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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莺此刻已恢复清明,望着被压制的凌霄,心中焦急万分,奈何以自己柔弱女子,出去定是平添麻烦。
若是单打,凌霄有把握将之瞬息斩杀剑下,如今双腿动弹不得,被困于阵法之中,处处受敌。唯有先破了这阵法才有胜算。
“破!”
凌霄大喝,全身真气爆发疯狂汇聚于剑身周围。只见飞剑空中急速旋转,立马冲向与那五人,面对飞来的长剑,五人只能用剑抵挡,道道火花飞溅。
“砰”
那五人怎料凌霄临时发难,猛然飞剑一转,直接将众人的剑击飞射出。
五人脚步一乱,顿时这阵法便出现松动迹象。趁此机会,凌霄掌剑,一剑劈向地面。
“轰隆隆”
一仗之长、深两寸的裂痕豁然出现于脚底,那“星罗阵法”一阵烟雾闪过便彻底告破。
五人先是震惊凌霄的实力,随之再度举剑冲杀过去。因为他们没得选择,杀不了凌霄,等待自己的只有死亡。没想刚至凌霄身前,却见一道霞光随剑而起,弧形圆盘再现。
宛若落日余红一般,璀璨光华,夺命之剑闪烁其内。紧致汇聚由于圆盘之内,发出阵阵剑吟,似要挣脱束缚,抹杀一切。
“唰唰唰”
数十道剑气划过夜空,夹带着死亡气息,直奔五人胸口。
黑衣人群心头大骇,望着近在咫尺的毁灭剑气,竟忘记闪躲,怕是自知这已非自己能够抵挡得住吧。
“噗嗤”
剑气瞬息穿破五人身体,轰然倒下。观其身上,浑身无一完好,衣衫褴褛,比之乞丐还要不堪。数十道狰狞的伤口豁然出现于胸口,满身血渍,触目惊心。
望着奄奄一息的五人,凌霄不为所动,要自己性命之人,就要做好被杀的准备。哪怕是漠视苍生,凌霄也绝不皱一丝眉头。为的不再是自己,而是不让自己所爱之人受到一丝伤害,这就是凌霄的使命。
“走!”凌霄背负起韩老尸身,朝韩莺说道,而凌霄所前行的路径竟是深山。凌霄之所以前往深山,是因为此刻踪迹已被人发现,说不定还有人继续向这边赶来,若是遇见自己不能敌的人,即使自己能逃,那韩莺估计也就完了,所以凌霄不愿冒这个险。
山路崎岖,并不好走,此时已至深夜,鸦雀无声,偶尔细微脚步声惊醒了鸟兽,一阵嘶鸣,显得格外诡异,寻常人哪会半夜往深山走去。
为躲避追杀,几番战斗之下,凌霄的内力已耗尽一半。若再有危险来临,怕是不好抵挡。
直至行至几百米,凌霄隐约望见前方似有一湖泊,波光粼粼水波映入眼帘。见周围一片祥和,未有变故。凌霄稍微安下心来,将韩老尸身放之一巨石块上。
“韩莺,你在这边上等着,我去河边擦擦脸颊。”经过轮番战斗,凌霄身上不免沾上些许灰尘,更何况还出了细微汗珠。
韩莺轻点额头,“恩,凌大哥尽管去,我在这不会出什么事的。”韩莺显然并未完全从失去父亲的背影走出,眼神中人就充满悲伤之色。
凌霄径直走向湖边,刚蹲下,一口鲜血忍不住吐了出来,顿时脚边湖水一片血红。刚刚硬受那五人联手一击已受内伤,憋到现在自己才吐出这口血来。
凌霄故意背对着韩莺不让其看见,擦了擦嘴角血迹,洗了一把冷水脸,似要让自己保持清醒,却不知水下深处一黑影正缓缓向自己靠近,望着岸边的凌霄,眼中闪过一抹凶戾之色。
