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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绝望,就没有希望。——来自桥安语录?第某某章某某句。
如果有一个人,在你被全世界抛弃的时候抱住你,告诉你不要怕;
如果有一个人,在你这辈子最黑暗的时候陪着你,说我爱你;
如果有一个人,在你搞砸了什么极其重要的事,处于人生最低谷的时候对你说:“你只不过是错过了一场奇迹。”
你,会是什么反应?
欣喜或者冷漠?
绝望还是新生?
不,你会这样:短暂的失神之后站起身来,心情激荡不能自已,满脸泪水的抱住她,亲吻她的脸,用尽全力将她挤进身体,试图占有她。这样你就可以不用再害怕绝望。
可惜的是桥安是男的,刘明也是男的,桥安不搞基,刘明也取向正常。所以他不能占有他,亲吻他的脸,也不能娶他为妻,相依相守。
所以刘明扬起头,问他:“真的吗?我真的只是错过了一场奇迹吗?”
桥安向他露出一个微笑,点点头,“真的”,他说。
医生站起来,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个大男人,却哭得像个孩子。
他抚平身上的白大褂,正了正工作牌,收拾情绪,准备回家去睡觉了……昨天半夜被叫起来手术,几个小时的高度紧张,不好好休息还怎么继续上班?
“你叫什么名字?”走的时候医生问道。
“雷锋!”桥安斩钉截铁地回答。
“……”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很多年后刘明真的“留名”了,头发花白的他在回忆录里写道:在那个繁花盛开的早上,我,遇到生命中的贵人,他告诉我,你只是错过了一场奇迹!到现在,我都还清晰地记得,他那微墟的胡茬与性感的嘴唇,还有那最后那一句重若千斤的,“雷锋”!
话说桥安讲通了这个钻牛角尖的医生,看着那坚挺的背影,他就想到朱自清的《背影》……哦不对,是他朋友的背影,他最好的朋友就有一个是学医的,每天课程多的要命,要求还特别高。考试的容错率不到百分之三,想想就心疼。
医院渐渐忙碌起来,桥安买了早餐回到病房,安闲已经开始输液了,见他进来虚弱地对他笑了笑。桥安笑着回应,把早餐放在床头的柜子上,招呼还躺在床上的小安然过来吃饭。
因为不知道她们的口味,桥安买的早餐种类格外丰富,包子、油条、小米粥、饺子、豆浆,还有些特色的油炸食品,堆了一桌子。
安然爬起来,脸也不洗就跑过来抓着吃。小姨拍掉她的手,赶去洗脸。
因为担心姐姐哪里不舒服,她睡得很浅,稍有动静就会惊醒,一晚上基本没怎么睡。桥安半夜起床的时候她醒了,看到桥安给外甥女盖被子,莫名的一阵温馨,小姨其实是一个很感性的女人,眼前满桌的早餐就让她心生温暖。
凌晨三点的时候安然起来上厕所,然后就迷迷糊糊地爬到了桥安的床上,这些她都是知道的,只是不说出来,作为小秘密,藏在心中偷笑。
九点多的时候,秦小鹭又过来查房,板着一张脸问桥安:“今天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昨天她下班回去问了闺蜜,没有什么结果。连桥安自己都弄不清楚这件事,何况是她呢。于是她就把这个男人当做“有些手段的追求者”,给划进了黑名单。没有人喜欢生活在别人的监视中,秦小鹭也不例外。
桥安有些无语的看着被他误会成“天使姐姐”的医生,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态度,自己好像没有哪里得罪她啊?
他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没有哪里不舒服,我感觉应该是好了”。桥安深信一休师傅的师傅那句至理名言,“山下的女人是老虎,心情不好的女人是母老虎!”
“没什么问题的话,交齐住院费就可以出院了。”女人有句话没说完,“交了住院费你就可以出院了,看到你就烦!”
昨天说观察个两三天才可以出院,今天就说已经可以出院了,这女人真不靠谱!不过桥安没敢说出来,这是人家的地盘,还是不要跟人家争了,万一她找三五个彪形大汉轮了他咋办?
他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秦小鹭查看了一下边上阑尾炎病人的情况,关上门出去了。
“你跟人家有仇?”安逸好奇的问,她感受到刚才医生语气中的火药味。
“没有啊,”桥安歪着头想了想,“就是我昨天醒过来的时候把她当成了天使姐姐”。
安逸感觉呼吸一紧,心跳漏了半拍,这小子的的样子太可爱了,让人恨不得抱在怀里好好疼爱一番。
“哟~还天使姐姐?她有这么漂亮吗?”她说道。
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对容貌的在意犹胜金钱,就跟男人对尊严的看重程度差不多。
“……”是挺漂亮的啊,长相身材都不错,那胸!那腰!不过他没敢说出来,下意识的感到危险。
“有姐姐我漂亮吗?”安逸又问,眼里有什么东西在涌动。娃娃脸的人一般看起来都不大,让人下意识的把他当成弟弟看待。
“没有没有”,桥安摇摇头,这倒是真的,眼前这个女人可是让自称“心如磐石”的桥安“大人”都心动的。
“这还差不多!”她又开始捏桥安大人珍若生命的脸,就像逗一只喵。
桥安不肯,不肯自然要反击啦,于是他不停地甩头,伸长脖子不让这个喜欢捏他脸的漂亮的女人如愿以偿。却没想到她也是一个很倔强的人,“你不让我捏,我偏要捏”,倔强的人有一个通病,强迫症。
桥安扭头到左边,安逸的手就跟到左边,桥安扭头到右边,安逸的手也跟到右边,次数多了难免会碰到他的嘴,女人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却敌不过强迫症,那点羞涩很快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桥安没办法了,这个牛皮糖一样的女人!虽然他很享受她柔嫩的小手抚在脸颊上的感觉,但是,作为男人的脸怎么能被人随便玩弄呢?
他站起身,躲到窗户边去了。
过了一会吗,安逸没有跟来,他有些失落,想过去继续打闹,却抹不开脸,于是装作看着窗户外发呆,耳朵却伸得长长的,探听那边传来的一切动静。
他不知道,安逸此刻也是同样的想法,要是他此刻回头看上一眼,神奇的特殊能力就会通知他女孩跟他一样的想法,可惜的是这一眼迟迟没有来。
情绪慢慢平静下来,心底的愿望重新被矜持套上枷锁。
安闲让他打开窗户,讨厌的消毒水味道让她感到气闷。窗外依然是阴天,桥安打开窗户,他知道,太阳将在三个小时后出来。
窗户上飞来一只白头发的鸟,是不认识的品种,青与白交杂的羽毛,黑色爪子,个头不大。
桥安没有试图去抓它,想它停留得久一点,那就不要打扰。这是人类与小型动物最好的生存关系。
一屋子的人屏住呼吸,看着这只鸟。
窗外传来钢材切割的声音,和平常的不一样,蕴着一种很奇妙的节拍,甚至能听出悠扬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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