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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立储这种事还得看群臣和皇上。
有些人认为应该立贤德明君,有些人则认为储君是江山的君王,要遵礼法,立长不立贤。
杨小雨送走大夫之后,来到张嫣房中,隔着帷幔笑道:“恭喜张小姐。”
帷幔后面的张嫣躺在榻上,冷声道:“杨大人,本宫只求见皇上一面。”
杨小雨摇头道:“皇后娘娘,这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难道皇上是铁石心肠,连一点儿夫妻情面都不讲?”张嫣冷笑着问道。
事到如此,杨小雨也不打算再隐瞒下去,坐到椅子上,淡淡道:“不是皇上不讲情面,而是杨某不能让你见皇上,若是你见了皇上,不仅你的性命难保,张家满门也得跟着遭殃。”
张嫣可不是什么笨人,她听出来杨小雨话中有话,试探问道:“难道本宫怀的孩子犯皇上忌讳?”
杨小雨沉默片刻,道:“不错,你腹中的孩子不是皇上的。”
躺在榻上的张嫣终于听到了自己这几天想要的答案,可当杨小雨真的说出这句话时,她震惊的难以复加。
张嫣是个聪明人,从杨小雨的话中,她判断出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杨小雨的。
而且,她猜测到妹妹之所以进宫顶替自己,也是杨小雨的主意。
此时,张嫣想说什么,却怎么也不说不出口。
身为帝王的皇后,她却怀上了臣子的孩子,这种事传出去,她拿什么颜面再面对天下人。而且,她又有什么颜面再见皇上?
其实,这种结果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
她和皇上毕竟是两年多的夫妻,相互间非常熟悉。
皇上在房.事上历来是一阵风。可当那夜皇上大展雄风之后,她就有些奇怪皇上的身子怎么变的这么强了,而且,皇上的尺寸也比以前大了许多。
当时,她以为皇上是吃了什么补物才有的如此效果。
第二次在暖阁的时候,她虽然在昏睡中。可仍感觉到身上有男人,而且这个男人不像是皇上。
当时,她以为是幻觉,便没有多想,可当这次在行宫的事情发生之后。她醒来之后发现身子不对劲儿,如果是皇上临.幸她,应该是在上房,可她醒来的时候是睡在西房。
紧接着,一系列不对劲的事情出现,她便猜测到自己在昏睡中被别人占了身子。
“张小姐,杨某希望你能为张家一百多口人着想,同时。也为你妹妹着想。”杨小雨厚着脸皮说完这句话。
张嫣隔着帷幔冷眼看着坐在椅子上的杨小雨。
让她为张家着想,为妹妹着想,可妹妹为什么不为她着想?
现在的她失去了皇后身份。身怀别人的孩子,自小修习三从四德、女诫、事到自己身上,张嫣迷茫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于情于理,她都不能做对不起夫君的事。
可事已做出,她又能怎么办?是该打掉腹中孩子?
那样子她还是对不起皇上。因为她的身子已经不干净了。
“张小姐好好休息,改日杨某再来看你!”
杨小雨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事情已经发生,再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他能给张嫣的就是清静,让她一个人心静下来。
杨小雨出了院子,挥手召来张可儿,让她小心侍奉张嫣,切不可让张嫣轻生,另不限制张嫣的自由,除了外面,张嫣在府中完全自由,可以随时随地在院子活动。
……
杨小雨没有回行宫,径直来到皇宫。
按照惯例,花灯节过后,大年就算过的差不多了。
皇宫各处彩灯依旧高挂,喜气洋洋的气氛却是丝毫没见到,宫中上下弥漫着烦躁不安的气氛。
这一切的源头来自于刺杀。
从年前到过年,皇上遇到刺杀、太后遇到刺杀,这可称之谓天案。
然而,锦衣卫至今没有动作,可遇料到这一场暴风雨正在酝酿,等酝酿好了,猛烈的暴风雨将会席卷皇宫。
上一次,锦衣卫追杀刺客,虽然没有追到,但刺客确实是宫中之人,这一点毋庸置疑。
杨小雨来到皇宫,换了一身盔甲,手按锈春刀,调集大汉将军两千余人,团团包围住内庭各宫。
皇上和太后遇到刺杀,这种天案总是要给朝臣乃至天下人一个交代。
杨小雨心里很清楚,刺客并非是宫中之人,但他却需要拿宫中的人来给所有人一个交代,其中,最关键的就是刘太后。
