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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何为国债,何为彩票呢?”李儇来了兴趣。
国债很简单,顾名思义就是面向民众发售国家债券,并以固定的资产作为抵押,比如以矿山,或者盐池等作为抵押,限期还钱,而且债券带有利息。若是购买了国债,到期后会给予多余的利息作为回报。
“吉王说了半天,这国债就是我大唐向小民借贷,你让官家的脸面放在那里,让大唐的脸面往哪里放?”裴坦愤声道。
“哦,那依照裴相公言下之意,严令剥削城中富户,官家就有脸面了?大唐就有脸面了?”
“这,某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如今国力维艰,吉王都是些典卖国产的法子,那万一日后没钱还贷这国债,真要把矿山盐池抵给富户商贾吗?”
“看来,裴相公对咱们大唐没有信心啊。若是你这样的太平宰相再多一点,说不得咱们真要把大唐都卖光了也不行。”李保戏谑的说道。
长安城中对于裴坦这个太平宰相的诨号,早就街知巷闻了。李保当众说出来,延英殿中的众人都忍不住偷笑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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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萝莉的大嗓门声音中,铃儿小姑娘又带着一阵香风冲进了李保的书房:“郎君、郎君不好了,小八郎君尿裤子了,怎么办呀?”李保看着这个咋咋呼呼的小萝莉,真是哭笑不得:“老八尿裤子了,你去找他的乳母啊,给我说有啥用?”小萝莉脆生生的回答:“乳母出宫探亲去了,要到晚间才回来,咱们这里也没人会弄那尿布啊。”李保急道:“你不是天天和王乳母在一起照看八哥的吗,怎么还不会了?多是你想躲懒,不愿动手吧。”李保话一说完,小萝莉就急了,脸色刷的变红了,扭捏道:“每次王乳母给小八郎君换尿片我都是背过身去的,奴家那里懂得这个,再说奴家只是伺候郎君,那还能去看八郎君的身子呢?”李保一听呆住了,感情这小妮子还挺封建呢。李保上下大量了这小妮子一眼,心说:果然是长大了,不同以往那个大大咧咧的小姑娘了。懂得男女之别了,不过自己也不想去替老八那小屁孩换尿布,端起主子的架势命令小萝莉去换,小萝莉一看这架势,小嘴一撇,泪珠儿像不要钱一样刷刷的滚落下来,李保见此情景,顿时没了刚才的气势,马上投降,自己动手,亲力亲为,伺候自己的兄弟去了。
铃儿小娘子一看主子这样心疼自己,那还有刚才的泪模样,转涕为笑,一边跟着李保出去大堂,一边说:“主子最好了,我就知道主子舍不得我干那样羞人的事。”李保一看他那摸样,又听着这小萝莉的话语,只能苦笑了。这丫头的演技真是太好了,比后世好多知名花旦都强多了。以后自己也搞搞娱乐业,让这个小妮子当女主角,也是不错的。
来到大堂,看到老八那小屁孩,裤子湿了,居然毫不在意,嘴里手上都是糖果点心,看到老八这个形象,李保不由得说道:“你这小子还真是个吃货呢,堂堂王爷也不顾点形象,这么大了还尿裤子。”老八听见哥哥的话语,也不言语,只是格格傻笑,说话间李保已经麻利的帮着睦王爷换好了裤子,铃儿那小丫头,一看到脱睦王爷裤子就早早跑到堂外去了。
刚把睦王爷的湿裤子料理好,打外面进来一群宫人,打头的是个宦官,众人来到李保面前,都行了一个大礼,齐声道:”恭喜郎君,贺喜郎君了,郎君刚刚封了大王。奴婢们打心眼里高兴啊,望郎君富贵绵长,前程远大。”给李保道喜的是自己的王府的宦官首领,胡零零,他年纪也不大,二十五岁,自己到这王宅红胡零零就被分来伺候了,唐代的皇子一旦独自生活,宫里就会分配贴身的宦官和宫女伺候,铃儿和胡零零都是他的贴身奴婢。正在旁边伺候的铃儿一看胡零零这小宦官上来道喜了,自己也跟上一起,顺便讨个赏钱啥的,这机会可不是经常有的。李保一看这架势,就明白了,毕竟自己身边的人,不好亏待,关键时候还得自己人管用,就算拿出自己的家底也得拢住他们的心。
