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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一只黑色的土狗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门口。
黑猫扭头大骂:“我靠,你他妈的是一只狗,不是猫!走路那么轻干嘛?吓了猫爷一跳!”
花呆惊喜地喊:“喂,小黑,你还认识我们?你找到主人了吗?”
黑狗后退一步,冲着黑猫和花妖摇摇尾巴。
这只狗正是那天苏利被捕时,跑出来咬警察的那只黑狗,那天匆匆一瞥,再加上当时事情也多,瞿南竟然没认出它来。经过花呆这么一喊,瞿南才发现,这只黑狗正是他和小小从古寨里带出来的那只。
这么一来,就算再迟钝,瞿南也明白了,这只黑狗一定跟苏利有着某种渊源。
黑猫也听两只花妖说起过这事,这时也明白了这只狗是谁,它显得很无奈:“算了算了,不跟你这乡下土狗一般见识。我来分析一下,你有什么事?你不会是这只猥琐蠢狗的仇家吧?”
一个嘶哑难听的声音响起来:“不必理它,一只土狗而已;两个小姑娘,你们到我这边来,猫和男人,你们可以准备死了。”
它说得胸有成竹,似乎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听这说话的口气简直不像是一只狗,而是一个著名的演员在光芒四射的舞台上致词。
这只愚蠢而猥琐的恶灵表演期间,瞿南一直默不作声地看着它:看样子苏利弑母就是它捣的鬼了。
两只花妖躲在瞿南身后又开始议论:“黑炭头,你的虎威就表现在人家让你准备死吗?”
“没错,亏它刚才还吹牛说什么虎威,被一只狗吓傻了,连只乡下土狗也不如,至少人家小黑还敢于挑战这只蠢狗……”
瞿南笑吟吟地看着两只花妖撩拨黑猫,虽然没有开口,但那幸灾乐祸的笑容里,补刀的意味十分明显。
“蠢狗,你特么挑战了我忍受傻逼的能力!”
黑猫被自家这几人联手撩拨得怒火上升,它利爪弹出鞘,恶狠狠地瞪着那个害它丢脸的蠢狗。
伴随着黑猫的动作,那只黑狗把住了门口。瞿南几乎忍不住要笑出来,看样子今晚这屋子里要上演一场马戏。两只狗一只猫,还有两个花妖已经足够把这戏演得精彩,自己反而没有什么用武之地。
也好,瞿南退后几步,对黑猫说:“你们几个玩吧,不过不要把它玩死,我还有话要问他。”
……
明亮而充满了香气的房子突然变得一片漆黑,空气中充满了腥臭的味道,那些可爱的布娃娃和香甜的糖果也变成了满地流淌着的人体内脏和血液。
当然这一切在瞿南的眼里没有丝毫改变,从他的灵眼当中看出去,这就是一间简简单单的客厅。
其它几只动物虽然被这种幻境所迷,但是它们是动物,根本就不会怕黑怕尸体怕血,这只愚蠢至极的恶灵第一步的算盘就打错了。
黑猫的战斗力根本没有受到幻境的任何影响,它直通通地冲过去,冲着那只蠢狗就是一爪。
随着吱的一声惨叫,黑猫身后的黑狗发出一声绝望的呜咽。
花妖幸灾乐祸地喊:“黑炭头,你把小黑的肉身毁了!”
听了这话黑猫和瞿南都是忽然醒悟:金毛狗杠子的身体里面,住着的是一只不知从哪里来的恶灵,而杠子的犬灵则是住在黑狗身体里。
这也解释了昨天黑狗攻击警察的异常行为,它虽然换了身体,但它的心里还是把苏利当作自己的主人。
黑猫心里很不爽,在它看来,那些品种名贵的猫狗未必就比乡下的土猫土狗强。也不管黑狗能不能听懂,黑猫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黑的比黄的漂亮,你就在那里边呆着吧!”
这只恶灵看起来很厉害架子又大,真的打起来却是不堪一击;战斗的结果没有丝毫悬念——黑猫的爪刀不论对于灵体还是实体,都有着强大的杀伤力;而两只花妖对于附身于蠢狗身上的恶灵竟然敢打它们的主意也是极为愤怒,战斗过程中没少在旁边给那蠢狗使绊子。
也就是几分钟的功夫,战斗就结束了。
“真的魂飞魄散了?我没使多大劲儿呀?它怎么就这么不禁打呢?”黑猫蹲在杠子的尸体跟前,使劲用爪子扒拉它的耳朵。
金毛狗的身体一动不动。
瞿南火不打一处来——看来抓个活口问话的机会又从手边溜走了。
“黑袍你这只蠢猫,说了要留活口的!我还有话要问它的!哎,算了……”瞿南骂了黑猫两句,看这只黑懒馋滑的蠢猫也没什么悔改的表现,虽然心有不甘,也只得作罢。
看样子要想知道事情的原委,只好回到展览馆那边,想办法捉住那只逃走的恶灵了。
都是这只蠢猫惹的祸!