内廷之中,有意杀皇上和太后的只能是一个人——前朝郑贵妃,曾经一度宠绝后.宫的郑大美人儿,也就是寿宁公主的亲生母亲。
虽然这样做有些对不起寿宁公主,但他别无办法,因为后.宫中只有郑贵妃有此动机,别的妃子根本没有下手的可能。
郑贵妃自万历帝去世之后,一直在西面的慈安宫养老。
杨小雨带着五百大汉将军包围慈安宫,派周和光领兵进去搜查。
一番搜查之下,还真搜查出一条线索,在两名宫女的榻下寻找出两把带血的佩剑,剑刃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涸,
杨小雨立即命侍卫将两名宫女擒拿,一番审问之下得知,她们的幕后主使人是郑贵妃。
因为郑贵妃是洛阳福王的母亲,也是寿宁公主的母亲,更是万历帝的皇贵妃,差一点儿便成了当今太后。
鉴于这么重要的人物,杨小雨不敢贸然行事,便将审问出来的口供连同他写的公文,一起送到保和殿,请内阁大臣决断,另派人将此事禀报正在慈宁宫休养的太后。
此事一经传出,朝野上下大惊。
以东林党为首的叶向高等人第一时间作出反应,连名上奏皇上,请皇上将郑贵妃处以极刑,并派兵擒拿洛阳福王回京。
叶向高此举称的上落井下石,自万历年间起,东林党就和郑贵妃斗,斗了几十年,最后东林党拥护木匠皇帝的老爹登基,立下从龙大功,郑贵妃什么也没捞到,落了一个清闲。
现在,郑贵妃罔顾天命,刺杀皇上太后,意图谋反,叶向高等人便想借着这个机会彻底扳倒郑贵妃。
而郑贵妃听到宫中的传闻,大呼冤枉,准备向刘太后审美冤情时,曾经与她关系极好的刘太后一改本来面目,派侍卫挡住郑贵妃,不让她踏进慈宁宫半步。
郑贵妃慌了神儿,忙派人出宫向寿宁公主告知此事,让寿宁公主联合宗亲给她求情,另派人告诉远在洛阳的福王,她是被冤枉的,请福王派人救她。
封地藩王不得皇命,是不可以回京的,否则,视为谋逆。
郑贵妃也是迫不得已,自从她失势之后,以前的大臣基本上和她都没什么联络,唯有和方从哲还有些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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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小雨成功诬陷郑贵妃之后,便将这件棘手的事情扔给朝臣,而他则明里暗里的排斥异己,安排亲信进入京营,五城兵马司,兵部等掌握兵权的衙门任职。
随着杨小雨势力慢慢崛起,许多武人便想着走后门前来求个官职。
杨小雨用人很讲究,他先看其面相,再命胡成和查其人行事作风,最后再决定是否用此人。
短短半个多月下来,杨小雨的势力就像雨后春笋一样冒出来。
此时,朝臣还在为郑贵妃刺杀皇上太后一事争吵不休,谁也没有注意到杨小雨私下中的小动作。
这日,杨小雨刚从行宫回到府中,就听下人禀报,说是寿宁公主在府外求见。
这些日子,寿宁公主为郑贵妃的事跑前跑后,忙的不可开交,据探子来报,寿宁公主为她母妃的事情先后找过京城中的几名王爷,后又找过几名公主驸马,昨天刚拜见过方从哲,今天就到他府上了。
本来郑贵妃这件案子是他查出来的,他理应回避,相信寿宁公主也知道这个道理,因此,寿宁公主从来没有来见他,而今天来,可能是她走投无路之下才来的。
杨小雨亲自出府接见寿宁公主,如果没有寿宁公主,他现在兴许还是扬州一名小千户,这份恩情,至今他还记着。
出了府门,杨小雨看到一身黄色宫装长裙的寿宁公主站在车驾前,面容用丝纱遮挡,看不出具体的表情。
这是他和寿宁公主分别至今见的第二面,杨小雨快步上前,做足了礼节,道:“见过公主。”
寿宁公主看不出什么表情,轻轻点头,细声道:“杨大人免礼。”
杨小雨侧过身子,笑着请寿宁公主入书房谈事。
寿宁公主微微点头,在杨小雨的带领下迈步走进书房。
书房中。
婢女奉上茶水之后,便被杨小雨挥手打发下去。
一年多不见,寿宁公主比以前更加丰满,肌肤光滑细腻,翘立的臀部紧紧刺激着杨小雨的视线。
他盯着寿宁公主看了许久,直看的寿宁公主不好意思的转过头时,才笑道:“公主,一别近两年,公主风采仍胜往昔。”
“杨大人离开扬州时才是五品千户,如今都已是朝廷重臣了。”寿宁公主轻声叹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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