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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加和洪副局的拼酒很快就进入了白热化,那一杯杯烈酒咕咚咕咚入喉的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十几杯酒下肚,两人都不行了。洪副局的助手大海赶紧扶着他进洗手间呕吐起来,那边徐加也被二队的人扶进洗手间呕吐。
呕吐物的味道太冲,扶两人进去的几人实在忍受不住那味,都退出洗手间,在门口守候着。
洪贵是先进先出,不一会儿呕吐完自己走了出来,他推开要扶他的助手大海,摇摇晃晃的走到墨浓身边笑道“你们家徐加还在跟马桶宣战呢,赶紧进去看看吧。”
男洗手间,墨浓一个女孩子怎么好意思进去,她把求救的目光看向赵文泽。赵文泽站起来刚要走向洗手间,二队一个守在洗手间门口的队员,把头伸进去看了看,对着墨浓笑道“没事嫂子,老大快吐完了。”
就在他的话刚落时,突然间猛的停了电,整个大厅瞬间一片漆黑。“怎么搞的,大喜日子停电,发生了什么事?”众人惊呼。
突然洗手间传来一声让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啊!”声音里充满惊恐,包含绝望。“不好!是徐队!”守在洗手间外面的二队警员立即摸着黑冲了进去,洗手间一片漆黑,虽然看不见但却有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就在众人准备掏手机照明时,电灯突然间又恢复了光明,徐加双目惊恐夸张的圆瞪倒在血泊中,他的胸脯像是被什么东西掏了一个血洞,里面的心已经不见。喉咙处也被抓出几个血槽,血水泊泊的从喉咙和胸窝处往外冒。
众人惊呼!
副局长洪贵跟着赵文泽墨浓扒开众人冲了进来,三人猛然间被眼睛的情况惊呆。墨浓双手死死的捂着自己的嘴巴,纤细的双肩无助的抖动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不停的朝下滴。
“徐队,徐队!快叫救护车。”有警员大叫。
“不,应该叫拖尸车才对。”有人纠正。
更多的警员想挤进去一看究竟,赵文泽深吸一口气,平息一下心中激荡的情绪,冷喝道,“都给我退出去,身为警务人员难道不知道保护现场吗?”
众人闻言都一边议论一边缓缓的退了出去。但还是留在洗手间门口张望着。现场只有不停无声哭泣的墨浓,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的副局洪贵,和冷着脸的赵文泽。
赵文泽望了望已经全然吓呆的副局,微微摇了摇头,回身吩咐一名警员去调取录相,又让其他警员报警。虽然他们也是警察,并且就是管刑侦案件的,但还得同样要报警的。
不一会儿大批特警赶了过来,现场拉起了黄白相间的警戒线,徐加的尸体也很快被送到法医那里进行解剖。看着神情恍惚摇摇欲坠的墨浓,赵文泽要按排人送她回去休息,她倔强的摇了摇头,跟着大伙回到了刑侦队。
若大的刑侦会议室内烟雾翻滚,会议有洪贵主持,老局长只是说了几句官场上的话便转身闪人。不是他对下属没感情,只是过几天他就提前退休了,他才不愿意在退休前趟这混水,干脆把大权全部交给洪贵,是好在坏由他一人兜着。
洪贵环顾一下手下威严的道“徐加作为我警界的精英,二大队的大队长,竟然在婚礼上大喜的日子被人给杀了。这是整个警局的重大损失,我们在沉重怀念这位好战士的同时,更要早日破案,这是我们唯一能做也必须要完成的事。下面开始讨论案件,大家畅所欲言。”
一警察站起来道,“在案发后,赵队让我去监控中心去调取监控,却发现硬盘竟然在那时候坏了,所以在停电的那瞬间没能拍到任何有效的东西。”
洪贵点了点头,“赵队,你有什么要说的?”
赵文泽看了一眼神情憔悴的墨浓道“据我观察,徐队不像是人为所杀,倒像是被什么东西先抓破了喉咙,使徐队无法叫出声,在掏去他的心。”
洪贵点了点头,“不错,赵队分析的完全正确,根据法医刚刚传来的情报,徐队是被不知名的动物所杀。案件正如赵队分析的一样,徐队先是被动物抓伤喉咙,在掏出心脏。那么是什么动物这么大胆,在这么多警察面前敢行凶呢?还有,徐队一身抓人无数,却没有听说过抓过动物,又有哪个动物跟他有仇呢?”
一名警察站起来道“是不是以前被徐加抓捕过来的人,出狱后怀恨在心。想了一只猴子,训练后让他出来加害徐队?不知道大家注意到没有,案发后,我发现洗手间的窗子是打开着的。那些铁窗虽然能挡得住人,但却挡不住动物。”
洪贵点了点头,“嗯,不排除这种可能,可是假如如你所说,那这个人他是如何算准徐队在那个时段要到洗手间呕吐的呢?”
这名警察愣了愣,无语的坐了下来。
洪贵威严的扫了大家一眼,目光在墨浓身上稍一停留,便落在赵文泽的身上,“赵队,你说,在什么情况下犯人能知道徐队的一举一动。”
赵文泽将手中的烟头掐掉,抹了一把脸,“一,这人收买了酒店监控的人。二,这人不是别人,就在我们这群人中。只有自己人才能对徐队的情况了如指掌。”
此言一出,洪座皆惊。“什么?凶手就在我们中间?这,这会是谁?”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一脸的惊愕和警戒,生怕坐在自己身边的是那个披着警衣的杀人凶手。
洪贵很是满意赵文泽的分析,用手指轻弹桌子,“嗯,我十分同意赵队的分析,那么我们就来分析一下,是谁要杀徐加,是仇杀,还是财杀,抑或是情杀?”
