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燧人继世而立,顺应为王,分封众人,协助治世。
弇兹被委派至西方边陲之地,镇守西疆。
弇兹领命,率其部向西而来。
这日,抵至一座高山之下,观此山雄浑苍茫,万壑藏云,丹木灼灼,绵延千里,其不禁暗暗点头。
弇兹吩咐众人道:“此山毗邻西海,乃西海屏风,中土门户,且幽静深远,番冢岛浪,恰也是个绝妙之地,且在此处驻扎吧。”
计议已定,遂与随从攀援而上,寻觅驻守之地。
行至半山,忽见一个怪物窜了出来。
但见这怪物,马身鸟翼,人面蛇尾。
众人见状,不禁诧异。
那怪物先亦大惊,待惊魂稍定,适口吐人言道:“何方人氏,快些止步,前方切不可行。”
弇兹反问道:“为何行不得?”
怪物道:“我名孰湖是也,本在此山为居,前日里忽而来了一个妖怪,欲占此山为王,我斗之不过,只好落寞。那妖怪擅能食人,你等还是绕开为妙。”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窃窃私语。
弇兹道:“不知是何样妖怪?”
孰湖道:“那妖怪乃是一条蟒蛇之精,名唤率然,法力强劲。”
弇兹闻言,哈哈大笑道:“我以为是个什么妖怪,只不过是一蟒蛇而已,不足为虑,纵是那西海龙王作怪,本将亦要抽出其三条筋骨来。”
孰湖闻听,左右端详弇兹片刻,又道:
“看你精神,却非凡体,只恐那妖怪更胜一筹,到时枉丢了性命,更为不宜。”
弇兹道:“莫在多虑!多谢你良言相劝,若为不信,你头前带路,看本将如何将那蟒蛇降伏。”
孰湖欣然道:“你若能将其降伏,报得我仇,愿惟命是从。”
孰湖遂头前带路,一行径往山中而来。
行不多远,但见前方一面岩壁之下,一座洞穴豁然而开。
孰湖道:“那山洞便是妖怪所在。”
众人闻听,抬首望去,但见妖洞愁雾凄凄,阴风煞煞,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弇兹见状,秉然而立,高喝道:“大胆妖怪,快出来受死!”
那蛇精名曰率然,前日里降得一名靖人,正囚于笼中把玩,听闻喝声之后,遂弃了靖人,出洞详观。
洞门前,但见弇兹等皆凡俗之人,其不禁大怒,喝道:“何人如此大胆,竟在本王洞前叫嚣?”
弇兹道:“我乃燧皇帐下镇西将军弇兹是也,今闻得你在此为患,特来降你!”
率然闻听,哈哈大笑道:“观你等形色,皆是凡俗之人,何敢如此大言不惭?却也来的正好,本王正腹饥难忍,若将你等一并吞下,正为得意。”
弇兹闻听,大怒道:“你这蛇精,死期已到,尚不自知,今日便让你见识一下本将的手段。”
言毕,大喝一声,挥鞭打来。
率然不以为意,一个纵跃躲开,回首再看,但见弇兹鞭之所触,轰然作响,磐石裂开,尘土四扬。
率然见状,不由大惊,暗喝道:“确也是好手段!”
却也不惧,挺了一根酋矛便杀向弇兹。
弇兹甩开驱龙鞭,轻捷奋迅;率然高接低挡,利落非常。
两人大战十回合,却也难分胜负。
率然暗道:“此人非同凡响,恐不是一般的凡俗之人,单看这鞭法,尽演周天之数,必为高人教授,若如此力战下去,我必然力亏,且化得原身,看他如何!”
想到这里,便一声大叱,将身子在空中迎风一抖,现了巨蟒原身。
其头尾重大,有色五彩,巨口獠牙,悉悉有声。
弇兹见状,笑道:“战不上十回合,这妖怪就现了原身,此为技穷耳。”
时见率然口吐白信,呼呼作响,跃然袭来。
弇兹便大喝一声,甩开神鞭,向其首击去。
这一式,若掣电惊雷,迅疾无比。
率然虽然灵敏,仍躲闪不及,被鞭鞘击个正着,负痛之下,摆尾而至,直向弇兹袭来。
弇兹一击之下,一时释力,眼见蛇尾呼啸而至,慌忙躲开,却也惊出一身的冷汗。
弇兹惊魂稍定,时见率然一击不着,欲收尾而去,他怎能就此放过,于是便奋力扯鞭,猛力的向其尾击去。
率然之尾此时是个收势,远没来时迅疾,被结结实实的击个正着。
率然负痛,不禁凭空一声惨叫。
再看时,其首霍然而至,张着巨口獠牙,欲将弇兹一口吞下。
弇兹未料得其如此迅疾,眼见就要命丧其口,情急之下,口念偈语。
适见那软鞭坚挺如矛,横亘在率然巨口之前,将其獠牙拦住,方才暂脱一险。
率然见其口被阻,便口吐白信,向弇兹卷来。
弇兹见状,猛地一声大喝,积聚元力,腾空跃起,飞升半空,方化险为夷。
率然几次袭击不得,不禁咝咝乱叫起来。
但见其藏首匿尾,迅疾地在草丛中游弋,捕捉着新的战机。
弇兹此时恰立于其上方,见状后,双手端起鞭杖,奋力地便向其腹部击去。
这一击,猝然而至。
率然负痛,不由怒极,遂扬首摆尾,一并向弇兹袭来。
弇兹未料其如此迅疾,大叫一声不好,慌忙躲避,孰料刚避开前方的巨口,后面蛇尾呼啸而至,结结实实被击个正着。
弇兹负痛,不禁惨叫了一声,连续几个翻腾,跃出几丈之外,方才稳住。
这番争斗,险象环生,惊心动魄,众人不禁为之咋舌。
弇兹痛定思痛,暗道:“这蛇精却也有些手段,如此争斗,恐非良法,传闻蛇极惧异味,又恐侵肤,幸而我这里配有蚀水,何不向其一试?”
