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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辰正闭着眼睛装昏厥,听着屋里人逐个散去,突然觉得领口被人一把抓起,身上轻飘飘的,耳边风声呼呼作响。
好奇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只见火老头将自己扛在肩上,腾云驾雾般,房屋树木在脚底下光影般闪过后退,顿时吓得脸都白了,急忙一把揪住火老头的衣领,颤颤巍巍地说道:“老头,你慢一点,我恐高!”
秦辰自小到大,还从来没有飞得这么高,记得第一爬上大树,刚看一眼就头昏眼花地跌了下来,刚好掉进大树下的了热水潭,让堂姐秦玉逮了个正着,整整追杀了自己半年。
火老头脚下动作更快了,径直往秦府后山奔去,片刻功夫就到了一个山峡内,将肩上的秦辰往地上一放,指着他鼻子,怒道:“你这小子看起来挺机灵的,长大后定然会大有一番作为,可偏偏怎么这么不开窍呢?那玩意儿是你可以随便乱练着玩的吗?真是找死不挑日子啊!”
“我没练啊。”秦辰耸了耸肩膀,满脸无辜之色:“我按照你的交代,用心熟读师门秘笈,我可没偷懒。”
火老头仔细地瞧着他,见他不似说谎的样子,惊疑不定地问道:“那昨晚是怎么回事?”
“哎呀,老头,昨晚可谓是凶险万分啊。”秦辰脸上带着后怕,心有余悸地说道:“昨天我一直在屋里用心读书,说来也奇怪,那图上的小红线尽数往我头里钻,那些飞旋的影子转得我头都昏了。迷迷糊糊地就到了深更半夜,这时突然有个女子要来杀我,风高夜黑,我那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啊。幸亏我机灵,在这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拿出了平生所学浑身解数,壮气势装可怜讲道理,想和她友好协商,达成一个大家都满意的协议。谁知那小娘皮根本就不开窍,木头木脑的一根筋,拿出银针就往我身上扎……对了,老头,你帮我看看,我是否真的受了暗伤?”
秦辰突然间想起了大事情,满怀希翼地看着火老头,见过了这老头的本事,在他心里,这老头的形象是越来越高大威猛了。
火老头没有说话,疑惑地看了他腰间斜插的黑剑几眼,缓缓伸出两指搭在秦辰脉搏上,沉眉一会儿,方才撤下手腕,盯着他瞧了一阵子,也不说话,只是不停咂嘴。
老头,请你不要用这么不纯洁的眼神看着我。秦辰被他看得浑身发毛,我可是个很正常的人,只喜欢小姑娘。
火老头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又运功在他身上探查了一番,惊异地说道:“好手段啊好手段,若不是我所修习的劲技与世人截然不同,还真是险些被她瞒了过去。”
“我真的中招了?”秦辰心里一阵急跳,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这就看那姓木的小姑娘安的什么心了。”火老头也有些捉拿不透,说道:“你身体里的针阵果然是绝世无双,我看应该是一种上古时代流传下来的针法,在体内形成七道猛烈的气流运行,自成一体又相克相生,一道比一道猛烈,可加速血脉运行,扩充经脉,端是能称得上起死回生之术了。可是人非钢铁,如何能承受得住这种长时间的心脏激烈跳动。若是她每隔七日,往这针阵里灌入新的劲力,消强扶弱,理顺气流,倒也是无夷。否则这七道气流一旦混在一起,形成强大的径流,直催心脏,就得血脉燃尽,灯尽油枯,立时毙命了。”
“有这么严重?”秦辰吓了一大跳,悲愤地一拍脑袋,我就知道这小娘皮没安好心。
“不过,这对于你目前的情形倒也不是坏事。”火老头呵呵一笑,脸上又有了些傲气,笑呵呵地说道:“我火老头是什么人啊,绝世高手,眼光一流,手段通天,在我面前,这就是一次极大的机遇,我正愁着想办法解决你小子血脉催动问题,这小姑娘无意之中倒是帮了大忙,你小子打通经脉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哎呀!对我来说,这是我这辈子听到的最大好消息了,大好事啊。”秦辰听得这话,也忘记害怕了,欣喜得黑脸泛光,恨不得立即就将火老头的大名,铭刻在街口的贞节牌坊上,以彰显他的功德。
