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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笑尘把玩着手腕上的钢刺,这钢刺只要输入一丝灵气到其中,便能操控自如,端的是一件杀人利器!
游湖回来,同游的同窗都是惶恐不安,生怕有大批州兵赶到,将他们抓去投入监牢。
常晋也很担心,命各人暂时不要回家,而是回书院闭门读书,他想巴陵书院名扬天下,又有陈季卿坐镇,卢琯即使再疯狂也不敢在此乱来。
如是过了几日,却是风平浪静,方才相信了张笑尘,又恢复了平静的读书生涯。
张笑尘见害得他们担惊受怕,心中难安,见几个同窗家境贫寒,新得了侍女也无法安置,便每人送了五十两银子助其安家。而他和杜子潼得到的六名侍女也是每人五十两银子遣散,无处可去就暂时安置在杜康酒庄当买酒女,倒也成为洞庭湖畔一景。
反正现在杜康酒销售火爆,他不用为钱烦心,他所烦心的却是另一庄事——量天尺中的妖气,又快用尽了!
上次漆雕阳送的狼妖内丹,他炼制了三十颗聚气丹,剩下的都存在量天尺内,没想到与卢琯一场大战又用了个七七八八。这狼妖虽说修为低下,但怎么也修炼了一百多年,所积攒的妖气居然被他不到一个月便挥霍干净。
现在他与卢琯起了冲突,也等于间接的得罪了刺史卢鑫和黄龙真人,两人随便一个认真起来,都不是他张笑尘能对付得了的。虽然对方暂时顾忌吕洞宾不敢出手,但吕洞宾神龙见首不见尾,长期把身家性命完全寄托在其身上,总是不太靠谱。
根本的办法还是要提高实力,只要他现在修炼到开阳期,相信目前一切危险都会烟消云散!
可无论修炼还是战斗,都需要妖气,现在量天尺中妖气已近枯竭,为了维持基本的战斗力,他不得不将珍贵的丹药又吸入量天尺,现在丹药只够维持一月之用。
想了良久却是毫无办法,张笑尘心中烦闷,在府中散步,却走到了酒坊门口。一队杂工将新购的稻米版入酒坊,,个个累得汗流浃背!
张笑尘突然想起了红菱,红菱自上次回家过节,好几天过去了,却是音信全无,也不知干嘛去了,还会不会回来。
“公子!”一家仆快步过来,对张笑尘道:“门外有位叫漆雕阳壮士,说是认识公子,有要事求见。”
张笑尘大喜,连忙道:“快请……不,我亲自去迎接。”
他快步来到门口,就见到一条铁塔般的大汉,牵着匹瘸马,后面跟着一黑一黄两条猎犬,正对着他贼笑。
张笑尘几乎没敢认,此时的漆雕阳一身黑色兽皮衣,光着半个膀子露出盘根错节的黑肉,脸上长着铁鬃般的络腮短须,整个人好像老了十多岁,看上去活脱脱一个燕赤霞!
张笑尘奇道:“漆雕,为何打扮成这幅模样?!”
“怎么样?威猛吧!”漆雕阳得意洋洋的拍了拍腰间装上乌鞘的屠刀,“以前我帮人捉妖,人家看我太年轻,都不太相信我,现在换了这幅打扮,就像样多了!”
张笑尘摇摇头,说道:“只要有本事,又何必如此!”
“当然有必要!”漆雕阳兴奋的说道:“你看我这一换装扮生意就上门了!”
张笑尘大喜,正瞌睡刚好碰到枕头,忙问:“难道是发现了妖物踪迹?”
