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古埃及文字!”望着刻有鸟禽、手指、昆虫等元素的一行神秘象形文字,唐依旧重重地咽了口唾沫。“我说……我们可能真的穿越到古埃及了。”
“不……不会吧?”孟露露见唐依旧煞有介事,心中不免没了着落。
“你看,整座门都灰头土脸的,徒有这一行文字不惹一丝尘埃,想必……机关就在这里。”说罢,唐依旧将食指谨慎地嵌入第一个文字的最左端,食指按照文字的走势缓缓地移动着。待“描”完整第一个文字后,文字突然闪耀出圣洁、刺眼的黄光,接而黄光消失,二人定睛一看,第一个文字已然像被镀了一层金一样,变成了炯炯金色。
“果然如此!”唐依旧喜出望外,而孟露露却一头雾水,问道:“刚才发生了什么?我们是不是中了什么机关了?”
“我们没有中机关,我们中奖了!”唐依旧转过身,笑着解释道:“你看,当我描完第一个字之后,这个半圆馒头型的字就变成了金色,依我看,若是逐一将后面的文字都描一遍,这门就会打开,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如此最好,可如果你全部描完之后,门没有打开,反倒触发了其他机关,我们岂不是会死在这里?!”孟露露心存疑虑,不吐不快。
“如果不去描文字的话,我们一定会死在这里。描文字的话,说不定还有活下去的希望。这就好比买彩票,虽然是投机行为,不过你若是一张都不买,岂不是永远都赚不到五百万?”说罢,唐依旧将食指戳入第二个文字,谨小慎微地描了起来。孟露露见状,则蜷缩在唐依旧身后,弓着身子,用双手护住双耳,双眉紧锁,双目紧闭,下齿狠狠地咬着上唇。
就这样,唐依旧每用食指描完一个文字,对应的文字都如同第一个文字般,散发出耀眼的光芒,接而变为金色。当唐依旧描完最后一个文字时,整行文字一同散发出无比绚烂的圣洁之光,将整个幽暗沉寂的长廊照亮。接而,长廊开始撼动,隆隆噪声似闷雷一般响起,缕缕尘埃从天而降,倾数洒在了二人的头顶和肩上。孟露露张皇失措,一把从唐依旧的身后死死抱住唐依旧,惊叫道:“看吧,不让你描,你偏要描!我还没结婚,我还不想死啊!”
“怎么会……?”见孟露露丧胆销魂的惊恐之状,唐依旧也不免心慌了,暗自思忖道:“难道,我真的要和这个女人死在一起吗?我真的要和她一起葬身在这个恐怖得令人窒息的神秘所在吗?”
“Anotherpassionateguy(又一个多情之人)!”忽然,从石门的另一边传来一句沉郁雄厚的男声,操着浓重的意大利腔儿如是说道。“Comein(进来),comein(进来)。”话音方落,刻有荷鲁斯之眼的巨石门竟徐徐向上升起,好似打通了另一个世界。
“小……小哥,我……我好……我好怕!”孟露露浑身瑟瑟发抖,五个字的一句话,愣是让她打了十个颤才说完。“是不是……是不是有鬼啊?”
“别慌,我们都是唯物主义者,唯物主义向来不承认鬼神的存在,那声音只是心魔在作祟罢了。”唐依旧一边让身上的尘土做布朗运动,一边宽慰道。“对方是敌是友还未可知,不过既然他说的是英语,那一切就靠你了!”
“为什么靠我?!”
“你不是首语的嘛,听力绝对duangduang的!”
“我是亚欧语系专业的,不是英语专业的!”
“都一样都一样,总之靠你了!”
