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穆拉依稀记得6年前凤牙打在自己左眼上的那一击风压。这一击彻底粉碎了他的眼球,而凤牙那纤细的小爪就这么和自己对在了一起…
没想到6年后,居然是凤牙挡在了自己前进的道路上,还是那只小爪,却似乎多一分说不出口的坚定!
“法穆拉…不要再伤害我的朋友了!”凤牙全身爆发出了绿色的飓风,螺旋地向上不停喷发!法穆拉身上的魂食虫每一只都像几天没吃肉的恶犬一样冲向了这象征着生命终点的风之路。
“凤牙居然有这么强大的灵魂能量…”清明下意识的感叹了一句,却没想到颓废的靠在自己的防御结界中的龙牙却是带着一丝自豪的语气轻轻的说道:
“这一点能量就把你吓到了?东方人…”
随着龙牙的嘲讽,凤牙全身的螺旋气流再次向外扩张了一圈,并且犹如猛烈的火焰一般向上不断的攀窜!
接着法穆拉缠绕在手上的魂食虫瞬间就被这紊乱的风压吹的支离破碎,而法穆拉手上的肌肉也被撕扯的血肉模糊!
“凤牙,别阻碍我!”法穆拉拼尽全力,紧咬的齿间迸除了血丝,不顾一切的把拳头顶像前方!
但是…这无疑是把一根香肠塞进绞肉机里罢了…直至法穆拉的整个右手都被蚕食殆尽,凤牙一脚踢在了他的胸口,将他直接击飞了出去,重重的嵌入了墙壁里面。
凤牙身边的气流渐渐的安定了下来,她无礼的跪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凤牙妹子,干得好!”椿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向着凤牙的方向一拐一拐的走去…
“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厉害,先前骗了你真是不好意思…”斯特雷少校已经嘶哑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椿…姐姐…”凤牙紧紧的抱住了椿,不知道为什么,她撒娇一般的哭了起来,或许是想起了小时候对法穆拉的愧疚,又或许是自己曾今的好友居然如此伤害现在的同伴,又或许…
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咳咳…你们不会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吧?”法穆拉垂着身体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却仿佛自己的左边有一根绳子在牵引他一样,使他失去重心一般的歪斜了过去。
“我…我一定要…”法穆拉尽力张开自己的双腿,压低中心,单手死命的撑在腿上使自己不倒下去。接着,他从自己的衣服里拿出了一颗胶囊…
远处的伯爵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缓缓的抬起手,就这么捏住了亚修斩出的鬼斩,球形空间仿佛黑洞一般吞噬着伯爵黑色的手臂,却丝毫无法对其造成伤害!
接着,伯爵轻轻的回过头来说道:“这样好么?法穆拉…你有可能会死…不,是一定会死…”
“我早就死了…”法穆拉台头看向了崩塌的天花板,那一天的景色浮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是您,给了我希望,所以…”
法穆拉捏碎了手中的胶囊,一只血红色的虫子飞了出来,轻轻停在了法穆拉的手指上,似清风拂山岗一般的叮咬了他一口…
“伯爵的梦想…就是我的梦想!”
接着,那只虫子开始疯狂的吸食着法穆拉的灵魂之力!法穆拉全身的经脉都仿佛充了气的气球一般疯狂的鼓胀了起来,似乎许多缠绕的纹路一般让人毛骨悚然!
“哈…哈哈!这只是魂食虫的皇后,只要吸收了足够的能量,就会开始大量产卵…生产出魂食虫群…”
众人一惊!斯特雷立刻说道:“你就不怕毁坏了这地下的封印?”
“哈…演技好有什么用?智商居然如此愚蠢啊!少校大人!”
“几乎所有的生物在繁殖完毕的那一段时间都会变得极其虚弱…到时候伯爵可以轻易的杀死它,而它产生的魂食虫群似乎已经足够杀死我们三个老弱残兵了少校大人…”椿无奈的说道,她已经连一根手指都没有力气动弹了…
“法穆拉,为什么你就是不肯住手…”凤牙的语气依旧无力,却夹杂着些许怨恨…自己…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了新的归所,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走出那一段阴影…她奋力再次爆发出绿色的斗气,却犹如一个断电的风扇,全力运转了一下,就再次恢复了宁静,并且纹丝不动…
皇后似乎已经饱餐一顿,它挣脱了已经骨瘦如柴的法穆拉,飞向了空中…接着,它的身体居然直接爆炸开来…从体内飞出了大量的虫群,它们看到了凤牙和椿之后,先是零散的停顿了一会,接着疯狂的拥了过去!虽然所剩的力量已经无几,却也是一顿豪华的晚餐!
“诶…看来还是要用这招了…”清明远远的叹息了一句,伸手拦下了将要冲出结界的龙牙…
“别激动…西方人…呃,西方狼人…”接着,他就这么消失在了原地…
黑色蜂群的周围零散的出现了8个闪烁的黑点,黑色的光芒让人感觉十分诡异…因为…世界上其实是没有黑色的光的!黑色只代表着黑暗…
当然…他也同时代表着破坏!
