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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庶自然知道前来的便是高燚的智囊人物沮授,又见沮授带了好些人马来,微微笑道:“不知道先生这又是什么意思?”
沮授道:“没有什么意思,主公说过,元直之才不下于我,不用大阵势,不会打动元直之心!”
徐庶笑了:“这句话,是先生自己想的吧?”
沮授微微一惊,面色却是平常如故:“主公求贤若渴,恨不能将天下英才收为已用,以兴社稷!”
徐庶又笑了:“这句话,也是先生自己想的吧?”
沮授这次吃惊了,此前他并不知道高燚和徐庶的过节,心说排场大一些,对方会领会到这份诚意,一定会诚心投靠的吧,却想不到徐庶会说出这样的话。
“怎么不说话了?”徐庶看着沮授和沮授身后的三百人马面无惧色地笑,笑得是那样坦然,“让我来说吧,带这么多人来,是招诱不成,便将我二人杀掉吧?”
此言一出,一直不曾说话的庞德再也忍不住,手持双戟大步流星而出:“放肆,我家先生好意言说,却被你这小人疑心,看我庞令明不取了你的性命!”
沮授本想拦住,却也想趁机看看徐庶的胆色,便假意道:“庞德不可造次!”
但是为时已晚,不等庞德一戟近前,陡然一阵凛凛气势拂过,徐晃一个腾跃,早持手中长弓蜻蜓点水一般,巧妙一拨,隔开了庞德的双戟!
气氛倏然一变,沮授三百人马齐齐亮出兵器来,将徐庶与徐晃包围在核心。
徐庶却是不惧,拢起双手,看戏一般退后几步,呵呵笑道:“没有说错吧,待客之道,不过如此!”
沮授眼见如此,竟然也不加阻止了,同样笑道:“客非俗客,自然不能以常理度之!”
庞德与徐晃可听不懂徐庶和沮授的哑谜,他们只知道,既然已经亮了兵器,不如好好斗上一斗!
“喝!”此前庞德碍于身份,一直不曾与颜良文丑典韦赵云交手,便是秦翻与裴元绍也是一样,更不要提高燚本人了,倒是在西凉之时曾经与廖化交过手,但结果却让庞德很失望,因为廖化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而这次,这个徐晃可就不一样了,庞德可以放心地放手去拼个高下!
心念电转之间,庞德手中双戟也是挥舞得虎虎生风,宛若生了眼睛一般,左右出击,招式凌厉狠辣,却又不失大气,可谓攻守得体,全无破绽!
而更惊人的,则是徐晃,他竟然只凭一张弓就招架住了庞德的猛攻,他看到庞德身穿重甲,寻常弓箭根本难以射穿,然而本该笨重不便的庞德似乎根本没有受到影响,一招一式极尽霸道,稍有不慎,就会中招,不过徐晃却靠着自身的敏捷优势,始终和庞德拉开一段距离,待庞德以为徐晃要逃时,徐晃却又折身回来,飞速摸出箭来,扣弦欲射,目标却是对准着庞德全身上下唯一露出的弱点——眼睛!
而与此同时,庞德也将长戟指在了徐晃的心口。
“哈哈!”庞德大笑。
“哈哈!”徐晃也跟着大笑。
“哈哈!”看戏的沮授和徐庶也大笑起来。
“哈哈哈!”他们身后的三百人马一齐大笑起来。
“有元直在,我这个南阳郡功曹可以不做了!”沮授笑罢,幽幽说道。
“先生过谦了,在下看中的,是主簿这个位子!”徐庶不为所动,继而说道,“有人知道我曾和高使君有过节,因此想利用我来做他的棋子混入高府,在我拒绝了以后,又找了别人来做,本想来报告给高使君这件事情,不过现在看来,已经不需要了!”
这话显然大出沮授意料之外:“这人,莫非是何进与张咨之辈?”
徐晃点头:“正是!何进还重金买通了许多黄巾渠帅,从四面八方进攻南阳,只是不知道什么缘故,这些黄巾为何没有进攻!”
徐庶立即作出一个请的手势来:“原来如此,元直与公明随我回议事厅说话!”
此刻高燚与颜良率领三千铁骑正马不停蹄地追赶何进张咨等人,然而其实正如高燚所说一样,不过是表面上大张旗鼓而已,实际上并没有全力追击,而是始终与何进等人保持二十里的距离,期间何进曾经想和张咨躲起来,但却被潜伏的裴元绍手下游击军探马发现,只得硬着头皮继续策马而逃,根本没有往日大将军的微风。
“主公这个法子真不错,有点像草原上狼群追赶猎物的风格,一直追一直追,却不立刻去抓了来吃,始终让猎物处在惊恐之中,最后让猎物累得跑不动,然后只能被抓!真是妙计!”
