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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外围,是朱红色城墙,有重兵把守,宫廷楼阁从中探出,尽为黄金之色,如帝王甲胄,加持在身!
皇家威严,于此尽显。
梁易只是在帝京城中的茶楼高处远远望了一眼,他在此多时,都在默默思量从何处查起。
陈年旧案,又有几人记得?
按蓝山教主所说,青国各地官府惧怕武林人士报复,一些案子虽然不敢查,却必须要向上禀报,最后,都到了都察院。
梁易已到了都察院外。
京城之中,无论皇宫、官府,都以金、红为主色,这里也不例外,同样有重兵把守。
他自然不会傻傻地从正门进去,若没有什么身份,门前守卫,绝不会有好脸色,倘若动手,只会让梁易深陷泥沼,在帝京之中难以落足。
于是,他挑准时机,脚下轻轻发力,整个人已从都察院后门外跳了过去。
到了这里,依旧不能放松警惕,可梁易并不惧怕,往日他在南都追查真凶,并未少在官衙中走动,其中状况,梁易自然熟知。
他沿着碎石小路,在都察院中行走,却不防有一名侍卫从一面墙后出现,朝他大喝:“你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
梁易早有对策,微微拱手,装出不屑说话的样子,嘴唇微微一动:“随我家大人而来。”
那侍卫果然当真,摸了摸脑袋,似乎想不起今日曾来过哪位大人,可他一介小人,哪敢多问?于是赶紧躬身点头,回到了自己守卫之处。
“看来这方法还是挺好用的。”
梁易心中暗笑,他从前在南都时,总是用这样的方法蒙混过关,如今到了帝京,竟也一样有效,让他行事更为大胆。
他赶紧朝都察院的大堂方向走去,拖得越久,就越容易暴露自己的真身。
过了片刻,前方出现一面镂空墙门,墙后传来细不可查的谈话声,梁易耳聪目明,听得清楚,一人急切说道:“此事虽然重大,但出自宫廷,下官也不敢管啊!”
另一人怒哼:“国之重宝,岂能白白交给江湖人士,你若不管,我明日就去朝上向青皇禀报!”
梁易微微一惊,这两人似在谈论一件皇宫中的大事。
他刚想细听,刚才曾问他身份的侍卫竟大老远走了过来,嘴里还大声叫道:“督察御史与你家大人在前处商议大事,还请大人不要叨扰。”
他这话一出口,梁易浑身一震,料想自己身份即将曝光,而墙后二人也同时住口,似乎不曾料到有人偷听。
情急之下,梁易朝那侍卫微笑道:“那还请兄台带路,让我在院中稍微歇息。”而后快步朝前他身边走去。
那侍卫傻呵呵笑道:“兄台不敢当,大人请跟我来。”
之后屁颠屁颠领着梁易,到了一间偏房。
梁易心里大鼓,盯着督察御史二人所在方向,半晌不见动静,思忖道:“看来他们忙着讨论那件大事,没有将我放在心上。”
这间偏房距离那里不远,梁易将法力凝聚在双耳,仔细倾听。
这也是《道剑典》中记载的最简单的道法之一,梁易丝毫不落,把二人谈话内容听了一遍,表情愈加震惊。
“果然是中原三宝!”
梁易差点呼出声,原来洪国觊觎中原三宝,其中一样,被藏在青国皇宫中的一处密地。
前几日派出使者前往皇宫,竟是激将法,而青国一派重臣,包括青皇在内,居然全数上当。
他心中猜测:“难道那样宝物已被洪国得去了?”
但接下来的内容,则将他的推测全数推翻。
那一天青皇派重兵赶往洪国之后,仅剩皇宫侍卫,而武林各派,无论武门、承天宫还是蓝山教等,甚至很多隐秘势力,都早就安排人马进入帝京,洪国还只是其中之一。
当日皇宫之中发生大乱,宫外的人只看见通天神光,只有当时在场的人,才知道这件宝物到底被哪个势力得去了。
梁易暗暗点头:“这么说来,洪国是徒做嫁衣了。”
他还要继续听下去,那两人却再不说话,似乎谈涉及更大的隐秘,随后争吵了几句,其中一个声音渐渐消失,似乎是向都察院正门去了。
另一个,则直接朝这边走来。
梁易藏到屋中黑暗角落,不敢妄动,外面不时传来侍卫施礼的声音,那人则问道:“刚才在这里的人呢?”一名侍卫答道:“已被小人带进偏房。”
他能想象到,那侍卫必然指名方位,那位大人一个人走了过来。
“怎么办?”梁易目光游移,忽然眼前一亮。
“吱…”
门被推开,一个人走了进来。
他四处打量一番,皱了皱眉,高声问道:“人呢,不是在这吗?”
一个侍卫小跑过来,看了看周围,又看了看里面,满脸奇怪之色:“大人,刚才小人确实是将他带到这里来了,怎么…”
大人心中思量片刻,道:“看来是已经随先前的大人走了,你们退下吧。”而后转身离开了。
梁易心中奇怪,若说从前在南都时出了这种事,衙门中的官员必会下令搜查,是以梁易大多是在午夜时分、衙中守卫薄弱之时,再进去寻找所需。
而如今时不待人,更确切地说,梁易急于找出真凶,不想耽误片刻,才会冒险在白天一试,不料虽然差点被人发现,督察御史却不曾深究。
“天助我也!”
梁易暗暗庆幸,随后装成没事人一样,从一架书柜后面走出,等到督察御史已经走远,他打开房门,从里面走了出来。
“大,大人,你,你…”外面侍卫活见了鬼般看着梁易,话都说不明白了。
“咳…”梁易低了下头,“我在里面等候多时,你家大人呢?”
“呃…”一众侍卫内心奇怪,但眼前人身份尊贵,连督察御史都不敢开罪,只好道:“大人已经到后院歇息了,您…”
梁易道:“我家大人先走了,他临走时嘱托我查一查十八年前的案子,你们…”
他说到这里,一众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事有蹊跷,但竟不约而同,拱手作揖:“大人,小的们为您带路。”
梁易觉得有些奇怪,但如今能查出当年实情,才是最重要的,于是让一人在前带路,引领他来到一间屋子。
这里放置着数不清的银制架子,其上的卷宗更多,摆放整齐,但满是灰尘,想来是放在这里后,没有人再拿下来过。
屋中昏暗,没有窗户,一名侍卫点燃一盏油灯,说明了这里的情况,随后退了下去。
梁易按照侍卫所言,在这里寻找记载十八年前、父母惨死的案子的卷宗,很快,他看到一列书架上刻着的年份正是十八年前,赶紧走到前面,将上面的卷宗一一拿下,逐个查看。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一个卷宗之上,梁易终于找到了那件案子的有关记载,他忍住内心的激动,将之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与蓝山教主所说相同,虽然最初负责此案的官员惧怕武林人士,但案子到了这里,却被调查了一番,只是难以推断结果,于是当作悬案,陈放于此。
“推断为武林争斗,从伤痕来看,为血刀山庄所做…”
梁易暗惊,父母尸体早不得见,而当初查案者做出的推断不会有错,后面粘着一张碎纸,说明了这一案的缘由。
“争夺武功秘籍?”
这与蓝山教主所说一致,如此说来,自己父母曾得到一部名为《疾风化劫剑谱》的武功。
“但奇怪的是,这门武功威力无穷,父亲母亲既然练了这门武功,就算是输,也足以自保,又怎么会惨死在血刀山庄之手?”
梁易一边考虑,一边走出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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