李保道:今日我大喜,府内宫人每人赏钱两贯,职司首领每人五贯,铃儿和胡零零二人都在我身边伺候,每人赏钱十贯,唐代的宫人俸禄不多,通常都是百把文,一年也就是一两贯钱,这次郎君封王一下子得了这么多赏钱,众人心里都乐开了花,铃儿小丫头急忙道:郎君我们大家都得了赏,但是梁姑姑还没赏呢,她可是您的乳母。李保道:没忘,等会子,你把梁姑姑的赏钱也是十贯,一起拿去,顺便再给她挑上好的绢一匹。我虽然封了王,你们对我们的伺候和体护我都是看在眼里的,我今日是个小小王爷,日后说不定还有更大更多的富贵,我定不会亏待你们。但是我要看到我身边的人对我忠心耿耿,不然我今天能给你们,也能全拿回来。你们都听清楚了吗,众人一听,心想这小郎君好厉害呢以往虽然有些奇怪,但是对人很是和善,为何今日封王了,突然有了严厉的一面。心中登时凛然急忙答道:“诺,奴婢等定会谨记本分,不忘郎君恩情,尽忠郎君。”
李保训完了话,转向胡零零,“我让你打听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胡零零回道:奴婢已经打听过了,田令孜现在担任的是小马坊使,他本家姓陈,初进宫时认了一个田姓宦官为父,在内侍省内混了十多年,终于巴结上了西门中尉家的管家,谋了个小马坊使的差事。其人好阿谀善拍马屁,也会做事,哄的一众小王子和妃嫔极为高兴,所得的赏赐也极为丰厚。尤其是我们的五郎君俨哥儿几乎天天去他那边骑马玩马球。田令孜也真心喜欢和五郎君相处,他总是挑出最好的小马,洗涮得干干净净、装扮得漂漂亮亮后给这五郎君骑,并不厌其烦地亲身示范,教五郎君各式骑术;玩累了,则冬天备热羹夏天备凉瓜,细心供奉,有时还童性大发地和五郎君分食同一块点心,玩累了躺同一张卧榻上憩息;五郎君好像将他当成了自己的至亲,在私底下甚至以“阿父”来相称他。不过有一个缺点,他极贪财。所得赏赐除去孝敬上司,其余全被自己贪下藏匿了起来。从不与收下分润。他手下的小黄门得不到什么油水,还被他动辄打骂驱使,个个对他都是敢怒不敢言。郎君打听这人作甚?”
李保听完胡零零的话,心想这对晚唐最奇葩的“假父子”一上台,就把大唐最后一点家底彻底的败坏光了。不过仔细想想也能理解,在日复一日的玩耍嬉闹中,田令孜给了幼年丧母、在寂寞和冷漠中几乎自生自灭的李俨无微不至的关照、和煦如同春风一般的温情、以及一种从未有过的尊重和认可,李俨不对他产生亲情和依赖那才怪了。既然这对“父子”已经在历史的既定剧本中发生了交集,并且碰撞出极大的火花。不过自己也无力去阻止甚至改变什么,自己来到这个时空是尽量去紧跟着时代洪流前进,只要不把自己来之不易的小命再丢掉就行了。,看来要尽快找机会去会会这个晚唐第一的贪鄙之徒,看看能不能拉拉关系,结个善缘,日后也好想见呢。
胡零零铃儿看到李保在沉思,也不敢打扰,只是默默静立一旁,等待吩咐。李保想了好一会,也觉得现在想来也是无用,看看时辰到了午膳的时候,就让铃儿伺候午饭,饭后练习了一阵书法,感觉有点困倦,就去寝殿午睡。
午睡一觉醒来也不知什么时候了,本想叫铃儿或者胡零零进来伺候他起身,(当贵族还是有点好处的)却听到外面有人在说话,仔细一听,有个妇人的声音,十分亲切,正是他小时的乳母梁氏,在和铃儿那小丫头聊天。梁氏今天和八哥的乳母一同出宫探亲去了,想是午后才回来,看到自己在午睡。他们无所事事就聚在一块聊天了。
他们聊天的内容还是围绕着李保展开的,主要是铃儿这小灵精缠着李氏询问,李保小时的事情。李保想今天反正没事,听听在他们眼里我是怎么样的也不错。梁氏的声音软糯可人,说话也是娓娓道来:郎君挺奇怪的,刚出生那会,天上狂风呼啸电闪雷鸣的,可是郎君一生下来天空登时放晴了,当时接生的宫人都传说郎君是天仙下凡呢,不过也只是我们这些宫人私下议论,不敢到处乱说的,你们也不要乱传啊,小心惹祸。铃儿立刻抿住嘴,漏出一份打死我也不说的表情,惹得李氏莞尔连连。不过郎君出生后天天哭闹,把当时的医待诏吓得半死,铃儿立刻追问,为什么啊,郎君哭闹的病症还能吓死他们那些神医一般的人物,那郎君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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