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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
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苏卿怜在歌台之上,宛转展喉,轻歌曼舞。
水晶灯吊在天花板之上,绽放出堪比白昼的光华。金色的流苏,自顶上垂下,在灯光中摇曳,宛若弥漫成了一片光雨,令台上的苏卿怜仿佛在梦幻中舞蹈。
她的歌喉婉转,带着淡淡的忧伤,与歌词的意境绝妙相成,神态凄郁,闪烁的双目如同白水银中养着两丸黑水银,盈盈闪烁,却又带着一股挑逗人心的力量。
倏然间,她竟是身形飘摇而起,凌空舞蹈起来。
传说上古之时,能御空飞行者极多。然而现在武者必须修炼到征天境,才能飞行起来,哪怕是修真者,所需的修为也颇高。而且除非修为极高,一般难以高飞,不容易超出弓箭的射程。
以苏卿怜的低弱修为,自然无法飞行。她这是依靠一根肉眼难见的坚韧丝线拴住纤腰,借着轻功凌空飘摇,因为光线作用令细线完全不可见,看起来就好像真的飞了起来一般,又如同水中的魅女,在蒹葭丛中,或是水波雾气当中,飘飞舞动。
女子的美貌,本来只该与血统和后天环境的温养有关。然则实际上修为也和美貌有着巨大的关系。刚开始修炼的女武者因为风吹雨淋、皮肤生茧,会损耗气质和美貌,然而一旦修炼上路。皮肤便会变得光滑起来,更会渐渐流露出一种高华之气。倘若是修真者,更有着一种仙踪飘渺的气质,肌肤也越发细嫩。
北燕的新生代女军神尚清影被好事者称为天下第一美女,未知真假,倘若是真,也必然是其高超修为所致。
苏卿怜不过略略修习了一些轻功和柔劲,但在舞台之上婉转飘摇,意态优美。刹那间便有了一种山精水魅般的出世气韵,令人心折。
起始时,唱个一段,停下来时,还有人鼓掌喝彩几声。等到苏卿怜唱了几折,酒客们都沉醉其中,一个个眼目痴痴地望着台上。
待到歌声徐歇,余音袅袅回荡在台上,好一阵,众人方才醒过神来。随即。喝彩之声大作,金银如同密雨一般向着台上落去。
苏卿怜纤腰折转,如同风中柳絮。将抛上来的金银次第接住,未曾遗落一颗。那水绿色衣衫也没有口袋,却看不清她将金银收进了哪里。
只见她莺声呖呖,向众酒客道了谢,轻抛了个媚眼,方才转身下台而去。
台上灯火很快黯淡,苏卿怜这一曲歌舞之后,今天的表演便告结束。但仍有人定定望着场上。
然而,沉醉之人当中。天一和凰起等几人绝对不在此列。
天一的父亲天贰江以善于唱歌著称,曾经多次在岩仓殿的宴会上献歌。深受好评。天一本人也号称能歌善舞,深得其父真传。
然而天一之所以练习歌舞。完全是为了在上流社会中博一个好一点的名声罢了,他对歌舞其实毫无热爱。而凰起等人,更不是能沉下心来欣赏艺术的人。如今又赌输了钱,心性越发浮躁。
眼见苏卿怜款款走下台,在两个婢女簇拥下向后院而去,天一当下追上去,一脸迷醉神色道:“苏小姐,今夜良辰美景,可否一同秉烛长谈一轮,交流歌曲经验?”
苏卿怜见天一那一张大饼脸,一阵恶心,轻声道:“天公子,卿怜今天身体微有不适,便放奴家先去安歇罢。”
天一皮肤白净,加上其父天贰江的势力,从小便被人夸赞英俊,有些与天家并无利害关系却跟风的好事之人,也整天说他形容英俊。又因为擅长使一根银枪,被家奴吹嘘为西楚霸王,有“银枪小霸王”的称号。
所以天一一向极为自负,见苏卿怜又不领自己的情面,不由心中怒火燎烧,心下电转,恶毒的念头就已经升腾而起。
但如今酒馆内人尚多,天一只得忍耐着退回。
回到酒桌上,他和凰起以及另外几个二世祖附耳说了几句。
几人不由眼光大炽,道:“天哥当真?”
