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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凡说话的时候，脚下没有一点犹豫，没有畏惧，径直走向了机器。脸色不卑不亢，透过人群，看向站在旁边的几个高工人，还有那几个工程师，眼神中带着质问。
接触到沐凡的目光，五十多岁的张工第一次感觉到有些不好意思，只是看了一眼，他就明白了沐凡目光中的含义，然后低下了头其他的几个老工人也是若无其事的看向其他的方向。
唯独林锋这里，依旧是盛气凌人的看向沐凡，十足的领导的架子。他的观念里，一个小小的工人，是绝对不可能看出什么端倪的。
沐凡看道林锋的样子，转过去不去理会，像这样的人乜有必要和他计较，你看不起我，我就算说的再多也没有一点的用处，只有努力的做成一件事情，给他一种狠狠的摔在脸上的感觉，他才会真正的看到你。
“难道……不可能。”孟超凡看到沐凡从他的身边的走过，那时他在自信，认为那时沐凡在装模作样，为了就是诈他，可是当他转身看见沐凡径直的走向机器时，他心里有些慌了。
“你算什么东西，就凭你一个实习工人，也配摸这条机器？”孟超凡看到沐凡已经走到机器无米之内，有些慌乱的喊道。
“现在就心虚了？”沐凡头也没有回，这一刻，他就好像回到了大学的时期，那时候，自己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什么都不会估顾忌，都不会顾虑，带着年轻的冲劲，头破血流也不会叫疼，因为他知道那是自己的选择，成功了之后，也会开怀大笑，不会去掩饰什么。
“我心虚……我，好，现在领导还有所有的工人都在这里，就做个见证。”孟超凡停顿了一下，此时所有人的目光汇集在他这里。
“我就给你的机会，咱们两人打个赌，如果你是信口胡说，那样的话，你进这次事故的责任由你来承担，而且……”孟超凡顿了一下，环视了周围一圈，目光停在周雨身上，眼神中流露出一抹凶残。
沐凡听来听着，既然他想要作死，沐凡是绝对不会拦着的。
“如果你输了，我就要你的两条腿！”孟超凡眼睛有些血红，一字一句，好像要啃断沐凡的骨头一样。他想要说要沐凡的性命，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那样有杀人的罪名，最终他还是没说出口。
沐凡砖头看向他，此时眼中充满了怜悯，丝毫不加掩饰的怜悯，他没想到孟超凡居然这么狠，不挂既然你这么狠，我绝不会心软。
“好，如果你输了怎么办？”沐凡在众人哗然的时候，居然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我输了，同样砍断两条腿！”孟超凡青筋暴起，但是说话的时候却是自信满满，因为即使他这个知道加工工序，亲手操作的人，将零件只加工了两刀的情况下，也是看不出什么。所以他更加的不信沐凡有这个本事。
沐凡看了一眼，收起眼中的怜悯，然后环视了一圈，看到的依旧是那些看热闹的神情，然后留恋的看了一眼这个工厂，一年的时间，看来确实在这里呆不下去了。
“孟超凡，我问你？”沐凡拿起那个没加工完的零件，“你知道将零件的误差控制在五十纳米的范围你，对于材料的内部晶粒大小有什么要求？”
哗！
沐凡此话一出，那些实习工人立即相互询问，这材料晶粒大小有神关系。那些老练的工人则是一个个有些恍然，他们是知道一些事情了。
而那些老工人，和工程师，则是一个个面面相觑，甚至有些惊讶，难道沐凡真的看出了什么？可是他们又不敢确定，因为他只是猜测整个零件加工百分之九十不会成功，可是却不知道现在的零件哪里出了问题。
“哼，不要故弄玄虚了！”孟超凡先是一愣，紧接着嘲弄道，今天之前，他也不知道材料的大小和零件加工有什么关系，直到得到了这份加工工序。
沐凡没有说胡啊，只是看着他，等着他回答。
“必须将材料的晶粒大小控制在五十纳米以内，尽量最好是控制在四十那米以内！”孟超凡说的时候，眼睛扬起，看向那一个个迷茫的眼神。他说完，看到一个个解惑的神色，心里满满的得意。最后在看向沐凡，嘴角已经挑起。
沐凡依旧是面色不变。
“那就可以了，我告诉你，你不可能成功的原因，就在这块材料上，它的最小晶粒就达到了一百二十纳米，最大的晶粒已经达到了一百八十纳米。”
“也就是说，无论你后面的加工有多么的完美，你注定失败，就像一栋大楼，地基是泥巴做的，他怎么可能坚固！”
“你胡说，你胡说！”孟超凡听到沐凡这句话，他一时想不明白为什么晶粒大了就注定失败，但依旧本能地吼道。
“沐凡，你怎么确定这块材料的晶粒大小的？如果晶粒过大的话，这台机器会显示的！”张工身边的一个老工人略有些惊奇的问道。
听到这一句，孟超凡铁青的脸色顿时好看了一些，立即朝着沐凡喊道。
“是啊，你怎么会确定？难道你还比机器准确？”
沐凡乜有立即回答，而是走到张工的面前。
“张工，您是这里资历最老的工人，这台也是您常用的机器，你说，这台机器的测量材料精度大小的范围是多少？”
沐凡此话一出，所有人看向张工。
“测量下限是二百纳米！”
张工的话有些冰冷，他心里有些不舒服，可却没有说谎。
这一刻，所有人立即炸锅，他们好想知道了什么，一个个纷纷议论。
此时沐凡走到孟超凡的眼前，看着他额头快要渗出的汗珠，眼中没有感情的说道，“你连最基本的机器及密度都不知道，还敢说可以完成加工。你是在骗自己，还是想骗大家？”
直到现在，孟超凡才真正的从天而降，极致的跌落，将他狠狠的摔下来。
怎么办？孟超凡心里惊恐，慌乱，搅成一团，额头汗珠低落，脸色也是一会青一会紫。
“我还直接告诉你！”就在孟超凡突然想到什么，抬头的时候，沐凡继续说道，
“你可以去问采购部的人员，问他们，咱们工厂有没有晶粒大小在五十纳米以下的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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