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彬见韩阳问这一块玉牌的来历,心里有些不安,不知道这玉牌到底出了什么问题让韩阳这么重视。
韩阳笑笑说道:“没什么,我可以告诉你你发财了,这一块是清乾隆时期的子冈牌,玉质算白玉,高手雕刻,最重要的是包浆特别油润,我如果没猜错的话,你母亲一定经常把玩,对不对?”
“兄弟好眼力,”于彬朝韩阳竖起大拇指,“从我记事起,我母亲就一直带着这块玉,手里一旦闲下来就开始摩挲。”
韩阳点点头将玉牌放回盒子里,然后放在于彬面前,“你拿回去吧,这一块牌子的价值在八万以上,如果碰到喜欢的可能出价会更高。”
听到韩阳的话,于彬真愣住了,他和他母亲都以为这玉最多也就值个几千块钱,因为这玉看上去似乎不像白玉那样白,甚至有点泛青的感觉,看上去并不怎么起眼,所以他才舍得送给韩阳。如果知道这玉能卖这么多钱,打死他他也不可能直接送给韩阳啊。
只是此时见韩阳不但没有昧着良心将这一块价值不菲的玉牌给吞掉,反而大大方方的点明这玉牌的价值,于彬自己反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要说收回去吧,谁也不能说什么,毕竟是韩阳主动要交还给他的。
但从另一方面来说,这已经是送出去的东西了,这个时候要是在收回来,似乎感觉有点不太妥当,特别是于彬觉得自己此时有求于韩阳,因此更不好意思收回。想了想,于彬朝韩阳认真道:“小韩兄弟,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送出去的东西也是绝对不会再收回去的,别说只是八万块钱,就是八十万八百万我也认了。”
听到于彬这话,韩阳真的有点意外。能说出这么一番话,不管是不是真心实意的,都很不容易。八万块钱不算是什么巨款,但在这样的小县城里,对普通人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足以让好多好朋友甚至亲人们反目成仇了。
可是于彬竟然能撑着说出这么一番话,真的不容易。不管于彬只是打肿脸充胖子,还是有所图谋,都证明这人确实是不简单。
不过韩阳也一样,话都说出来了,自然不会真的收下这块玉。如果真想收下,就不会将真想告诉于彬了。只是当他准备在说什么的时候,于彬却截断了他的话头,“兄弟,什么都别说了,你昨天帮了我的大忙,区区八万块钱就当是我的谢礼了,”说完不等韩阳说什么,直接转身离开,“这事儿不要再提啦。”
看着转身离开于彬,韩阳无奈的耸耸肩,不过却在暗暗寻思着该怎么将玉牌还给他。想了想,韩阳想到于彬的母亲,觉得直接将这玉牌的价值告诉老太太,应该能让老太太收回玉牌。
想到这里,韩阳给姚辉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帮忙查查于彬的家庭住址。很快就收到了姚辉的短信,韩阳将玉牌装好出门打车按照地址找过去。
于彬的家就在县里,房子是十年左右前的那种二层楼房,可以看得出家庭条件曾经还是可以的,韩阳敲了敲门,喊道:“有人吗?”
“谁啊?”院子里很快有人答应了,是个中年女人的声音,跟着出来开门。
韩阳看着面前一脸疑惑的大妈微微一笑,掏出那块玉牌在手里,“大娘,您是于彬的母亲吧?”
“你是小韩?”于彬的母亲看到玉牌以后有些惊喜的问道。
这次轮到韩阳诧异了,“大娘,您怎么知道我是小韩的?”
于彬的母亲一边带着韩阳进门一边笑道:“我听小彬说有个叫韩阳的小伙子帮了他很大的忙,还是个开当铺的,我就让那他把你手里的那块玉牌送给你了,”说着又问道:“对了,你过来是找小彬的?”
韩阳摇摇头,“不,我是特意来找您的,”韩阳说着问道:“您知道这一块牌子值多少钱吗?”
“三五千吧?”于彬的母亲疑惑的回答道,“难道是假的?”
听到于彬他母亲的话,韩阳可以确信这一家子确实对古玩一行完全不了解,不然的话不会把这样一块玉牌当成不值钱的普通物件,也不会问这玉牌是不是假的。稍微懂行的人都知道玉器没有真假之分,只有新旧之分。
跟着进门之后,韩阳认真的将玉牌放在桌面上,然后说道:“大娘,这一块玉牌的价值可不是三五千,十个三五千都不见得能买得到。”
“三五万?”于彬的母亲果然一下子瞪大了双眼,“这么值钱?”
