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虞老一家的告别显得悲伤与不舍。
将近半年的时间,张子桓都承蒙虞家的照顾,衣食住行都有虞老他们的相助,现在他即将要里离开远行,他的内心自然是难过与不舍。
而听了张子桓参加天秦军队的计划,虞子期他们更是一脸的吃惊,他们也清楚战场的凶险,也明白这个计划的疯狂、危险之处,毕竟,张子桓最终要做的,可是刺杀一国之君,秦王嬴政啊!
可是,在看到张子桓坚定的眼神后,虞子期他们都明白,也都了解,张子桓绝对不会反悔,也绝对不会改变他的主意。
而在张子桓收拾好行李,准备离去的时候,一身白衣的琉零膤,走了过来。
在这几个月里,琉零膤和梨冉已然成了虞家的一部分,琉零膤他,显然也已不像原先那般高傲冷酷,只能说更像是一个正人君子、有模有样了。而梨冉自从来到虞家,更像是一个深闺小姐,显得更加清纯可爱,和琉零膤两人,自然是恩爱有加,据虞老说,什么时候要给两个人秘密办个婚礼之类,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琉零膤走到张子桓前面,脸上虽然是一副冷淡的样子,但还是撇了撇嘴,略带尴尬地道:“臭小子,半年过来,你虽然厉害了,但你不要给我得意忘形,就以你现在的实力,我照样可以一个打十个!军营沙场,高手到处都是,你一言一行,都给我小心点才好!”
张子桓一听,心里不禁一阵暖流涌过,毕竟这还是琉零膤第一次这么特意地叮嘱自己,张子桓将双手抬起,笑着行礼道:
“琉大哥,你放心吧,我会小心的。”
琉零膤看着张子桓,虽然不情愿,但还是摆出了一个感激的表情,他道:“小子,虽然我不怎么想说,但我还是想谢谢你,毕竟,没有你,我也无法得到梨冉这么漂亮的人儿。”
张子桓听到这,顿时一脸的尴尬:
其实这个根本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他只不过是为了忽悠琉零膤,把他带到**去罢了,归根到底,也还是琉零膤自己出手把梨冉从王安的魔爪里救了出来,和张子桓真的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
不过,要说功劳,张子桓还算是有一点吧,毕竟他也算是救了梨冉姑娘一命。
“琉大哥,你跟我还客气啥呀。”张子桓笑嘻嘻地挠着头。
“哼,臭小子,跟你脸你还不要,”琉零膤摇了摇头,哼了一声道:“如今你小子马上就要走了,如果我再不照顾你一点,既对不起梨冉姑娘,我自己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既是如此,在你走之前,我便发发慈悲,给你一个好东西罢。”
“好东西?”张子桓听到这句,双眼顿时一亮。
琉零膤将头一点,登时,白袖一起,右手一挥,一掌按在张子桓的左臂上面,顿时间,一股像是被无数根小针刺穿的剧痛猛地传到了张子桓的脑神经上,张子桓痛哼一声,左手下意识地抽了回来。
而张子桓再往他的左臂上看去时,他的左臂上面,俨然已经出现了一个纹路精美的白色纹身,而这个纹身的回路与形状,显然是一个白泽的形象。
“这是!”张子桓双眼圆睁,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没错,臭小子,这个刻印,算是我还你的人情。”琉零膤嘴角一勾,笑道:“这个刻印里面,包含了很多容易上手妖术,也有一些你暂时用不了的狠招。有了这个刻印,你的实力,可以说又上一层楼了。”
“琉大哥!多谢了!”张子桓喜出望外,大声地叫了出来,要不是琉零膤讨厌,他恨不得马上一把把琉零膤抱住。
“哼。”琉零膤看着张子桓,笑着哼了一声,再也没说话。
虽然琉零膤一向讨厌人类男性,但是,近半年的相处下来,张子桓的刻苦和品性,倒是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此时的他看着张子桓,心中的一个想法越来越强:
这个看似笨头笨脑的少年,迟早有一天,会拥有令所有人想象不到的成就。
收拾好行李,将风血佩在腰间,蹬上崭新的马靴,张子桓在虞姬、虞子期两人的一路护送下,走出了虞家的大门。
要说离开,张子桓最不舍得的,可能就是虞姬和虞子期两姐弟了,半年的相处,那温柔可人的虞姬自不用说,早已其将为生死兄弟的虞子期,张子桓真是不忍与其分别。
但是,对现在的张子桓而言,复仇雪恨才是最重要的。
不知不觉间,虞姬、虞子期一路同行,两人竟已将张子桓送到了城西的城门门口。
日落西沉,军旗翻动,三人的身影在红色的日轮下,显得绵长难断。
“虞姑娘,子期兄,不用再送了。”张子桓转过身,看向虞姬和虞子期,脸上一笑,愣是把眼睛里的泪水噙住了。
“子桓,军营沙场危险的很,你千万不要勉强自己了。”虞姬柳眉紧锁,倾城面容上,满是不安与不舍。
“姐姐,你放心吧,桓大哥武功这么厉害,没有人能伤的了他的。”虞子期在一旁,连忙插嘴道,他脸上虽然在笑,但眼里却也是不舍的神色。
“是了,虞姑娘,我的命大的很呢,”张子桓笑了笑,道:“一时半伙,也不是那么容易就死掉的。”
“可、”
“子期兄,你可别再惹是生非,惹你姐姐和虞老先生生气了!”
