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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王裂心爪!”
一声怒吼从一向寂静的天鹰山顶峰传来,原本山顶上的宏伟大殿,现在只剩下残垣断壁,废墟中央有一片空地,一名三十岁左右的英俊男子半跪着,右手手臂无力地摆动着,手肘处更是弯成了一个诡异的弧度,显然已经是这条手臂已经断了,另一只手臂捂着断臂,满是怒火的双眼看着眼前身披黑袍的人,就在刚才,自己的最强的攻击“鹰王裂心爪”被黑袍人轻描淡写地给破掉了,而黑袍人却动都没动一下。
“吴教主,我看你还是乖乖的把东西交出来吧,或许我还可以放你一条生路。”黑袍人用阴阳怪气的声音说道。
“一条生路?呵呵,你当我是傻子吗?我天鹰教上下几百人都被你杀了,你还会放过我?只怕我把东西一交,我就会立刻被你杀掉!”受伤的中年人咬着牙说道,从右臂上传来的一阵阵剧痛险些令他昏迷。
“哦?看不出来吴教主挺硬气的吗?不过在厉害的人也会有弱点的,吴教主的弱点是什么呢?哦!对了!是您儿子!呵呵!吴教主我记得来的时候有只狮鹫兽从后山飞走了,我感应到上面有两个人,一个女人,还有一个一岁左右大的孩子。呵呵,那个婴儿就是你儿子吧。”
“你…你想干什么!你这个卑鄙的家伙!”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没有什么卑鄙不卑鄙的!在这个世界上,拳头硬才是硬道理,这点不需要我再教你吧。”随着话音的落下,黑袍人的身上开始散发出火焰一样黑色的烟雾,“吴阳鹏!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东西是交还是不交!”
“爆魂!”跪在地上的吴阳鹏忽然暴喝一声,旋即从他的身体里飘出三只烟雾状的东西,一只青色的恶狼,一只灰色的蟒蛇,还有一只金色的苍鹰,这三只诡异的东西在吴阳鹏的头顶上盘旋了一圈,“嘭”地一声爆炸开来,爆炸后产生一个个小光点,这些光点顷刻间就全部融进吴阳鹏的身体里,而吴阳鹏的身上猛地爆发出一股强劲的青色能量。
“区区地阶的爆魂还想伤到我,做梦吧!”黑袍人大袖一卷,喝道:“死亡毒雾!”
一股股黑色的烟雾从黑袍人的衣袖里喷涌而出,瞬间就把吴阳鹏给笼罩起来。
“想从我的死亡毒雾之中活着走出来,门都没有!”
“是吗?鹰王裂心爪!”只见一个人影以肉眼难以看清的速度从死亡毒雾中冲了出来,吴阳鹏的左手已经变成一只金光闪闪的鹰爪,金色的鹰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抓向黑袍人的脸部。吴阳鹏的脸上流露出一股决绝的神色。全教被杀,自己却连敌人的样子都不知道,实在是耻辱!
黑袍人大吃一惊,一个地阶兽魂士的小虾米居然能从他的死亡毒雾中冲出来,实在是不可思议。而就在黑袍人愣神的瞬间,金色的鹰爪应经撕破了蒙在黑袍人脸上的面罩,再向前的话,黑袍人脑袋就要被鹰爪贯穿了。这时,黑袍人本能的向后一撤,虽然逃过了一劫,但是脸上却被鹰爪上的金芒划伤了。
吴阳鹏再一次倒在地上,刚才的一击,已经凝聚了自己所有的力量,却只在敌人的脸上留下了三道伤口,而自己体内的生命力正一点点的流失,现在连抬头看一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黑袍人脸上的面罩已经破了,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左脸上的三道血痕整不停的往外渗着血,一双满是怒火的黑色眼睛盯着倒在地上的吴阳鹏,沉声道:“好你个吴阳鹏,连自己的灵魂都舍得自爆。不过那个东西我是一定要得到的,我知道它就在你儿子身上,呵呵!你们父子马上就要在地狱相见了。”说完,黑派人化成一团黑雾,向着远方飘去。
吴阳鹏就这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过了两个多小时,远处飘来一朵红云,看着速度很慢,不过顷刻间就来到了天鹰山的顶峰。这时,一个身影突兀的出现在吴阳鹏的尸体旁,此人四十多岁,一身火红,头发,衣服全是红的,仔细一看,就连一双瞳孔都是红色的。
“终究还是来晚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一个小小的宗派竟然拥有那么稀有的东西,谁能不动心啊!”红发中年人摇着头说道。
这时他发现吴阳鹏的右手下好像有东西,心里一动,莫非是和拿东西有关,连忙蹲下身,翻开吴阳鹏的手掌,却看见地上只写了三个字,“左脸三”,红发人看了三个莫名其妙的字,想不出那个东西有什么关联。失望的叹了口气,中年人正准备转生离开,忽然一声婴儿的啼哭从一侧的厢房中传出。中年人望着残破的厢房,脸上的表情飘忽不定,最后还是向着那里走去。
“罢了,做一件好事,就当为子孙后代积德了。”
过了一会,天上的红云飘走了,天鹰山上一片寂静,吴阳鹏的尸体还是老样子,只不过“左脸三”这三个字已经不见了。
过了一夜,在离天鹰山不知道有多远的地方,一个名叫雪狼村的小山村里,一个中年农夫刚把大门打开,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时,忽然发现门旁放着一个襁褓,襁褓里有一个一岁大的婴儿,正睡得很香甜。农夫看了看四周邻居都还紧闭着的大门,抱起襁褓,转身回到屋里。
“汉娜,汉娜,快过来,咱们家门口有一个小孩!”
