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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注意坐到黑猫的前面,挡住了黑猫的视线,黑猫一爪子抽在胖猴的后腰上,胖猴被打得吱哇直叫,一个趔趄摔到了地上。
几人相顾莞尔,看来这黑袍领地意识还挺强。
刘老太也笑:“他有童子尿,你有舌尖血,只不过,这个效力要弱一些罢了。但不管怎么说,危急时咬破舌尖喷一口血也能抵挡一下。”
“放血啊?还要咬破舌头?对自己怎么能这么残忍?我撸一把鼻涕恶心它行不?”
刘老太直接给他气乐了:“行,你可以试试,保不准你那鼻涕还真能管大用。”
“大妈您就别寒碜我了,我知道不管用的,只不过……”
胖猴没对刘老太说,他身上还有独眼龙师父给的护身宝物:驱鬼的墨玉手链。如果当初不是先沾染了鬼气,然后才得到手链,那只鬼根本就近不了他的身。
瞿南忽然想起,他和胖猴两人上次被猫妖——也就是面前的黑袍——和女鬼追得亡命逃窜的时候,最后关头自己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鬼就消失了,难道手机的电磁波能够震慑鬼怪?
虽然老太太说这只猫不害人,但瞿南不自觉地就把这只猫归到了妖怪的范畴内。
他把这个疑问向刘老太说了。
所有人都满怀希望地看着瞿南的手机,如果手机能驱鬼的话,那大家伙儿就多了一项保命的武器。
刘老太要过他的手机,拿在手里摆弄端详了一会,摇摇头说:“不清楚,没听说过这东西能驱鬼的。”
瞿南有意无意地把手机在黑袍跟前晃了晃,除了换来黑猫鄙视的眼神之外,什么反应都没有。
他失望地把手机收起来,去问刘老太:“大妈,您知道石壕村这鬼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吗?”
老太太缓缓摇头。
五个人一只猫商量了半天,也没得出个最终的结论。
刘老太只是给他们提供了一个有可能的信息:会不会是二妞腹中的胎儿,还没出世就死了,心里有怨气而变成厉鬼?
这倒是有可能。
几个年轻人眼睛一亮,齐声问道:“那怎么办?”
“没办法。”刘老太告诉他们,一般来说厉鬼是六亲不认的,它只知道害人。
“以我这半瓶水的道行,还真治不了它,你们就赶紧另想办法吧!”刘老太拍拍双手,很干脆地说。
从刘老太家出来,已经是日上三竿,两个民警要回局里,瞿南和胖猴决定去找田华,让他帮着蓝猫剩主事儿,把二妞母子下葬,让她们入土为安,看看情况会不会好些。
屋里。
刘老太抚摸着黑猫油光水滑的皮毛,笑道:“他们开始以为你喝的是人油,后来又以为你喝的是童子尿,哈哈!”老太太瘪着没牙的嘴笑得欢实。
黑猫恨恨地磨着牙,从嘴里吐出一句话:“他们才喝童子尿,他们全家都喝童子尿!”
这黑猫竟然口吐人言,而且声音又软又糯,就像动画片中的女主角在说话。
刘老太笑得直打跌:“你看你,跟你说了,学说话的时候不要总看动画片,你就是不听,听听现在说话的声音,这怎么出去见人?”
黑猫悻悻地翻了个白眼,娇声道:“我不管啦,反正上次打赌我赢了,这次肯定还是我赢!”
