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这孽种还能是谁的?!”南柯放大了嗓门,双唇间的黏涎清晰可见。
当晚,南柯使出浑身解数,半扛半拖着唐依然,一步一喘,可算看见了学一宿舍楼,但唐依然酒劲大肆,吵嚷着“不回宿舍”、要和“雪儿”出去住。南柯无奈,掏了掏唐依然的手机,想给其室友朱咏春致电,却发现其手机早因没电而自动关机了。
已届熄灯之际,校内人迹罕至,百般无奈下,南柯将依然暂时停靠在主干道大树旁,掏出钱包,还好身份证在,钱也足够,便拖着依然前往如归宾馆。南柯本想开一间单人间,自己以访客身份让依然入住,然后返校,不料如归规定只能本人持身份证开房。无奈,南柯要了一间标准间,将唐依然搀了进去。
南柯将唐依然放倒在床上,气喘吁吁,躺到另一张床上。突然,唐依然扑了过来,死死按住南柯,嘴里一会儿喊着“萌萌”,一会儿喊着“雪儿”。南柯垂死挣扎,亦不奏效。“今晚我们就假戏真做吧。”唐依然疯狂地脱着南柯的衣服,南柯见挣扎无望,心知肚明依然酒后乱性时是不受大脑控制的,自己就是一个吃黄连的哑巴。
就这样,唐依然和南柯互相交换了**,没有丝毫保护措施。恰巧当天是南柯来例假前七天,按理说是在安全期的边缘。事后,唐依然卧在南柯怀中,突然作呕,南柯**的身上尽是呕吐物。南柯忍着剧痛,擦干眼泪,吃力地将呕吐后昏昏睡去的唐依然移到干净的床上,自己简单擦了擦身子,再帮依然清理秽物、叠好衣服、盖好被子。至于那张床,实在是没有办法收拾。
冲澡过后,南柯擦干身子,穿好衣服,呆呆地望着唐依然,静坐了一会儿,待头发干透,便一步一瘸地离开。
唐依然听罢,亦瘫坐在地,狂笑不止。“谷雪儿这个贱人,真的又在骗我。”
南柯转过头,看着唐依然,不明所以:“谷雪儿……啊!”
南柯忽然明白了什么。原来,南柯在自己失去贞操的第二天,便找到了谷雪儿。她先赏给谷雪儿一个响亮的耳光,继而哭诉自己昨夜的遭际,但表示自己谁也不能怪,只怪自己命苦。但南柯万万没有想到,唐依然只那一次,便正中靶心让自己怀了孕。果不其然,上个月末,南柯没有来例假,惊恐之余,自己偷偷买了根验孕棒一试,果然是两道杠,方觉大事不妙,慌忙到北医三院做检查,却又与年旖萌狭路相逢。
最令南柯没有想到的是,谷雪儿居然在答应自己保守秘密之后,竟如此扭曲事实——其险恶目的,或许正是为了把唐依然栓到自己身边。
“当初你若早听我的话,与谷雪儿的距离远些,何至酿成今天这种种悲剧?这一切的祸根,还是你的不听劝啊。”南柯感慨道。
此时,一只不知道有否主人的狗跑过,路经唐依然的腿旁,支起后腿,在依然的大腿上撒了一泼尿后离去。“我他妈要扒了谷雪儿的皮!”唐依然心中恨透了谷雪儿,不住地捶打着冰冷的桥面,那一丝丝的情意和眷恋彻底烟消云散。
“你还要再冲动一次么?”南柯抓住唐依然的双臂,紧紧握住唐依然红肿的双拳,道:“我不怪你,因为你喝多了。现在技术那么发达,打掉一个孩子,想必没那么费劲。修复一个**,也没那么费劲,顶天儿我个人遭遭罪。”
泪水在眼眶中来回打转,呼之欲出,唐依然紧紧抱住南柯:“小南柯,我自己这辈子,也无法还清欠你的情。”
南柯再次潸然泪下:“你心里不要有负担,等小学期过后,我便药流这个孩子,算是对自己负责。等到一切都处理完毕后,我再回家过年,对家里……就说自己找了一份又苦又累但赚得多的兼职吧。这场闹剧,不应再扩大,该是结束散场的时候了。”
“嗯,我知道了。快起来,地上凉。”说罢,唐依然搀起南柯,南柯拭泪笑了笑,便没有再说话。
2014年1月25日,邹玉龙在曹玉暖的建议下,率刁得正、曹玉暖、朴正日、秦柏、邸夏,于首邮西门天桥以西的公园中与果俊儿约架。为避免出现果俊儿方的内应,邹玉龙此次重新分配面具——邹玉龙带猪八戒面具,曹玉暖带阴阳脸面具,刁得正带比克大魔王面具,朴正日带灰太狼面具,秦柏带丧失暴龙兽面具,邸夏带复仇女神面具,代号依次为:“大哥”、“阴阳脸”、“比克”、“灰太狼”、“丧失”和“追追”。
