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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春缓缓的恢复了意识，全身上下一片绵软，提不起丝毫力气。睁了睁眼睛，眼皮沉沉的，整个眼眶又疼又涨。稍微一动，胸前疼成一片。
勉强睁开一丝，看到阳光透过窗户上薄薄的纱帘照射进来。
眼睛受到了光线的刺激，不自觉的一片潮湿。透过泪水眼中的景象炫丽了起来，床的另一侧一个女孩静静的靠在椅子上。白皙的脸庞配上乳白色的小衫在柔和的光线下泛起梦幻般的光晕，正是萱萱。
见萱萱似乎是睡着了，曲春没叫她。抬起如同做了几十组俯卧撑般酸胀的胳膊，看了看有点痒的左手背，发现被埋着软针。用手抹了抹眼眶中的泪水，四下打量起所处的房间。
些许的声响马上惊醒了萱萱，睁眼见曲春醒了，先是一喜，马上又变得一脸的关切，抬起手伸到曲春面前晃了晃。
“别晃了，我瞎了什么都看不见。”曲春抬手打开萱萱的手有点郁闷的说。
“别闹，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萱萱有些着急的问道。
曲春摸了么自己的肩窝，他记得很清楚那里被95式的撞针扎的挺深的。
“肩膀没事，撞针没多粗别说骨头、韧带了，连粗点的血管都没碰到，拔出来的时候血都没出多点，你就当被粗点的针灸针扎了下吧。”
“…………”曲春觉得听萱萱的意思好像对自己被扎了下没怎么受伤还有些惋惜。
“别的地方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还行，就是浑身没劲。”说罢曲春双手支床想坐起来。
“别乱动！”萱萱急忙起身制止了曲春的行为。
“我要去嘘嘘大姐。”曲春有气无力的喊道。
“马上就好。”萱萱答了一句，伸手在曲春床边鼓弄了一下。
随着膀胱内的压力逐渐缓解，曲春的重要部位和心头同时泛起一阵不好的感觉，急忙抻头往床边看去。
尿袋…………
“kao！多大个事啊，还要插尿管！”曲春毛了。
“别乱叫老实躺着，我去喊医生。”萱萱说罢转头出屋。
几分钟后萱萱带着个短发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干练劲的四十多岁穿着白大衣的女人回来，曲春看了下她的胸牌，是个脑外科副主任医师叫罗英。
这个罗主任问了曲春几个诸如姓名、年龄、还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的几个问题后，又对曲春全身上下做了个大概的检查，得出的结论是，恢复的非常好，至于有没有其它问题，还要做些其它的辅助检查。
接着无情的拒绝了曲春要求拔尿管的要求，不过同意了饥肠辘辘的曲春可以稍微吃点流食。
“干嘛啊，整的这么紧张。”等罗主任走后，躺床上等粥来的曲春问道。
“能不紧张嘛，你那天受到了我和珍珠精神场的压迫，大脑受到了强烈的冲击，变植物人的可能都有，更别说变成瞎子或傻子了。”
“植物人？！”
“嗯，还好只昏迷了两天就醒过来了，吓死我了都。”萱萱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昏迷了两天？”曲春醒了之后看墙上的挂钟是一点多点，还以为自己就睡了一晚上呢。
“都睡两天了，我说怎么这么饿呢。”回过神来的曲春叨咕道。
“能不饿嘛，把你捞上来的时候大小便都失禁了。”萱萱想笑不过可能觉得不好于是强忍着。
对于被捞上来，曲春倒没什么奇怪的，他记得失去意识前，自己在半空中一手抓着珍珠的脚，一手把抑制剂扎进她小腿中。
“大小便失禁？！”曲春猛地反应过来萱萱刚才话中最后那个词的意思，猛地拔高音量。
“哎呀，你之前全身极度紧张，昏迷后骤然放松下来失禁是正常的啦。”萱萱嘴里安慰着曲春，不过眼睛里透出的笑意显得很欠揍。
曲春权衡了下自己的身体状况觉得够呛能打得过她，于是无奈的放弃，坚持慢慢起身做了起来。
“哎！你干嘛。”
“大便！”
“尿袋，尿袋！小心点。”萱萱扶着曲春慢慢的把他搀到门口处的洗手间。
曲春拎着尿袋，自己走进洗手间，用手抠了下有些痒的鼻孔，一看指头上，全是血嘎巴。再一看墙上镜子中的自己，吓了一跳。
镜子红的人整个脸一片浮肿，右脸上还有一道挺长的擦痕，估计是被那个珍珠弄回来的子弹蹭的，还好比较浅估计不会留疤。要命的是两个眼眶不但发青还肿的跟金鱼眼似的，把自己本就不算大的眼睛挤成了一条缝，扒开眼皮看了看，两只眼的白眼球跟得了红眼病似的全是红血丝。
“我勒个去！萱萱，你好好跟我说，我晕倒的时候是不是有人打我啦！”
“哈~哈~哈~哈……”萱萱再也压抑不住，在外面丧心病狂的笑了起来。
曲春一边解决肠道内的压力，一边用卫生纸好好清理了下两个鼻孔。出来后看着萱萱问：“哪个孙子打我了？”
“咯咯咯咯……”萱萱捂着嘴又笑了一通后解释：“正常啦，大脑受到了强烈的压力，导致眼球和鼻腔内的毛细血管破裂出了点血，可以降低脑压的，没坏处。你不是当过大夫嘛！”
“得，到你这什么都正常啦。”曲春有点无语。
曲春见萱萱大笑了一通后，脸色有点发白忙问：“你没事吧，脸色这么难看？”
“我没事，就是肋骨在护栏上撞了下，刚才笑的动作大了有些疼。”
“别没事了，我这活蹦乱跳的不用你看着，赶紧休息去吧。”曲春想起来，之前萱萱被那个叫珍珠用脑力压在了堤道的护栏上，栏杆都变形了一定撞的不轻。
“都说没事了，要是不行，他们能让我来看你嘛。”
曲春想了想也是，就没再纠结。
“那个珍珠怎么样了？”曲春虽然知道自己不应该打听太多，但是忍了好几次还是没忍住。
萱萱倒是毫不在乎：“她啊，那天被你一针抑制剂给放倒了。没什么大事，被他们的人接走的时候还睡着呢。”
“她跟你还不归一个部门管？”
“怎么可能，她是北朝人。”
“北朝人怎么跑这来了？”
“估计也是呆闷了自己跑出来了吧。”
“离家出走也传染啊，都跑出国了，她比你厉害。”曲春忽然想笑。
萱萱白了曲春一眼：“普通人长年只在很小的一个范围里活动也会想溜出去透透气吧，她又没什么朋友，只能来找我了。”
“你们以前就认识？”
“嗯，小时候中朝针对我们这种特殊人类有个联合研究项目，那时我们俩就认识了，相处的很愉快。”
“愉快的见面就开打？”
“哪有，估计是警卫端着枪跑出来，还上了膛刺激到她，就失控了。”
“她那状态就是失控啊。”
“怎么样，吓到了吧。”
“切，也没觉得多厉害。”
“死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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