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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家此时可谓是整个湖城最热闹的地方。
既然是热闹,有些人自然要来凑一凑。
南泽尚秋喜欢独来独往,而且他个性有些怪异,从来不喜欢人多的场合。所以,就派了他身边的一条狗——眼镜蛇来了。
眼镜蛇看到楚天一个人进了屋,他便跟了进来想看看这家伙想干什么。这么多人在外面忙着他却偷亲跑进屋来,没准是与谁家的姑娘趁机偷情来了。能一睹楚天的床上美事,也算是难得。
可是眼镜蛇在旁边听了半天,只听到楚天对着一副照片说了半天的话,还敬了一杯酒,别说女人,就是个老妈子也没看到。越看越没意思,眼镜蛇想走了。
不过没有想到,他这么轻的动作仍然没能瞒过楚天的眼睛。“”
眼镜蛇扬了扬一头金色发丝,说道:“你早就发现我了?”
楚天冷哼一声:“眼镜蛇的动作比一只猫还轻,一般人的确很难发现你的行踪,要不然你也不会这么多年执行任务失败的次数屈指可数。”
“过奖,过奖。”眼镜蛇又问:“能发现我,说明你的警惕性真的非常高。”
“错,不是警惕性,是本能。”楚天靠在走廊的窗边点了一支烟,说道:“说吧,你来干什么?”
眼镜蛇走过来与他并排站在一起,从怀里摸出一支烟,摸了摸身上没找到打火机,他指着楚天放在窗边的打火机问:“借用一下,不介意吧?”
楚天看着他,道:“我要是介意呢?”
说完,两人的嘴角同时轻撇,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意,紧接着,两人又相视一笑。
一个黑发黑眼睛黄皮肤,一个金发蓝眼睛白皮肤,一个相貌堂堂,英俊不凡,一个相貌普通,没什么特点。两个男人并肩而站,眼镜蛇吐出一口烟,冷笑道:“楚天,其实你们谈不上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也知道,我们做杀手的做任何一件事情无非就是看在钱的面子上。”
楚天没说话,继续一口一口的抽着烟。他知道,眼镜蛇偷偷摸摸从孟家隐藏在暗中的那么多高手眼皮子底下溜进来,绝对不是来跟他谈知心话的。
停顿一下,眼镜蛇接着说道:“是南泽尚秋派我来的,他让我在孟家的饮用水里下了毒。”
“什么?”楚天眉头紧皱,他想过南泽尚秋会对会自己,会对付身边的朋友,可是他没有想到,南泽尚秋竟然丧心病狂到这种速度,在孟家婚礼上下毒。
要知道,今天来到孟家做客的人非富即贵,有些人顶着商人的头衔暗地里保不齐是华夏哪个神秘部门的头头。就算是个普通商人,随便哪个人死了都会引起一场不小的风波。更何况万一集体中毒,这件事情就大条了,孟家有十张嘴也解释不清。
楚天缓缓抽着烟,眉头却早已经深锁。他微眯着双眼,心里盘算着对策。
按照南泽尚秋的说法,他要楚天陪他玩游戏,玩很多好玩的游戏。只要楚天生气,南泽尚秋高兴,这场游戏就会始终由他掌握着主动,可如果楚天不按他的意思去做,那么遭殃的一定是楚天身边的人。
眼镜蛇说道:“你大概也看出来了,南泽尚秋是个不讲理的人,你想指望他按牌理出牌是不可能的。他今天高兴或许只是在孟家的婚礼上下毒,说不定明天不高兴了就会让整个湖城都隐入困境。”
楚天冷哼一声,扔掉烟头:“你们未免把自己看得太能耐了吧?实话告诉你,孟家特别重视今天的婚礼,每一处细节都安排了专人负责,饮食方面更有好几个人把关。你想投毒?我看不过是危言耸听罢了。”
“你不信?”眼镜蛇很干脆道:“好吧,我给你做个试验。”
眼镜蛇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掏出一块点心,楚天定睛一看,这块点心他认得。
孟家为了保证食物新鲜,特意从湖城一家五星级酒店请来四名西点师傅现场制作点心。所用的食材都是今早采购,水自然用的就是孟家的水。
眼镜蛇揪了一块点心扔进随身带来的试管里,里面有一种专门用来验证毒性的药剂,以前楚天也经常用这种方法检测食品里是否有毒,所以对这套东西非常熟悉。
仅仅过了片刻,试管里的液体变成了淡淡的黑色。
眼镜蛇挑了挑眉毛:“不用我多解释了吧?”
