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依然暂时取消了对年旖萌的“隐身对其可见”,转而去与谷雪儿QQ聊天,并将当日目击萌萌和一个“不良小子”在大庭广众面前“卿卿我我”的苦水尽数吐给谷雪儿。
“依然哥,你这样子我心里会很难受的。看不到你,我也不知道你现在到底怎么样,不如我们见个面吧。”谷雪儿抓住机会,表示希望自己能尽一份力,能够当面劝慰依然。
“可我们去哪儿呢?”依然问。
“要不,我们学四地下办公室见吧。”
“也好,我正好有钥匙。”
学四地下,谷雪儿早早到了,因打不开办公室的门,只得在外面静候。一刻钟后,沉重的脚步声响起,谷雪儿迈出防空洞门,见唐依然拎着整整十罐啤酒,还有一小瓶二锅头,缓缓走了下来。
“依然哥,你这是?”
“好雪儿,陪我喝点儿吧。”
“嗯,好。”谷雪儿接过酒,依然摸出钥匙,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唐依然和谷雪儿均不是拼酒高手,就连喝啤酒,二人的酒量也是苍白的。二人共喝了五罐,还有足足一半啤酒未动,唐依然已双眼微醺,双颊泛红,舌头变大。谷雪儿满脸通红,眼白中竟出现了根根血丝,连啤酒罐也拿不动了,周身瘫软在靠椅上。酒至正酣,唐依然向谷雪儿倾吐最近心中的不快:“萌萌对我,早就不像从前那样关心了,就连跑腿送个饭,居然也让我室友代劳,自己不亲力亲为了。”
“日子久了,都会厌倦的。”雪儿勉强抬起头,又猛地沁了下去。
“是啊,日子久了,都会烦。那你呢?是不是也是因为日子久了,才和他闹分手啊?”依然话锋一转,开始询问雪儿的情况。
雪儿连连摇头:“自从时渐回去以后,我们俩便再没联系,连短信电话都没有一个了。”
依然脑袋一热,一把抓住雪儿的手,雪儿本就瘫软,依然这一拽,愣是把雪儿拽得靠到了自己的身上。“啊,依然哥,你……你要干什么呀?”
“如果你能狠下心来,我也能狠下心来。”依然耳语道。
雪儿眼眶湿润,连连点头,依偎在依然怀里。“有依然哥这句话,雪儿已经很知足了。”
“你太客气。”依然说着,拿出小绿瓶盛装的二锅头,卯足了劲拧开:“敢不敢来点儿这个?”
“这个是白酒吗?”雪儿问。
“必须的,你看看这,46度呢。”
“依然哥,我看不清。”
“看不清没事儿,喝就成了。”依然说罢,举起小绿瓶,喝了一大口白酒。
“依然哥,喝急了伤胃。”
“不怕,我的胃本就不好,胃这种东西,跟对象一样,不能惯着,越惯着事儿越多,就得折磨它。”
“可是依然哥,白酒和啤酒真的能在一起喝吗?我听说……”
谷雪儿话未说完,顿觉嘴里面塞满了什么,紧接着一股又辣又热的暖流喷涌而出,直奔咽嗓。“依然哥,你……你好讨厌,你……你居然灌我。”
“说的什么话,这叫……有福同享。”
“讨厌。依然哥你好坏啊……”
“还有更坏的,你想要吗?”
“想……想……唔……”
当晚,唐依然和谷雪儿都没有回寝。巧的是,唐依然的手机没电了,谷雪儿新买的手机因自己走得急,落在了寝室。年旖萌四处联系不到依然,甚是奇怪,不得已只好给高高打电话。与依然私交甚好的高高,自然帮依然圆了场:“老唐昨晚跟我们一起参与了秘密行动,就他那小体格,熬夜就已经不容易了,还摔了一跤,早就撑不住了,正呼呼睡觉呢。”
“什么秘密行动?他怎么没和我说?”
