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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睡到自然醒，第二天午快上十点曲春才睁开眼，脑袋还是有些发沉。
昨天水喝少了，曲春觉得口干的厉害，起床到客厅冰箱里拿了罐可乐。灌了两口后想起小黑珠。往茶几上一看，罐头瓶子还在，里面已经空空如也。
曲春走近一看瓶盖上一个小洞，再用手一捅……，果然罐头瓶的盖子已经变得跟薄脆饼干一样一戳一个窟窿。
“跑哪去了？！”曲春在屋子里四下找了一圈，也没见小黑珠的踪迹。只得不停的变换自己的面向，集中精神用脑力传达着“回来，回来……”的指令。
就在曲春把面向朝向阳台方向的时候，眼前的景物忽然变成灰蒙蒙的天，黑气涌动的地面，绿气涌动的树木。
毫无准备的曲春心中一慌，视野转瞬又恢复正常。
“什么情况！”曲春惊了，刚才那短短一个瞬间他觉得自己看到了好多好多。
不但同时看到了三百六十度一圈的景物还可以同时看到天空和地面，而且整个视野里弥漫了各种各样的“气”。曲春作为一个最大视野都不超过一百八十度的普通人类，在那个瞬间各种应接不暇。
“刚才看到的画面怎么那么眼熟！”缓了一会儿的曲春反应了过来。
再次面对阳台方向之前的动作，找了几秒钟的感觉后，果然眼前画面再次变换，不过有了心理准备的曲春这次没有慌张。只是忽然有了上下左右已经不知道多少度的视角，让人很难集中注意力观察一处，只能同时“看着”巨大的画面量慢慢体味。
下面的柏油马路跟刚才看到的一样，涌动着犹如浓墨般的黑气，不过这黑气并不怎么发散。灰蓝色的天空充斥着无尽的灰蒙蒙的气，随着气流的涌动或聚或散的飘荡着。
四周的建筑…………
“嗯？”四周的建筑怎么这么眼熟。一号楼、二号楼、三号楼，二楼一处开着窗的阳台，还有纱窗上的一个空洞。
“我去~”这不是自己住的小区嘛，曲春终于反应了过来，怪不得眼前的景物处处透着一股熟悉劲，只是在“全息”视野下一时没反应过来。
因为曲春的一走神，视野再次恢复正常。几步走到阳台上，透过纱窗往外看去。隐约见到外面不远处一个小黑影在半空中时隐时现的小范围盘旋。
不用问了肯定是小黑珠飞到外面了，曲春对着小黑珠的方向用脑力传达了个回来的指令，几秒钟后一只黑色的甲壳虫慢悠悠的飞过来，准确的穿过了纱窗上的破洞进到屋子里。
“…………”曲春一脑门黑线：“这玩意儿还带自己出去遛弯的啊！”
看着在客厅里像只大苍蝇似的到处飞的甲壳虫，曲春再次找感觉，几个呼吸后眼前画面变化，变成住处客厅的全息影像。
就在曲春逐渐适应这种新奇的视觉画面时，被一阵铃声打断。拿起电话看屏幕：——许大傻…………
“喂？”
“你小子喘气不？喘气就赶紧来干活，好几家排着队等着看你的效果图呢。”
“咳咳~~”曲春的声音转眼就变成了毫无诚意的极度虚弱：“不行啦老板，小的这上吐下泻，头晕、耳鸣、心悸，还视物不清，估计是肠胃感冒诱发的眩晕症，估计还有点心肌缺血。”
“哥，大哥！”许逊的声音极具表演性的楚楚可怜：“您就行行好吧，现在好几家装修公司都闻到味扑来啦，您再不努力工作蛋糕就要被人分完啦！”
“行！”曲春过度的正经了起来：“年轻人不要着急，哥洗把脸就出门，分分钟就到。”
挂了电话曲春也没心思玩什么全息图像了，洗脸、换衣服准备出门。当看到还在空中慢慢盘旋的甲壳虫有点犯难。
这玩意儿要是留在家里，就凭它的加速度估计关上窗户不但拦不住，自己还得损失一块玻璃钱。带在身上又指不定什么时候溜没影了，虽然还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如果丢了肯定是个巨大的损失。
短暂的衡量后曲春还是觉得带在身上比较靠谱，反正天气已经很暖和了，索性换了条薄牛仔裤。这条裤子比较瘦，裤兜位置绷得很紧，估计它就是想溜自己也能有感觉。
收拾利索后打车去干休所小区，许逊带着曲春见了几位有装修愿望或已经决定用军创恒发来装自己房子的业主后，两人商量了下，觉得年轻业主想法比较多，但就三户可以安排到明天。那些上了岁数的业主比较好办，他们大多对个性没有太多的要求。通常就是看你家这样好，我家也照这么整，就放在下午一起解决。
所以决定下午把这几户一起带到公司，先出个建议效果图后，再根据每户的小需求逐个改动。
在工地蹭了顿盒饭，下午干休所给派了个中巴，拉上一群老头老太太，曲春开着车在前面带路把他们都带到了新区的公司。
以前的设计工作室，早就换上了军创恒发的牌子。内部的变动不大，以前的设计就很好没必要折腾。只是开始时老刘找了个什么“大师”的来按风水把格局做了下微调，许逊又添置了点办公用品。
公司里周沫和小刘都在电脑前忙碌，光给这么多客户出平面就是不小的工程，另外还有一个戴眼镜的小姑娘，姓比较少见，姓蓝，叫蓝漪，是许逊请的出纳。
由于公司业务量其实也没多大就没请专注会计，只是每月花点钱找了个代帐的，反正不管曲春、许逊还是老刘谁挂着法人的名字都享受免税的退伍军人政策。会计只是每个月帮做个帐税务那面报一下就没别的活儿了。
一下午很快过去，当一群老头老太太坐上小巴离开的时候，周沫和小刘对曲春已经由佩服升级成崇拜了。
原因无它，这群在他俩看来，要么倔犟要么没什么主意一会儿一变，而且还絮絮叨叨没完没了的老头老太太，曲春只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就全部搞定。好几位把自己的想法说完后，直接就把余下的全部交给曲春做主了。
用他们的话说就是：“小曲，我们不懂这个，也没什么主意，你做主吧，设计成什么样就什么样了。”
被俩设计助理围绕着表达崇敬之情的曲春，笑呵呵的说：“这几个算什么啊，当年哥单位下面的干休所，大几十号老头老太太，哪个没被哥摆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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