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的武魂技提升了!”
“我也感觉到了!弓,一定是与弓有关!”
“没错!只有我们用弓的武者有反应,我感觉体内武魂对弓箭的掌握能力又提高了一成!”
粉红色的光芒还是有效的,终于有经验丰富的女武官总结出来,这首诗因为第一句“弯弓征战作男儿”,让在场所有将弓箭当做主武器,将骑射当做主战方式的女武者获得了较大的收益。
崔侍郎等人眼睛都绿了,一个个脸色急得通红。
文掌院这个小老头儿三步两步跨出来,揪着岳恒的衣领呵斥道:“你又胡来!”
“文大人……学生真不知道呀!”岳恒真是有苦说不出啊,他哪里知道这首诗会有这种加成效果?
张军备痛惜得不得了,他重重拍着桌子,摇头道:“你改两个字不就好了?难道改成‘持剑征战’,或者是‘持刀征战’都不行吗?你说你小子念什么‘弯弓征战’?只给女武者加持也就罢了,你竟然选个使用人数最少的弓!愚蠢!可惜!可恨!”
“战诗!又见战诗!还是罕见的女性弓系加成战诗!太可恨!”一群武将纷纷摇头,满脸忿色,委屈得很。
因为妖兽普遍皮厚肉糙,所以弓箭并不是最划算的武器,军部对弓箭手的培养并不重视,武者学习刀剑戟矛的远远多于弓箭,这才是张军备等武将惋惜痛恨的最大原因。
岳恒大声喊道:“冤枉啊!张大人……我现在可以改吗?”
崔侍郎怒喝道:“你以为诗文说改就能改?伏羲星辰已经映照了你这首诗的诗魂,你以为改两个字就能成新诗?”
文掌院虽然放下岳恒的衣领,但仍然是无比的痛心疾首:“你呀你呀!哎!让我说你什么好!”
齐县令也想批评几句,之前就差明说了,只要岳恒随便准备一首诗,在这庆功宴会上糊弄糊弄就算了,谁想到这小子竟然又弄出一首特殊战诗来,这不是尽给他们添乱嘛!
可看到现场乱作一团,大多都是叹息,感到遗憾,唯有岳恒可怜巴巴站在台上,不知道说什么好,齐县令也只能叹气。
“王大人!王大人!”
突然一声尖叫,像是从工匠总会那边的人群中传来,只见几位女工匠凑到首席王大人身边,贴着耳朵窃窃私语汇报着什么,神态甚为焦急。
众人都看向那边,只见王大人呈现出不可思议地表情,失态问道:“你说的是真的?你们制作弓箭的能力更熟了?威力更大了?”
“应该……错不了……”那几位女工匠只能这么躲躲闪闪回答。
张军备龇牙裂目,一下子冲了过去,问道:“王大人,究竟什么情况?”
那位王大人脸色也不是很好看,神情复杂地看了看远处的岳恒,说道:“洪县狩猎的民用弓箭有一半出自于洪县匠师工会,这三位都是二级技工,擅长制作弓箭。刚才听到《敬木兰》这首诗后,她们似乎对制弓六材有了更深刻的理解,对干,角,筋,胶,丝,漆的合理搭配更有心得,她们认为回到匠师工会后,能做出来威力更大的弓箭。”
“啊?”
这样都行?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全部人的目光再次回答岳恒身上,每个人心头都沉重无比。
“岳恒!你赔我的《敬木兰》!!!!”
张军备锵的一声拔出随身佩剑,满脸悲愤地冲过来。
这《木兰诗》里也没说花木兰用的什么武器,为什么《敬木兰》不是拔刀或者是提剑?
为什么非要说成弓箭!
“张大人!您可千万别冲动!”
有多位武官武将冲过来,拉胳膊抱腰,要想将张军备给拦住,生怕他将岳恒杀死。
可是作为今年楚国军部派到洪县轮值的张军备,若是这般容易被拦住,也不配称为首席武官了。
“武魂之力,力拔山兮!”
一声暴喝,张军备身形仿佛大了一圈,轻轻松松震开试图拦下他的武者,如同武神项羽一样力拔山兮气盖世,势不可挡,眼看着真要冲到岳恒面前。
岳恒吓坏了,这真是要他的命呀!
他第一反应是逃跑,但瞥到身边还有个娇滴滴的弱女子,他毫不犹豫地横向扑出去,抱住苏薇薇的细腰,落地前还努力让自己先着地,免得摔疼了佳人。
“神宫之力,‘囚’!”
