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喂,怎么回事,不就问你借几万块钱应应急吗?你平时吃我的用我的还少?喂、喂,你tmd敢挂我的电话?”
江斌怒气冲冲的将电话拍到了桌子上,一仰头,一杯啤酒一滴不漏的全部进了肚子里。←,
这已经是他打的第几个电话连他自己都不记得了。
可是当初的那些朋友却没有一个愿意帮忙的,接到他的电话,一个个都好像遇到瘟神一般。
tmd,等到江少重新翻身的那天又你们好看的。
“维森。”徐燕燕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一看到自己的女朋友,江斌好像看到了救星一般:“钱呢?钱带来没有?”
“维森,你现在这个情况,就别来这么好的饭店吃饭了。”徐燕燕看了看饭店的环境。
“不用你管,钱带来没有。”江斌烦躁地问道。
徐燕燕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了一叠钱放到了江斌的面前:“这里是3000。”
“才3000?”江斌一下又恼怒了:“3000块钱还不够我吃两顿饭的!”
“我又没工作,哪里来的钱。”徐燕燕也是一脸的委屈:“而且现在溪海集团也停止了对我父亲公司的资助,我们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平时用钱也大手大脚的,哪里存得下钱?”
“废物,你这个女人有什么用?”江斌一点都不客气:“你说我平常养了你做什么?”
“你够了,江斌。”徐燕燕也再也忍耐不住:“你还当自己是原来的江少啊?你过去对我呼来喝去,我看着你有钱也就算了,现在你都这样了还摆这个臭架子?什么东西,这钱我还不乐意给你了呢。”
徐燕燕真的拿回了3000块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饭店。
江斌一下傻眼了。这个臭女人怎么敢这么对待自己?
可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自己连这几百块的饭钱都付不出来了!
白厚春,你这个狗东西,你怎么敢和我妈妈弄在一起?
余彩芳,你这个不要脸的,看中白厚春做什么?
江胜利。你怎么一点父子之情都不顾?
只要你肯重新认回我这个儿子,不,哪怕当你的干儿子都行,我现在立刻就去打断了白厚春的双腿。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无论他给江胜利打多少电话,江胜利一律不接。
甚至到后来直接把他拉进了黑名单。
走的时候,江斌在众目睽睽之下掏空了身上的最后一个钢镚。
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要他住在白厚春租来的房子里,他是无论如何也都不会答应的。
但现在怎么办?别说将来。就眼前的这顿饭前怎么办?
还有饭店里的那些势利小人。
过去自己可是这里的常客,现在知道自己出事了,好像生怕自己会逃单,一直都有服务员在那监视着自己。
“江少,今天的菜还合口味吗?”
越是怕什么越来什么,餐厅经理笑容满面的走过来问道。
“还可以。”江斌含糊的回答了一声。
经理的笑容更盛:“麻烦您买下单可以吗?”
“签单。”
“签单?”
“我以前不也经常签单?”江斌很是不满。
经理满脸为难:“但那都是挂在溪海集团账上的,您看现在这个情况我也没有办法……”
“那我还没有吃完行吧!”江斌吼了起来:“你们餐厅是客人没有吃完就来催饭钱的啊!”
“哎哟,我还当您吃好了。对不起,对不起。您慢吃,您慢吃。”餐厅经理连声打着招呼,一转身,对服务员低声说道:“看紧了,上厕所也给我盯着,千万别让他跑了。这可是江总亲自吩咐的。他要是付不出钱,扒光他的衣服给我扔到大马路上去!”
“服务员,上个澳龙,在弄份四头鲍给江少。啊,开瓶红酒。最贵的。”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响起,接着江斌的对面坐下了一个人。
“朱晋岩,你来这里做什么?”当看清了坐下的是谁,江斌瞪着血红的眼睛:“你也是来看我笑话的?”
“一个人的笑话我会看,一条狗的笑话我没有兴趣。”朱晋岩淡淡地说道。
江斌勃然大怒。
这个病秧子,这个朱家最没有用最没有脑子的废物怎么也敢来嘲笑自己?
朱晋岩却根本没有理他,而是看了看没有行动的服务员:“为什么还不去下单?”
“先生,这钱您看……”服务员为难地说道。
朱晋岩笑了,拿出一张黑卡扔到了桌上:“你说这钱有问题吗?”
“是的,先生,对不起,我马上帮您去下单。”
红酒很快拿了上来,朱晋岩拿过了江斌面前的杯子,把里面的啤酒全部倒在了菜里,给他倒上了满满的一大杯红酒:“我从欢喜哥那里学来的,红酒要这么喝才有意思,有几个人真的懂品酒?”