天一嘿嘿道:“别看那女人装得那么纯。就小爷我看来,这婊子虽然说不上阅人无数,但绝对不是雏儿,要想让她记性,就得让她下不了床,哭个惨兮兮才过瘾呵……”
如天一这般无行男人的通病,讨好女人时甜言蜜语、珍玩宝物,永无尽处。一旦得不到,背后什么恶毒的话都说得出口,什么恶毒的点子都想得出来。
很快,酒客散得差不多了,苏卿怜也已经回到后院里自己的住处。
天一邀了凰起等几个无行少年,一起悄悄从后门钻了出去。剩下稀稀落落的十几个酒客忙着喝酒,压根没注意到他们的行动。
苏卿怜所住的房间不小,被隔成两个部分,外边是两个婢女所睡的地方,里边是她自己休息的大间。
当天一等人过来时,苏卿怜已经洗漱完毕,正要上床就寝,却只听一声巨响,门板刹那破碎,而后便见着天一带着几个凶神恶煞的富家子弟冲了进来!
“天公子……”苏卿怜大惊失色,两个婢女更是惊吓得说不出话来。只听苏卿怜喘息着道:“你们……你们这是做甚么?”
“做甚么?”天一怒哼一声,脸上的肥肉抖动,眼中却绽放出色情的光:“小白脸上得,我上不得?今天便让你尝尝小爷的银龙霸气!”
苏卿怜惊恐道:“你……卿怜今天不方便呵……来人啊,救命!”
“嘿嘿,不是雏儿了,何必叫得这么大声。你就算叫破了喉咙,也全无用处。”天一嚣狂道。
而老板娘带着几个打手,已经闻声而至。
“天公子,你们这是……”老板娘道:“往日让苏姑娘陪酒,她也未曾抗拒。你们何必如此……”
凰起守在门口,冷哼道:“未曾抗拒?连手都不让我们摸一下,还叫未曾抗拒么?谁想坏我们的好事,领教下我凰起的刀便是!”
凰起手中弯刀长四尺,如一根牙齿形状,绰号“迷茫之牙”,以*钢打造,一旦砍中人体,钢铁中的玄秘力量,便可能让人昏晕过去。
他刻意散发了换血境界的强大血气,只见淡青色的光华,自他全身血脉透发而出,在夜空中灼灼夺目,衬托得他红色的头发便如同一蓬跳跃的鬼火一般。
换血九重天,血脉散发赤橙黄绿青蓝紫黑白九色光芒,凰起散发出青光,这便是换血境五重天的修为。
这群打手立即知道,绝不是凰起对手。而且,天一家中的势力,更不是晨曦楼惹得起的。
凰起又扔出一大锭黄金,足有一斤重,稳稳落在地面上。这锭黄金别说赔这扇门板,就是砸了酒楼大厅里全部的桌椅,赔补也绝对是绰绰有余了。
只听凰起又道:“苏卿怜不是雏儿了,我们只玩一晚,还是还一个完完整整的姑娘给你们,照样能当摇钱树,又有甚么要紧?”
老板娘见此情状,这群二世祖是铁了心要糟蹋苏卿怜了,救拔不得,叹息一声,捡起地上的黄金便退去。
苏卿怜眼见老板娘和几个打手退走,几个围观的房客也都只远远瞧着,不由花容完全失色,眼中含泪,惊叫道:“不要……”
她过往的确曾情之所至,一时难以自控,向英俊的少年献出清白之躯。然而自愿与被人强迫,绝对是完全不同的,她终究是卖艺不卖身的女子,如今更是要遭受几个样貌不好的二世祖来回蹂躏,怎能不恐惧?
天一却是曾经有多次凌辱女子的经验,苏卿怜越是恐惧,越是泪流满面,他就感觉越有快感。
凰起拉下门帘,也走到房中。另外几个二世祖也将那两个婢女制住,用床单以四马攒蹄的姿势绑在床上。
天一淫笑道:“苏婊子就让小爷我先尝尝鲜,你们先折腾那两个。放心,今夜是咱们的开心夜,如同月子圆满无缺,大家慢慢来,都有份!”
说罢,他已经是把苏卿怜逼到墙角,又亲又抱。
苏卿怜飞起玉足,想要踢他,但修为差距实在太大,怎么会是天一对手?
天一如同猫戏老鼠一样,看着苏卿怜挣扎着将墙上的镜子,梳妆台上的玉镯,一个个弄掉在地面上摔得粉碎,自身也因挣扎而衣衫不整,这才将她猛力压倒在床上,双手用粗绳绑在床头,衣衫一条条撕得半遮半露,然后脱下裤子,一枪挑了。
那两个婢女也难逃蹂躏,被凰起等几个二世祖压在床上,可怜落红如花泪如雨点。
在院内,大树下的阴暗处,有几个人影一闪即逝,隐隐在风中听见“啐”的声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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