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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这制剑秘诀事关重大,绝不能泄露半分,具体怎么开展工作,咱们还得慢慢琢磨。”秦族长慎重地说道。
“不行啊爹。这事不能慢,时间便是银币,半分也拖延不得啊。”秦辰急道:“根据我得到的最新情报,前几天宣城天地异动,已经是惊动宣城方圆几百里的江湖人士,正在源源不断地赶来。现在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正是赚银币的天赐良机啊,我们怎能辜负了上天的厚爱呢?”
“竟然还有这种事?”秦族长面带惊讶,最近和昆巴家族掐得焦头烂额,他倒还真没注意宣城里已多了很多生面孔。
“咱们这回动作要快,下手要狠。”秦辰狠狠地一挥手,说道:“爹,这大街上人来人往的,都是会走路的银币啊,不把它们统统赚回来放到榻下面,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对得起我吗?对得起秦家列祖列宗吗?”
秦族长一愣,不就是赚银币而已,我怎么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所以说,我们趁着这天赐良机,将秦家血纹剑推向世人,要让秦家血纹剑走出宣城,面向中州。这回一定要抓住机遇,下血本大力推广,要把秦家血纹剑宣传得妇孺皆知,老少咸宜,人人必备。”秦辰胸有成竹,雄心万丈,脸上神情无比的激动。
“这么说,你已经是有全盘的打算了?”秦族长好奇地瞧着他。
“谋而后后动嘛,打算是有的。”秦辰谦虚地一笑,从怀里掏出张纸递与他:“不过,还得爹你大力支持。”
“这是什么?”秦族长接过来,刚瞧两眼当场就跳了起来,手摆得和抽筋似的,急道:什么?你要把兴隆客栈改成剑坊?不行,不行。你知道那客栈的生意有多兴隆吗?每天单是住宿就紫银三百多,还不算酒钱饭钱。你竟然要砍了秦家的这棵摇钱树?有你这么败家的么?”
“爹,心胸要宽广一点,眼光放长远一点,你知道这血纹剑一柄值多少紫银币么?”秦辰笑着问道。
昨晚他已经和火老头看好了位置,秦家兴隆客栈是三层小楼,地处秦家陆家和陈家三处坊市的交叉路口,宣城少有的繁华地段,地理条件优赿,人来人往,位置显眼,是最为理想的开设剑坊的位置了。
“少说也得四五百个吧。”秦族长咬牙下了魄力,一柄剑五百个紫银币,已经是世人能出得了银币的极限了。这五百个紫银币,就是五万个紫铜币,相当于平常人家两年的花费了。并且这只是剑器的价钱,若是再加上炼入剑魂的魂核,价钱还得翻一倍。
突然见儿子似笑非笑的神情,秦族长心里一惊,问道:“你打算定多少银币?”
“这个嘛,这价钱不是由我来定,而是应该由世人来定,省得说我们秦家欺负人。”秦辰脸上露出一丝阴笑:“少说也得千来个紫银币吧。”
“千来个?”秦族长眼珠子都快崩出眼眶了,艰难地直咽口水。这小子出手怎么比我还狠?昆巴家族的十品黑铁剑火炎剑,朝廷出的公价钱是一百个紫银币一柄,相罕家族的松纹风雷剑也是一百个上下,虽说这血纹剑再犀利,相差两个品级,也不至于有十倍差别这么离谱吧?
“爹,我们的血纹剑是高端宝剑,要走就走精品路线,专门做私人订制的生意,和坊市间的寻常铁剑相提并论,忒地辱没了身份。千来个紫银币还只是寻常货色,若是精品血纹剑,一两万都会有人争破头的。这关键得看怎么个推广了。”秦辰笑道。
“一两万?”秦族长被儿子的海口吓住了,瞠目结舌,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爹,你不相信是不是?”秦辰神秘一笑,脸不红心不跳,大言不惭地说道:“奇货可居的事情爹你应该清楚吧?世间宝剑大多在十品上下,昆巴家族的黑铁剑和相罕家族的松纹剑,都在十品和十一品之间,已是世间少有的利剑,每年都赚几十万朝廷的银币。锻造七品以上的剑器,必须用珍贵的材料,独一无二,不能批量锻造。而且动则上万紫银币,不是一般人能够承担得起的。况且品级赿高,成剑赿少,这中州还没有多少人能拥有。这血纹剑已经是达到了八品剑器标准,虽然不是高品级的剑器,但是因锻剑工艺特殊,完全可以承载得住七级异兽的魂核,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一旦炼入剑魂,血纹剑便是七品灵器,也就是江湖传闻中的神兵利器,这是不能用银币来衡量的,千个紫银币,万个紫银币,我都还觉得亏了。”
“这还亏了?”秦族长大惊:“这么贵,会有人要么?”
“这么好的剑,七品灵剑,乃是杀敌防身的第一利器,怎么会没有人要呢?”秦辰鼓动三寸不烂之舌,大肆吹嘘着:“银币是身外之物,花完了可以再赚,要是命都没了,还谈什么钱?现在只要有一个人,对,这个人就是杜大哥了,手持血纹剑,哗啦啦一下就斩断了别人手里的长剑,往脖子一架,小子,知道秦家血纹剑的利害了吧?爹你想想,接下来会是什么个结果?”