巨石门停止了上升,隆隆声渐渐消散,撼动感也随之歇止。唐依旧如履薄冰,走在前方,孟露露精神高度紧张,草木皆兵,紧随唐依旧身后。石门的另一边原来是一座圆柱形的殿堂,高不见顶,圣洁的靛绿色神光自殿堂的穹顶洒下,唱诗声似乎也源自这穹顶深处。
“哇——!”二人见到此情此景,皆瞠目结舌,不敢相信。殿堂四周的墙壁均为石砌,点缀着琉璃一类五彩斑斓的珠翠,且整体的装潢显得十分对称——地面呈正九边形,正九边形的中心即为整座殿堂的中心,九个顶角处分别矗立着九根巨石柱,每根巨石柱都自上而下深深印刻着类似巨石门上的古埃及象形文字,但却各不相同。按照唐依旧和孟露露二人的“参观”路线,从走进殿堂伊始向左行进,顺次观看了每一根巨石柱,绕了一圈后又回到了殿堂的入口,那么每一根巨石柱上的古埃及象形文字依次为:[[[CP|W:340|H:414|A:L|U:http://file1.qidian.com/chapters/20153/13/3246063635618441714496250253724.jpg]]]除九根巨石柱外,殿堂的中央地面上有一块蓝色的、镶着金边的正方形区域,其中心恰与正九边形的中心相重合。据目测,这块蓝色的正方形区域大概两米见方,材质应该是埃及盛产的绿松石。蓝色正方形地砖的四周,东、西、南、北四个方向赫然屹立着四尊面向地砖的人形石像,且每尊石像的底座亦刻有象形文字。
“小哥,你觉得……刚才说话的人……有没有可能是这几具石像?”孟露露问道。
唐依旧不住地端详着东方石像,因为他觉得这尊石像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竟一时出了神,没有理会孟露露的问题。见唐依旧不理会自己,孟露露有些怒了,道:“喂!我和你说话你没听见吗?”
唐依旧这才回过神,望着孟露露怒意骤生的面庞,幽幽道:“哦,好。”
“好?!好什么啊!你知道我刚才对你说了什么吗?”孟露露呵责道。
“呃……pardon?”
“我、问、你,你、觉、得、刚、才、说、话、的、人,是、不、是、这、几、具、石、像?”孟露露一字一顿地说。
“当然不是了,我可是唯物……”唐依旧话音未落,只见那东方石像忽然睁开双眼,原本下垂的右臂竟举了起来,依旧操着浓重的意大利口音道:“Icame,Isaw,Iconquered(我来,我见,我征服)!”
“妈呀!”唐依旧吓得向后一跃,孟露露亦“啊”的一声,连连退后数步,目不转睛地盯着东方石像那蠢蠢欲动的面颊。唐依旧自觉心脏已然跳到了嗓子眼儿,却不得不故作镇定,指着东方石像问道:“Who……whoareyou(你……你是谁)?”
“Presumptuous(放肆)!”东方石像徐徐弓下庞大的身躯,用粗大的手指轻轻一戳,唐依旧便应声倒地。孟露露见状,忙凑到唐依旧身边,问道:“小哥,你没事吧?”
唐依旧不停地喘着粗气,边咳边道:“咳咳,戳死我了。”
东方石像用右手的食指轻轻擎住唐依旧的下颌,轻声道:“IamGaiusJuliusCaesar(我是恺撒大帝).”
“You……youareJuliusCaesar(你……你是恺撒大帝)?!”
“Yeah,yeah(是了,是了).”东方石像答道。
“难怪看着面熟……居然是罗马恺撒大帝神像。”唐依旧喃喃道。“不过,既然是老熟人,我对他的事又了如指掌,想必对付他并非难事。”想到这儿,唐依旧站起身,鼓起勇气,问道:“Ijustheardsomeonesay‘anotherpassionateguy’(我刚才听到有人说了句:又一个多情之人).Isthatyou(可是出自你之口)?”