“走,路上再说!”漆雕阳说了一句,翻身上马。
张笑尘连忙命家仆去马厩牵了一匹白马,和漆雕阳一起上马,出了杜王庄。
别看漆雕阳的瘸马卖相不佳,但跑得一点也不比张笑尘的白马慢。两只猎犬跟在后面倒也威风凛凛。
在路上,漆雕阳将事情和张笑尘说了。
原来在岳州东部的天岳山下有个福禄镇,镇上富户赵家出了些怪异之事,怀疑有妖怪作祟,辗转找到漆雕阳,重金礼聘他前去捉妖。
赶到福禄镇时天色已经不早,一路几十里跑下来两马两狗累得气喘吁吁,还好张笑尘和漆雕阳都是修士,仍是神采熠熠。
福禄镇规模比不上杜王庄,赵家家世也远赶不上以前的杜家,但也有三进院落,家仆数十,在这小地方也算大户人家。
赵家老爷正如坐针毡,听到有猎妖人过来顿时喜从天降,在自家的宅子里宴请张笑尘和漆雕阳,他见漆雕阳高大威猛,身背弓箭,腰悬乌鞘宝刀,着实威风凛凛;而张笑尘也气定神闲,镇定自若,好似胸有成竹。顿时,他对两人的信心大增,将所遇之事和盘托出。
原来从上月起,赵老爷的独生女儿赵娇倩便心神恍惚,面带桃花,常常一个人独坐庭院发呆。赵老爷夫妇都是过来人,这一看女儿分明是有了私情的征兆。他们只有一个女儿,还指望着能招个赘婿传宗接代,这要是坏了名声,成色可就差了。
赵老爷当时就慌了神,连忙招来女儿问其缘由,连番逼问之下,赵娇倩便道出实情。
原来从一月之前开始,每当入夜之时,便有一个锦袍红冠的俊郎公子来与她相会,直到鸡鸣之前方才离去,一月之中天天如此。
赵老爷大怒,心想哪来的狂蜂浪蝶,敢坏女儿名声,定要让其付出代价!
于是当天晚上,赵老爷带着十几个家丁手持棍棒守在女儿闺房之外,只待其人出现,便将之暴打一顿然后送官。但让人郁闷的是,刚一入夜,赵老爷和十几个家丁全都睡得不省人事,直到鸡鸣方醒,再问女儿,还是以前一般。
一连几天都是如此,赵老爷害怕了,心想莫不是有妖物作祟,正好他亲戚中有人不久前找过漆雕阳捉妖,虽说那次是误会,根本没有妖怪,只不过是普通野兽伤人,但漆雕阳的本事还是让那人佩服,这才介绍给赵老爷。
说罢,赵老爷又道:“如果两位之中有人能降妖除魔解救小女,老夫不但奉上白银二十两,还将小女许配给他。”
张笑尘和漆雕阳哑然失笑,区区二十两银子,漫说现在日进斗金的张笑尘看不上眼,就是漆雕阳随便打点猎物也能得到。至于这土财主的女儿,两人就更没想法了,他们所要的,不过是妖丹而已。
漆雕阳心想,先弄清楚情况再说,于是问道:“赵老爷,我们能不能先见见你家小姐?”
赵老爷想,这壮汉急匆匆的要见小姐,看样子是对自己的赏格心动了,便道:“当然可以,老夫这就叫小女娇俏出来与二位一见。”
漆雕阳道:“还是去小姐闺房看看吧。”
赵老爷脸色微变,觉得这要求有些为难,但现在有求于人,也值得答应道:“两位请随我来。”
赵老爷说完在前面带路,张笑尘和漆雕阳带着狗在后面跟上。三人来到后院闺房,见到了正龟缩在秀床上的赵家小姐赵娇倩。
赵家小姐的相貌倒也清秀可人,但现在整个人披头散发,看到生人满眼惊恐,如受惊的小鹿一般拼命往床角缩,说不出的可怜。
两条猎犬一进门就伸着鼻子四处乱嗅,然后对着床上狂吠不已,吓得赵小姐尖声惊叫。
赵老爷心痛不已,连忙让两个丫鬟上前安慰,然后转身满脸焦急的问漆雕阳:“壮士,可看出什么端倪?”