“哈哈,桓大哥,我听你的!”虞子期大笑起来,将头用力一点。
保重了。
三人默然无语,但这三个字久久在三人心中回旋,张子桓转身,快步走开了。
他明白,从他转身的那一刻起,他的复仇之路,便正式开始了。
日轮西沉,烧云翻滚,在那条泥泞的小道上,张子桓的步伐,一步一步走的沉重。
看着城楼角上随风翻滚的军旗,张子桓在心里默默发誓,当他再次回到这个地方的时候,他的身份,将不再是一个一文不值的无名人物,而是手刃了秦王嬴政的男人!
张子桓在心里暗暗念着,不知不觉间,他的背影已经逐渐消失,化入了远处,那沉入大地的日轮之内。
据张良先生的介绍,天秦人在阳翟的城西驻扎着一支部队,由天秦著名的左将军徐捷统率,而不同于阳翟的另一只常驻军,徐捷率领的这只大约有十万人的部队,只是暂时驻扎在阳翟修养,而张良先生的估计,这只部队部队在很快便会远征东方,所以,这只部队也是张子桓建立军功的机遇之所。
左将军徐捷,这个人张子桓早有耳闻,2年前的大梁围攻战,徐捷率奇兵五千,一举击溃了大魏的主力防御部队,将黄河鸿沟收入囊中,为之后的水淹大梁确保了最关键的一步,而就是这一战,也让徐捷一战成名,张子桓现在还记得,徐捷以一人之力,率领5000甲士杀穿了大魏7万大军的传言,虽然这听上去有些骇人听闻,夸张夸大,但也足以说明了徐捷这个人的厉害。
不过,他再厉害、再勇猛,他也依然是一个天秦人,张子桓对他,不会有一丝的敬佩。
出了城西大门,张子桓继而登上了一片较小的山坡,而从山坡往下看去,张子桓登时被眼前的景致惊呆了。
号角连绵,军旗林立,放眼看去,坡下望不到边的黑色天秦帐篷,像是一条盘踞在大地的黑色巨龙身上的龙鳞一般,难以计数、延绵不绝,战鼓不断,喊声震天,张子桓远眺着眼前那一片,吞噬天地的黑色,全身在止不住地颤抖。
虽然张子桓见识过天秦军队的厉害,但是,在如此近距离,一次性观察一整支天秦大军,张子桓还是第一次。
又是这种黑色,张子桓憎恨这个黑色。但是张子桓由不得不承认,在这个黑色下面,天秦人的显得威严无比、凶猛骇人。
“喂!你是谁!?”
一声吆喝,还在沉醉于眼前的景致的张子桓,身体打了一个激灵,转过身去。
两个一袭黑衣黑甲的天秦军士登时映入眼帘,然而,比起之前在罗城的一般天秦士兵,这两位天秦军人的衣甲似乎显得更为精致高级些。
张子桓眯起了眼睛,打量起这两位天秦人来:一个显得高瘦,一字眉,瓜子脸,长发披下来,露出头盔之外,另一个显得魁梧,人高马大,肌肉扎实,国字脸上满是凶狠,两人手里都拿了一把大号军刀,一左一右向张子桓围了过来。
“你这厮,鬼鬼祟祟,眺望天军军营,是何居心!?”那个人高马大的大汉高声吼道,手中的刀指在张子桓的鼻子上。
天秦人都自称天秦为天朝,天秦的军队为天军。
“许大哥,这人一看就是从南边来的,”另一个高瘦的天秦人也大声说道,步步向张子桓逼近:“身上又是带刀又是带弓的,我看,他指不定是江楚来的残余势力!”
张子桓听了这两人的一唱一和,又是好笑又是无奈,他仔细地扫了两人一眼,心中不禁暗暗感叹一声:
这两个人看似普通,但他们的武功实力确实也不容小觑,无论是内力也好,蛮力也罢,这两个人的实力都大大出乎了张子桓的预料,若是在5个月以前,张子桓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但是,现在的张子桓,完全不必害怕他们。
张子桓嘴角一勾,对着两位天秦人笑道:“两位大哥,你们在说什么呢,什么残余势力,我可是来自愿参军的。”
“参军?”那两位天秦军士一听张子桓这么说,顿时脸上一呆,面面相觑起来。
“正是如此,天军的威名小人一直耳濡目染,小人正是前来参军的。”张子桓连忙谄媚地笑道,现在的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自己是来加入天秦军队,实行自己的复仇大计的,那他就绝不能惹是生非。
而那两位天秦军人对视了一眼,忽地扭过头来,齐声道:
“分明是江楚的奸细!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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