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你还能往哪跑……”
内心狂喜之中,少尊阴瘆瘆上前,就要将方行抓在手里。
却没想到,方行被迫现出身来,也有些古怪的看了一眼麻姑和少尊,无奈的摇了摇头,道:“金丹还真他妈的难以对付,竟然被你发现了,不过……”他嘿嘿一笑,忽然间手掌一抬,引动了身前悬浮的铜镜,对准了麻姑:“距离足够了,你现在是小爷的肉票了!”
麻姑与少尊同时一怔,心里升起了一种古怪的念头。
而方行则笑的满不在乎,懒洋洋道:“别动,别施法,也别想逃走,或是让别人来救你,小爷我保证,一不对劲我立马催动此宝,这种距离下,你连渣子都留不下……”
望着那铜镜镜面里面如风云般翻滚的黑色火焰,麻姑与少尊脸色真正的变了。
此时方行距离麻姑的距离,只有三丈左右,对修行者来说,这实在是一个与贴身而立差不多的距离,若是铜镜之中的异光喷射出来,麻姑连施展挪移术的机会都没有,若如方行所说,定会被铜镜异光迎面击中,而被这铜镜之中的异光击中的后果,难以想象……
“太息之焰……他竟然能够将太息镜催动到这种程度……”
少尊感受着铜镜之内黑色火焰传来的恐怖气息。心间有惊涛骇浪翻翻滚滚。
一直想要借归墟众族之力逼出方行,并且夺他手中恨天老祖所传铜的少尊,没想到方行竟然主动来到了他的面前,然后大大方方,将铜镜取了出来给他们看……
但结果。却和他们设想中的有点不一样。
铜镜已经被催发了,内蕴黑焰,气息汹涌,呼之欲出。
少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不明白方行是如何将铜镜催动到这种程度的,归墟之中。如此最为了解太息镜的人大概就是他了,他却是知道,太息镜玄幻莫测,乃是一道威力惊人的法宝,内蕴太息异光。可以催动金、木、水、火、土五种力量,隔空伤敌。
在他理解中,方行只是一介筑基,或许可以催动铜镜,但其灵力不纯,修为不够,最多也只能将铜镜勉强催动,控制一下少量的凡土而已。但如今看来,铜镜之中黑焰涌动,气势惊人。分明已经达到了金丹三转才能催动的程度……
这让他与麻姑真的不敢乱动了。
若是他们之间的距离有十丈,他们还有把握躲上一躲,但是三丈,太近了。
难怪这厮宁可硬抗自己的赤焰,也要冲过来……
一时间,少尊心里恨极。几乎有种抓狂的感觉!
他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如此的大胆,会用这种方法来应对他的计策。
之前他无论如何想。都不知道方行怎么面对他布下的局。
但方大爷想的却非常的简单,没这么花花肠子。只是准备绑个票而已……
少尊自认布下了天罗地网,要将方行逼至死路,表面夺他的龙,实则夺他的宝镜。
面对这个局,他认为方行要么便是逃,要么便是合作。
无论如何,方行都会落于他的掌心。
但方行却也想了一下自己的处境,发现自己若是逃了,就算逃得掉,也没了进入归墟深处的机会,而若是合作的话,还真舍不得大狗子的命,干脆就既不逃也不合作,而是回头来干他们一架,既然麻姑身份如此重要,那他就先把这娘们绑了,不信别人不怕。
他此时尚不知少尊与麻姑的关系,也不知道这两人布下的局,其实是为了夺他手里的宝镜,他只知道,在麻姑那句话说出来了之后,整个归墟的修士都会疯了一般寻找他,夺他的赤龙,面对着归墟深处的诱惑,自己根本就没办法阻这些疯狂的修士,毕竟人微言轻。
所以他就决定绑架麻姑,就不信这丫头的小命在我手里,你们还敢不听我的话?
只是以筑基修为绑架金丹,想想也是一件相当恐怖的事情,狗胆包天如他都觉得有些忐忑,只是左思右想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也只能搏上一搏了,好在他从恨天氏秘阁之中得到的铜镜确实是一件威力无穷的法宝,利用此宝,倒也给他增添了极大的把握。
有此铜镜在,他只需接近麻姑身周十丈便有机会制住这个娘们。
只可惜,麻姑在众氏部包围保护之下,能靠近她十丈之内的,却皆是三大氏部的大长老及心腹,方行这样的生面孔,连三十丈都靠近不了,别说十丈了。
因此方行就让赤龙闹将起来,先引开三位金丹大乘之修,再冲散其他围在麻姑身侧的金丹修士,给自己争取了一线机会,然后借助掩息术接近麻姑,用铜镜照住她,不信她不怕死,而中间这个过程虽然也出了点纰漏,被人发觉了他的接近,但目的也达到了。
十丈之内,他便有机会制住麻姑,而如今三丈距离,他有足够的把握拿下这女人。
此间变故,也顿时惊动了其他的修士,一个个惊诧至极,他们本来隐隐然将麻姑包围在了中间,既有防范的意思,也有保护的意思,只是在赤龙那不要命的冲击之下,才作鸟兽群散,却没想到,就这么连一息功夫都不到的时间里,麻姑竟然就被人以铜镜照住了。
“小子,大胆!”
那一厢的奉天氏与御兽氏及拜月氏三大长老见状,立时大怒,呼喝声中,便想冲将过来寻求解救之法,然而刚才是他们缠着赤龙斗,如今赤龙却反将过来,怒吼声中,接连不断向他们三人厮杀,反倒将这三人缠住了,不敢将战局引过去,只能死死抵住,心忧如焚。
其他散布在空中的金丹之修,亦心神迟疑,不敢上前。
他们虽然不识得方行手中的铜镜,却也在上面感受到了莫名凶险的气息。
在这种局面下,麻姑神态仪静,轻轻开口:“这位道友,何必如此?”
方行右掌张开,五指皆有灵力游移而出,灵力另一端,却是与铜镜联系到了一起,而铜间之中,则是黑焰汹涌,正正的对准了三丈以外的麻姑的脑袋,虽然左肩伤势颇重,但他神情却是淡定的很,似笑非笑的道:“咱们好像是第一次吧,你好像认识我?”
麻姑身形微怔,这才想起,在第一眼看到方行时,她下意识脱口而出的话是“是你”,本来只是一个无意识的举动,当时情形又乱,就连她自己也没有如何在意,却没想到这厮竟然发觉了,这让她心头微寒,口气也稍稍冷漠起来:“你确定敢在这种局面下杀我?”
方行一怔,微怒道:“你长的很俊吗?小爷凭啥不敢杀你?”
麻姑身形微动,竟然朝着铜镜方向踏前了一步,风吹斗笠下的面纱,隐隐然有种肃穆感,她的声音也一改先前的清柔与从容,而显得有些冷漠,隐含威胁之意:“我是惟一可以带归墟众部进入太上遗址的人,你若是杀了我,就不怕被愤怒的氏部之人撕成碎片吗?这铜镜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催动的,但你毕竟只是筑基修为,我不相信你可以连续不断的使用,只要你向我催动了此镜,麻姑保证,你与你的赤龙都逃不过归墟众修的抓捕,一定会给我陪葬……”
说话间,她似是在挑衅一般,竟然真的隐隐然调动起了一丝灵力……
方行的瞳孔陡然间缩紧了,心里相当的无奈,这个女人竟然想试探自己的胆量?
方大爷是怕事的人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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