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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潘家盐铺,柳夏带着几个衙差穿街过巷,不是去喝酒就是去和花酒,这是办完事必须经历的事情,这是道上的规矩,纵然你的身份再过尊贵,也不好坏了规矩不是。
自从许尘的画像被贴到了兑山宗的各个告示栏中,柳夏便开始对潘安一家的祸害。
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是,也正如柳夏自己所说的那样,他并不是什么君子,他是要做豪强或者英雄的人,自然不会让新仇过夜,不然心里过不去这个劲儿。
以前有许尘给潘安撑腰,他真的有些不好下手,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他是一点都瞧不上许尘的,但是,当他每次看到许尘的时候,还真有那么一点某名的恐惧。
期考时许尘的那准确的一剑,让他疼了整整一个月,那一个月真是生不如死,从此他的心中便种下了此仇不报枉为人的誓言。
怎奈,后来听说许尘直接去了灵首峰,成了玄微真人的第八个徒弟,那一刻,他傻了,他坐卧不宁。
纵然他父亲是那西门望手下的大先锋,但是,玄微真人何许人也,他还是知道的,他甚至听父亲说过,就连西门大将军谈及玄微真人时,那也是尊敬有加,甚至是带着某种恐惧之意。
想来也并不奇怪,就连那帝国第一大将军安泊远,在玄微真人真人开来,也不过了了,何况他西门望,又何况他一个先锋官呢?
那段时间,柳夏气破了胆,但是,终究将那份怒火生生的压了下去,不为别的,只为了不给父亲惹出大事来。
谁知道,老天分外体恤他愤懑的心情,许尘到了灵首峰一个月,那张宣布许尘是魔宗传人的告示便贴了出来。
那一刻,柳夏笑疯了,像是失而复得一般的喜悦,只是这次失而复得的却是仇恨。
连许尘都什么不是了,那潘安又算的了什么呢?
先是警告侮辱,让潘家没法做生意,这回直接赶人砸店。
他父亲向来和朝中官员的关系不错,所以他很容易就借来了几个当差的兵卒,这些维持都城治安的兵卒,要是让他们去战场打仗,恐怕太不切合实际,但是,欺负一下普通的百姓,他们可是手掐把拿,那叫一个专业。
纵然潘安的父亲是一代富商,但是,你也得看那些挣钱的机会是谁给的不是,官服给你的,那么官服就能收回去。
一边走着,柳夏一边和身后的官差说笑着,谈论着一会儿怎么快活。
“小爷,您这是带我们去哪啊?”
身后的一位兵卒唐突的问了一句。
其实,这个时候,这些人是不好问这个的,但是看着柳夏的心情极好,所以那些当差的也就放松了许多。
“去哪?”
柳夏微微一笑,“以小爷的身份,还能有哪,自然失去那宽衣阁喽。”
“宽衣阁?”
身后的官差一阵兴奋的笑声,随后又是一阵细细的碎语,看样子他们应该是都没进去过。
向来这也正常,他们虽然欺民有道,但是说道银子,他们还真是捞不了多少,至少跟那些朝中大臣、各路富商是没办法比的。
更何况,就算你想挥霍那么一把,你恐怕也不敢随意的走进去,想那宽衣阁中时常有达官贵人出入,要是被认出来,那可好说不好听呀!
就算你能可以穿着便装进去,万一碰到了顶头上司,那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这时,一个较为年轻的衙差也确实考虑到了这个问题,低声问道:“那个、那个不会碰到咱们府衙的大人吧?”
“放心吧?你们当小爷是吃素的吗?”
柳夏白了一眼身后的几个人,仿佛是看着刚进城的乡下土鳖,“这宽衣阁有后门,到时候,你们就直接到包厢里尽管点姑娘,没人能看到你们。”
听柳夏这么一说,那些衙差又是一阵轻声的嘻笑,向来对此次的待遇充满了向往。
然而,就在他们身后很远的距离上,一个少年却已经盯上了他们,他反握着手中的长剑,缓慢的跟在这些人的身后,他只有一个目的,杀了他们。
但是很显然,此时的许尘并不急着动手,因为一旦跑走了一个,他的行踪就会被别人发现,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在潘安家中的时候,那自然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只要他堵在门口,那些人没有一个能够走出,这一点自信,许尘还是有的。
只可惜,那样的话,官府一旦查案,就一定会连累到潘安的一家人,许尘可是没有那么傻。
不知过了多久,只见柳夏带着衙差左转右转,终于来到了一出院墙的背后,衙差们并不认识,但是远处的许尘却认出这是哪里,宽衣阁的后门。
许尘自然也没有从这里走进过宽衣阁,但是,已经来了两三次,大致也对这里的结构有所了解。
这时,一个小厮已经从小院的后门迎了出来,能知道从后门进的,自然是这里的常客,而且大体上都是怕被人看见的贵人,所以小厮一脸媚笑,生怕哪里得罪了眼前的这位小爷。
柳夏却是相当不在意,进门之后示意小厮可以离开了,他不需要别人带路,再看看柳夏身后的几位壮汉,虽然没有穿官府的衣服,却衣服官府的架子,想来也不是一般人。
所以,小厮嘿嘿一笑,便转身离去。
顺着石墙下石子铺成的蜿蜒小路,柳夏带着几人缓缓的走了进去。
宽衣阁的后面都是一些独立的小院,都是那些熟客才会知道的隐秘地方,而且,这些地方只有预约之后才能有幸光顾,所以根本不怕外人看见。
想必柳夏早就好过会有这么一遭,所以早就定好了一个小院,足够身后这几位快活的了。
当柳夏径直走到一处小院门口的时候,一位长相俏美的妇人走了出来,虽然已经不是什么小家碧玉的姑娘了,但是丰腴的身材也是引来了极为衙差猥琐的目光。
“呦,小爷,您来了?”
那妇人媚笑的看着柳夏,但是很显然,柳夏自然对这位能当自己妈的妇人毫无兴趣,只是摆了摆手说:“把姑娘叫过来吧,我这几位兄弟都到了。”
只见那妇人猛然报以歉意的微笑,“小爷,还真不巧,有几位姑娘啊,刚刚被人叫去陪酒了,您先等一等,用不了多久就能来。”
柳夏明显是有些生气,但是事已至此,等等就等等吧,所以轻轻的点了点头,再也没有理会那个妇人,转身推开小院的大门便走了进去。
那妇人一直等到所有人都进了院子,这才连去了职业的笑容,缓缓离去,谁笑一天能不累呢?
小院内的房间很多,那几个衙差早就迫不及待的自己分起了房间,冲着柳夏呲牙一笑,便各自去自己的房间,等待着某一刻的来临。
而柳夏呢,自然也不是光来看热闹的,那家的贵公子不曾来过这里逍遥快活过,何况他这个父亲常年在外的自由公子哥。
微微一笑,看着那些迫不及待的衙差匆匆的准备,柳夏只是不屑的别了一眼,便走向了剩下的那个房间。
其实,姑娘来的晚一些还是挺好的,习惯了风花雪月的柳夏,早已厌倦了云雨之前的谈东谈西,无趣。
走进房间之后,和平时一样,他缓缓的拖去了身上的衣服,他倒不是心急,而是低头看了看小腹上的那道刚刚结疤的伤口,然后则是冷冷的一笑。
“许尘,今天是潘安,他日就该轮到你了,你给老子等着,我就不信这辈子你就不再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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