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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北是等到天黑的时候,才溜进城的,他不想被人看见。在这节骨眼上从外面回来,少北也是人小鬼大,很机灵。他知道,现在的平城应该是满城风雨了,总兵的新娘被劫了,那是头条新闻啊。进了城,他也不走大街,而是穿小巷,平城就这么巴掌大的地方,哪家的锅门朝那,少北都能数出来的,一路串小巷少北就回到了家里。
他径直来到了婶奶奶的房里,见有佣人在,就跟婶奶奶努努嘴,婶奶奶会意,对佣人说:“你们出去吧。”
佣人走了,婶奶奶就连忙问,“他们成功了?”
少北点点头没有答话,而是拿出了那根银簪,递给婶奶奶:“成了。这是表舅让我给你的。”
婶奶奶觉得自己的鼻子有些发酸,揉了揉,平静一下,才说:“难为他了。这已经是第三次帮徐家了。”接过银簪看了看,又别在髻上。
愣了一会,婶奶奶才说:“他们暂时不能回家,要准备些钱财给他送去。”
少北还没有搭话,又有人敲门了。
这时,一个佣人急匆匆地进来禀报:“东关赖家大夫人求见。”少北吃了一惊,心想:这么晚了,她来干什么,难道她已经嗅出了其中的味道了?
婶奶奶对佣人说:“深夜求见,必有要事,赶快让她进来吧。”
杜娟进了屋就给婶奶奶跪下了:“嫂母,你要帮帮我。”
婶奶奶连忙和少北把她扶起来:“大夫人使不得,有话慢慢说,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何必如此呢。”
杜娟抽泣着说:“嫂母,我家雪梅在半道被劫了。”
这杜娟原先与徐宝善曾有婚约,就在成亲之前,因徐宝善的过错,应该说赖同步使了坏,杜家悔亲了,后来,杜娟就嫁给了赖同步。当时,杜娟也随徐宝善一起称呼嫂母长,嫂母短的。虽然悔亲,杜娟还一直这么称呼嫂母,没有改过口。
婶奶奶说:“大夫人,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雪梅被人劫与不劫,与我有什么相干?”
杜娟压低声音说:“别人不知道,我知道,在平城没人再比嫂母神通广大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少南此时并没有在家。”
婶奶奶连忙喝住:“杜娟,这话可不能乱说,这不是一个人掉脑袋的事,是要满门抄斩的。那个吕宝山不是饶人的菩萨,“
杜娟依旧说:“嫂母,我不会乱说,只是在这儿说说,因为,因为有个情况,我不能不说了,少南和雪梅是绝不能结婚的。”
婶奶奶笑了:“我说杜娟,说这话有什么用?再说了我也不懂少南在哪,更不懂雪梅的事。”
杜娟忽然低下了,非常不会意思地说:“嫂母我告诉你实情吧”。说完便附在老夫人耳边小声地说几句。老夫人的脸色都变了,什么事呀?少北想问是什么事,又不敢问。
这个消息恍如晴天霹雳,在老夫人的心里炸响了,婶奶奶觉得自己的头都大了,心也快要跳出来了。怎么会是这种事呢?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婶奶奶小声地问:“真的是实情?”
杜娟慎重地点点头,:“没有一字是虚的。”
婶奶奶叹了口气:,“那,那宝善,怎么没有跟我说起过呢?”
杜娟低下了头,有些难为情地说:“他呀,他是傻子。”
婶奶奶说:“少北,快去把你大叫来,这事要从长计议。”少北也不知道杜娟说了什么,婶奶奶居然着急起来,这对一向稳重的老夫人来说,很少见,很少见。
宝善来了,宝善女人也来了,小字辈没有参加。
徐家三人与杜娟几乎商量了一夜,才达成一致,末了又把少北叫来,仔细询问了少南的具体落脚地点。
徐家人本来想和杜娟一起去寻找两个孩子,但是,杜娟不同意,她说,那样会害了孩子。自己找闺女,可以正大光明地找,别人也会同情,如果徐家人找少南,那不等于告诉吕宝山是少南劫了雪梅么,这是万万使不得的。自己找雪梅也只能悄悄地找不让赖家其他人知道内情。
徐家人最后同意了杜娟的提议。虽然徐家和赖家不和,对杜娟还是另眼看待的。因为宝善和杜娟曾有过婚约,后来杜家悔亲,徐家也没有责怪杜家,因为错在宝善。杜娟对徐家依旧保持友好,所以,徐家人也是格外尊重杜娟,徐家人不知道这中间还有这,这么大隐情。末了。老夫人说:“宝善哪,你也赶快准备些财物给杜娟带着,孩子出门在外,肯定什么都不方便,”
杜娟对老夫人说:“物品就不要了吧,再说,我也不方便带啊,就带些大洋吧,那玩意,什么地方都能用。”
宝善对杜娟说:“也好,此事就拜托你了。”
少南妈不免有些伤心,抹着眼泪跟杜娟说:“姐姐,你若见着少南,就告诉他,妈妈很想他。”
杜娟对宝善女人说:“妹妹,这个当然的啦,哪有当妈的不想孩子的?”
老夫人说:“大家就此散了吧,杜娟你也早点回吧,歇息一天,明日再上路吧,”
杜娟点点头说:“嫂母说的极是,如今知道孩子的下落,心里也不那么着急了,我走了,嫂母保重。”
宝善对杜娟说:“雇辆车吧,你也没出个远门,雇辆车方便。”
少南妈有些吃醋了:“咦,你什么时候学会关心人了,能不能这样关心关心我啊?”
宝善顿了她一眼说:“你瞎说什么,”
老夫人连忙圆个场:“好了好了,不要多说了,散了吧,我也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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