到施徒了吗?该问什么问题?我想知道什么?
或许是太紧张,或许是问题太多,齐高一时不知道见到施徒是该说些什么好,于是干脆不想了,反正到时施徒总会给他一个答案的。
“司机大叔,没想到你开车也能开的这么慢啊!”
齐高还清楚地记得那一晚的情形,居然在市区开到一百时速,简直不要命了。虽然托司机大叔的福,让他赶上了战斗,但是,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惊险啊!
“看情况,如果你想的话,我不介意再来一次。”
“不用了。”
齐高赶紧阻止了司机大叔,如果慢上一步,说不定真的会开到一百时速的,毕竟奉神者世界的疯子可不少。
不过,说到奉神者世界。
“大叔,你是奉神者吗?”
司机大叔浑身没有一丝黑色魂力,是很纯粹的无色魂力,所以应该不是像白怜欣和杨华成这样的龙耀的实验品。但是,看上去也不像是龙耀地底的那些研究人员。
难道只是一个普通的司机大叔?但普通的司机大叔又怎么可能知道奉神者?而且还把车开得那么快?
所以只能是奉神者了,因为奉神者在不变身的时候,身上散发的魂力也是无色的。
“怎么可能,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司机罢了。”
“可是为什么……?”
“知道奉神者的不一定都是奉神者,不是吗?我只是刚好知道奉神者,刚好是个司机,又刚好在龙耀工作而已。”
“不对,怎么可能会这么巧?”
“人生往往就是那么巧,你不这么认为吗?”
“你……”
齐高嘴唇蠕动了几下,最终还是没有出声反驳。
说来也是呢,那么多高中不去,为什么来南原市的高中?为什么刚好遇到陈梦缘?又为什么刚好遇到杨华成事件?现在又碰上了麻烦?
想想陈梦缘的话,她平时一年也就遇到两三次魂兽,至于他?不说也罢。
齐高知道司机大叔的经历肯定不是那么简单,他或许真的不是奉神者,但肯定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使他了解奉神者,并踏入奉神者的世界,最后成为龙耀的司机。
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是吗?既然他都这么说了,肯定是不想告诉别人,再问下去,也只会使他们的关系变僵。
“……大叔,我记得你的名字叫雷锋吧?”
“那可是真名哦。”
“骗人,绝对是假名,这个世界怎么可能会有人取这种名字?”
齐高没有贬低雷锋的意思,但是,现实中真的有人会以雷锋为名吗?这又不是外国,中国现在应该很少以名人伟人的名字取名。而且,名字一样就算了,连姓氏都一样,这算什么?
“你不相信也没办法,当年我们村叫雷锋的可是有十几个人呢。”
“这?不会吧!”
一条村十几个人同名,还是叫雷锋,会不会太夸张了?
“谁叫当时雷锋出名?村里老一辈的人又不是很会取名,叫雷锋总比叫什么阿猫阿狗好吧?”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十几个?而且还只是一条村,那加上旁边的村,那?”
“旁边的村又不是雷姓。”
“说的也是。”齐高挠了挠头,“那现在你们村还是有十几个雷锋?”
“不是,大部分因为名字相撞,后来都改了,有不少出来工作时因为名字不方便,也改掉了,现在村里还叫雷锋的,加上我,也就三个人而已了。”
“三个?这个还在接受范围内。”
和司机大叔聊着天,时间过的很快,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龙耀门口。
这时,车停了下来。
“到了?”
齐高看着车窗外那栋二十多层高的大楼,以及大门旁写着的字,他知道,龙耀已经到了。
“接下来就要面对施徒了吗?”
齐高仿佛感到在大楼的上方有一对锐利的视线在看着他,让他的身体变得沉重起来。
轻轻打开车门,下了车。
“大叔,保重。”
“走好。”
齐高迈开脚步,走进了龙耀的大门。
一走进去,立即有一个接待小姐小跑过来,问他是不是齐高先生。
齐高先生?
齐高不可思议的笑了笑,没想到他居然会有被人叫做先生的一天。
不过,他可不想为难人家,于是很干脆的点了点头。
在那人的带领下,齐高乘上了前往施徒所在的楼层的电梯。
一路上很安静,带他的那个人没有说任何多余的话,这也正合齐高得意,因为此时齐高满脑子想的,只是考虑等会该如何面对施徒。
走进施徒的办公室,施徒已经坐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施徒还是老样子,梳着一丝不苟的发型,穿着严肃的西装,看上去完全只不过是一个混的不错的白领大叔而已。
但齐高知道,不管施徒看起来多么普通,多么人畜无害,他的内心都是疯狂的,他永远都是一个危险至极的存在。
“坐。”
等齐高坐下来后,施徒又问齐高:“想喝点什么吗?可口可乐?茶?还是来点酒?”
“随便。”
尽管施徒表现的很客气,但不知是真的还是偏见,齐高心里感觉很不安,好像被毒蛇给盯着一样,浑身忍不住冒起鸡皮疙瘩。
“接下来你可能会比较激动,还是先来点酒压压惊吧。”
施徒拿出一瓶红酒和两只杯子,给两只杯子都倒上,然后递给齐高一只。
齐高双手捧着高脚酒杯,漫不经心的小口喝着。虽然不知道这酒是怎么名字,但既然是施徒拿出来的,肯定是名酒,不过,齐高此时可没有好好品味的心情。这酒在他嘴里,味道跟普通的啤酒没有区别。
大概是看出了齐高很紧张,于是施徒就现在喝的酒,与齐高讨论起来。
不过施徒说了半天,齐高连这个酒的名字都没能记住。
看到齐高漫不经心的样子,施徒叹了一口气。
“你应该多了解一些才对,毕竟你可是高贵的奉神者啊!”
“……我可没觉得奉神者有多高贵。”齐高小口小口的喝着施徒嘴里很名贵的酒,“连课本上要我被的古诗,我都没能背出来几首,叫我去记这些拗口到时的酒名?为什么不拿几瓶国产的出来?”
“拗口吗?或许吧。”施徒轻轻摇晃着酒杯,“不过,所谓的高贵,不就是享受一些别人所无法企及和理解的东西吗?”
“高贵能当饭吃吗?为了所谓的高贵,叫我浪费时间去记一些并不喜欢的东西?”
“……看来陈梦缘没给你说太多啊!”
“你那种陈腐的思想大姐头才不会灌输给我呢。”
“或许吧。”
“……所以,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其实,就算施徒不找他,他不久也会亲自找上门来,不过这么说感觉比较有面子,看上去就像施徒有事要求他一样,让齐高的虚荣心得到了小小的满足。
“我们合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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