“什么?小孩?哪呢?我看看!”
“噔噔”一阵脚步声传来,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快步走了过来,从中年农夫手中接过襁褓。
“我早上一出门,就看到这个小家伙在我们家门旁,不知道是谁放的?”
“这孩子的父母真是狠心,这么可爱的孩子都舍得扔掉。”这个叫汉娜的女子抬头看了看自己的丈夫,眼睛里满是母性的光辉,“马克,你看我们…”
“汉娜,我知道你怎么想的。咱们结婚十几年了也没个孩子。这孩子虽然是捡来的,以后咱们就拿亲生的养着。”马克搂着妻子的肩膀,温柔地说道。
两人正说着话,睡着的孩子醒了,他看了一下陌生的马克和汉娜,身子又扭动了一下,怎么感觉屁股这么凉啊,好难受。不过一岁的孩子还不会说话,就用最直接的方法表达了自己的感情。
“哇哇…”
汉娜一听到孩子的哭声感觉不太对了,虽然自己没有带过孩子,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这孩子会不会是尿裤子了?”
汉娜赶忙把襁褓打开,孩子身上光溜溜的,只有脖子上带着一个老鹰形状的吊坠,屁股下面的一块潮湿,小弟弟还在往外喷着水。
“是个男孩!”马克惊喜地说道。
这时候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就体现出来了,马克只是注意孩子是个带把的,但是汉娜却赶紧把孩子抱到屋子里,用毛巾把孩子的身上擦干净,又找了件大衣给孩子包上,清晨的温度还是比较低的,那孩子冻着就不好了。
跟在后面的马克走了进来,不过手上多了一个东西,是那孩子的襁褓,脸上的表情很复杂。
“汉娜,这孩子咱们不能要!”
汉娜愣了一下,好像没有听明白什么意思。
“你过来看看这个东西。”马克抖了抖手上的东西。
汉娜抱着孩子走了过来,只见襁褓上写着五个大字“此子姓吴名极”,笔记非常潦草,显然写字的时候写的飞快。
“这孩子原来叫吴极啊,这又怎么了?”
“他姓吴,姓在名前面的!”
“姓在名的前面,这种情况不是很常见啊!”
“太不寻常了,我们这样的普通人,姓都是在名字后面的,比如我的名字是马克?格雷迪,但是姓在名前面的人,都是一些很古老的家族或者是皇室,而这样的人已经非常少了。这孩子的身份很不简单。”马克面色凝重的说道。
“不简单又怎么了,咱们不说谁有能知道,把这个东西藏好了,不让人看见不久行了!不管怎么样,这孩子我要定了!”汉娜好不容易得到一个孩子,当然不舍得了。
马克看了看妻子神色坚定的脸,叹了口气,“好吧,养就养着吧,就像你说的,反正没人知道。名字就还叫吴极,姓就随我们的吧,以后就叫他吴极?格雷迪。”
汉娜见丈夫同意了,立刻喜上眉梢,转身把已经睡着的孩子,哦,应该叫小吴极抱到床上,转身进厨房给孩子做点好吃的。马克再次拿起锄头,推开大门出去了。
但是,夫妻二人谁也没有注意,吴极胸口的那个鹰形吊坠发出一道很微弱的青光,融入到吴极的身体里。
此刻,在这片大陆的某一个地方,一座宏伟的大殿中,一个全身散发出白光的人坐在高高在上的王座上,大殿两边各坐着五个身穿各种颜色长袍的人,只不过右边最后一个座位空着,原本该坐在上面的人现在却跪在地上,赫然是那个神秘的黑袍人。
“黑袍,事情没办好还有脸来见我。不给我一个合适理由,后果是什么你该知道的。”王座上的人用不温不火的声音问道。
不过黑袍却颤抖了一下,后果是什么样的,他当然知道。
“回禀教主,根据探子汇报,吴阳鹏很有可能把那个东西放在他儿子身上,属下刚到天鹰山的时候,吴阳鹏将他儿子偷偷送走,后来被我追了上去,不过属下在他儿子身上却未能找到那个东西。待我返回天鹰山正准备在仔细搜查一遍的时候,却发现属下离开这段时间里,有人来过天鹰山,而且气息非常强大,实力不在紫袍大人之下,好像是火焰山的人。但是停留的时间很短,看样子也没有拿到那个东西。至于那个东西在哪,只有死去的吴阳鹏知道了。”黑袍颤声地说道。
“教主,根据黑袍所说,我估计那人应该是火焰山五绝的老大,金焚天。别说黑袍,就是我遇到他胜负也只有五五之分。”坐在左手第一位的,一名身穿紫袍的人沉声说道。
“金焚天,确实是个比较难啃的骨头。既然紫袍都为你求情,这次就算了。不过…”被众人成为教主的那人随即话锋一转,“你去接任镇魂塔十年,若是中间出了什么差错,你就不用来见我了。”
“谢教主!谢教主!”和那个后果相比,去镇守镇魂塔简直就想去度假了。黑袍抬头看了一眼已经不知何时离去的教主,起身走到紫袍的身前,低声说道:“这次多谢紫袍大人求情,听说您孙女刚刚满月,我手上有一个很适合她的魂兽,回头我叫人给您送去。”
“哦?黑袍大人所说的不知是什么魂兽呢?”紫袍漫不经心的问道。
“三眼玄狐。这东西的作用我不说您也知道。”
紫袍身子猛地一震,显然对黑袍说的话很吃惊,“三眼玄狐,确实个好东西,那我就不客气了。”
大殿再一次恢复了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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