颜良骑在高头大马之上,手持马鞭奋力狂*抽,他的身后数钱铁骑浩浩荡荡,马蹄之声此起彼伏,声势震天,而高燚自然是在前面为首。
“呵呵,听说这样的猎物,最少味道鲜美的,不知道这个何进的肉是不是也是这样!”高燚冷声一笑,但想起何进那一身肥肉,不禁有些恶心。
颜良与几员副将也跟着冷笑:“让这个何进以后见到主公就吓尿!”
“谁让他自找没趣呢?”高燚猛然一勒浮云,骤然放缓了些速度,他就是要让何进紧张,恐惧,让何进对他高燚又恨又怕。
高燚自然舍不得就这么放走何进,但他知道,何进回到洛阳,自然有十常侍那一伙人继续和何进作对,如果现在贸然杀了何进,一者是自己惹火烧身,二者十常侍没有了政治对手,肯定会乐于看见高燚也跟着死掉,虽然何进和张让都把高燚当作对付对方的棋子,但是高燚可不想被人利用!
相反的,高燚要利用这两人!
“主公快看,北面有裴元绍将军的探马到来!”
高燚抬头,果然看见一员骑兵飞马而来,到得近前,对高燚道:“启禀主公,裴将军已经带人迂回到了吴匡人马后方,断了吴匡归路,只待主公这里有动作了,他便带人从后策应!”
“好!”得到这个消息,高燚终于放下心来,立即吩咐颜良道,“岳父带两千人走小路,准备与裴元绍前后夹击吴匡人马,我领剩下一千人亲自追击何进!”
颜良有些犹豫:“一千人马太少,末将有一千人足矣,主公这里可不能有什么差池!”
高燚笑了:“岳父多虑了,如果不是想看看何进是不是还暗中藏了别的兵马,一千人我都嫌多了!”
“喏,主公保重!”颜良知道高燚肯定要做什么拼命的事情了,但他也知道以高燚的性格,肯定别人劝也劝不动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假装带走两千人,然后中途再命一千人回返远远跟着高燚以防不测,毕竟他也不想自己的外孙女没有爹,自己的女儿没有丈夫,自己没有主公。
“保重!”高燚自然不知道颜良在想什么,他其实早就料到了何进肯定安排了人马接应,虽然这个大将军是杀猪出身的,但脑子不可能真的像猪一样笨。
除非何进不怕死。
人只要怕死,就会想法设法给自己制造很多的保障,何进如果真的是无所畏惧,大可以连吴匡都不要派来,学学人家刘表,单马入荆州上任,那才叫有胆色。
“主公,接下来我们怎么办?”留下来的副将问高燚。
“接下来——”高燚想了一想,然后对几个人道,“你们几个去把消息放出去,就说我追何进心切,只带着自己一千亲兵,记着,一定要让何进知道!”
“喏,主公放心!”那几人领命而去。
此刻何进与张咨伙同自己的数百人马正狼狈不堪地向鲁阳方向撤退,一路之上不停派自己人马迷惑高燚,但派了一半人出去了都是有去无回,而且探马也不断回报高燚距离自己二十里,十里,五里,但随后又变回十里,二十里,令何进也怀疑自己的迷惑战术是否有了效果。
“报告大将军!刚刚探听到的,高燚与颜良分兵而行,只带了一千人马向这里追击而来!”
何进正心下不安,传令兵却突然带回这样的一个好消息,令何进大喜:“只有一千人何足惧之,我们速速撤往鲁阳,那里吴匡屯兵五千人,只要能与吴匡会合,就不惧高燚!”
张咨有些担忧:“可是大将军,鲁阳距离此处至少还有三百余里,我们的马匹已经疲累不堪,高燚的战马却都是精良品种,只怕我们没有坚持到鲁阳,就会被高燚给……”
“谁说我要喝你一起到鲁阳去的?”何进突然阴测测地对张咨道。
张咨突然感觉一阵哆嗦,心里产生不好的预感来:“大将军你这话什么意思?”
“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才,你以为我带你一起撤退的理由是什么,就是这个时候用来阻拦高燚一阵子的!”何进突然冷喝一声,把张咨吓得跌下马来。
然而随后何进的话更是把张咨给打入了冰窖之中:“砍断他的腿,杀了他的马!我们继续撤退!
“啊!”张咨还没有来得及告饶,一阵钻心的痛便从腿上传来,他的腿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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