“如果说了那还叫秘密行动?等时机成熟了老唐会跟你解释清楚的。”
“好吧,谢谢。”萌萌便没再多疑,继而给依然发了“晚安”的短信,希望他明早能看到。“晚安,记得你欠我一句晚安。”
谷雪儿宿舍,陆瑗见熄灯时间将至,谷雪儿依旧未归,便给谷雪儿打电话,却听到谷雪儿的枕头旁边响起手机的震动声。麦蓓棠见到萌萌联系不到依然,雪儿又迟迟未归,料想唐依然和谷雪儿这两个肯定是去做什么勾当了,不禁欣喜若狂,险些表露出来。在蓓蓓看来,“捉奸”的时刻就要到了,是时候联系林靐准备行动了。
自此,麦蓓棠无时无刻不明里暗里让林靐尾随着谷雪儿,以便让林靐提供给自己“捉奸”的良机。而视麦蓓棠为梦中**的林靐同时作为果俊儿的手下,自然殚精竭虑,全力配合。麦蓓棠虽曾亲自问过谷雪儿接下来何时行动,可谷雪儿的回答永远是“伺机而动”,这令麦蓓棠很不爽。
终于,蓓蓓在新一周的周四晚发现谷雪儿许久未归,还有半个小时就要熄灯了。蓓蓓看见年旖萌在纠结电子商务概论大作业的事,想必是无暇顾及唐依然此时身在何方,便准备给林靐打电话一问究竟。恰好此时,蓓蓓的手机上出现了林靐的号码。
蓓蓓欣喜若狂,拿着手机冲出寝室,来到水房:“喂?有情况吗?”
“蓓蓓,时机成熟了。”电话那端传来林靐短促的声音。
“现在是什么情况,你在哪儿?”蓓蓓问。
“我一直在学四地下,我们部门九点钟开完会的时候,谷雪儿本是走了的,唐部长和南助理留下办了大概半个小时的公,然后南助理离开,没到五分钟,谷雪儿就回来了。现在我敢肯定,院会办公室里面只有唐部长和谷雪儿两个人。”
“太棒了。你继续埋伏在那儿,我这就让年旖萌过去。”
“蓓蓓,那个……”
“怎么了?情况有变?”
“不是,我是说,咱们之前约定好的,事成之后,你是要考虑做我的……”
“我知道我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件事的时候。”蓓蓓打断了林靐的话。“现在办公室的门是开着的还是锁着的?”
“应该是虚掩着的。”
“这可太好了,我们马上就过去。”
“好的,要尽快,马上要熄灯了,他们说不定就要离开了。”林靐提醒道。
“知道了,先这样吧。”蓓蓓挂断电话,小跑回寝室,一把拽起沉浸在讨论之中的年旖萌,将其拖出宿舍,二人都未来得及换鞋。
“蓓蓓你干嘛?疯了吗?”萌萌责问道。
蓓蓓小声又急迫地说:“萌萌,今天我们百年大讲堂开会的时候,我把我的钱包落在院会办公室了,我的身份证一卡通公交卡好多证件都在钱包里,我现在要去取,你陪我去好不好?”
“你呀,怎么这么不小心。不过学四地下貌似很安全吧?明天再去取不行么?或者我帮你问问依然,他不是接着就在办公室开新闻中心的例会么?”萌萌建议道。
“不成不成,我若是见不到钱包,我这一宿甭想睡觉了!而且那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旋转回廊太可怕了,好萌萌,就跟我去一次吧。”蓓蓓恳求道。
“好吧,可是你有钥匙吗?”萌萌问。
“不用钥匙,你等我一下,我去拿个东西。”蓓蓓说罢,跑回屋子,将笔袋中的小钢尺拿将出来:“用它开锁就成。”
“这东西成吗?”