“清明!你…”椿似乎认识这招,她松了口气,坐在了地上,似乎对于眼前的情况已经成竹在胸,她认定了危险已经过去…
这8个黑色的光源互相连接成了一个黑色的立方体,这个立方体本身散发着诡异的黑色光芒,里面却深邃无比,丝毫看不清楚结构…
“黑棺…”清明突兀的挡在了椿的身前,随意的念着这2个字,他的双眼这一次居然化作了全黑色…连眼白也变成了黑色!
接着,黑棺不断的压缩,压缩,最后就这么消失在了众目睽睽之下!
“这…这不可能…魂食虫是可以吞噬空间之力的啊!之前那个大墓碑不就…咳咳…”法穆拉双眼仿佛弹出一般死盯着凭空消失的虫群,他不断的干咳着,似乎连血也已经咳不出来了。这一刻他似乎再次尝到了绝望的滋味,哪怕他的心早就死了…
“黑棺…是一切生命的终点…”清明似乎有些悲伤,似乎这个技能对他来说有一段沉重的过往…
法穆拉伴随着黑的发紫的眼圈,似乎一个累到极点的老人,沉重的眼皮犹如千钧之门慢慢的压了下来,再也…再也睁不开了…
“大小姐…不,恩雅特,我来了…”接着,他就这么静静的躺在了那里,灵魂已经离开了这具支离破碎的身躯,可能去和久别的恋人重逢了,谁知道呢…只是,这似乎是凤牙现在用来安慰自己悲伤的心愿…
“法穆拉…”凤牙再次紧紧抱着坐在地上的椿…这一次,她没有哭,可能她知道这对法穆拉来说,其实是一种解脱。
“法穆拉…”斯特雷少校也静静的闭上了双眼,接着他勉强挺直了腰板,用尽全力抬起了右手向这个忠诚的骑士敬了一个标准的军人礼!他…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强大对手!这是少校在递给将军报告时对法穆拉唯一的一句描述…
“法穆拉…么?”伯爵叹了口气,似乎法穆拉和别的兽化士兵一样,只是他的一颗棋子而已,哪怕是在玩东大陆一种叫做“象棋”的游戏中,也没有人会去怜惜一个兵或者是卒被吞噬,只要做到了利益最大化,那么,他也不一定不可以被抛弃。这就是伯爵对于算计永恒不变的铁则!
亚修的脸色不太好看,他十分严肃的说道:“没想到你除了会伤害自己的同伴之外居然还喜欢利用别人的愿望…”
一般人估计会回答“你懂个屁!”这便是说不过对方,处于下风的开端了…显然伯爵不是这种人!
“愿望…么?没有错,他有愿望,而我可以帮他实现,只是,他还没有争取到我能帮他实现愿望的代价就死在了争取的途中…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几千年来,死在“凤王传说”手里的冒险家不计其数,法穆拉和他们又有什么区别呢?”
“可是你有什么权利来评定一个人的愿望有多重要?你有什么权利来决定一个人实现愿望所需要争取的代价有多大?即使你是神,你也没有权利去以实现愿望来诱使一个人为你付出生命!”
“权利…么?没错,我的确没有权利,所以这一切,都是他们自愿的,包括我自己,我的愿望所需要的代价也同样让累积在他们心中,一旦满足了代价,他们便会帮我实现!所以…哪怕这一刻倒下的人不是法穆拉,而是我杜兰斯.修卡!他们同样会将我当作是一颗利益最大化的棋子…因为我们的愿望虽然不同,不过实现愿望的代价是一样的…”
“看来我们从一开始就无法互相理解…因为我们背负的东西不同…”亚修叹了口气,似乎已经放弃了和伯爵理论。
“冒险家…么?当你知道了什么叫做绝对的绝望之后,你会发现在绝望面前,愿望是多么的渺小,她就犹如整个黑夜中的萤火虫一般星星点点,却始终无法照亮天空,最后民泯灭在无尽的黑暗之中…”
“即使如此…我也不会去利用一个人的愿望来换取自己的愿望得意实现,就算我们的愿望是一样的…而且…”
亚修再次正握起了龍泉…全身上下散发出了紫色的光芒!
“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冒险家绝望,因为…冒险家从来不猜测别人的王牌…而是…事先准备好能够破解一切王牌的——鬼牌!”
“那就让你见识一下绝对的绝望是什么…”说着,伯爵全身紫色的纹路同样闪耀了起来,从身上顺延下来的长袍仿佛摆脱重力一般的飞舞起来!他背上的翅膀变成了轮廓方正的样子,似乎被身体同化一样染成了黑色布满紫色纹路的姿态…
“function.beast已经启动完毕…现在的我已经是超越人类的绝对存在…”伯爵的语言充满了狂傲和自满,只是这极度膨胀的自信之下,他有一句真心话却是永远的埋葬在了心里…
“现在的我…也是神的复制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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