漆雕阳喝退猎犬,对赵老爷道:“好重的妖气,看来真是有妖孽作祟。”
张笑尘见赵小姐一脸惊恐说不出话来,再说现在事情清楚,也没什么好问的,便道:“赵老爷,我们还是出去再说吧。”
于是三人回到堂屋,漆雕阳问:“赵老爷,事情已经出了一个月,你们就没想过将小姐移出闺房吗?”
赵老爷叹息一声,道:“怎么没想过?但无论将她藏到哪里,到了晚上她还是会莫名其妙的回到房间。两位高人快想想办法,救救我那苦命的女儿啊!”
张笑尘略一沉吟,便道:“我倒有一法,简单易行,就不知赵老爷答不答应。”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不好答应的?!”赵老爷连忙道:“请先生尽管道来!”
张笑尘的办法其实很简单,就是到了晚上,由他或者漆雕阳藏在赵小姐的闺房中,静等那妖怪出现,只是赵家小姐是未出阁的姑娘家,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要事先言明的好。
赵老爷现在只求赶快驱除妖邪,对这些小节哪还有什么顾忌,再说大唐天下本就开放,这男女之防也没那么要紧,于是连忙表示同意,当下三人商定,由张笑尘藏在闺房床头衣柜中,漆雕阳则藏于院中,只等妖物出现,便即里应外合一举将妖物擒拿。未免妖物起疑,赵老爷还像往常一样,带着家丁手持棍棒在闺房四周埋伏。
深夜,赵娇倩荷衣躺在床上,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惊恐的向窗外打量,然后对着床头衣柜小声问道:“公子,你还在吗?”
张笑尘心道,你都问了无数遍了,不口干吗?他蜷缩着躲在狭小的衣柜里,感到无比拘束,但想起外面是一个和自己妹妹差不多年纪的小女孩,碰到这样的事哪有不怕的道理,便压下心头烦躁,小声回答:“小姐别再说话,以免那妖物起疑。”
正在此时,窗外刮起了一阵怪风,张笑尘脑袋嗡地一声,无边困意袭来,马上就要睡去,幸好此时手里的量天尺传出一阵沁人心脾的凉意,睡意马上消失。他心头一紧,心想正主恐怕马上要来了,于是打起精神,从柜门的缝隙向外面张望。
忽的又是一阵妖风刮过,窗门啪的一声开了,闺房里已经多了一人,那人锦袍红冠,手里拿把羽毛扇,对赵娇倩拱手一拜,道:“小生姗姗来迟,让小姐久等了!”
“啊!”赵娇倩吓得惊叫一声,抱腿缩在被子里,惊恐的说道:“不是叫你别来了吗?为何要苦苦纠缠?”
那人道:“小姐,不久之前,我俩还花前月下,海誓山盟,为何转眼就如此无情?”
“因为你是妖怪啊!”赵娇倩抽泣道:“求求你放过我吧,人和妖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小姐此言差矣!”那人沉声道:“只要我俩两情相悦,人又何妨?妖又何妨?就是人妖又何妨?!小姐何苦为了俗世偏见而白白错过一段良缘。”
“可我现在一看到你除了害怕就是厌恶!”赵娇倩突然爆发了,猛的一掀被子跳起来,一把就打开了床头衣柜,喊道:“公子快出来抓妖怪!”
张笑尘一下懵了,他本打算等妖怪走近床边然后一击致命,这下打算落空,只得立刻挺着量天尺一下朝妖怪刺去。
妖怪吃了一惊,飞身急退,同时手中鹅毛扇一扇,无数羽毛顿时充斥整个闺房。
张笑尘目不视物,只得照着大概方向刺下,却是落了个空。
那人在满天羽毛中沉痛的说道:“小姐,你要杀小生,尽管来便是,无论刀剑毒药,小生甘之如饴,又何苦假手他人?”
张笑尘一抬手,一枚钢刺脱手而出,直奔那声音发出的方向而去,同时一挥量天尺,顿时妖风大作,满天羽毛被刮了个干干净净。
那人发出一声惨叫,化作一道残影飞出窗外,就要逃出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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