崔侍郎红着眼,身上蓝光爆射,怒喝中使用出他平生最强的攻击手段,双手迅速在空中结印刻画,一个甲骨文“囚”字迅速写出来。
“囚”的甲骨文是四面墙壁,中间一人,文符之力能将目标牢牢困在监牢之中,是阻敌困敌最有效的文符。
咕咕咕……
才气围牢凭空出现在岳恒和张军备之间,拔地而起迅速升高,围牢散发着淡淡的蓝色光芒,将持剑的张军备困住。
崔侍郎大喜,这个年纪也不小的中年人也飞奔而出,冲向岳恒,即使撞倒了数台座椅也挡不住他前进的脚步。
突然产生的异变惊呆了在场所有人,这电光火石之间,不少思维敏捷之人猜到了事情的真相,这哪里是要岳恒的命,明明是在抢诗文好吧!
他们一个个心中焦急,毫不犹豫地跟着冲出来争抢。
“你挡不住我!这首诗我拿定了!喝哈!”
张军备身体急速旋转,手中利剑如同切割机一样扫出一圈圈的剑花,与才气围牢发出金属切割的声音,很快就冲破围牢,身形飞快,快如闪电。
“贼人尔敢!”
现在谁哪里看不出来他的真正用意?
可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所有的官员只能眼睁睁看着张军备一把抓住岳恒书写的那首《敬木兰》诗文,几个跳跃就逃出文人的包围圈,连踩着几个高处建筑,跳上二楼。
“哈哈哈哈!诸位同僚,多谢承让!”
站在二楼围栏上的张军备收剑入鞘,手里拿着这张《敬木兰》放声大笑着,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无耻贼人!小人在世!还我诗文!”
“张大人,府院就在街对面,我这就回去沟通文部,参你一本!”
“这有加持之力的战诗天下罕见,就算使用面太窄,也不是你一个三级武士能独吞的,速速还给我文部,否则我等必定带人堵住你家大门!”
以崔侍郎为首的文官大怒,他们可没有能力从一楼跳上去,一个个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张军备的鼻子破口大骂。
武将们这才反应过来是这回事,不少人跟着跳上二楼,站在张军备旁边声援他,与楼下文官们争辩起来。
场面上一片混乱。
岳恒倒在地上,背后隐隐作痛,似乎是咯到了什么硬物。
不过香玉满怀,苏薇薇那张绝美的俏脸近在咫尺,而且正与他凝视对看,眼中充满了狡黠的笑意,似乎是对他的反应大为满意。
“苏姑娘……咳咳,刚才多有唐突,实在对不住啊……”岳恒扶起来苏薇薇,连忙松开手,站在一步之外。
苏薇薇抿嘴微笑,那对会说话的眼睛已经笑成一弯新月,脸上更是泛起浅浅一层腮红,娇艳莫名。
大多数人都在看文官和武将们吵架,不过还是有很多人注意到岳恒与苏薇薇的动作,不少年轻男子心中嫉妒大生,女子也是心中泛酸,一直关注着这边的文馨月更是银牙暗咬,下嘴唇都被她自己咬破了,沁出一抹鲜红。
台上,齐县令厉声喝道:“张大人,这是我们府院童生岳恒所作,你可不能就这么拿走!”
张军备微笑道:“齐大人此言差矣,军部也有战诗文人,也有专门的战歌部,而且战诗对武者加持最大,我为什么不能拿走?”
齐县令瞪眼道:“天下文章都由文部管理,即使是武神项羽的《垓下歌》,也是由文部保管!今日是《敬木兰》首见天日,我们必须上报文部!”
张军备摇头,得意洋洋:“上报就上报,你们随时上报都可以,我只不过是想收藏岳恒这首诗文字画而已,又不是禁止文人吟唱这首战诗,你们急什么?”
下面文官暗自咬牙,大家要的就是这首字画,谁在乎战诗是谁唱的呀?
张军备就一个意思,拿到手了就别想他吐出来,如果加上他身边的几名武将下属,在场所有文人加起来都打不过他,而且文部军部是两个系统,这种糊涂账谁怕谁呀!
吵闹一会儿分不出来谁对谁错,打又打不过,崔侍郎等人无可奈何,只能回过头怒视岳恒。
“又怎么啦……真与我无关哩!”岳恒无可奈何。
文掌院还想说什么,可事情真与岳恒无关,他还能惩罚岳恒不成?
崔侍郎咬牙切齿:“这就是你春考之作?”
岳恒白眼一翻,耍起赖来:“没错……而且放榜没有学生的名字,应该是这首诗中的花木兰似乎是个突兀出现的人物,并没有深入人心吧……”
齐县令和文掌院瞪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这都能圆上?
这么说还真是把他的境遇解释通了,苏巡检和蔡县丞两人抚头叹气,不知是哭还是笑好。
崔侍郎是听闻过《早春》一事,虽然此时心中窝火,但考虑到泄露《早春》会带来更加严重的后果,只能忍气吞声,拂袖而坐。
文官们不便责备岳恒,武官们嘻嘻哈哈重新下楼,张军备眼珠子一转,又盯上岳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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