“其他人谁想落到别人身后?谁不想弄柄血纹剑防身?到时候自然是人手一柄,哗啦啦全是银币。”秦族长聪明绝顶,一下子就听出了关键,激动老脸发红,眼睛里已经冒出了银币反射的光芒,急忙将手中的纸张递给福伯,吩咐道:“福伯,马上找工匠,按照少爷给的图样,将兴隆客栈改成剑坊。你马上调集秦家所有力量,全力辅助少爷办好剑坊的事,要人给人,要银币就给银币。此事乃我秦家头等大事,谁要是阴奉阳违,族规严惩!”
秦族长拍拍儿子的肩膀,老怀大慰:“儿子,这回你为秦家立了大功了。说吧,需要什么奖励?爹今天高兴,什么都答应你。”
“爹,我想要一个秦家外聘长老的职位。”秦辰认真地说道。这事他考虑了很久,老铁匠是锻剑宗师,平叔是熟练的磨削剑工,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白白放过太可惜了。再说现在自己将人家的制剑术拿了过来,总得给人家点补偿才是。
“什么?你要做长老?”秦族长大惊失色,怒道:“你小子可别倚功乱来啊?长老是那么简单就可以做的吗?那可是秦族各脉德高望重的老人才能担任的。做人要脚踏地,好高骛远也没有你这么异想天开的。”
“爹,你误会了。”秦辰笑道:“不是我要做长老,而是我替秦家找了个不可多得的大制剑师,绝对是宗师级别的,给他个外聘长老的职位,秦家绝对不会吃亏。”
“哦,你吓了我一跳。”秦族长松了口气,眨着眼睛疑惑地问道:“外聘长老是什么玩意儿?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爹,外聘长老就相当于咱们秦家的护族长老,行使部分长老职权,却不上长老会,只不过是由外姓之人担任。”秦辰解释道:“爹你也知道,咱们秦家现在缺的是什么?制剑人才啊。我找来这人,参与了血纹剑的主要研制,若没有他的指点,咱们是不可能制出真正的八品血纹剑的。”
“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不就是个外聘长老嘛,和药坊高价请来的炼药师一样,你小子只是改了个好听的名字而已。小事一桩,我这就回去召开长老会,马上通报情况。”秦族长是雷厉风行的脾性,带着福伯就走,通报长老会,调集银币,事情多了去。
出了小院,福伯回头看了一眼,叹道:“少爷长大了,小姐泉下有知,也可瞑目了。”
想起早早过逝的后妻,秦族长也是眼睛一红,哼道:“你以为那小子会有这么多弯弯道道,定然是有高人在背后指点。唉,我怎么会有这么个儿子,连自己的父亲都算计,气死我了!”
“族长,少爷是秦家人。”福伯笑道:“他的就是秦家的,你又何必耿耿于怀呢?”
“说的也是,这小子从小受了太多委屈,这是对秦家族人寒了心,已存了警惕之意啊。”秦族长感慨万千,问道:“这小子最近神神秘秘的,福伯,你可查清楚了少爷到底拜了什么人为师?”
“说来惭愧,老奴只查出少爷每日清晨,都要围着后山无人之处跑两圈,似乎在练习一种神秘的步法武技,之后便到寒潭药长老处,也不知在里面做些什么。前三个月,少爷倒是只在寒潭呆上两个时辰,便到坊市铁匠铺跟着一个老铁匠学打铁制剑,最近却是一直呆在寒潭里面,直到傍晚天黑才出来。”福伯老脸有些发热,说道:“有一回我刚摸了进去想瞧个究竟,头上就莫名其妙地挨了一石头,便被那药长老赶了出来。”
“药长老脾气古怪,向来不喜外人打扰。”秦族长有些疑惑不解:“他怎么就放任这小子进潭呢?以这小子的平日作为,不把那寒潭闹翻了天才怪。”
“这倒也是。”福伯莞尔失笑道:“有一回我就看见少爷偷了药长老的什么三笑断魂散,被药长老追得满山乱蹿。幸好有个黑袍红发的怪老头出来劝慰,好不容易将两人劝服下来,不然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祸事来呢。”
“黑袍红发的怪老头?”秦族长一愣:“后山是秦家的私产,怎么多出了个怪老头?”
“那怪老头当时倒没施展什么武技,身上也没有任何劲力外露,若不是个寻常老人,便是将劲技练到了超凡入圣,已经达到了返璞归真的意境。”福伯也有些不解:“可是据我所知,在中州从来没有这副怪异长相的前辈高人。”
这福伯交游广阔,见多识广,他都没见过,估计秦家更没有人认得了。秦族长突然想起儿子打通绝脉的事情,惊道:“难道……难道那小子的奇遇就和那怪老头有关?”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福伯苦笑道:“少爷现下经脉已通,据我的观察,他身体周围隐隐有灵气流动,想来已是练出了劲气。少爷拜的这师门可了不得啊,就连十二正阳绝脉这等天绝之症都能冶好,手段那是通了天了,说他能耐翻天覆地也不为过。”
“这小子得了高人指点,那是他的福份。”秦族长点点头,颇感兴慰。
“族长,大凡世外高人都有点怪脾气。既然那位少爷拜的那位师门高人不想露面,我们也别强求,也就装作不知道,也不要刻意去知道。咱们知道得太多,反而会对少爷不利。”福伯脸上带着点惊恐之色,似乎想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事情,若有所思地说道:“也许这位世外高人真是一品铸剑师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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