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咱们当了二十年的普通青年,这回咱们文艺点儿,大家唱首歌吧!”高高提议众兄弟寓情于曲。
“这个提议好,怎么‘创’(唱)?”天生麦霸的依然表示十分赞同。
“咱们每个人,自己想一首能总结自己印象最深刻的感情的歌,就在这餐桌上,给它大声的唱出来!怎么样?”
“唱歌我不在行啊。”小马哥推辞。
“唱歌我也不行。”朱老大说。
“在这,没人敢笑话你们唱歌跑调,是不是兄弟们?”高高热情不减。
“就是,就这么定了,我先来。你们呱唧呱唧啊!”依然欲抛砖引玉,晃晃荡荡站起身。众人连连叫好。
“嗯哼……”依然清了清嗓。“我难过的是放‘去’(弃)你放‘去’爱放‘去’的梦被打碎,忍住悲哀。我以为是成‘钱’(全),你却说你更不愉快。我难过的是忘了你忘了爱尽全力忘记我们真心相爱,却忘了告诉你,失去的不能重来!”这是小刚的《我难过》。
“好!”众人鼓掌。
“下一个小马哥吧!”依然指着小马哥说。
“我想想哈……”小马哥思考了一下。“你曾说过分手后还可以做朋友,我送你礼物你却不接收,还叫我忘了你从此不要再联络,让彼此都快乐!”小马哥深情款款地哼唱起江涛的《生日礼物》。
“好!”
“下一个陈小甲!”小马哥指定陈小甲。
“嘿,老子早就想好了。半城烟沙,兵临池下,金戈铁马,替谁争天下,一将成万古枯多少白发送走黑发!半城烟沙,随风而下,手中还有,一缕牵挂,转世燕还故榻,为你衔来二月的花。”陈小甲用浓厚的川音唱着许嵩的《半城烟沙》。
“你这有爱情吗?”依然问。
“怎么没有,最后一句就是说她要去人家窦英寝室给人家送花去。”周小木善意地讽刺道。
“格老子的,这么有意境的歌词被你一解释就剩恶心了。”陈小甲吐槽周小木。
“你倒是有那个胆量,窦英平时那么威武霸气,你跟竹竿子似的,行么你?”
“嘿,无论老子内心变得如何强大,她仍然会是老子的弱点。下一个就是你了,周小木!”
“哥脱口就来。就这样擦身而过,如果是注定的结果,何苦非要遇到你,遇到又为何爱我。就这样擦身而过,难道我爱你不够多,喉咙都快要喊破,有些话来不及对你说。”
“哟,小木文艺啊,《半生缘》啊!”小马哥边用筷子敲打着碗碟边说。
“重点在他唱的第一句。”依然提示小马哥,暗指周小木多情,不懂得珍惜,许多好姑娘都与小木擦身而过。
“我晓得。下一个高高。”
“到我了吗?好吧……”高高站起身,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闭上眼睛,头微微上扬。“最痴情的男人像海洋,爱在风暴里逞强,苦还是风平浪静的模样,卷起了依恋那么长,挥手目送你起航,到你觉得我给不了的天堂。温柔的男人像海洋,爱在关键时隐藏,而心酸汇集都敞开胸膛,做远远看护的月光,不做阻挡你的墙,我的爱是折下自己的翅膀,送给你飞翔。”这是小刚的《男人海洋》。
“好,高高够柔情!超哥,该你了!不过事先说好,不许唱你天天‘创’(唱)的那个《不是因为寂寞才想你》。”
“对,不能唱那个!”陈小甲跟着起哄。
“我还真就没说我要唱那个。如果你愿意一层一层一层的剥开我的心,你会发现,你会讶异,你是我最压抑最深处的秘密。如果你愿意一层一层一层的剥开我的心,你会鼻酸,你会流泪,只要你能听到我看到我的全心全意。”李超唱起《洋葱》。
“好,希望有朝一日,小蒜能够看到超哥的全心全意。”依然带头鼓掌。
“可是,洋葱真的有心么?”小木问。
“我的有,你的没有。就剩老大了,老大来两句吧。”李超说。
“那我就献丑了,这可是我第一次在公共场合唱歌。千年之后的你会在哪里,身边有怎样风景,我们的故事并不算美丽,却如此难以忘记。”朱老大居然唱起了《星月神话》,这令唐依然大吃一惊。
“情真意切,情真意切。”小马哥感叹。
“老大也走小清新路线了!”小甲赞道。
“爱情诚可贵,友情价更高。老大,真没想到,咱俩的音乐品味有一拼啊!”依然一激动,舌头反倒不大了。
“来,哥几个,”周小木举起斟满的酒杯:“青山常在,绿水长流,咱们为了哥们情谊地久天长,再痛饮一杯!”