韩阳点点头,“是的,这一块玉牌是清乾隆时期的白玉子冈牌,玉质虽然不是非常的出色,但难得的是玉牌一直在被人把玩,百年的把玩让整块玉牌的油性完全展现出来,包浆更是出色,是您祖上传下的吧?”
“是的,我小时候就见我奶奶戴着,后来给了我妈,我妈后来就给了我,至于具体是从哪一代传来的就不太清楚了,”于彬的母亲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指着玉牌问道:“那小韩你这是……”韩阳咳嗽一声解释道:“昨晚于彬大哥将玉牌送给我,我回去后才发现这牌子的价值不菲,早上打电话让他拿回去,他却不肯,没办法我只能给您送回来了。”
“这……”于彬的母亲还以为韩阳是有别的目的,没想到只是将玉牌送回来,迟疑一下说道:“这不太好吧,都送出去的东西了。”
韩阳轻轻一笑,“没什么不好,如果我们都不知道这玉牌的价值也就罢了,我既然知道,肯定就不能昧着良心藏起来,那样以后让人知道了还不得被人笑死?”说着将玉牌推过去,“这玉啊,您收下,以后不管是出手还是继续传下去都可以,千万不要再随便送人了,家传的宝贝这样送出去多可惜。”
“这……”很显然,于彬的母亲确实是心动了,但面子上又觉得过不去。
见状,韩阳笑着说道:“好了,大娘,这事儿跟您说清楚了,我就不多呆了,你们也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我也只是图个安心而已,”说完不等于彬的母亲说什么直接离开了。
将玉牌还给于彬的母亲,韩阳算是彻底的松了一口气,这牌子好是好,但一天拿在手里就一天不得安心,老是纠结纠结的。说实话,这一块牌子真的很不错,虽然在市场上可能卖不到太高的价格,但是对真正的玩家来说,却是非常值得入手的。
回到当铺之后,韩阳闲着没事儿研究耿宝昌的《明清瓷器鉴定》一书。到晚上的时候,韩阳接到了于彬的电话,“兄弟,一起出来吃个饭?”
韩阳知道于彬肯定要说那块玉牌的事儿,想了想摇摇头道:“要是说玉牌的事儿就算了吧。”
于彬哈哈一笑,“当然不是,”说着直接道:“我去接你,”说完就挂上了电话。
几分钟后,于彬骑着摩托车在一号当铺门口停下,一脸热情的走进来,“兄弟,走吧。”
韩阳见状苦笑着点点头,“好吧。”这场面,韩阳还真没有想到过,前两天这位中队长还想要使尽手段陷害他来着,结果现在却又热情的像是亲兄弟一样,虽然这就是韩阳想要的效果,但这效果也未免太强了一些。
当然,韩阳也知道,这事儿确实是有些凑巧,最关键的还在于那一块玉牌。如果没有那一块玉牌,他跟于彬的关系也只能算是普通的交情,可能双方都有点相互利用的意思。
但那块玉牌的出现,让他们两个人对彼此都有了更深的了解。
于彬骑着车直接将韩阳带到他家。
在于彬家大门口下车,韩阳苦笑着说道:“你也真是的,不早说是到你家吃饭,这空着手多难为情。”
于彬哈哈笑道:“难为情什么,以后想来就来,当成自己家就行。”
说话间,于彬的母亲从院子里出来,笑盈盈跟韩阳打招呼,“小韩快进来,上午你走的那么快,我都没反应过来。”
韩阳咳嗽一声,“大娘,空着手过来了,真不好意思。”
“没事儿没事儿,带东西才见外呢,快进来,”说着将韩阳领进屋子里。
屋子里还有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小姑娘在看电视,韩阳琢磨着应该是于彬的妻子,跟着喊了一句:“嫂子好。”
年轻女人也相当热情,“快坐,饭一会儿就好了,”说着连忙给韩阳泡茶递烟。
于彬进门以后哈哈笑道:“兄弟,先坐着,我去炒菜,很快就好了。”
韩阳笑笑,“于哥还是大厨呢?”
于彬一边洗手一边点头,“那是,在部队里的时候,就是炊事班的那些兄弟们都没我的手艺好,聚餐的时候我才是真正的大厨,”说着洗完手钻进了厨房。
韩阳跟于彬的妻子在外面谈话,简单的相互了解一下,然后才知道于彬的妻子就在一中教书。说到这里,两个人也算是有了个共同的话题,说说一中老师们的八卦什么的,气氛倒也算是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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