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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山教主稍为失落:“这也是在所难免,几千年来,这份历史在教中传承,却没有一个人…”
他心中失落更甚,镇教神功若无人悟出,恐怕蓝山教再难复昨日盛况。
但他也不气馁,日后的事,谁又能说的准?
“如今还是要将他留在教中,为我所用。”
他这么一想,决定将武林中将蓝山教视作邪教的事和梁易解释一番:“你可知我蓝山教为何被视作邪教?”
梁易听他发问,连忙收敛思绪,摇了摇头:“蓝山教入教需签字画押,其中条文,没有叫人烧杀抢掠,反而要劫富济贫,这几天梁某所见的蓝山教,明明是一个正教…”
蓝山教主对他的答复极为满意,哈哈大笑:“的确如此,可惜本座于十八年前,却遭敌手陷害!”
梁易先前曾听他说过:“洪国国主韩奇志?”
蓝山教主面带怒色:“不错,十八年前,本座比你如今的年纪还要稍长,刚任蓝山教主,那时心思单纯,蓝山教名声极大,为武林正教,本座也视韩奇志为毕生挚友,可惜…”
他寒声道:“那年韩奇志对本座说‘血刀山庄图谋不轨,早已秘密计划除掉你’,本座自然信以为真,连调十个分堂人马,赶往血刀山庄。”
“然后把血刀山庄上下七十余口全都杀了?”
这件事,梁易听西境堂主说过,此时脱口而出,蓝山教主却一声冷哼:“蓝山教为正教,本座纵为教主,但心怀大义,怎能因为一句话就杀人,更何况是七十余人?本座那时不过是怕他们人多势众,故此带十堂人马,只是想与血刀山庄对峙一番,问清缘由。”
可他到了那里,却发现血刀山庄的人早已被人全数杀光!
梁易心中一阵恶寒,已猜到是韩奇志下的毒手:“想不到这人如此心狠手辣!”
“本座与十堂堂主共同经历,你若不信,原本大可去问,”蓝山教主继续讲述,“但殊不知已中了圈套,下山之时,武门、承天宫、通天山三大派早就在山脚埋伏,除却本座,其他十堂堂主与教众全数身死!”
梁易大惊:“难道是韩奇志杀光血刀山庄,随后嫁祸蓝山教?”
蓝山教主神色悲恸,十八年前的事,仿佛历历在目:“除了他,本座想不出第二个人。自那一战,蓝山教势力大退,幸好前辈教主英明,早将总舵设立于此,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梁易在蓝山教几日,对蓝山教已有所了解,所以才相信了蓝山教主的这番话。他重重叹息,为蓝山教遭遇感到悲哀,也为韩奇志的狠辣而发指。
“他做得必然隐秘,让武林中声望最高的三大派将蓝山教‘抓个正着’,无论如何辩解,也难洗嫌疑,真是可怕、可悲、可怖!”
蓝山教主以手掩面,似乎已落泪:“这些事,你已全数知晓,你为‘中原五杰’之一,想必对我教极为痛恨…”
梁易叹道:“蓝山教虽被称为邪教,但如今,我总算了解个中缘由,教主放心,梁某今后一定竭尽所能,为蓝山教重建威名!”
他这番话有真有假,为报父母之仇,他不得不获取蓝山教的信任,但也为蓝山教遭遇义愤填膺。
但到了此时,他心中忽然觉得奇怪。
因为十八年前,梁易五岁。
若说最初萧孤鸿交给他两字线索,指向蓝山教,让梁易怀疑当初弑杀父母者为蓝山教中人;而今得知真相,又不免让他怀疑到韩奇志身上。
“但我爹娘又不是什么武林高手,甚至连个门派都没有,普普通通,不可能是韩奇志下的毒手。”
梁易想向蓝山教主询问当年的其他惨案,却又不知为何,不敢说出实情。
如此一来二去,蓝山教主已看出些许端倪:“看来,你有什么话想说,还是有什么要问?”
“豁出去了,既然他不是凶手,倒不如冒险一试!”
