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一声,电梯门开启的同时一个女音提示,说:“十七楼到了。”
二人呆愣了一会儿,就在电梯门即将关闭的一刹那,张新一个箭步踏出随即用手拉住了电梯门。
刘海燕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她背着手揉着发痛的后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张新,突然低吼,道:“敢吃我豆腐……你这个不要脸皮的**。”
电梯门被张新用手拉开着,面对刘海燕,张新冷声说,“樱桃小口的尖利骂人话语是掩盖你智慧的贫乏,是那些市井小混混们常干的事情。你是美女又是一部助理,你怎么胸大无脑与街上地痞又有什么两样?你语言如此粗俗足见智商和情商都很低劣,一点表现的风度都没有,你的内涵都喂狗了吗?一部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说完这话,张新头也不回地大步而去。
“你……”被张新一阵奚落,刘海燕表情复杂地看了一眼远去的背影,就在这时,“哐当!”一声,电梯门又一次自动关闭快速下降,没有及时走出电梯的刘海燕,在身体失重的情况下脸色青一块紫一块,无限郁闷涌向心头。
“他妈滴……”刘海燕爆了一声粗口,尖细的高跟鞋在电梯壁墙上重重踹了一脚。
“哐当!”电梯门又一次打开,只听得一个女音说:“一楼到了。”
刘海燕气得娇脸狰狞,低声吼道:“张新,你这个混球。”
刘海燕是不是真如张新所说的那样缺少情商,这个问题也只有留给刘海燕在一楼电梯口慢慢思考了。此时的张新,大步流星地来到了五部,他把肩上的挎包往沙发上一扔,和坐在那里的谢鹏打了个招呼后,也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谢鹏在张新到来之前已经将手头的笔记本合上了,他稍稍整理了一下西装和领带,笑着邀约张新一起去培训室。
二人起身,正准备出门的时候,迎面走进一个年青人。此人名叫刘言,是五部不常见的业务能手,比张新年龄略大一些,一副白净脸庞很是斯文的样子。
张新和刘言有过几次接触,总的来说,他给张新的印象是傲慢,很少与新人搭话,就算是陈海波这样有职位的经理,他常是爱理不理的。他的话很少,在张新的印象中,他常说的话大概就是那个“嗯”字了。
既然是同事,又是迎面相遇,招呼自然是要打。张新也不想和他套什么近乎,拿定主意,见面点个头便算招呼过了。可是出乎他的意料,刘言看见他后,一张白净脸蛋顿时灿烂无比。刘言的肌肤很是细腻白嫩,他的那张脸笑起来的时候,还别说,还真的比较好看,就像白陶瓷般圣洁漂亮,极富美感。张新心中吃惊,刘言表情戏剧性的大转折很难使他短时间适应,他心里甚至想说,我的天啊,这样的灿烂笑容要是给了某个女人,她一定会兴奋地昏死过去吧。
张新还没开口,刘言好像冲锋的战士般,健步如飞地抢到他的面前,先大声向谢鹏打个招呼,然后很是激情澎湃地,说:“张新,你真的很牛X啊,我甘拜下风。”
张新听得是满脑糊涂,搞不懂刘言话中之意思。他说什么来着?说我张新牛X,他甘拜下风?细细想来,他以前在自己面前是怎么说话来着?哎哟,还真想不起来了,好似从来都没有一句完整的话给过自己吧,在脑海中有点印象的,大约也就是彼此见面时点个头吧,似笑非笑、皮笑肉不笑地给个表情而已。今个他怎会这般热情呢?真可谓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张新一向的作风是,你对我客气,我也对你客气,于是他很礼貌地,说:“言哥,你好!”
刘言很是亲热地在他肩膀上擂了轻轻一拳头,说:“牛X就是牛X,竟然将一部刘海燕气成那个样子,欲哭无泪啊。”
“刘海燕?她生气怎么被刘言给碰到了?”张新又一次愣住了,他此时想,“刘海燕不是和自己一块下的电梯吗?在下电梯时,他也没有看到刘海燕有多生气啊。欲哭无泪?美人掉泪的事情,自己怎么没看见呢?”
刘言看着张新那副愣神的表情,好似明白了些什么,说,“看来刘海燕在一楼电梯口的事情,你还不知道呀?”
张新愕然,问,“她在一楼电梯口?”
刘言说,“我刚才和她一块乘坐电梯从一楼上的十七楼。在一楼时,她喊过你的名字,说什么,张新是混球……”
“额!混球……”张新平时思维很是敏捷,但此时一连串意外竟然使他头脑显得有些迟钝起来。他想,“刘海燕怎么又骂自己是混球了?她就那么恨自己吗?刘海燕和自己之间的矛盾,又与刘言扯上什么关系了?牛X,这就是刘言给自己的定论?”
“呵呵,走吧,我们一起去培训室。”刘言笑着招呼着张新、与谢鹏二人,向着培训室的方向走去。
虽然还没到开夕会的时间,但培训室里人群却如松涛遇到微风般攒动不已。每周日下午的大夕会,是百亿盟高层的头等大事,也是百亿盟员工不敢旷工迟到的中心所在。
三人进了培训室找了个空座位坐下,此时的张新,才把满脑子如浆糊般的事情理清个头绪出来。
他漫无目标地向四周张望,一抹带着恨意的目光被他从犄角旮旯里捕捉了出来,这目光的主人正是刘海燕。她坐的那个位置属于一部区域,是一个四周有遮掩物的地方。
此时的刘言,对张新的热情始终如一,他仿佛换了一个人,主动起身替张新和谢鹏二人倒了杯茶水,随即转身出门,在他离去之前,很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张新一眼。
张新收回目光,从皮包里掏出笔记本和一支笔,很是无聊地在一张纸业上涂着鸦,或写着字、或画画,一张洁白纸业,不一会儿便被他涂鸦如一张黑色的复写纸了。
张新心里有些乱,头脑有些发晕。手中的那支笔漫无目的地在如黑色复写纸上继续游走着,到底勾画出了怎样的一副蓝图,也只有他自己清楚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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