“Yeah,it’sme(是我).Boy,youshouldknowthateversincethetimebegins,affectionleavesnothingbutregret,whichlastsforever(小子,你应该知道,自古多情空余恨).”说到这儿,恺撒神像直起了身子,抬起头,凝望着来自穹顶的圣光,道:“Ispentmywholelifewinningcountlessvictories,butIwasoncelovesick……awoman(我恺撒戎马一生,打过无数胜仗,而却因为一个女人……一时为情所困).”
“Youmean……KeriOpieToraVII(你是说……克丽奥佩托拉七世)?”孟露露突然接过话茬。
“你说的是谁?”唐依旧问道。
“克里奥佩拖拉七世,也就是埃及艳后。”孟露露解释道。
“懂了。你知道的不少嘛!”唐依旧竖起拇指夸赞道。
“Youactuallyknowhername(你竟知道她的名字)!Yes,sheisthewoman,andpeopleweremorewillingtocallherCleopatra(是了,就是她,人们更愿意称呼她埃及艳后).”恺撒神像低下头,凝视着二人,神色黯然道:“Becauseofthiswoman,Iprovokedbetrayalofmyfriendsandrelatives,aswellasinfamyofyoufuturegenerations(因为这个女人,我落得个众叛亲离,招来后世的骂名).”
“Wwwwaitaminute(等等等等一下).”唐依旧打断了恺撒神像的话,道:“AsfarasIknow,theLiberatorswannakillyoujustbecauseyouwannabethekingofParthia,didn’tyou(据我所知,那些人想杀你只是因为你想在帕提亚称王,难道不是吗)?”
“Accordingtohistorybooks(历史书上学到的)?”恺撒神像反问道。
“Yeah……maybe(可能……是的).”
“TheleaderoftheLiberatorswasnobodybutAntony,mymosttrustedgeneral(造反派的领袖不是别人,正是我最信任的将军安东尼).”
“Why(为什么)?!”唐依旧的神情讶异错愕,因为据他当年在国家图书馆所翻阅的文献显示,安东尼不但在恺撒在位时十分拥护恺撒,而且在得知解放者(造反派)预谋刺杀恺撒后,火速赶到元老院欲向恺撒报信,却终是迟了一步。难道,这一切都是安东尼在逢场作戏?
“Onlythemostsimplereason——IloveCleopatra,andsodidhe(只有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原因——我喜欢埃及艳后,他也喜欢).Therootofallevilwasthewoman(一切罪恶的根源,就是这个女人).”
“原来……啊!”突然,唐依旧和孟露露的思绪均如同被控制了一般,须臾间穿梭了时空,来到两千多年前恺撒大帝的葬礼上。此时此刻,马尔库斯·安东尼正在恺撒棺椁边的平台上致悼词:
“Friends,Romans,countrymen,lendmeyourears;IcometoburyCaesar,nottopraisehim(各位朋友,各位罗马人,各位同胞,请你们听我说;我是来埋葬恺撒,而不是来赞美他的).ThenobleBrutustoldyouCaesarwasambitious:ifitwereso,itwasagrievousfault,andgrievouslyhathCaesaransweredit(尊贵的布鲁图斯已经对你们说过,恺撒是有野心的;要是真有这样的事,那诚然是一个重大的过失,恺撒也为了它付出了惨酷的代价).Yesterday,thewordofCaesarmighthavestoodagainsttheworld;nowlieshethere,andnonesopoortodohimreverence(就在昨天,恺撒的一句话可以抵御整个世界;现在他却躺在那儿,没有一个卑贱的人向他致敬了)……”
唐依旧听到这儿,忿忿难平道:“好一个假仁假义的安东尼,好一篇不怀好意的演讲稿。”
“Hypocritical(假仁假义)?”
另一句粗犷雄浑的男声将二人生生拽回了现实。原来,声音是从那南方石像传出来的。“小哥,这尊石像不会就是安东尼吧?”孟露露不安地问道。
“待我问问。”说罢,唐依旧指着南方石像嚷道:“YouareAntony,right(你就是安东尼,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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