凌霄正想着怎样对待接下来的处境,恍然心头一颤,浓浓地死亡的威胁感迎面而来。这是一种直接,一种对危险气息的敏锐感。
凌霄抽身欲退,却见那水中冒出一柄寒抢激射而出直戳自己心脏部位。凌霄心头大骇,这一枪若是被此种,怕是神仙难救。奈何猝不及防,那寒抢速度又如此迅猛,要想完全躲避,已无可能。
“我不能死!”求生的欲望闪过脑海刺激着凌霄的神经,“啊……”宛若凶兽嘶吼一般,凌霄凝聚全身力气,额头青筋鼓动,冷汗突起。
一切都在风驰电掣间,眼看冰冷的枪头就要插向心脏,千钧一发,凌霄竟微微侧身,险而险之避过要害,那寒抢虽然没入左方胸膛,离那心脏位置相距不到一寸。
霎时,湖中开始“咕噜咕噜”冒出巨大水泡,一道人影疾速破水而出,利用惯性紧握寒抢发力似要将那枪头透穿凌霄胸膛。
凌霄右掌紧握枪头,真气运至极致,却也连连后退数步得以稳住身形。见枪头再难寸进,黑衣人掌心发力,一把往回一抽。
“噗哧”
枪头抽出,顿时一大片鲜血飞溅,凌霄不由皱眉,牙关紧咬,双鬓之处溢出丝丝冷汗。
“凌大哥”韩莺见凌霄再次被突如其来的黑衣人所伤,竟不顾自身安危莲步快移,直接就跑了过来,赶忙扶住虚弱的凌霄。
凌霄对着韩莺微微一笑,“我没事”,接着就将拉着韩莺往自己身后靠紧。
韩莺心中不由怦然一动,望着凌霄那清澈的双眸,干净的笑容。心中淌过一阵暖流,凌霄在保护自己,他说过,为了他在意的人,他愿意用一声来守护,哪怕是用他的性命为代价。
而如今自己就是那个被保护的人,韩莺只感觉此刻是这世间上最幸福的人,这一刻,哪怕就此香消玉殒,也再无遗憾,即使凌霄仍然爱着的是清荷,即使自己在凌霄心里只是和爱情无关,但这就够了,她不祈求更多,只为那一种被守护的感觉。
这黑衣人正是白天盘问刀疤脸三人的短须之人,此刻他仿佛成竹在胸并未出急着出手,冷漠的望着凌霄和韩莺。
“你很让我意外,那一枪竟然也被你躲过,你是第一个躲过那一枪的人。”
“你也很不错,连续三道埋伏,先是迷魂香,再是阵法,然后是你的水中埋伏。三连计,环环相扣。”
确实,这短须人心计之深,令人咋舌。就算一些高手,躲过前两次袭击,稍有不备之下也会死于那一寒枪,并率先躲于水中,趁其不备,还真差点杀了凌霄。
“也许在你强盛时期,你我还可一战,不过此刻你真气消耗殆尽,如今又受我一枪,你已不是我对手。看你也算一有情有义之人,你,自尽吧。”短须人像是宣告凌霄命运一般。
“我说过,要我性命的人,他们大多都已殒命,还在这世上的,将来也会死!”凌霄毫无妥协之意,即便死,也是战死。若连一战勇气都没有,还真不如自尽。
短须人望了眼凌霄身后的韩莺,不由惊艳。“你放心,你死后,我会让她下去陪你作伴。”
“你也放心,你死后我会将你好生安葬。”凌霄眼神冰冷。
“哈哈哈,记住,杀你之人名为陈天荣!”
话音刚落,短须人身上立马爆发出凌厉抢意,狂风突起,尘土飞扬,整个人宛若一把绝世长枪,狂暴的龙卷风以抢为中心逐渐凝形。空气不由生生嗤嗤爆鸣,危险,可怕,仿佛弹指间就能产生毁天灭地威能。
(我记得我曾来过,却无法留下影子——凌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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