约架时间定在23:30。比起提前一小时便悉数到场准备战斗的邹玉龙一伙,果俊儿一伙六人却显得相当谨慎,仍聚集在学活地下魔术社办公室进行最后的战略部署。正座上,长发凌乱、一袭白袍的人,是经曹玉暖介绍、果俊儿重金聘请、前任社团联合会文体部部长尤嘉。这位尤嘉,正是两年前赖新新的追求对象之一。彼时,尤嘉只不过是社联文体部的一名普通干事,因深谙《周易》,通读《周公解梦》,会夜观天象,不信星座只信星宿,并为前任文体部部长、现任社团联合会会长方华算准了一段姻缘,故方华在升迁之际,将文体部放心地交给了尤嘉。此次尤嘉之所以助阵果俊儿,是出于感恩——果俊儿砸了大笔钱财为尤嘉疏通,使其新创办了学校许久未能审批通过的玄学社,并担任第一任玄学社社长,可于开春的第二学期广纳玄学同好。
“我最后总结一遍,你们几个一定要牢记在心,慎之又慎。白虎七星阵有两大阵眼,果俊是太阳昴眼,匿于阵中;我是太阴毕眼,显于阵周。昴眼毕眼一静一动,毕眼动之则吉,昴眼动之则凶。”尤嘉再度向众人讲述阵法要旨。“林靐坐镇奎宿,匿于臭水沟护栏南起第一棵树;殷潮汐坐镇胃宿,匿于奎宿东侧第三颗树;果青儿坐镇觜宿,显于天桥西口;于海洋坐镇参宿,本应匿于水中,现实中我们虽做不到,但参宿是除太阴太阳之外最要害部位,所以届时于海洋姑且匿于代替主水开运竹的竹林之中;曹玉暖归位后,坐镇娄宿,显于公园小径,他会提前抵达,领着一条借来的金毛,按南北方向徘徊蓄积阵势。”
“曹玉暖本人清楚这些站位吗?”果青儿问道。
“我已经短信叮嘱他多次了,他每次都回复。”尤嘉答道。
“我还是觉得这样做太冒险了……若是失败了,我们都会很危险;若是成功了,我们更危险……”
“姐姐!”果俊儿打断了果青儿的话。“我叫你一声姐姐。我们现在已经大敌当前,无论如何是回不了头了!你现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助弟弟一臂之力!”
“可是……”
“没有可是!”果俊儿连拍了三下桌子,发出震耳欲聋的“呯、呯、呯”三声。“呼……尤嘉姐,接着说吧。”
“你们所有人,除了曹玉暖之外,都务必拿好自己的道具。各位都是魔术社的,法门要旨都比我清楚得很,什么时候用、怎么用,想必果俊和殷潮汐已经和你们说过很多次了。”
“尤嘉姐放心,我们就是干这个的。”说罢,果俊儿将双手抵在桌面上,躬起脊背抬起头,脸上布满了奸诈与狠辣——“兄弟们,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除果青儿外,其他几人皆应答得底气十足。
“好,收拾收拾,半个小时后出发。”
23:30,邹玉龙一伙人已然在瑟瑟寒风中冻了一个小时。邹玉龙见时间既至,却不见果俊儿等人的身影,遂将分散到公园各处的人聚作昏黄的路灯下。刁得正、朴正日、邸夏和秦柏匆匆跑来集合,却不见曹玉暖归来。
“阴阳脸呢?”邹玉龙问道。
“不知道啊,刚还看见他牵着那只狗四处闲逛,难不成被那大狗吃了吧?”朴正日嘲笑道。
“这小子平时就胆子小得厉害,说不定临阵脱逃了?”刁得正起了疑心。
“我看不会……当年若不是我替他疏通,社联评定部的部长还能轮到他当?他要是敢恩将仇报,等我收拾了果俊儿,下一个就收拾他!”
邹玉龙话音方落,忽然响起一声类似玻璃碎裂的声音,接而路灯熄灭,邹玉龙等人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大哥,有人把路灯灯泡碎了!”邸夏惊叫道。
“慌什么?看来果俊儿他们到了,打算暗中偷袭我们,曹玉暖说不定已经中招了!”说罢,邹玉龙摊开右手五指,“唰”地从掌心冒出幽兰的火光。“得亏我早有防备。你们几个把手机的手电筒打开,快点儿!”