二队副队长气愤的吼道“我们徐队这人大家都知道,为人忠厚老实,在警队从不结仇,这点我相信墨浓嫂子肯定清楚。否则,凭墨浓嫂子这么好的条件,也不会看上我们的徐队。是吧,大伙儿?”
“是呀,是呀,从没听说过徐队和谁红过脸儿。”众人交头接耳都排除了仇杀的可能。
为财?徐加本身就是一个没有多少积蓄的人,加上这次结婚,几乎花光了他所有的余粮。可以这么说,他如果没死的话,除了拥有一个漂亮的新娘,其他的还真是穷的一无所有。
“会不会是冲结婚财礼去的?”一队的队员问道?
洪贵冷笑,“你说呢?徐队和墨浓的礼钱都有我们警局的会计代为记账和保管。就算有人是冲着礼金去的,那也不会杀了徐队,应该是对我们会计下手才对。”
既然不是仇杀也不是财杀,那就只有情杀了,所有人突然把目光看向赵文泽。
感觉大伙目光有疑,赵文泽吓了一跳,“你们,你们都看着我干吗?你们不会怀疑是我杀了徐队吧?”
没有人回答他,但众人的目光已经说明一切,尤其是二队的人,已经开始摩拳擦掌牙咬的咯咯响。大有一言不合立即扑上来痛殴的意味。
一队队的队员则有些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的意味。
赵文泽一脸的冤枉,他大叫“喂,你们不要这样看我,我敢说,整个警局暗恋墨浓的绝非少数。包括那些结过婚的,你们站出来说说,有谁没有在心里打着墨浓的主意?”
此言一出,墨浓苍白的脸上爬满了红晕,她有些气恼的瞪了赵文泽一眼,真是的,都什么时候了,还提这个。
二队有个年轻警察拍的拍了一下桌子吼道“不错,我们每个人都喜欢过墨浓嫂子,但那是正常的喜欢,所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墨浓嫂子长得这么漂亮,如果有男人说不喜欢那才怪事了。问题是我们都没有表达出来,只有你,赵队,你不但向墨浓嫂子表达过,还想玩高调来爽约嫂子。所幸嫂子慧眼识英雄,果断的放弃了你,选择了咱徐队。所以你怀恨在心,这才在他婚礼上下毒手,是也不是?”
“是呀,是呀,还真的有可能是这样呢。”有人轻呼。
“不会吧,我们赵队不是这样的人,你们说话得有根据。”一队队员大声反对。
赵文泽无奈的摸了摸鼻子,艾玛,我就知道今天这趟婚礼不好参加。不参加吧人家说你心虚,参加吧一旦出了事,自己理所当然的成了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
赵文泽从桌子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咔的一声点燃,狠狠的抽了一口,“照你这么说,向墨浓表白的人都有可疑,那洪局是不是也在怀疑范围内呢?”
年轻警察吓了一跳,急急的摇着双手“不,不!你可别乱给我扣帽子,我可没说洪局。洪局,我,我压根儿都没有怀疑过你,你可别信他的。”
赵文泽啪的一拍桌子,怒喝道“你给我坐下,有你这么分析案情的吗?告诉你,当你在说怀疑我的时候,我还在心里暗暗的欣赏你。可是没想到你竟然在分析案件时,还参杂着个人的情绪。”
“你凭什么不怀疑洪局?不就是因为他是副局长,而且过几天就有可能成为正局,是主宰着我们职务上一切的人。所以你不敢怀疑,是不是这个道理?昂?照你这个意思,如果我现在跟洪局换个位置,那么你在怀疑的对象是不是也跟着换了?昂?你当警察的底线在哪里?”
年轻警察被赵文泽这一顿轰,脸红耳赤的低头坐了下来。众人没想到平时非常淡然的赵队,训起人来还真的一点不留情面。
洪贵轻轻的喝了一口水,“那赵队,你的意思,我也在怀疑对象里了?”
赵文泽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当然,包括我自己,也包括墨浓在内,所有在场的人都是我怀疑的对象。”
此时一出反应更是激烈,二队中立即有数名护花警员怒喝,“赵队,你不要乱咬人好不好,墨浓这么漂亮的女孩肿么可能是凶手?你是得不到人家想把人家也毁了吧?”
洪贵的助手大海大呼,“赵队,咱们这是在分析案情,不是在攻击人,洪局虽然追求过墨浓,但洪局的为人哪个不知。他可是一个大公无私的人,他肿么可能会对墨浓动手呢。在说如今正是他上位的关键时刻,他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而自毁前程的。你怀疑这个怀疑那个到底是何居心?”
一队的副队长一拍桌子,怒吼“都给劳资闭嘴,既然现在是分析案情,那每个人都有怀疑别人的权利。咱赵队不是也被你们怀疑么!怎么的?你们怀疑我们赵队就行,赵队怀疑别人就是人身攻击?既然这样那还分析个鸟,干脆把赵队抓起来得了?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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