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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啦？”几分钟后曲春问。
“干嘛？”萱萱的声音有点迷糊。
“你，你是不是喜欢我？”虽然情况已经很明朗了，但曲春心里还是有些不自信，纠结了半天才把话问出口。
“怎么了？”萱萱的声音依旧不是很清醒，似乎没有察觉到曲春跳的有些不着调的心脏。
“没，没怎么，就是有些奇怪。”
“有什么好奇怪的。”
“我们才认识没多久啊，我是说根本不算了解。”
“那你现在让我了解了解你。”
“算了，睡吧。也没什么好了解的。”曲春憋了半天发现确实没什么好了解的。
“其实我早就见过你，两次！”俩然沉默了一阵后萱萱忽然说。
“嗯？什么时候？”
“一次是好几年前的学雷锋日吧，市中心广场。天挺冷的，你军装外面穿了件白大衣坐在那给一个很大年龄的老奶奶问诊。”
“呵呵，学雷锋日出去摆摊是我以前部队的保留节目。什么会修电脑的、会修电器的、会给自行车补胎的那天都得出动，我们门诊部我最年轻，所以这差事每年都落我头上。”曲春笑着说。
“广场那一圈挺多医院摆的摊子，你跟他们不一样，很专注、样子挺帅的。”
“怎么不一样？”萱萱的那句：样子挺帅的。让曲春很受用。
“那些人，要么敷衍，要么拼命的往自己医院拉患者。只有你很认真，很敬业。”
曲春听着萱萱缓缓的述说，脸上无声的笑着。她说的那个老奶奶曲春是没印象了，不过每到学雷锋日，中心广场那一圈盛京的各大医院都会出现。
跟他们那种一群穿白大褂的科室齐全相比，曲春这种摆上一个听诊器、一个血压计的的独挑摊子简直就是个野大夫的标准形象。再加上他又年轻，所以对来往有心求医的患者吸引力基本为零，所以好容易等来一个当然要认真对待了。
当然这些只是心里想想，为了不破坏自己在萱萱心中那“敬业”的形象曲春并没有说出来，等了一会儿问：“第二次呢？”
“第二次……”萱萱说了三个字顿了一会儿，仿佛在回忆。半晌后才继续说：“第二次应该是前年刚刚入秋的时候吧，就在今晚咱下出租车的那条街上，你背着你的女朋友，她的笑声中满是快乐…………我当时在想做你的女朋友一定很幸福。”
曲春的心脏有种仿佛停跳了几下的感觉，胸口有些发闷。萱萱说的那天曲春记得。那是一个周末，前一天他跟前女友看午夜场电影睡的很晚，第二天一直睡到半下午，懒得做饭出去吃的晚饭。
吃完见天不错，离住处又不是特别远，决定溜达回家，全当消食。半路上前女友耍赖说走不动了，非让曲春背着…………
而那天过去不久之后，前女友的初恋男友从国外强势回归。前女友的父母本来就一直不太看好曲春，而且跟那个初恋男友比无论外貌气质，家世身价，前途钱途曲春又都是完败。在那孙子一番连绵不绝的攻势后，曲春选择送上祝福，体面的退出…………
曲春不太想回忆那些，换了话题问：“你以前经常来盛京吗？”
“算上上次被你捡都的话，这些年一共来了四次碰到你三次，另一次是夜里来夜里走没做停留。”萱萱仿佛没发现曲春此刻心理上的变化，带着点笑意的回答。
“那可真是够巧的。”
“是啊，够巧的…………”
第二天，起来的挺晚，中午对门那两位在曲春这儿蹭了顿午饭后，仨女的又堆一块儿看电视剧。尚立那小子依旧过着自给自足的日子没有出现。
曲春也不能整天跟一群女人泡一起啊，于是决定去许逊那当当电灯泡，临出门的时候白姐还特意交代曲春把车开回来，省的出门不方便。
到了早教中心一看，距上次来这儿也没过多少天，所有的活儿基本已经全部完工，店里面只有只有许逊和小悦在。
“就你俩在啊？”曲春问。
“老刘和楠楠还在外面发小广告呢，许逊雇了几个保洁一会就过来，下午要把这儿好好打扫一遍店里得留人。”小悦回答。
“你小子可算回来了，明儿跟我们一起出去发广告。”许逊看起来已经完全把早教中心当自己的买卖了。
“够呛，萱萱的俩发小跟着一块回来了，这两天估计的陪她们到处玩玩。”人家几位一帮一一对儿红的，曲春可没心思参与。
“盛京这破地儿有什么好玩的。”
“怎么的也得逛逛街，再把那几个人造的历史遗迹溜达下吧。对了你车这几天用不用，没什么用我开回去了，不然打车到处走不方便。”
“想都别想，你还是打车吧，开票儿回头我给你报。”许逊基本已经把车的归属权重新分配了。
“得，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除了出去发广告。”曲春估摸着小悦的店这几天准备开张了，又发广告又办手续的用车的地方就得多，也就顺嘴提了一句。
“墙上的喷花，既然你来了，就省着花钱请人了。”许逊一秒钟没到就把曲春的工作安排下来了。
曲春在早教中心内部墙壁上除了设计了些可爱卡通图案外，还点缀了很多暗花。这种花是把镂空的模具放在墙上后，喷涂荧光水彩或者勾兑成需要颜色的墙面漆。
这活其实很简单，干着也不累，但是收费却不便宜，都是按花色图案大小算个数收钱的。曲春为了增加收入在他设计的家装中只要房主不反对基本都加进了这种暗花，然后自己来干这个活儿。设计费赚一笔，喷涂费再赚一笔。
“模具呢？”曲春问。
喷花用的模具通常都是把设计好的图案送到美术社打印到硬纸板上，自己按着图案刻成镂空后按在墙上进行喷绘。
“多大点活儿啊，还的送美术社花份钱。”许逊鄙视了曲春一眼后转身到仓房取出几张间隔板材用的硬纸板扔给曲春：“赶紧画，争取今天一下午搞定。”
“见色忘义说的是不是就你啊！”
“别夸哥，容易骄傲。”许逊表情很荣耀。
曲春：“…………”
“曲哥，怎么弄？我帮你。”小悦表现得很仗义。
“得，成你帮我了…………”曲春心里有些无奈，这俩人儿还真挺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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