想到展览馆那只恶灵也是黑猫放跑的,瞿南就恨不得狠狠地踢这黑厮一脚:“算了,回家吧!”
“那,这只黑狗怎么办?”两只花妖异口同声。
“怎么办?我那儿又不是流浪动物收养中心,要不你俩搬出去,让它搬进来?”
“哦,那还是算了。不过南哥它真的很可怜……”
“我忽然觉得你俩留下给这只死狗当押寨夫人也不错,这狗名叫杠子是吧……”
“没错是叫杠子……”
“南哥是我们错了!花痴你这蠢货闭嘴!”
……
……
瞿南在展览馆蹲了一天点儿,什么收获也没有。那只逃跑的恶灵消失得无影无踪,那些摄影作品则被举办方收回。
展览馆紧锁着的大门上贴着招聘保安和清洁工的启事。也不知是由于前几天出事的原因,还是本来就没有什么新的活动,从窗户外面望进去,展览馆里空荡荡的,显得十分凄清冷寂。
偌大的展览馆里只有余阿全一个人,瞿南去的时候,他正窝在保安室里用小炉子煮方便面吃。
瞿南和他聊了几句,没得到什么有价值的情报,又拿着他的钥匙开门去馆里转悠了一圈,还是什么都没发现,别说邪物了,就是那几天展览馆里充斥着的那股邪气,也不知不觉地烟消云散了。
瞿南不禁挠头:稿子的事也就罢了,自己随意编一些就能交待过去,毕竟现在自己是报社的首席记者,过稿不成问题,但这邪物没捉到,以后难免还会出去害人,这可就是自己的恶业了。
离开展览馆回到家里,更让他挠头的事等着他:两只花妖失踪了。
“总不可能被那只黑狗拐走了吧?”黑猫懒洋洋地蹲在沙发上,没有一点点着急的样子:“今天早晨还拿着家里的食物去喂那只黑狗来着,中午没回来说不定是黑狗回请她们吃东西,至于晚上么,这不是还不到十二点么?警察立案都得失踪二十四小时以上才行,何况这两小妖看着蠢,其实精得要命。”
“你的意思是它俩没事?”
黑猫甩甩尾巴:“那倒未必,毕竟再怎么乐不思蜀,也不可能连灵识都消失了,我感应不到它们的灵识,可能真的出事了。”
瞿南一个头足有两个大,自己忙碌几天连对手的影子都没抓到,现在倒好,还贴进去自己这边的两个花妖。
“这事搞得,真是得不偿失啊!”
“是啊,偷鸡不成蚀把米,不对,蚀了两把米!这事,准定是那只黑狗干的!”
……
……
两只花妖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除了它们俩,这地方没有一点点生命迹像,天空中刮着一股股的旋风,风里挟带着大量的砂石。
它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回了原来并蒂兰花的模样,只是扎根的土地干裂,没有一点点水源,两只花妖都觉得自己快要渴死了。
前天晚上黑猫杀死那只邪物后,瞿南等人就离开了苏利所在的小区,那只黑狗始终默默地跟在他们身后,后来他们上了车,黑狗还是一直跟着。
车开了,两只花妖从后视镜里看到黑狗的身影渐渐变小消失,当时还有点难过,觉得这只找不到主人的狗狗太可怜了。
从苏利家到瞿南所住的小区几乎穿过了半个城市,两只很少出门的花妖以为,自己永远也看不到这只可怜的狗狗了。
但是今天早晨,出去帮瞿南买早点的花痴意外地发现,在小区的花坛旁边,那只黑狗风尘仆仆,可怜兮兮地蹲着,看到花妖出来,高兴地冲她摇着尾巴。
花痴把早点送回家,立刻和花呆带着昨天晚上吃剩下的肉包子去喂那只看起来饥肠辘辘的狗。
当时黑猫还讥笑它俩是用肉包子打狗,没想到的是,这俩蠢妖带着肉包子去喂狗,自己倒成了肉包子打狗,真的一去不回了。
瞿南心里急得要命,这两只花妖可是小小的心头肉,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小小不知道会多伤心。
他左思右想,问题还是出在那只黑狗身上。只是,从寨子里把黑狗带出来时,瞿南就用灵眼看过它,当时的它是很正常的一只狗。
昨天晚上黑狗突然出现时,瞿南也用灵眼扫了一眼,那狗同样很正常。如果不是两只花妖的解说,瞿南根本想不到这只黑狗身体里是杠子的狗灵。
瞿南细细地思索昨晚事情的经过,忽然猛地一拍大腿:“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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