“嘁嘁哈哈哈哈哈!”突然,一声刺耳诡异的笑声响起,众人顿觉脊背一凉。
“大哥,有鬼,有鬼啊!”刁得正瑟瑟发抖,舌头都大了。
“怕什么?!就算真的有鬼,我这不还有火呢吗!不知道鬼怕火吗!”邹玉龙怒道。
刁得正见众人均不信鬼,也不怕鬼,心中正不住地宽慰自己,忽然,一个长发飘飘、头发挡住了脸的白衣女子,以极快的速度,飘飘然来到了刁得正面前——刁得正还未回过神,白衣女子猛地抬起头,长发向后散去,刁得正见到女子的双目竟然全是眼白,没有眼仁,顿时“啊”地大叫起来,拼命向反方向跑去,边跑边叫,嘴张大的程度好似要将口角撑破一般。邹玉龙等人见到此情此景,亦吓得连连后退,不知不觉便逃到了臭水沟旁边。邹玉龙满头是汗,鼓足了十二万分的勇气,护在四人前方,举起冒着蓝火的右手,见“女鬼”并未靠近,正欲松一口气,忽然又一个黑影一闪而过,朝着邹玉龙的右手挥撒了一大把不知名的粉末。
邹玉龙整个右手和小臂都瞬间燃起了绿色的火,如同鬼火一般,吓得邹玉龙猛甩右手,竟一巴掌扇在了刁得正的脸上——火苗在刁得正的头发上愉快地蔓延开来,刁得正满头冒烟,闪着绿色的火光,胆早已吓破,见臭水沟中早已结冰的表面有一个冰洞,不管三七二十一,越过护栏纵身一跃——只听“咣”的一声,刁得正重重地摔在冰面上,硬是给冰面摔出了裂纹。疼痛并未能唤醒刁得正已经模糊的意识,他头上的绿火其实已经熄灭,但他还是拖着摔断的双腿,拼命地爬向冰洞,将整个头浸了进去。来回数次后,刁得正因惊悸过度晕了过去,身后留下了两条长长的血迹。
由于积雪匮乏,朴正日、邸夏和秦柏只得用脚将邹玉龙右手及右臂的火踩灭。
“你们他妈能不能轻点?操你们几个奶奶的,胳膊都要被你们踩断了!”邹玉龙抱怨道。
“大哥,我们也不想使劲,可是不使劲踩不灭啊!”秦柏解释道。
“行了,闭嘴吧!”邹玉龙环顾四周,低声说道:“连正主都没见到,咱们就已经损失两个人了,这要是传出去,我邹玉龙以后还怎么混?”
“可是大哥,刚才那个……那个脏东西……”
“什么他妈的脏东西?你们就不能冷静下来思考思考,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明显是果俊儿的人扮鬼来吓我们的!你说说你们几个大老爷们,就算是鬼,也是个女鬼,你们一个个五大三粗的,打不过一个女鬼?”
“大哥分析得有道理!”朴正日附和道。
“现在我们要稳住阵脚,你们三个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咱们四个一起行动,一定要撑到我亲眼见到果俊儿!”
“是,大哥!那比克……?”
“先不管比克了,生死有命。”
三人将邹玉龙三面护住,打开手电筒,每人负责120°的照明探查。行至竹林时,秦柏发现四周忽然冒起了青绿色的烟雾,逐渐成包围之势。“大哥,冒烟了,绿色的烟!”
“别怕,这只是变魔术用的烟雾弹,是低劣到不能再下贱的道具了。咱们进去。”
说罢,邹玉龙四人如履薄冰,探进竹林。烟雾变得越来越浓重,散发着刺鼻的气味儿。“这烟雾好辣眼睛!”朴正日抱怨道。正当四人涕泗横流之际,一道白光从竹林深处照射出来,在丁达尔效应的作用下形成一道笔直的光柱。四人循着光柱望去,才恍然发觉上方有一个巨型的圆形电锯。
“要……要了……命了。”秦柏眼睛向上一翻,整个人仰天倒下,晕厥过去,消失在烟海中。
“不中用!这分明是魔术道具,竟然吓晕了!”邹玉龙叹了口气,转身对朴正日和邸夏说:“你们两个不要害怕,这圆锯也是魔术伎俩。”
“可……可是大哥,那个锯……转……转起来了!啊!”
邹玉龙见邸夏吓得失魂落魄,抬头一看,那圆锯竟发动了起来,开始高速旋转,将成片的竹子锯断,且高度越来越低,直奔邹玉龙四人——四人被掉落的竹节砸得七零八落,分散开来,在烟雾弹的作用下,三人只闻声、不见人,彻底乱成了一锅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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