“接下来几日,我要找个隐秘的所在,让你小子锻骨炼体,脱胎换骨。”火老头很认真地说道:“此事凶险异常,稍有不慎便性命堪忧,绝不可大意。”
“隐秘的所在?”秦辰低头想了一会儿,眉眼间带着兴奋:“怡红院倒是个不错的去处。”
到怡红院里授徒修习劲技?火老头听得眼睛一亮,心里急急跳动,为什么每次这小子的想法都这么新颖呢?想想自己手里端着个酒杯,耳边听着小曲,旁边还有几个半老徐娘给自己倒酒捶背,如此惬意地授徒,想想都热血沸腾啊。
“打住,打住!”火老头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急忙摇摇头,好不容易才将心头的想法摒除,嘿嘿笑道:“你说的地方是不错,只是这修习劲技,比不得儿戏,不能受外物干扰,一不小心就会走火入魔,如果你小子可以在怡红院里修习,我倒是没有意见。”
“算了,我们还是就在这后山找个地方吧。”秦辰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想起那些勾人心魄的媚飞眼舞,头枕间的尖声嗲笑,心里就一阵阵躁动,急忙抹了把鼻血,在那种地方练功,自己没有走火入魔倒是先鼻血流尽而亡了。
秦辰见火老头没有发表异议,小心地提醒了句:“其实后山也不是很安静,时常有年轻的女子跑去那温泉边洗澡,单是那笑声就传出老远。”
看来偷看女人洗澡这种事情这小子绝对没有少干。火老头鄙视了他一眼,自己家族嫡亲都惦记,也太没有出息了。
火老头带着他往山谷深处走去,漫不经心地突然问道:“小子,今日那半死不活的老家伙是什么人?”
“嗯?你说的是福伯?”秦辰愣了一下,回过神来,说道:“我也不太清楚,听父亲说,福伯是当年保护我娘安全的贴身护卫,最近十几年来,极少出门走动,但对秦府有莫大恩惠,当年还救过我爷爷一命,现在是秦府大管家,平日里对我也很不错,时常会偷偷给我些零花钱。”
火老头皱了皱眉头,不咸不淡地说道:“那老家伙劲技诡异,修为实不在我当年之下。”
不在你当年之下?秦辰仰视了火老头一番,心里颇为自得,这老头也是个不知道深浅的家伙,这年头的高手怎么就这么不值钱呢,一个服侍少爷我,另外一个做了我跟班。
“不过,那老头也没有什么见识。”火老头哼了哼,不屑地说道:“他给你下的禁制就是极大的败笔,若是他那阴寒的劲力在你体内乱窜,到时候就是八道劲力互相冲撞,不死也得丢半条命。”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呢?秦辰哀叹一番,说道:“这也怪不得福伯,他也是对我好,只是他不知道其中的厉害而已,老头你就不同了,见多识广,一看就知道其中的关键。”
火老头吃了他一记奉承,心情大好,在前头呵呵笑着,走了良久,才来到一个隐蔽的小山谷。这山谷藏在山林之间,背后是高山悬崖,出口处被密林遮掩,雾气缭绕。若不是熟路之人,恐怕是很难找到这样的所在。
“这就是那老小子摆的奇门遁甲阵了。”火老头在山谷口停住了脚步,那里胡乱摆放了几堆漆黑如墨的石堆,石堆间升起阵阵白雾,将入口处封住,叫人看不清里面的情景。
秦辰顾不上听他说些什么,站在谷口喘着粗气。谷内隐隐吹出一阵阵冷风,让他激灵灵地打了个寒战,只觉得那冷风冰彻冻骨,几乎冷到了人骨子里去。
“带秦家嫡系子孙前来疗伤,借寒潭一用!”火老头站在谷口,提气大喝,声音如同惊雷,滚滚而去。
“火老头,你没事鬼叫什么?我刚刚悟出些头绪,让你这一声干嚎给闹没了。”谷内响起一声怒喝,声音还未停歇,谷口石堆浓雾里突兀地出现了个须发洁白的老头,脸色通红,正在那跺着脚大骂:“平日里你热毒发作,我这寒潭你是想泡就泡,也不见你和我打声招呼,今天你吃错了什么药,在这干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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