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监狱内,耶律璟的面色扭曲起来,此刻他已经到了疯狂的地步,刺客在耶律璟的蹂躏之下已经发不出任何喊声,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根骨头仿佛都被撕裂一半。
耶律璟笑骂连连,接着用刺客的匕首割下了对方的舌头,然后刺瞎了对方的眼睛。
刺客遭受了非人道的待遇之后,在痛苦绝望中死去,面前的死尸却让耶律璟激发出了更大的兽性。
铁链在空气中剧烈地摇晃着。
不久之后,尸体的肢体也渐渐僵硬起来。
偌大显得有些空荡荡的监牢内,只听见耶律璟疯言疯语道:“你们让我死,那我偏偏就让你们活着生不如死。”
回声袅袅不断,让戍守监狱外的那些狱卒听了也是害怕,他们也是怕自己一不心就得罪了辽帝。
耶律璟进去的时候衣衫穿着体面,而出来的时候,他的衣衫上沾染上了不少鲜血,最外面的那件左衽衣袍敞开着,亵衣的衣带也没有系上,下面的裤腰带一半都在外面挂着,上面还留着一股粗野的味道,亵衣里面露出大半个白花花的肚子。
经过狱卒身边的时候,耶律璟瞪了那些狱卒一眼。
监狱的气氛甚是诡异,狱卒吓得不敢抬头看着耶律璟。
接着耶律璟也派出自己的刺客,他打算将那些对他皇位有威胁之人暗中处理掉。
入夜之后,在上京城内的街道上,四周的积雪尚未融化,屋檐下白天融化的积雪在夜晚渐渐凝结成了一根根粗.大的冰柱子。
在寒冷的夜晚没有多少人愿意在外面的街道上走着,就算在其他时候,街上早就没人了。
在上京城,所有人都在恐惧之中,他们害怕,他们觉得自己没有安全感。
在上京城活下来才是最难能可贵的。
半夜的时候,耶律璟派去之人悄悄地出现在了上京的街头,如今他们出现的是城北,那里大部分都是契丹贵族住的地方。
离天雄寺不远处的一条巷道◇◇◇◇,m.□.c☆om内,黑衣人正拿着刀出现在此处,他们在此地伺机已待。
他们按照上头的吩咐,今夜开始有计划的进行第一次屠戮计划。
他们来到巷道内,为了隐藏行径,他们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并没有带火把,四周漆黑一片,这样子也更适合杀戮。
一户大门紧闭着,门口则戍守不少的守卫,即使是在风雪夜里,他们丝毫也不懈怠。
而在此刻,不少黑衣人突然间堂而皇之地出现在这个宅邸前,门口的守卫见到一群黑衣人前来,他们立即道:“你等何人,为何擅闯此处?”
黑衣人并没有答话,他们受命与他们的皇帝陛下,既然是皇帝陛下亲自下的旨意,他们就会坚决地执行,是以他们拿着手上的刀剑,以及手中的弓弩,先是用手上弓弩一阵射杀,之后再用刀剑相拼。
弓弩在黑夜中已经张开了屠戮的钢牙,在这个寒冷夜晚,空气中只听见许多兵器交割碰撞的声响,随即朝着门口的那些个侍卫那里射了过去。
戍守门口的侍卫一见有弓弩飞来,他们迫不及待地拿着手中的兵器开始抵抗。
刀始终是快不过箭矢的,后头的黑衣人也越聚越多,一阵弓弩齐射之后,门口只剩下零星几个存活者,而在门背后又有源源不断地守卫从出来抵抗。
黑衣人手中拿着事先准备好的火油,随即往府邸门口浇上去。
黑衣人抽出火折子,燃准备好的火把,然后将火把全部抛过去。
猛火油瞬间被燃,门口的死尸也在一瞬间成为引火之物。
火已经将府邸门口烧成一片,尸体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黑衣人这才意识到他们似乎用错方法了,他们进不去,里面的人也出不来,是以黑衣人只留了几个在府邸门口看守,其余人等全部去府邸的四周门附近去了。
......
