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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像是被撕裂那般疼痛难忍,喉咙干涩的快要断裂,北宫冉西即使拥有再强的意念,也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北宫冉西全身发热,但身旁却传来一股清凉,回头看了一旁木元的尸体,顿时脑袋忽然嗡嗡作响。
像个木偶一样,北宫冉西一点一点慢慢靠近身旁全身散发着红色光芒的木元,在北宫冉西眼中,此时的木元竟犹如鱼儿需要的水,犹如天空离不开的云……更好比一块巨大的磁铁,吸引着北宫冉西不得不靠近他,甚至……想要吞噬他。
明明知道不可靠近,明明知道靠近之后自己会更加无法控制自己想要嗜血的欲望,但北宫冉西终究还是被那颗药丸所折服。
木元体内服用下去的药丸,可是用人性命和的一只眼睛换炼制而成的,那么多人的各种欲望,被南刃用昆仑山一位修炼者那里得到的炼丹炉封印起来存进药丸内,威力可想而知。
意识逐渐模糊,北宫冉西此时只想要血,只有血能让她不再这般痛苦。
身子慢慢靠近木元,鼻子嗅到木元身上浅浅的血腥味,北宫冉西终于控制不住自己,张开利牙,对着木元的脖子狠狠地咬了下去。
虽然脖颈是一个人最脆弱的地方,但木元毕竟是经历了许许多多磨练千挑万选出来的士兵,即使北宫冉西那一口看似很用力,却依然只咬破了木元脖颈的皮……
一些血液顺着伤口流淌而出,这更加刺激了北宫冉西嗜血欲望,她开始变得疯狂了起来。
不……不够…这一点点鲜血怎么能满足自己?尝到了一点点鲜血,北宫冉西更是饥渴难耐,随即全身逐渐冒出金色的光芒,面目狰狞的再次朝着木元已伤痕累累的脖颈咬去……
不远处,将北宫冉西的所有变化都看在了眼中,惊讶于北宫冉西惊人的毅力。那颗药丸,可是容纳了那么多人的全部欲望啊,她竟然还能控制自己那么久不被吞噬。
那么强大的欲望注入了药丸中,只要用人为引子激发出药性,足以让方圆十里内的众人失去自我的。
站在远处,为的便是不让自己被药物释放出的能量影响自己而使计划失败,他不曾想到……那样一个女子,竟有这般大的能耐……
而且她再失去意识时候,身体全身散发出了金色的光芒……那种光芒……只有羽化成仙之人身上才会有的,而她怎么会有?
抬手抚摸着自己的面具,心想:
那个女子……到底是什么人?
既然似龙,凤也登天。
注定成凰的人,怎会就此万劫不复?北宫冉西终究还是没有被那颗恐怖的药丸完全控制住。在即将咬断木元脖颈那一刻,她脑海中忽然闪现出一条形状似鱼儿,全身散发着金色光芒的动物。那只动物不停的往前游动,北宫冉西竟然看见自己也在里面,不停的追赶着那只不知名的动物,就当北宫冉西快要靠近那只动物后,只见那条形状似鱼的动物背对着她,然后尾巴轻轻一扫,北宫冉西眼前一片清明,随后顿时醒悟了过来。
地上的木元依然还秀色可餐诱惑着北宫冉西,只不过恢复些许意识的北宫冉西,绝不会让自己做出这般食人饮血之事,即便是饿死,她也不允许了。
望着地上身体扁了许多的木元,北宫冉西不停的捶打着自己,眼泪像断了线的风筝,不停坠落,划过脸庞。
抱着双腿坐在地上,北宫冉西甚至不敢再看一旁的木元尸体。
脑海逐渐浮现昔日种种,北宫冉西脑海竟然满满的都是北宫冉念,还有那个亲手将自己送进来的女人,蓝笙。
抬起手,北宫冉西颤抖着,在满地灰尘中书写了起来:
如胥安锦年华,时光筹措天涯;
误入恐森无路,死亡注定归途;
不似弃笙之人,却愿木路洗冤;
奈何轮回情牵,终散过往云烟;
佳人不负入穆,情深不过虚无;
远望潋滟春色,近看泪眼曲折;
