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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哪里不对！”张工被沐凡突然的一句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心底的火气被压抑的即将爆发，只等着沐凡给他个解释。
“这是什么，世界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的清晰，这么的细微！”沐凡惊讶的感受着眼球接收到，然后映照在脑海中的信息。他的眼中，机器的转头变得慢了一些，尽管还是看不清没一转，可是却不像是以前看到的那样，全是一遍虚影了。
而张工手中拿着的那个零件，沐凡清晰的看到，零件的表面有着机器留在上面的一道道的划痕，作为一个熟练的工人，零件精密到千分之一毫米的程度，即使在这个科技飞跃的时代，也是属于精密仪器需要的零件了。
而肉眼看在零件上的感觉，只会感觉到很光滑，甚至可以拿它当镜子用了。可是沐凡却是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光滑，而是清晰的感觉到粗糙的划痕，而且精确的知道那些划痕的尺寸，这对于相信现在的世界是科学世界的沐凡来说，这绝对是说不通的。
张工本来脾气就不是很好，如今先是被沐凡当做后背一样指指点点，接着又是被他冷在这里，他心里的火气已经快压不住了。
更何况刚才他一嗓子喊出来，顿时引来了不少的围观，众人纷纷看向沐凡，期待着他有什么“高见”，但更多的人却是期待他会怎样出丑，期待他再次得罪全场人最为尊重的人之一的张工，那样，沐凡在这个工厂的日子也就快要到头了。
看着一个个嘲弄的眼神，张工只觉得就感觉，那是在看他的笑话，再看沐凡还是呆滞的看着他手中的零件，张工猛的用力，“小子，你在看什么！”
“额！”沐凡被张工一巴掌推了个趔趄，从思索中回过神来，惊异的看着推了自己一把的张工，环视周围的众人，直觉告诉他又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可是他的脑海中却是被糊上了一般，直接开口说道。
“张工，怎么了？”
“额！”这次轮到张工错愕了，这小子今天是怎么了，平时没见到他这样的不明事理啊。
和张工一样错愕的还有所有围观的众人，但是错愕之后的下一刻就是一阵哄笑。
“哈哈，这个逗比，顶撞了张工还在问什么事情！”
“这比是不是脑袋被炸的神志不清了。”
除了看热闹的，更多的人心里却是再窃喜，“哼，一年的努力全都泡汤了，前几天得罪李副工程师，今天又得罪张工，再加上损坏了一台机器，留下来是肯定不用想了。”
众人的哄笑更加惹恼了张工，而这份恼怒全都加在了沐凡的身上，想起他刚才还在纳闷沐凡有什么独特的见解，此时看来，完全是他在和一个无知的，甚至有些神经不正常的实习工人对牛弹琴。
“滚吧！”张工虽然脾气不好，可是很少说粗话的，除非愤怒到了一定的地步，显然，现在的他已经对于以前还比较看好的年轻人没有了希望，甚至有些讨厌他。
“不是，张工，请你听完解释！”沐凡在众人哄笑的时候就想起了刚才发生的事情，此时看到张工铁青的面色，连忙说道。
“够了，你不用说了，我现在还要忙着加工零件！”张工说完，就转过头去，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
沐凡刚张开口想要说什么，但是只看到张工的背影，于是又闭上了嘴，低声的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至于围观人异样的眼光，以及他的议论，沐凡直接无视了。对于这种世态炎凉，恨不得落井下石的现象，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沐凡向着自己的工位走去，那里此时只是一个空旷的场地。看着机器留在地上的螺丝空洞，沐凡在所有人诧异的眼光中，静静的坐在了地上。
“当时的那种现象怎么会突然出现的，而现在在看世界，还是原来的样子，没有那种变得细微的感觉！”沐凡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想继续看热闹的人看到沐凡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一开始还有些兴趣，可是他们发现，沐凡只是时不时的睁开眼，然后在闭上眼睛，除此之外就没有多余的动作了。于是，围观的人渐渐的开始离开，忙自己的事情去了，毕竟大裁员的日子马上就到了，现在可是好好表现的时候。
沐凡所念的大学属于那种很普通的大学，这并不是说他高中的时候不够努力，而是努力了，成绩就是这样，而他也很坦然的接受了事实。
他知道自己的不是属于那种天赋异禀，聪明透顶的人，所以大学中，他一直注意自己的言行，谨慎在加谨慎，逐渐的养成了现在的性格。可是，对于认准的问题，他却从来没有因为不够聪明而放弃努力。更何况，现在是关乎他自己身体，甚至生命的事情。
渐渐的，沐凡耳朵里，将工厂里所有机器转动的嘈杂声排除在外，心灵进入到自己的世界之中，这种感觉很奇怪，有点像以前拼命学习的时候，一头扎进书本的世界里，忘记一切，但又有些不一样。现在他感觉这种状态更加的神秘，有些虚无缥缈，好像根本不应该存在这种独自思考的状态。
但是，他也没有多考虑这些，这无非是感觉罢了。现在他之关系自己的眼睛怎么会看到那种细微的世界。
慢慢的，一个小时过去了，沐凡还是一动不动的坐着，像是一个颓废的逃难者，一无所有，对于未来毫无希望。
一开始，走过他身边的人还会停下来，好奇的打量他几眼，有的和他关系不错的，走过来问他一句“怎么了？”可是，却没有得到沐凡任何的回答。之后，工厂的人只是看一眼就走开了，有的直接将他无视了，就这样，下班的时间临近了。
“今天的活干的怎么样？”
“不是很好，这一批要求的零件精度有些高，我加工的有些慢，而且还切废了几块料。”
“我也感觉很吃力，没关系，咱们还只是实习工人，这已经很不错了。”
“哎，这种活如果放在张工手里，估计也就几个小时的功夫！”
两人说着，走向换衣间准备下班。而工厂里还在运转的机器只剩下不到一半了。
“哈哈，原来这样！”就在工人们开始陆续下班的时候，沐凡就是神经病一样的大笑一声，双眼看着前面，很空洞无神的样子。
沐凡临工位的同时准备干完手头上的两个零件在回家，此时正在认真的校队刀和零件的距离，突然听到一声大笑，看到沐凡小孩子一样兴奋的拍着手掌，惊愕的扶着胸脯，好心的问道。“沐凡，你没事吧？”
“啊！没事。”沐凡兴奋的来到临工位的机器上，“方成，你让我加工一个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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