而在上京城城北的另外一边,此刻在另外一条街道上,这里是连接城南、城北的一条道路,今夜在这个时候一辆马车还在远处,尚未到桥上,方向则是朝着城北而去。
桥下的河流内到处都结上了冰块,而在冰块四周,则悄无声息地埋伏了不少的黑衣人,冬天的夜晚十分漫长,他们在冰天雪地里已经隐藏了好几个时辰,如今听见了远处越来越清晰的马蹄声,他们握在手上的钢刀已经越握越紧了,他们屏住呼吸,只觉得周围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清晰了。
马车快要经过桥头的时候,忽然间从桥底下蹿出不少黑衣人,一齐地指向那辆马车。
车上的马夫紧张地立刻拉住缰绳。
“驭——”马夫拉紧了缰绳,然后惊恐不安地看着面前这些黑衣人。
“兀那赤儿,到底发生何事了?”车上一个中年男子问道。
“......”那个马夫话没有多少两句,只见对面一个黑衣人已经拿着刀砍向了自己的脖子。
只见喉咙口顿时出现了一道血印子,在那一道颀长的口子上,一道血光四溅开来,马夫惊恐地望着对方,然后身子疲软地倒在了马车座位上,他死的时候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车子里面的人只听见咚的一声,随即他撩开车帘,见马夫一身血污,躺倒在了车子前头。
他吓得赶紧退回马车车厢内,不过黑衣人并没有放弃猎物,过了片刻后,车上的那个男子也惊恐地死在了对方的刀下了。
杀戮在黑夜中继续进行着......
次日一早,上京城的硝烟还在燃烧,打更的更夫路过城北天雄寺附近的一条航道的时候,忽然间他看见遍地的焦尸以及残缺不全的尸体全部倒着,他吓得扔掉了手上的锣鼓。
“来人啊,死人了。”更夫将他看到的一切全部汇报给上京当地的府衙。
上京府尹之后迅速将此事告知给了辽帝耶律璟。
耶律璟在奏疏上看到上京府尹通知的奏报后,他却拿着其中一本奏疏道:“哈哈死的好,纵然你们发现了上面蛛丝马迹,你们也不会随意上奏的,因为这一切都是我干的。”
耶律璟哈哈大笑着,一旁的近侍却依旧安安耽耽地服侍着,似乎丝毫都不在意耶律璟口中再什么。耶律璟继续喝着酒,他虽然丢了虎符,但是他也杀了不少反对他的那些人。
死的这些人当中有一些都是一些辽国的契丹贵族以及世勋子弟,这些贵族的死让耶律璟感觉自己的皇位也稳固如山了,朝廷在调查此事上,也只是对此非常愤怒。
杀戮事件在整个上京城已经闹得沸沸扬扬的,半夜的时候,也不敢有人出去了,他们生怕自己被人砍了。
而在城南那儿,杨赞等人也听到了上京风声,他们倒是无惧,毕竟他们做的也是黑夜当中的事情。
事后,他们也从蛛丝马迹之中调查到了此事是耶律璟所为。
客栈内,冷舞发出一声哂笑:“这个耶律璟果然是替我们除去了不少契丹贵族啊。”
其余三人也是头笑着,笑过之后,冷舞一派急切的样子,她问道:“对了,主上是否有消息,我们这儿什么时候才能办事?”
杨赞摇摇头,道:“主上倒是没有下命令,长春堂的整个任务都是依照朝廷的意思来的,大宋要先灭伪汉,然后才将矛头对准辽国契丹人。是以,冷舞还是等伪汉灭了再。”
“是我唐突了,抱歉。”冷舞略带歉意,两只眼睛看着面前杨赞。
杨赞也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冷舞,冷舞忽然间感觉自己两边的面颊有些微红,粉扑扑的面颊看在对面的杨赞眼中有些暧昧,她看了杨赞一眼,赶紧将头低了下去。
杨赞也见冷舞朝着自己这边看来,他浅浅的一笑,感觉自己脸色也有一些发烫,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一切的一切,唯有情感才是最真实的,其他的一切失去了也无所谓了。
“赞哥哥。”
“冷舞。”
一旁的石家兄弟,看着面前的这二人,他们心里有些嫉妒,可人家毕竟是互相钦慕对方,石家兄弟这才心底有些宽容。
眼下他们最希望的就是给家族复仇,杀了契丹狗。
杨赞与冷舞从客栈出来后,去了城北的天香楼,天香楼是一家青楼楚馆,它背后的老板就是冷舞。
莺莺燕燕们并不知道幕后老版就是冷舞,他们一见到一个女子身旁跟着一个青年,他们一下子将目光注视到那个青年身上。
杨赞一见这些女子上来,他将头转向一旁,在冷舞耳畔道:“还是换个地方罢。”
神舞见杨赞如此,她抿嘴一笑道:“怕甚么,我也是女子。”
杨赞憋嘴道:“这终归不好。”
“青楼是最安全的地方,下次还是在此处商议事情罢,青楼人多这背后哪一个不是在上京城南呼风唤雨的势力,我们若要掌控一切,就要探听这里的一切,才是料敌与先。”
杨赞在冷舞耳边一吹,道:“好一个料敌与先,冷舞想得不错。”
冷舞感觉自己的耳朵边上酥酥麻麻的,她不好意思低语着:“赞哥哥,你夸人家夸得都不好意思了。”
就在此刻,楼上传来一声惨叫声,“不好了,有人被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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