又一次听到了雷欢喜的名字,江斌本就通红的眼睛更加红了。
朱晋岩却慢吞吞地说道:“我姐常说欢喜哥是个大土鳖,可是这个大土鳖很有意思,把威风凛凛的江少弄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江少,你说你输给一个大土鳖丢人吗?”
“我?我会输给他?”江斌咬牙切齿:“他算个什么东西?当初被我揍得像条狗!要不是江胜利,我会怕他雷欢喜?”
朱晋岩摇了摇头:“可是现在这条狗却过得逍遥自在,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你呢?堂堂的江少,未来溪海集团的掌门人,这日子过得比狗还不如,你说你和欢喜哥谁才像狗?”
他一口一个“欢喜哥”,江斌怒气没有地方发泄,抓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正确的做法,当你听到我这么侮辱你,你应该有志气,不要喝我的酒,然后将整杯酒都泼到我的脸上。”朱晋岩说的非常从容:“但是你没有胆量那么做,为什么?因为我有钱,只要你这么做了,你的两条腿会被我出钱请人给生生的打断。”
江斌的手在颤抖着,他真的很想这个做。
可是终于,他的手却离开了酒杯。
朱晋岩笑了,笑得非常开心:“这就对了,落魄了就要有落魄的样子,等到将来东山再起了,重新威风起来。”
“将来?东山再起?”江斌苦笑了一下。
没有机会了,再也没有机会了。
失去了江胜利的庇护自己还剩下一些什么?
朱晋岩忽然掏出了三万现金扔到了桌子上:“看到那个餐厅经理没有?你什么时候被人这么侮辱过?现在你就当自己还是过去的江少,拿着这钱,走过去扔到他的脸上。”
江斌怔在了那里。
朱晋岩叹了口气:“你怕什么?这家餐厅其实也是溪海集团的,经理不过是帮着江胜利打工的一条狗而已!”
江斌迟疑着,然后拿起了这钱。
他真的站了起来,真的走到了餐厅经理的面前,真的把厚厚的钱全部砸到了餐厅经理的脸上,然后在那大声咆哮着什么。
经理陪着笑脸,一点不敢发作,还帮江斌把钱都捡了起来。
当江斌重新回到座位上,又是一脸的意气风发。
“找回当初的感觉没有?”朱晋岩抿了一口红酒。
江斌用力点了点头。
那一瞬间,他真的又找回了当初江少的感觉。
可是他不太明白:“朱晋岩,你为什么要我这么做?”
朱晋岩晃动着手里的酒杯:“因为我也需要一条狗。”
江斌沉默在了那里,但这个时候他却已经失去了对朱晋岩大嚷大叫的勇气。
“你现在过的日子,人不人鬼不鬼的,和狗有什么区别?”朱晋岩淡淡笑着:“既然到哪都是当狗,为什么不在我身边当条狗呢?我天天给你骨头吃,只要你听话,我心情好了,还会给你一大盆肉吃。不用遭人白眼,不用整天像条野狗一样的东跑西窜,你说这样的日子,难道对你来说不好吗?”
江斌的身子都在那颤抖着。
怎么可以这么侮辱自己?怎么可以?
可是他连掉头就走的勇气都没有。
“你有一个敌人叫雷欢喜,但你斗不过他。”朱晋岩紧接着又换了一个称呼:“欢喜哥呢?我姐姐喜欢他,我爸爸也喜欢他,我感受到了威胁。君诚集团的每一个平方,每一张桌子,每一把椅子,都是属于朱家的,属于我的。雷欢喜夺不走,谁也夺不走!”
江斌忽然就明白了:“你的意思是雷欢喜会抢夺你的家产?”
“怎么会?欢喜哥那么好的人,我爸爸都说不会了。”朱晋岩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可是这份笑容很快便一闪而过,他冷冷地说道:“但我不信,人性都是谈论自私的,在巨大的金钱利益面前,没有人会不动心。他雷欢喜不是圣人,他故意接近我姐姐,让我姐姐喜欢上他,他为的就是我朱家的财产!”
朱晋岩现在的样子,让江斌从心底里觉得害怕。
“我的就是我的,谁要是想抢走我就要弄死他!”朱晋岩的目光重新落到了江斌面前的酒杯上:“你呢?到底愿不愿意当我身边的一条狗,帮我一起对付雷欢喜?愿意的话,喝光了面前杯子里的酒吧!”
江斌没有任何的犹豫,举起杯子将里面的酒喝的一口不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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