“成的成的,我前一阵子研究过,当初装锁的人就把这锁的里外装颠倒了,只要拿着一把小钢尺,从门缝插进去,顺着锁的方向斜锉几下,锁就开了。走吧,要不然一会儿熄灯了就回不来了。”
萌萌跟着蓓蓓一路小跑到学四地下,二人相互搀扶着,沿着漆黑的旋转回廊走向地底。“萌萌,我……”走到一半,蓓蓓突然停下步子,蹲了下来。
“你怎么了?”萌萌问。
“我……我突然肚子痛。”蓓蓓表情痛苦地说。
“唉,你看你,穿着拖鞋跑出来,着凉了吧。”萌萌埋怨道。“那你在这等我,我去帮你找。”
“谢谢……谢谢萌萌,这尺子你拿着。”
萌萌独自一人,不敢在黑暗中逗留,遂小跑着来到地下,还险些摔了一跤。地底,昏黄的灯光依旧亮着,透着一股伤感的气息。“灯居然还在亮着,这里难道还有人没有离开?”萌萌自言自语。
萌萌紧握钢尺,渐渐逼近院会办公室的门,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突然,不知从哪儿蹿出来的一只野猫,贴着萌萌的双脚“嗖”的一下闪过,神经紧绷的萌萌被这突如其来的“偷袭”惊得“啊”地叫出声来。
“谁?!”办公室内突然传出一个熟悉的声音。
“屋子里居然还有人?!这声音好熟悉……”萌萌眉头微蹙,暗暗思忖。骤而,萌萌恍然大悟,加快步子来到办公室门前,见门虚掩着,竟一脚踹开——门开了,映入萌萌眼帘的,是衣衫不整的唐依然和发型蓬乱的谷雪儿。
“萌萌?!你……你怎么会来这里?”唐依然满脸写着“惊讶”二字,表情极度奇怪。他万万没想到,年旖萌能够“从天而降”般出现在自己面前。
“你们……在干什么?”萌萌幽幽地问。
“我……我和雪儿正在讨论即将开始的经管之星比赛,如果今天策划出不来,明天交不上去的话,分团委书记会把我骂死的呀!”唐依然竭尽全力解释道。
萌萌挤出一丝微笑,摇了摇头,道:“辛苦你了,依然。”遂转身离开。唐依然见状,一个箭步追了上去,撇下呆若木鸡的谷雪儿。
“萌萌,你听我解释!”
“你不只是在工作吗,又何必大惊小怪呢?”萌萌头也不回地说。
“啊……是工作啊,不过……马上就完事儿了,你来的也正是时候。要不……你和雪儿一起回去吧?”依然自打圆场。
“不用你告诉我。”萌萌扔给依然一句冷冰冰的话,离开办公室,留下了尴尬的依然和办公室内隔墙窥听的雪儿。
蓓蓓见萌萌一脸纠结与悲愤地跑了回来,心中料想“大功告成”,遂道:“萌萌,我……我的东西呢?”
“我现在有些头晕,陪我回宿舍。”萌萌说着,鼻子渐渐酸了,一把拉起了蓓蓓。
一股呼天抢地般的委屈与哀痛扑面而来,那是欲绝的伤心。
年旖萌宿舍,谷雪儿与年旖萌对床而坐。年旖萌盯着谷雪儿看,谷雪儿则低下头,不住地用指甲将指甲上刚做不久的渐变蓝紫色指甲油刮掉。
“不是,你们俩这是怎么了,能不能不这样我看着睡不着觉,我害怕,这黑灯瞎火的。”陆瑗在上铺抱怨道。
“谷雪儿她……”
“蓓蓓你闭嘴。”萌萌终于开了口。
“唉,要我说,什么事儿都没睡觉重要,这都熄灯了,就算真有什么事儿,明天也可以解决啊,是吧?”陆瑗和着稀泥道。
“萌萌,先睡吧,这件事儿不是你在这坐着就能坐出结果的,相信我。”秦小莲小声劝道。“我永远站在你这边。”
萌萌没有言声,闭上眼睛,仰天长叹了一声,直接钻到被褥中,连睡衣也没有换。小莲替萌萌掖了掖脚部的被子,亦爬上了上铺休息。思索一阵后,萌萌给依然发了条短信:“这一次,我也想听见一个合理的解释,不过现在我不想听,你也先组织组织语言吧。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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