“Cheers!”酒花再度四溅,撞出了七兄弟地久天长的友谊。
“时光在飞逝,生命知多少”。不知不觉,大二即将过去了,而小马哥的爱情还停在原地。满地都是寒枝,捡了20年,依旧捡不完。还好,每个人都开始了自己新的生活,对于曾经逝去的感情,大家都不眷恋,更多的只能说是怀念。人一辈子会遇到许多感情的过客,她们必须来,又必须离开。一切都是历练,又都是那么顺其自然。
考试周快到了。这天黄昏,小马哥走到了主席像旁边的休息处,看见了唐依然和一群女生在谈天,笑了一下,在众人后方坐定聆听着。
“所以说,爱情,两个字儿,一对一错,对的结婚,错的结束,你们说对吗?”唐依然问众人。
“其实对的不一定结婚,错的也不一定结束啊。”陈大楠反驳依然。
“其实一段感情在一开始就注定了其正确与否,从而预示了结局。跟你们说,其实我们寝室,除了周小木,别人都算不上高富帅。在这个浮夸的世界里,女孩儿的择偶标准也变得浮夸了。”依然慨叹。
“其实依然,你离高富帅就差两步了。”浮小蒜狡黠地说。
“我知道,一富一帅两步。”依然心知肚明。
“其实也不尽然,我对外貌就没有那么多的要求。”窦英说。
“对啊,我对男方家庭的要求也没那么多,别差太多就好。”陈大楠同意窦英的观点。
“现在你们能这么想,是好的,因为我们还没有完全被现实这个恶魔所吞噬。等到我们沐浴在真正的社会中,一切又都是那么的不一样。这个社会,无时无刻不在毁我们的三观。”依然侃侃而谈。
“呀,其实嫁给高富帅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情了我听说那些嫁入豪门的女人也都挺受罪的。”南宫燕一气呵成。
“燕姐平时说话一直不着调,今天这句话可说到点子上了。豪门那帮爷们,只能保证回家的时候对媳妇儿好,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大楠问。
“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小蒜说。
“对,就这句。那我要你这句承诺有什么用。”
“就是。”英姐举双手赞成。
“英语的‘bachelor’有俩意思,一个是学士生,一个是单身汉,这其实也从侧面印证了一个道理,单身是让自己价值增值的必要条件。非单身不一定贬值,但单身肯定会增值。”依然正说着,小马哥突然从后方出现,双手搭在依然的双肩,吓了依然一跳。
“哟,小马哥来了!咱们欢迎小马哥给大家讲讲。”
众人鼓掌,小马哥走到依然身边坐定。“一辈子,谈三次恋爱就好,第一次懵懂,第二次刻骨,第三次永久。咱们寝室,我一个,咱班长一个,高高一个,咱们仨懵懂过了,该刻骨了。高富帅估计都永久好几次了,剩下那仨,估计懵懂都还没懵懂呢。”
“你们舍长朱咏春难道没谈过?”陈大楠问。
“老大……没谈过。”小马哥说完,向唐依然使了个眼色。
“嗯,对,没谈过。”依然应和着。
“呀真不可思议嘢。”南宫燕感到很意外。
“英姐。”依然叫窦英。
“嗯?”
“你别看陈小甲一天跟二逼青年似的,人真不错,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就点点你,适当地给他人一个机会。”
“我知道……不过上次在昌平他可真是吓死我了。”
“你俩都没经验,好好磨合磨合。等他自己好好琢磨琢磨,再来找你,你不妨答应他。”
“嗯,班长说的话我记住了。”
“我……我突然有点事儿,我先走了。”浮小蒜突然站起身。
“着什么急啊?一会儿一块儿去吃饭吧?”英姐叫住小蒜。
“不了,有点不舒服,先回寝室了。”小蒜抛下一句话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她这是……?”燕姐不明真相。
“呵呵,她这是怕我劝她。”
“嗯,我也猜到了。”大楠说。
“你们还是抓点紧吧,咱们这一届的好男人不多了,别指望老牛吃嫩草,在学弟心目中你们是已经下架的学姐了。”小马哥劝道。
“少扯,我年龄比学弟都小。”大楠反驳小马哥。
“看不出来。”
“欠揍是吧?!”大楠见小马哥暗讽自己长得老,怒气横生。
“我……我开玩笑的。”小马哥忙解释。
“我其实一直有个想法。”依然说。
“你想写本书?”
“对了,知我者陈大楠也。我就想把我的感情经历记录下来,再艺术加工一下。”
“那这本书叫什么名?《老唐的幸福》?”众人哈哈大小,依然脸有些红了,搔了搔头:“这未免有些俗气,名字我已经想好了,就叫《对不起,我不是高富帅》。”
“还挺小清新的呢!”燕姐说。
“是吧,重口味时间长了,边际效用持续递减,我得赶紧换个风格啊!”众人又是捧腹大笑。
“得嘞,你们好好聊,我都饿扁了,去吃饭了。”
“小马哥走好!”
小马哥离开人群,又站住,回头看了众人一眼,嘴角轻轻上扬,又转身离开。
当晚,小马哥在日记中写下了这样的一段:
“光阴荏苒,考试周快到了,我依然是人们口中的‘小马哥’,跟着我们宿舍的唐依然,李超,陈小甲,高高,朱咏春五个**丝,还有那个高富帅周小木,快乐地生活在一起。上帝给我打开了一扇窗,必定给我关上一扇门。我长得不帅,气质还成,普通话有待提高。这些都是父母给的,是顺其自然的。如果你让我道歉,那么我会在你的面前,诚恳地鞠一躬,说一声:对不起,我不是高富帅。不过,我要告诉你,高富帅永远不是一个成功男人的终极目标。其实看看马云,也是我老马家的人,长得也不是很帅,个头也不是很高嘛,但是人家多么成功。至于友情和爱情,总是难分难舍,又难以取舍。其实不管爱情,还是友情,终极的目的不是归宿,而是理解、默契——是要找一个可以边走边谈的人,无论什么时候,无论怎样的心情。我始终坚信,随着我们一点一点走向成熟,很多问题,都会迎刃而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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