一曲终将完结,两心总归落却;
三拜当年初识,四袖挥抹忆涩;
白净的手指停下,北宫冉西出神的望着地上自己临摹的诗词,正当这时,天空淅淅沥沥下起了大雨,冲刷着恐森的一切,也将她临摹的诗词冲刷的一干二净。
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北宫冉西哭出声响:这场雨下的真好啊,似乎想要将这里的所有污遂都冲刷的一干二净呢。
北宫冉西觉得自己刚才一定是走火入魔了,竟会控制不住自己想要饮食人之鲜血。此时此刻,她能感受到身体依然还在蠢蠢欲动,也许下一秒,她还是会控制不住自己的,第一次觉得害怕了,第一次感觉到绝望了……
虽是女子,她却并不比任何男子逊色分毫,但是这一次,自己瘸得放弃自己了。手紧紧握成拳头,北宫冉西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死去。
但即使是死了,她北宫冉西也不曾做愧对自己之事。嘴角露出一抹苦涩,北宫冉西抬手,将内力全数释放于掌心,随后朝着自己额头打去……她不能控制自己,也不能逃出恐森,更不允许自己被活活饿死,所以只有杀了自己。
正当手掌靠近额头之际……说时迟那时快,早已觉察北宫冉西有些许不妥,明明看见她已经完全失去控制,却不知到她竟然意念可以如此强大,强大到……不似常人,完全超出了所能接受的范围了。
看着北宫冉西右手聚集的内力,惊骇不以。这样的情况之下,没想到她宁愿自杀也不愿意饮食人血。
一条白绫自袖子中飞出,直直朝着北宫冉西右手砸去,白绫缠上北宫冉西手腕,正当北宫冉西惊讶之际,一些肉眼无法看见的银针自白绫内窜出,那些银针仿佛有思维般,朝着北宫冉西个个穴位刺入,顿时北宫冉西无法动弹。
当一千多根银针飞进北宫冉西身体后,来不及收回白绫,便从高高的树枝上跌落下去。
“噗……!”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他捂着胸口,有些踉跄的起身坐起,擦了擦嘴角鲜血,眉目露出一抹苦涩。
先才那些银针,可都是自己用身体骨骼炼制而成的,当年师傅说过,以骨制针,是四门塔的秘术,只有四门塔接任掌门之人能修炼此秘术,只不过,师傅被奸人所害,即使并未当了四门塔的门主,临终之际他还是将这门秘术传给了自己。
虽然以自己骨头炼制而成的针比所有针都厉害,但炼针之过程,让至今无法忘却。
抬起头,脸上的面具滑落,露出俊美的五官,他的右眼睛,鲜红一片。
“师傅,你说过,以骨制针,一旦练就,结局终只能一死。那个女子可是主人看中的人,之前的一切徒儿也都看在眼中,如若不用这招秘术,以我的修为根本无法控制住她……罢了罢了,这一世身为医者,我却从未救人,只有害人……如今好不容易做了一见救人之事,即使失去性命了,也值得,更何况是将自己的生命延续在了那样一个超乎常人的女子身上……”
仿佛自言自语般,对着天空说到,随后摇了摇头,踉跄起身。虽然此时全身疼痛难忍,但他还是强忍着疼痛站起身子,摇摇晃晃朝着北宫冉西方向走去。
恐森是一手创造的,他将恐森内所有动物植物都嵌入了炼制的丹药,那些丹药与自己体内的饮魂丹生生相应。
饮魂丹是母丹,而他嵌入恐森内动物植物身上的是子丹,由母丹提炼而成,凡是嵌入子丹有生命有灵性的东西,见到母丹皆会退避三舍。所以一路上,连食人草木,都对退避三舍。这也是他多年生活在恐森,不被恐森内动植物困扰的缘由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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