梁易想到这些,咬了咬牙:“教主可记得十八年前,江湖上有一对隐世夫妇,被人杀害?”
蓝山教主仔细回想,而后摇了摇头:“这种事时有发生,本座也不记得许多,不过…”
梁易起初已是失望,以为一番努力又没了结果,可听他说到最后两字时,赶紧追问:“不过什么?”
蓝山教主接着说道:“不过你这么一说,本座倒是记起一则传闻。”
原来二十几年前,曾有一对夫妇,偶然间得到一本武林人士梦寐以求的武功秘籍,随后归隐深山,从此以后再没有过他们的消息。
“那本武功秘籍,名叫《疾风化劫剑谱》,相传为上古时的绝代强者程宇所作,他被世人称为‘程千军’,正是以此剑法,以一敌众!”
这则秘闻着实惊人,梁易却不知是否与自己有关,但蓝山教主的下一句话,却让他差点跳起来。
“那对夫妇,男的好像叫梁…梁江秋?”
“教主可当真!”梁易目光急切,慌忙问道,“确实是梁江秋吗!”
蓝山教主看他如此反应,已然猜到几分真相,点头道:“正是,莫非他…”
梁易坚定点头,蓝山教主霎时明白了前因后果:“如此说来,他父母于十八年前遇害,不知为何,他却活了下来。”
“他武功如此高强,原来是有仇恨在逼他,而加入蓝山教,也是以为凶手在‘邪教’之中。”
蓝山教主早知梁易有其他目的,如今既已明了,也算解开了自己的心结。
而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让梁易死心塌地地留在蓝山教中。
于是他说道:“你父母死于非命,若发生在青国境内,当年必有记载。”
梁易仔仔细细地听着,蓝山教主又说道:“可这么多年,你应该早就查过当年生活的区域,当地府尹或许畏惧武林人士报复,早就将此案搁置。”
梁易又一次点头,一切都如蓝山教主所料,父母遭人袭杀,虽有记载,却没有人敢查出真凶。
甚至连蛛丝马迹都被处理干净,似乎下定决心不再追究!
蓝山教主却说:“但你或许不知,地方府尹畏惧武林,青国却势大,又怎会害怕小小的武者?”
梁易一惊:“难道…”
蓝山教主接下来的话,让他重新看到了希望。
“去帝京,那里定然有你想要的东西!”
已至正午,梁易却没有睡意。
从蓝山宫出来后,他在蓝山教总舵中稍作歇息,就立刻取回真仙锈剑,挑中一匹良驹,朝帝京方向而去。
天地宏大,蓝山教总舵位处西域,距离帝京,何止万里?
他不知要花费几天几夜,脑袋里满满装着的,都是当年父母死时的惨状!
“爹、娘,你们的仇,就要报了!”
梁易期翼着,等待着,焦躁不安着。
但总是有很多事在意料之外,发生的如此突然。
到了傍晚,梁易赶到一座小小客栈,问明帝京方向,准备再次上路时,道路两边却突然出现很多人马,约有二十几人,身着各色服饰。
有三人为首,左边的白胖,穿黑色练功服,手持一对铜锤;右边的瘦小,着白色衣衫,右手拿一柄宽刀。
正中一人穿黄衫,手执折扇,清秀儒雅,似一文士。
起初梁易并未理会,刚要上马,正中那人却笑道:“兄台慢走,我等还有要事与你商议。”
梁易心中猜测,忽然明白了原因:“先前西境堂一战,我衣衫破碎,早上从蓝山教总舵出发时,换了身蓝山教服饰…莫非这些人是要袭击蓝山教?”
他嘴上却笑道:“不知兄弟有何见教?”
黄衫文士还没开口,黑衣胖子却往前走一步,嗤道:“兄弟兄弟的,我们客气一句,你还上脸了?”白衣瘦子也往前一步,厉声道:“看你打扮,肯定是邪教中人,知道你们教里这几天有个年轻小子,当了教中圣使吗?”
梁易一愣,这些人居然是冲他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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