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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虽然对这个神秘的陈宫有几分好奇,但是他知道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确定四下无人之下,便径自向大将军何进的府中而去。
大将军府此刻灯火通明,何进焦急地在厅中走来走去,他生得身材魁梧,脸上则是长满了麻子,说不出的丑陋,但是现在他已然是堂堂国舅,又是位极人臣的大将军,因此所有的士子党人都把他看做了扳倒十常侍的希望。
“孟德怎么还没有回来?不会寡不敌众,被张让那个阉竖给害了吧?”
说话的是尚书郑泰,他长身而立,皱着眉头,张让虽然隐瞒这次的刺杀事件,但是先前那样大的动静根本不可能隐瞒得了,更何况何进还在张让府邸外面潜伏了好多细作。
何进的幕僚鲍信也是忧心忡忡的样子:“孟德都三十岁的人了,做事还是这么冲动,本以为跟着皇甫公历练了几年,能有点长进了,想不到还是不管前面是火是水就朝里面跳,张让府中高手如云,大将军你得快想个法子才是啊!”
“哎,我能有什么法子,这个曹孟德做事独来独往,想到便做,他的那个师弟高燚也是受了影响吧,如果真被张让拿住,张让那样精明的人物,一定会联系到我的头上,明天向陛下参我一本,陛下随时都有可能龙颜大怒罢了我的官!”
鲍信心中一阵寒意:都这个时候了,这个何进想的居然不是如何营救曹操,而是自己的地位保得住保不住,真是令人寒心。
“哈哈哈哈!让诸位担心了!”曹操的声音倏地一声从外面传来,鲍信脸上立即现出一阵惊喜,他飞快跑了出去,只见曹操安然无恙地回来了。
也不算是安然无恙,因为曹操的衣服现在是碎成一条一条的,身上还有好多土,可见是经历了一番苦战的。
“孟德,你可真是吓死我了,你说你,刺杀张让也不叫上我,真是不厚道啊!”鲍信上下打量曹操没有事情,当即就朝曹操心口一拳打过去。
“哎呦,允诚你可轻点,你都不知道刚才那些张让府里的守卫有多厉害?我都差点回不来了!”曹操故作痛苦万分的模样捂着胸口,好像真的受了多大的内伤似的。
“嘿嘿嘿,在我面前你还演戏,皇甫公送你的那把倚天宝剑可是绝世神兵啊,削金断玉,不在话下,会有人能伤得了你?”鲍信朗声大笑,不过他刚才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何进底下众多幕僚之中,鲍信只和曹操的关系最好,二人向来是无话不谈,简直是把彼此当做了知己一般。
曹操板着脸,一副严肃的模样:“允诚你这话可就是信口胡诌了,难道说一个三岁的孩童只要拿上了我这宝剑,也能一招便杀死武艺无双的剑客不成?”
“额,这个倒也对,孟德你说话可真是不留情面!”鲍信一副无语的模样,这个曹操什么时候都不忘打趣他一下。
二人说话间进了前厅,何进与众人也已经迎到了门口,看见曹操这模样,不禁又是嘲笑一番:“孟德不是去刺杀张让了吗?怎么反倒像是被人给追杀了?哈哈哈哈!”
曹操也不以为意,他看到何进,立即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模样,躬身下拜道:“孟德无能,没有能刺杀那些阉竖,还望大将军恕罪!”
“哈哈哈,何罪之有?孟德为国尽心,天日可鉴,只是这结果我们已经预料到了,你不必自责!”何进一摆手,示意曹操起身。
“不过此次行刺虽然不成功,却得知了十常侍的几个秘密!”曹操昂然起身,却是话锋一转,令何进来了兴趣:“什么秘密?孟德快说?”
曹操看了看其余人等,面露难色:“此事事关重大,只能与大将军一人说,所以……”
众人脸上微微现出愤怒:“我等都是大将军的心腹之人,你这个宦官之后,有什么资格让我们暂避?”
曹操正色道:“曹某虽然是宦官之后,但心却是向来站在大将军这里的,此心日月可表!”
鲍信见状,立即出来打圆场:“都是自己人,何必这么大动肝火?诸位与孟德都是大将军的左膀右臂,缺一不可,何分你我,是想让那些阉竖看我们的笑话吗?”
何进也不想因为曹操一人就得罪郑泰这些有名望的官员,便摆摆手:“他们听听也无妨,张让赵忠那些家伙们的小伎俩我已经不新鲜了,最坏的便是捏造个理由罢我的大将军之官,我等着!”
曹操摇头,却是语出惊人:“那就听诸位挺好了,一,马元义当时联系的朝廷内应不只是封谞一人,而是张让本人!唐周告密之后,张让为了洗脱嫌疑,就把所有罪名都栽赃给了封谞一人!”
“……”众人听得一呆,不禁纷纷倒吸冷气,何进更是惊讶异常,如果这个消息属实,那么很有可能张让下一步就是要针对他了。
曹操看着众人反应,心中暗笑一番,然后接着说道:“还有一件事,蹇硕截获了高燚从南阳来的加急书信,里面是关于高燚要为黄巾死难之人盖一座义碑的事情,张让打算以此契机,先发制人,替高燚把这笔钱从陛下哪里要到,盘剥一番后,发给高燚,既做个顺水人情,又将高燚收做自己人!”
这个消息更是令人震惊,郑泰气愤道:“真是不知所谓,高燚怎么会想到给黄巾人立碑的?这是大逆不道啊!”
“错!郑尚书此言谬矣!”曹操看着说话的郑泰,突然语出惊人,“依据我对我这个师弟高燚的理解,他一早就猜到了这封信会被截获,这信不过是他的试探,因为他对政治场里的形势还不明朗,所以才把自己赤裸裸地暴露出来给我们看,同时也是给陛下和阉竖们看,师弟自己不做任何决定,却把决定权交给陛下、大将军和宦官势力来做决定,可谓是高明之至!”
郑泰脸色当即变得很难看,幽幽道:“孟德自己都说了,这个新任的南阳太守高燚是你曹孟德的师弟,你曹孟德作为师兄,哪有不向着自己师弟说话的道理?”
“呵呵!”曹操笑了,“且不说我曹操是不是这样护短的人,我之所以会这么肯定,是因为我对一个人的了解,这个人现在是师弟的智囊,名字郑尚书应该也听过,便是沮授!”
何进与众人一惊,失声说道:“莫非便是侍御史田丰极力称赞的那个广平人沮授?”
曹操微笑点头:“正是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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