刘老太敛去脸上的笑容,深深地望着瞿南离去的方向:“我倒真心希望这次你会输,黑将军,你要知道,姥姥活不了多久了。在姥姥死之前,总得安排好你的生活和修炼。”
令人肉麻的少女撒娇的声音:“不嘛,不嘛,姥姥,我不要你死嘛……”
估摸着田华这会儿应当在蓝猫剩家。瞿南和胖猴两人直接就去了蓝家。
果然猜对了,田华正张罗着人把灵棚拆了,打扫院子。蓝猫剩傻傻地站在院子中间,睁着无辜而茫然的眼睛,看着院子里忙碌的人。
听俩人说了有可能是二妞肚里的胎儿作怪,田华猛地一拍大腿:“对啊,我也听说小孩子变的鬼比较凶。那咱们赶紧地,给猫剩作工作,让他赶紧把死者下葬,入土为安。”
胖猴插话:“就是,梅德的尸体也得打捞出来,还有颜宝豆,就都跟家属说一声,安安生生地找块地埋了吧。”
“梅德死了?!”田华惊叫一声:“你们别乱开玩笑,昨天我还见他来着。”
瞿南和胖猴这才想起,自己四个人一群鬼在义庄那边折腾了一夜,还眼睁睁地看着梅德死了。但由于事情发生在后半夜,而且义庄地处偏僻,这事别的人都不知道,直到现在,田华这个村长还不知道梅德已经死了。
瞿南不禁庆幸——幸好昨晚李小虎和袁锋锐也在,否则的话,自己和胖猴两人半夜三更的去了义庄,正巧梅德就死了,恐怕还真是解释不清。
他大略地把事情说了说,当然也不可能把自己俩人被一大群鬼和鬼畜追杀的事儿全都说出来,那会在石壕村引起恐慌的。
他只说去义庄看二妞尸体,却发现梅德发疯,跳进鱼塘溺死了。
田华看他俩神情不像开玩笑,不由叹了口气:“梅德那不是发疯,肯定是又喝多了。这没德行的家伙,一喝就醉,一醉就天不怕地不怕,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现在倒好,终于把自己送进了鬼门关,也不知到了那边有没有酒喝。”
他一边摇头叹气,一边叫住院里两个小伙子:“小黄,壮壮,你俩跟我走,梅德出事了。顺便拿把镐头。”
两个小伙子也不问什么事,答应了一声,去院子角落里拿了两把镐头,跟着田华走出院子。
瞿南和胖猴对视一眼,胖猴跟着就走,冲瞿南摆了摆头,示意他跟上。
又是吓又是累的折腾了一夜,瞿南这会儿只觉得眼皮也抬不起来,瞌睡得要命,心里只想回家大睡一场,管他人杀鬼还是鬼吃人。
可精力和好奇心都过剩的胖猴已经跟着田华走了,没办法,瞿南也只得揉揉发涩的眼皮,拖着沉重的腿跟了上去。
在明亮的阳光照耀下,义庄看起来不像晚上那么阴森恐怖。田华推开房门,瞿南愣住了——昨晚被冰封在鱼塘里的梅德正好端端地躺在床上,还打着呼噜。
瞿南大叫一声,只觉得遍体生凉,睡意早被抛到九霄云外。他不禁想起了李小虎的话,难道自己也是工作压力太大,昨天晚上发生了幻觉?
腿上传来一阵剧痛,瞿南哎哟一声叫了起来。胖猴揉揉眼睛,问瞿南:“疼不?”
“疼啊?怎么啦?”
“那我就不是做梦了。”
瞿南啼笑皆非:你怀疑自己做梦,掐我做什么?
但眼前的情景实在太过诡异,明明自己四个人看着他死掉,而且还少了一只手的梅德,现在正全胳膊全腿安安稳稳地躺在床上打呼噜,这让瞿南怀疑自己的神经出了问题,或者,大白天的在做梦?他也在自己腿上狠狠掐了一把。
“嘶……”
瞿南倒吸了一口冷气,真他玛的疼,那么这绝对不是做梦了。
难道昨天晚上的事才是自己在做梦?还梦到了以前从未见过面的李小虎和袁锋锐?
瞿南和胖猴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浓浓的恐惧。
瞿南心里暗骂:这该死的凌不才,说什么他不能离开东郊林场,让自己和胖猴两个菜鸟处理这儿的事。事情越来越朝着诡异的方向发展,老头子再不来的话,这怪事这么多,怕是他就得来给自己和胖猴收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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