计议间,又见率然袭来,弇兹不及多想,取了琉璃盏,就向其泼将过去。
水曰润下,是为太阴。太阴之质,亦有悬殊。
蚀水,擅浸透肌肤,且散发怪味。
强水,性最猛烈,五金八石皆能穿漏,为太阴至极,毁体销骨,易如反掌。
造强水之法,药止七味,入罐中熬炼,下以文武火叠次交炼。
蚀水、强水,气渐辛烈,若触人脑,可致遍身麻颤。
蛇之嗅觉,发达灵敏,平日里虽居于阴暗潮湿之地,但其对所居处的气息要求极高。
一旦有浓烈的异味来袭,唯恐避之不及,若是再兼有浸肤之举,其必发软乏力,行为缓慢。
果不其然,且观那率然,中了蚀水之后,欲遁不能,只得卷曲着身子,屏气慑息,在那里瑟瑟发抖,再无半点精神。
弇兹见状,一鞭打来,恰击在其天灵之上,其顿时脑浆崩裂,一命呜呼。
众人见弇兹除灭了率然,纷纷上前称贺。
孰湖亦兑其誓,俯首甘为驱使。
一众往洞中而来,观洞内平阳宽阔,倒也是个好所在,只是被那蛇精糟践的乌烟瘴气,弇兹见状,遂取出净水将其泼洒了一番,欲立此为府地。
这时,但闻得一人声道:“快些放我出去!”
循声详观,但见一笼内囚着一人,其长七寸,朱衣玄冠。
众人见状,诧异不止。
弇兹打开竹笼,将其放出,问道:“尔如此怪异,是为何人也?”
靖人道:“我名唤李子昂也,乃西海之外靖人国之人。”
弇兹闻听,释然道:“先前倒有耳闻,只是未曾亲见,传闻不虚矣。”
转而又道:“听闻你国之人皆长七寸,能日行千里,寿及三百岁,可为属实?”
李子昂道:“然也,我靖人国之民皆天生七寸,但却能徒步如飞,日行千里。”
众人听闻,不禁惊奇。
弇兹道:“你今日缘何在此?”
李子昂道:“我国人寿三百岁,只因常饮西北荒中的玉馈天酿,故得长生。前日里,我行于玉泉,不巧被这蛇精撞见,故而被擒于此。”
弇兹听闻,点点头道:“你等虽为七寸之身,却也天生奇异了,不似我大荒碌碌之人。”
又道:“现今那蛇妖已除,你可自行归去。”
李子昂听了,大喜道:“多谢将军搭救之恩,我自回国去矣。”
言毕,抖身就走,瞬间没了影踪,盖飞行之疾也。
众人见状,无不啧啧称奇。
李子昂走后,弇兹便立此山为府地,驻守下来,因音转化,后世便称此山为崦嵫。
如此一晃数载,倒也相安。
这日,晴空万里,弇兹闲来无事,遂登山远眺。
见苍翠的远山合围环抱,碧澄的海水波光潋滟,一望无际的海面上碧波连天,雪山倒映,却也惬意。
又穷目远观,但见青天白云之下,云雾缥缈之间,西海中的凤麟洲宛若璀璨的明珠,矗然而立。
弇兹见状,不禁喃喃道:“不想这西海之中,竟还有这般去处,若能详观一下,方为惬意!”
时孰湖在侧,闻听道:“这有何难,将军且跨上我背,我载将军去便是!”
弇兹欣然从之。
二者蹈水而行,迳向凤麟洲飞去。
片刻之后,至于洲上,但见那凤麟洲上绿草如茵,淡水清泉,山川池泽,幽雅别致,景色宜人,令人心旷神怡。
弇兹流连徜徉,便一路行来。
却不知前方祸端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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