不由得,楚天的眉皱得更深。这么看来,眼镜蛇说给孟家婚礼投毒的事情是千真万确了。
这家伙是杀手出身,做事心狠手辣,况且他一个洋人,这婚礼现场没一个人与他有关系,死了便死了,反正有南泽家族在背后撑腰,眼镜蛇自然是看热闹不怕事大。所以他压根没必要用一点点假象来蒙人,投毒是一定的,可是,他们到底想要什么?
楚天目光变得凶狠,这些人真是丧尽天良,之前只是拿楚天身边的人来要挟也就罢了,现在把那么多无辜的人都牵扯进来,当真是逼着楚天去死啊!
正在这里,眼镜蛇的电话响了。他从兜里掏出电话看都没看一眼直接递给楚天:“找你的。”
楚天目光阴森可怕,盯着电话半晌,终于接了起来:“南泽尚秋?”
“你的确很聪明。”电话里,南泽尚秋玩味的说道:“怎么样,眼镜蛇送你的这份大礼你还喜欢吗?”
“卑鄙小人!”楚天狠狠说道:“给我解药。”
“哈哈……解药?”南泽尚秋大笑:“放心,那是慢性毒药,一时半会死不了人的。不过,如果你不按我说的去做,说不定那些高高兴兴来参加婚礼的人,就会很快去见阎王哦!”
楚天神色冰冷,沉住气道:“我的命,给你。”
电话里,南泽尚秋又大笑了几声,说道:“楚天,你长得像我一样帅,功夫像我一样好,而且跟我一样很有女人缘,那么多漂亮女人都愿意围在你身边转,我以为你是一个完美的男人。可是现在看来,原来你的记性不大好!你忘了我跟你说过,我不要你的命,我要你——生气!”
楚天靠在窗边,听着南泽尚秋在电话里耀武扬威,他挟持了眼下在孟家做客的人的命,目的就是要看到自己生气?
这家伙,还真是任性到无法无天的地步。
“怎么样,你生气了吗?”南泽尚秋无耻的问:“你要是不生气,有人可就要没命了。我知道楚天君是个厚道的君子,一定不会置别人的生命于不顾的对不对?哪怕这个人与你半毛钱关系也没有,你也会救的,对不对?唉哟我好像差点忘记了,我让眼镜蛇准备的毒药,足足可以毒死上万人。麻烦楚天君告诉我一下,今天孟家来了多少宾客?”
一股火气憋在心里,楚天压抑得要爆掉的感觉。他知道现在最不能的就是冲动,那样不但救不了这里的人,反而会激怒南泽尚秋。
楚天可以通过眼镜蛇知道南泽尚秋的所在之处,就算拼个鱼死网破他也一定会要了那家伙的命。
可现在的问题是,楚天不知道这个卑鄙无耻的家伙有没有在别处使阴招,这种人狡兔三窟,很可能留着后手,如果是那样,楚天即便杀了他也还是会连累一部分人。
胸中一股恶气堵得难受,这是楚天遇到过最憋屈的事情。可是,为了那些无辜的人不被牵扯进来,为了不再有第二个、第三个洪伯遭受迫害,楚天只能选择隐忍。
无奈,楚天说道:“是的,我很生气——你赢了。”
“哈哈,这才对嘛。你要是老不生气,这个游戏玩起来就没意思了。”南泽尚秋张着嘴大笑着,如果此时有人在场,一定会发现他嘴如果再张得大一点,就能看到胃了。
南泽尚秋好像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似的,足足笑了五分钟,而楚天就举着电话听他足足笑了五分钟。
楚天此时处在一个十分无奈又尴尬的境地,没有人能帮他,如果这个时候跳出来一个人可以帮自己一把,楚天一定告诉他去往张着大嘴大笑的南泽尚秋嘴里扔一百粒毒鼠强。
这种卑鄙小人,与老鼠没什么区别!
楚天冷声打断了对方的笑声,问:“你可以给我解药了吗?”
难听的笑声终于停了,南泽尚秋得意洋洋道:“给你十分钟,到一线天来找我,记住,不能坐车也不能开车。”
“一线天距离我这里十向公里,不开车怎么行?”楚天怒道,这只死老鼠,分明是想难为自己。
“还有九分五十八秒、五十七、五十六……”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
“你把解药准备好。”楚天又道。
“五十四、五十三、五十二……”
啪——
楚天把电话扔给眼镜蛇,急匆匆向外跑去,速度之快简直让后者目瞪口呆。
好不容易从惊讶中回过神来,眼镜蛇靠在窗口又点了一支烟,吊儿郎当笑道:“这个游戏,似乎越来越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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